看到时候是谁先服软!! 墨雨欲言又止,要不要说呢? 姜小姐好像真的要成亲了。 他今天去将军府等着的时候,听到将军府的门房提了一嘴,说姜家要办喜事了。
第14章 进宫两家会见 翌日,秋高气爽—— 沈律初跟随母亲文和郡主乘车来到宫门口,一路上,沈律初都没说话,神情看着也有些恹恹。 昨夜,他一宿难眠。 气的。 一想到姜时愿竟然胆大妄为把自己的名帖拒了,沈律初就觉得可笑。 沈律初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低头给她送去名帖。 这明明是个磨练她的好机会。 这次一定要将她那一身犟骨头全部打碎磨平,让她乖乖顺顺的待在自己身边。 正想着,忽地一阵秋风吹来,风中好似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律初脚步一顿,他好像听到姜时愿的声音了? 姜时愿今日也入宫了?? “怎么了?”文和郡主见沈律初突然停下脚步,关心问道。 沈律初回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这是魔怔了吗? 他怎么会在宫里听到姜时愿的声音? 姜时愿这会一定还在家里垂头丧气,想着要怎么收场呢。 沈律初这样想着,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脚步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母子俩轻车熟路穿过宫道,就在沈律初一行人消失在宫道尽头时,宫道的另一头,姜时愿和秦嬷嬷缓缓走来。 姜时愿听着脚下石砖传来的松动声,忍不住轻笑出声。 都过这么久了,这宫道还没修好吗? 姜时愿小时候常来宫中,还做过公主的伴读。 她敢说,这皇宫六院,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这冗长又曲折的宫道,更是她捉迷藏的最佳场所。 不过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父亲和母亲在外领军,捷报一封接一封,宫中上下见着她都会喊一声‘姜姑娘’,可那声‘姜姑娘’在父母战亡之后便再也没响起过。 那是姜时愿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世态炎凉’。 父亲和母亲一去,西北大军归入澜妃的兄长陆峰麾下,并紧接着打了一个胜仗。 随后京中便掀起了一股流言,说父亲徒有虚名,母亲身为女人更是不祥之身,区区一个匈奴,死了那么多人,浪费了那么多粮草打了一年都没打下来,哪里像陆大将军那般英勇,一个月就把匈奴拿下了! 明明在一个月前,他们还痛哭流涕地歌颂父亲是忠贞英雄,称赞母亲巾帼不让须眉。 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是满脸怜悯地劝她振作,一个月后,一个个见她就跟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全是鄙夷。 忠烈之后变成了卑劣之身,从高高的云端到深深的泥潭,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而已。 因为尊卑有别,姜时愿便不再被允许进宫玩耍,一年能与姑母见面的机会变得屈指可数。 可即便这样,她连这寥寥几次的机会都不珍惜。 因为姑母反对她和沈律初在一起。 更因为姑母要拿她去……联姻。 姜时愿胡思乱想着,一抬眸便已经来到熟悉的缀霞宫前,她还未踏入殿门,便听到殿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秋嬷嬷激动地将姜时愿拉入大殿,大殿上端坐的姜贵妃听见姜时愿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嘴角的笑也压了回去。 姜时愿踏入大殿,一眼望见大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虚地喊道:“姑母。” 姜贵妃板着脸,扭头不看姜时愿。 姜时愿忙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走到姜贵妃面前,十分讨好道:“姑母,愿儿给您制了您最喜欢的百合香。” “不劳姜大小姐费心了,我早不用这香了。”姜贵妃冷冷道。 姜贵妃心里还有气。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为了个男人跟她闹个脾气,一闹就是三年!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枉费她掏心掏肺疼那么些年! 一旁的秋嬷嬷见状,不由苦笑了一下。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是谁听说姜姑娘同意议亲了,开心的一宿难眠。又是谁听说姑娘要进宫,高兴得抹眼泪。 姑娘虽然不进宫,但每月都不忘托人给娘娘送许多香,那沉香坊的好东西,宫中嫔妃都爱不释手,用来打点上下,省了娘娘许多的心。 这姑侄俩的心一直紧紧连着呢。 姜贵妃不接,秋嬷嬷上前直接收了东西:“姑娘制的香最好了,宫里的都比不上,昨日娘娘还念着呢。” “我有念吗?嬷嬷你休要血口喷人。”姜贵妃恼道。 秦嬷嬷上前,直接将姜时愿塞进姜贵妃的怀里:“愿儿,快抱抱你姑母,姑母最疼你了。” 一家的犟种,一个不来,另一个也绷着不肯低头。 一老一少,闹个别扭一闹就是三年,也是天下少见了。 姜时愿闻言,立时像一条虫儿一样,搂住了姜贵妃的脖子,在姜贵妃的怀里滚了滚,就像小时候闯祸了那样。 “姑母,抱抱。” 姜贵妃依旧不理会,恰这时,外头传来通禀:“裴家人已经入宫了。” 姜贵妃终于正眼看着姜时愿:“待会再跟你算账。” 姜时愿如闻仙乐,连连点头:“板子我都自带了,姑母尽管教训。” 姜贵妃气竭:“你以为我不敢?” “姑母敢的,我就怕姑母还没打完我,自己先哭了。”姜时愿仰着头道。 “那我边哭边打!”姜贵妃气道。 “那愿儿就边挨打边给姑母擦眼泪。”姜时愿嘿嘿笑了一下。 姜贵妃看着姜时愿那顽劣的一笑,心里头憋着的气,像是被扎了个洞,噗地一声,全都泄了,哪还装得下去。 自己捧在掌心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宝贝,她怎么会真的气。 众人哄笑一堂,姜贵妃强忍着把嘴角压下去,板着脸道:“站好了。” 姜时愿乖乖在姜贵妃身旁站好,余光却落在姜贵妃的衣角上。 若她没记错,这身宫装,是姑母三年前中秋所制。 姜时愿眸光一黯,不容她多想,外头传来宫人的通传声—— “裴家老夫人,裴家大夫人觐见。” 只见宫人从外头迎进来两人,裴老夫人穿着一身诰命朝服,头发半白,但精神抖擞,目光矍铄。 裴夫人同样衣着诰命服,她是裴子野的生母,也是裴家的长媳,裴家如今的当家主母。 裴家婆媳两人入殿见礼,裴家家世显赫,便是皇帝,见着裴家老太太都得礼遇三分。 姜贵妃立即免礼赐座。 裴老夫人与姜贵妃寒暄,一旁的裴夫人忍不住好奇地抬头看向站在姜贵妃身旁的小姑娘。 这就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小妯娌了? 第一眼,裴夫人只有惊艳。 水灵灵的,嫩生生的,就跟朵花似的。 她一个女人见着这姑娘,眼睛都移不开了。 难怪—— 难怪前几天小叔子宣布婚事时,府上有位叔公不过嘀咕了一句姜家家世低配不上,当即就被小叔子一句‘她可配天可配地,配我一介凡夫俗子绰绰有余’硬生生堵了回去。 小叔子虽然表面待人温和,但那不过是自身涵养所致,其实骨子里淡漠至极。 出仕之后便搬出了裴家老宅,一个人单独辟府,除了每月定时几次来府上看看老太太,平素都不回,与家里的兄弟也不甚亲近,子侄辈也只有裴子野为了躲家里的责罚,死皮赖脸地赖在太傅府,才能跟小叔子说得上几句话。 小叔子在朝堂上行走雷厉风行不显于色,于裴家事务更是漠然以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叔子当众有情绪。 小叔子的婚事,便是裴老夫人都做不得主,更何况是旁人。若不是裴老夫人劝说这样对姑娘家不尊重,小叔子这婚事都不让她们插手,直接就在太傅府办了。 小叔子不喜热闹。 想到这,裴夫人不由又多看了姜时愿一眼。 姜时愿见未来婆婆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裴夫人朝着自己的小妯娌热情地笑了笑。 未来婆婆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很好相处的。 嫁入裴家的优点又增加了一个。 婆婆朝她笑得温和,姜时愿却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福了福,心中还纳闷:怎么只有裴子野母亲到场,裴子野去哪了? 今日两家正式会见,他这个‘新郎官’都不露面吗? 姜时愿正想张口问一问,鼻间忽地闻到一丝淡淡的龙涎香。 恰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禀声:“裴太傅裴大人到——”
第15章 社死,我的未婚夫竟是裴太傅! 英挺拓拔的身影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他应是刚下朝直接从金銮殿出来的,身上还穿着紫色的官袍戴着黑色的官帽,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姜时愿正要低头,裴彻却朝她望了过来,将她的视线当场擒获。 与此同时,步伐之间,衣袂轻拂,那稀薄的龙涎香突然变得清晰且浓郁起来。 像是旷野上不安分四处窜动的野马,从姜时愿的鼻腔里直接奔腾闯入她的脑子里,把她的脑浆踏碎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给裴子野调的香会出现在裴彻身上? 她敢确定,她调的香,京城里是独一份。 是裴子野把她送的香转手给了裴彻,还是? 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突然在姜时愿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些从未注意到过的碎片,突然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在她的脑子里汇聚成了一句话: 她的联姻对象不是裴子野, 是裴彻!!!! 裴太傅才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第一次相看他才会说他可以全权做主,然后几句话敲定婚事!! 姜时愿都来不及震惊,面上已经热腾腾的像是要烧开了。 如果裴彻才是她的未婚夫…… 那是谁,在未婚夫提出要护送回府,被她拒绝,然后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面指名要另外的男人护送的? 是她!姜时愿!! 啊啊啊啊! 她甚至还跟裴子野说,她不会干涉裴子野的私生活! 人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姜时愿低着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裴彻已经来到人前,某人恨不得把头塞进土里的鹌鹑模样也尽收眼底。 裴彻的视线从姜时愿那两只红的好似滴血的耳朵上收了回来。 姜贵妃见裴彻一进来,姜时愿脸就红得不像样了,以为她脸皮薄害羞,忙道:“愿儿,御花园的芙蓉花开了,去替姑母剪几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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