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猜测过,但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管是殷老还是锦鲤的态度,她似乎要改变自己的做法了。 “锦鲤,我有一个去处,希望你能帮我提前过去安置,你可以拿着我的名帖去恒通钱庄取钱。” 厢竹取出来恒通钱庄给她的名帖递给锦鲤。 锦鲤似乎早就知道厢竹的名帖跟别人的不同,她并没有点出来。 “小姐的安排,属下定然会做到。” “小姐,您快休息吧,明日属下会悄悄为小姐送些新的药材过来。” 厢竹的身子不是很好,也幸好她这段时间一直有调理,才没有露出孕期的疲态,但她若思虑过重,很容易动胎气和影响自己的身体。 锦鲤转身的时候面露凝重与纠结之色。 厢竹怀孕事关重大,她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公子? 公子是说,从她跟着厢竹的那一刻,她便要将厢竹当成主子,见到厢竹如同见到他那般。 锦鲤重重点头,小姐没有说不许她将此事告诉公子,那就是可以说。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锦鲤当即用特殊的方式与慕星渊传信,将厢竹怀孕以及她的想法,告诉慕星渊。 厢竹这些时日都睡得不踏实,今夜也不知是因为有人与她分担压在心头的压力,厢竹很快入睡,辰时都过半了,都未曾苏醒。 秋水进屋看了厢竹两次,见她睡得很熟,虽然心中不解但也没有忍心打扰她。 “你再去厨房将膳食热热吧,我在这儿候着。” “好。”秋月匆匆而去。 厢竹睡醒的时候,身子有点沉,她唤了声秋水,声音沙哑,嗓子还有点痛。 她将手搭在手腕处为自己把脉,原来只是睡多了。 厢竹有点哭笑不得。 只要没生病就好。 在秋水的伺候下起身,厢竹洗漱完注意到膳食已经摆放在了桌子上。 药膳与她昨日提供的配方有点不太一样。 厢竹将药膳端到面前,靠近轻嗅。 “小姐,这药膳怎么了吗?”秋水第一次见厢竹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发紧。 院子里不会有人随意动厢竹的药膳,药膳这里,都是秋月亲自盯着的。 也不对,今日小姐起身有些晚,秋月有点担心就过来询问,她离开了一段时间。 “小姐,奴婢去唤秋月过来。” 不等厢竹答话,秋月匆匆离去。 “奴婢是离开了一会儿,但是有让冬霜在附近盯着,不过奴婢也多了一层思量,所以碰见秋雨的时候,让她也在附近盯着小厨房,她们二人都不曾看见有人进过小厨房。” 秋月连声回答:“奴婢离开前,也没有旁人碰过小姐的药膳。” 厢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对着秋月笑笑:“别紧张,许是今日睡得太久了些,觉得药膳的味道有些奇怪。” 秋水和秋月都松了口气。 秋月更是吓得眼圈都红了:“没事就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了,都是奴婢的错。” 虽然无事发生,但这也为秋月敲响了一个警钟。 既然小姐信任她,将煮药膳的事情交给她做,她便应该紧盯着不放。 厢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依然淡定地用膳,等吃了大半后,当成才想起来的模样,询问锦鲤何在。 “锦鲤姑娘天未亮就出去了,奴婢还以为是小姐安排了她出府做事。” 秋月因为要起早帮厢竹准备早膳,路过锦鲤房间的时候,见她床上的被子已经叠放整齐,屋子里空无一人。 她问了冬雪才知道,锦鲤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出府了。 厢竹颔首。 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是锦鲤换了她得药膳。 不得不说,这药膳,挺合适她现在的身体服用的。 既然锦鲤说了,不会让府里的其他人从药膳或者药浴中,探知出她怀有身孕的事情,那她就选择相信锦鲤。 厢竹是不相信锦鲤也没有办法,她习惯了一个人,她在适应身边可以信赖有这么厉害的人。 锦鲤是在用午时前回府的。 她为厢竹准备了很多东西,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背那么多东西的,小木箱子加包袱还有一个提着的竹篓。 “小姐,”锦鲤进了内室,将她带回来的东西拿给厢竹看,“这些药材,是旁人不方便买的,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属下是从慕家的产业买的,旁人打听到的也是错的。” 慕家的药铺,那确实可以安心。 厢竹又看了看锦鲤买的别的东西:“这还有两身衣裳,是根据小姐的尺寸准备的,小姐离开侯府的时候,衣柜里的衣裳不太方便。” “小姐说的地方,属下帮你看好了,派人去办理此事,明日就会有准确小姐。” 锦鲤传信去洛城,那边的人着手办理再回信过来,明日确实很快了。 厢竹发现,她能想到的,锦鲤都帮她安排妥当了,她没有想到的,锦鲤也提前帮她想到着手准备了起来。 原来,躲在人后被人护着坐享其成,是这种感觉。 厢竹这几日都在湘绮院养胎,倒是拂慈院的竹桃,最近都没有再出现过。 许含雁命人来请厢竹的丫鬟已经换了张新面孔。 竹桃去了何处,拂慈院的人并不知道,但是锦鲤知道。 “小姐,上次那两个人,与竹桃?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她们住的院子遭遇了入室抢劫,许是有姑娘起夜发现了,那些人怕事情败露,就把人杀了。” 厢竹满头问号。 许含雁这么狠的吗? 锦鲤将附近街坊邻里说的话,转述给厢竹听。 “这座院子最初是空着的,是她们的亲戚帮她们置办的,她们刚刚回聖京城。” “许是贼人也是打听到了这些,才会将手伸向这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第138章 侯夫人病倒,厢竹侍疾又被设计 厢竹看着锦鲤:“该不会是,这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竹桃?” 如果是这样,那许含雁也太狠了吧。 不对。 许含雁再恼恨竹桃想要罚她,肯定不会要她的命。 这里面定然是出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厢竹不打算让锦鲤再去打听了,竹桃的事情,沈白那边盯着,传入欧阳修杰耳中,世子会好好调查的。 让厢竹没有想到的是,竹桃的事情竟让许含雁大病一场。 主母病倒,身为长女,厢竹自然是要到拂慈院侍疾的。 何况厢竹又成日里用在屋中学习医术当借口不肯出院子,正好也给了许含雁留下她的理由。 “湘儿,正好你帮母亲瞧瞧,母亲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许含雁头上戴着抹额,靠在软枕上,对着厢竹笑。 只观许含雁的气色,瞧着是病了,但她这说话的腔调和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折腾厢竹呢。 厢竹行了一礼后靠近许含雁,帮她诊脉。 这一诊脉,厢竹心尖都发颤。 这病……这病总觉得有点奇怪,很像伤害的病症,可为何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厢竹屏住呼吸,抬头和许含雁对视。 离得近,厢竹注意到许含雁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红血丝,她殷红的唇瓣不似涂抹了口脂,应该是发了高热。 可为何她从许含雁的脉象,探不出她在发高热? 就连手指轻触的肌肤,都冰凉刺骨。 厢竹终于明白过来。 许含雁就是在为难她,她的脉象做过手脚。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了上次胡大夫来诊脉的时候,厢竹造假了自己的脉象这件事么? 厢竹心里有点烦。 许含雁真的很小心,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她的警惕心。 难道许含雁又查到了什么,才会故意借生病来试探她?难道许含雁是从谁的口中得知了她月事的日子么? 厢竹想到了两个人,双菱和寒梅。 许含雁专门让欧阳琰琬去宫里接触她们两个人。 虽说双菱已经不在宫里了,可寒梅还在。 浣衣局的时候,双菱和寒梅在一起过。 如果许含雁知道了她的准确月事,那她在拂慈院侍疾的这段时日,要特别当心。 很多东西,只有怀孕的人服用才会有反应。 “湘儿为何不说好,可是母亲病的很严重?”许含雁适当的露出哀伤的神情。 厢竹摇了摇头,叹气:“果然,女儿不是学医的料,竟然无法探知出母亲生了什么病。” “母亲与女儿说说,哪里不舒服?” “您是因为刚退了高热,才会浑身酸软无力,喉咙似火燎吗?” 许含雁嘴角的笑收敛了些。 她确实喉咙如火燎,但是为了不让厢竹发现异常,她才会在厢竹来了以后,笑盈盈地不断同厢竹说话。 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许含雁微微颔首:“是啊,母亲之前睡了很久,喝了两副药才勉强起身。” “湘儿岂会医术不精,母亲都不曾与你说哪里不适,你都已经知道了,看来假以时日,咱们侯府的府医都要没了用武之地了。” 厢竹满脸疑惑:“母亲,咱们府……有府医?” 她入府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府医,上次许含雁还是从府外请的胡大夫来帮她诊脉的。 许含雁还未答话,旁边的柳嬷嬷缓声道:“最近府医家中有事,告假一段时日,他临行前,推荐了胡大夫,这些时日,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的胡大夫来诊脉的。” 厢竹明白了。 “那今日,入府帮母亲治病的,可是胡大夫?” 柳嬷嬷笑道:“府医回府了,今日是府医来帮夫人看诊的。” 厢竹笑言:“府医医术高明,我瞧着,母亲很快就能好起来。” “湘儿,”许含雁拉住了厢竹的手,“上次母亲就想说来着,觉得你太瘦了,回府养了许久,母亲瞧着,面色也不是很好。” “你不是一直服用药膳么?也不知道身子骨有没有改善,正好府医回来了,就让他帮你也诊脉瞧瞧吧。” “柳嬷嬷,快去将张大夫请过来。” 许含雁根本不给厢竹推拒的可能,甚至她抓着厢竹的手都不肯松开。 果然,许含雁没想过放过她。 让她来拂慈院侍疾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让张大夫再帮她诊脉。 上次,她月份很浅,加上她提前泡过药浴,使得自己的脉象看起来很像来了月事。 今非昔比,但凡会医术的大夫来诊脉,都能诊出喜脉。 厢竹面上不显,但心中有些慌乱。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锦鲤。 许含雁刚才就瞧见了这位面生的丫鬟。 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询问,这会儿见厢竹看她,许含雁笑盈盈地问道:“湘儿,你这出趟府就往府里领人的习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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