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映儿跪倒在地,“恳请闻家能够施以援手救我双亲,江映儿生在人世一日,愿为闻家做牛做马,以作回报。” 闻老太太转着手里的青黑玉珠,意味不明道 “可以救你双亲,也不必你做牛做马回报,只需你嫁于我长孙闻衍为妻,同他繁育后嗣。”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2023行好运。 专栏预收《一枝枝怨》文案如下,求收藏~ 跟曲越之前,祈柔偷吃捡剩。 曲越拾了她去,养在身边,待她是极好极好的。 吃饱穿暖,有人呵护,被欺负再也不用跪下连连讨饶。 有人给她撑腰出头。 祈柔终于也知道了什么叫安身立命,尊严可可。 为了报答曲越。 这个最怕苦最怕疼的小姑娘,一日三顿拼命吃药补足身子,舍命要给他生下孩子。 临盆之时,梦醒了,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 她十月怀胎的满心期待,只为用来治他心中所爱。他藏在暗室的女子,从不允许人踏入的禁地。 他给祈柔住处喂她吃食,用心呵护。 养她宠她给她出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些寻上门的仇家。 祈柔没忘,她被抓去,受尽酷刑垂死爬回来。却没有只言安慰, 他拥着陆小姐说她柔弱受不得惊吓。 是啊,祈柔市井出身恶心杂碎,哪里比得上闺门女子干净高贵。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如干干净净的姑娘若即若离温声细语撩拨他的心意。 为了成全他和陆小姐,为了还他的好。 这个没名没姓又丢了心的小姑娘,孑然一身,纵身跳进了孤寒江中。 冽冽冬夜里,一定是那日的寒风和雾太大了,吹糊了她的眼,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曲越怒吼绝望,他又唤柔儿了。 曲越给的名字,陆小姐回来后,就再不曾听见他这样深情缱绻唤过她。 他面容狰狞惊恐,仿佛被人夺去心中挚爱,他求祈柔别死,他跟着祈柔纵身跃下,又被人拽回。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祈柔恍惚。 他也会哭吗? 她想,一定是上天可怜见的。 曲越怎么会爱祈柔呢,他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么骄傲矜高的一个人,他的骨头最硬。 *** 祈柔死后,曲越心悸梦魇的病越发重了。 他总梦到倚在他床边,拉着他袖子撒娇,亲一口便会脸红。 一口一口甜唤他阿郎的小姑娘。
第2章 “妻?” 正妻吗?!除了正妻,天下哪有侧妻的说法。 有一瞬间,江映儿险些以为是她身体不适,听岔了闻家老太太的话。 闻家答应帮忙的条件,居然是想要娶她做闻家长孙的妻? 为什么会选中她?闻家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偏偏看中她一个罪臣之女? 闻家老太太面不改色,话很平稳。 “是正妻,只要你点头,你江家欠朝廷的账,我闻家会帮你料理干净,不止如此,就连你在淮南大牢中的双亲也会得到最好的照料和看顾。” 是,若是她做了闻家的正头夫人。 淮南官府的人看在闻家的面子上必然会对爹爹娘亲客客气气。 这桩交易对于目前落魄的江映儿而言,简直犹如天上掉馅饼,百益无一害。 “你可愿意?” 听闻家老太太的语气,娶她做闻家妻,似乎是早思虑过了,难不成今日闻家小厮进来通传后,她们便私下聚在一起商榷过了? 闻老太太身上看不出来什么怪,厅堂内小声议论的人也有,江映儿余光打量道高榻右边为首的美妇人,一双眼睛喷火似地瞪瞧着她。 ..... 江映儿被安置在了闻家的厢房,有两个仆妇先检查了她的守宫砂,问过信期,另备了软尺来给她量了身围。 量好了叫她在此等候不要乱跑,外头也有人看守,想来是怕她突然反悔,闹着离开。 丹晓不明白,“小姐,您为什么要答应闻家的条件啊。” 站了一日,终于能够坐下喝口茶了缓口气,江映儿弯腰捏着小腿,脸色平静。 “我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 不是闻家,就是秦楼楚馆。 虽说应了闻家这桩事也与卖身并无区别,名声总归要比下落到秦楼楚馆好听,不至于给江家蒙羞。 外头已经在挂红绸帖双喜字了,闻家是想要快速办了这场婚事,看来,闻老太太比她还要急。 闻家长孙闻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难不成貌丑无盐,有隐疾吗?又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否则依着闻家的财富地位,何愁不能淮南给闻衍娶个体面尊贵的正妻。 才到淮南第一日,江映儿知道的消息实在有限,如今被拘在方寸之地等着完婚,什么都做不了,别说探听消息。 当初知县门口祈求无门,还是府衙一个好心的捕快给她指了条明路,来求淮南首富闻家,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 无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眼下,只得人命了,江映儿长吁出一口气。 丹晓在原地打转,”小姐,奴婢看着就是闻家财狼窝,今日小姐您一进去,那些人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瞧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再有,他们家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生等到小姐被人欺负的时候才出来,这做派一点都不像是雪中送炭,依奴婢看,反而像是刻意盘算的。” 江映儿默默听完,她后知后觉缓过神捋捋,也感受到了,暂时不清楚闻家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先打压,要让她知道只有闻家才能够救她?想想又觉得不是,闻家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倒更像是试探......试探她够不够格做闻家的妻? 口中干涩,江映儿一连喝了两盏茶。 “他们家长孙成亲,婚事竟然如此仓促匆忙,小姐您当天进门,当夜完婚,闻家不是淮南有名号的大家族吗?不走三书六礼,好歹也择个吉期吧。” 丹晓匍到江映儿跟前,“小姐,奴婢真的很担心,闻家这样不按常理做事,到底会不会信守承诺帮咱们去救老爷夫人啊?” 江映儿看着外头忙碌不休的丫鬟小厮和婆子,顿了一瞬。 “闻家老太太看着不像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已入了闻家,就静候消息吧。” 既来之,则安之。 除了等,除了相信闻家,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主仆二人话刚落,门从外被推开,外头已然被装点有成婚的样子。 红灯笼和红绸把长廊印照得喜庆之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匆忙赶出来的成婚场子,就连下人都在腰间系上了红段。 仆妇们把丹晓带出去,丫鬟抬了一桶热气腾腾的牛乳进来。 “请江小姐泡浴净身。” 身后跟了一众抬着成婚所需头冠,胭脂水粉,一应俱全,除了喜服没到,别的都有了。 两盏茶说了会话的功夫,才量了身围出去没多久,竟然这般快速,江映儿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闻家的迅捷。 今日在门外闹了一遭,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她也想洗洗。 牛乳微烫,似乎还兑了药,褪了外衫里衣下来时,刚下水,江映儿被烫得有些抖,双手扶住桶沿,还能忍耐,便没有吭。 身子没过的地方都被烫得有些红了,帮她搓肩揉背的仆妇解释给她道。 “牛乳里混了些桂枝当归等药,又添了玫瑰碎,滋肤养气色的,今儿瞧江小姐体弱,老太太特意吩咐,您多泡会,对身骨有好处。” 闻家的吩咐,就算水再烫些,也得悉数忍下,抿了个笑回,“劳烦了。” “江小姐客气。” 当真是官宦家娇养出来的小姐,一身雪白玉肤,颜色竟比牛乳还要亮泽几分,再看她妙曼的身段,高是高,低是低,生的就是比旁人好。 泡好了牛乳药浴,仆妇们给她身上擦了香花油,涿发绞透了水,穿上里衣,喜服也送进来了。 半点不像是紧赶出来的嫁衣,上头的刺绣用的苏绣,花样栩栩如生,换上了合身得很。 江映儿腹中空空,丫鬟们在给她梳妆簪发,不好在这关口要些吃的垫垫肚子,只能提神立直了腰。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该多喝几盏茶的,不至于腹中如此饥饿。 * 闻家正堂里,气氛凝固,送新郎喜服的下人在外低头候着,大气都不敢出。 居中被罚站着的男子,身着靓蓝色团花滚暗纹镶边的圆袍,眉如墨画,面若冠玉。 即便冷着脸,也不削减他的通身矜贵,反而多添了几分禁欲清冷的味道。 闻衍的母亲卢氏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解。 “衍哥儿,娘深知你委屈了,起初娘听你祖母叫你娶那江家的女儿,也是百般不愿,想尽了法子在她面前替你争取,可你祖母铁了心,娘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也没有办法。” 闻家是老太太掌钱,家中都得听她的。 卢氏不做假哄,想她儿子,生下来就是整个闻家最出色的男子,虽说人是恣意风流了些,可好歹身家样貌摆在这,闻家男子谁都越不过他去。 议亲之年到了,卢氏给他在淮南挑了几户门当户对的女子,花名册一递到闻老太太那,全都被推了回来。 只告诉卢氏,闻衍的亲事她会亲自做主挑选,谁知挑来挑去,竟然选了个罪臣之女,除了样貌出众姿仪得体之外,一无是处。 照卢氏看,江映儿还不如她选定的女子。 江家若是不曾没落,卢氏定然喜笑颜开举双手赞成这门亲事,可江家落败成这样,卢氏心里不愿,在闻老太太面前哭诉,谁知被她呵声训斥回来。 “气归气,你祖母的话,不能不听,若是你忤逆了她的意思,将来闻家本该属于你的财势,就要钻到二房的腰包了。” 闻衍本来今日在外有局,祖母身边的仆妇匆匆去找,说是祖母突然发病身子不适,诓他快快归家。 闻老太太刚刚撂在这的话比卢氏嘴里说的严重多了。 她只告诉闻衍,若是不肯娶江映儿,就将他逐出闻家,在闻家的族谱上划掉他的名字。 让他站在这里想明白,若是肯就换上喜服去拜堂,要是不愿,收拾东西出闻家。 闻衍久不见服软,卢氏真怕他负气走人,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儿啊,咱们忍一时之气,千万不要想不开,顺着你祖母吧。” “你爹去得早,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只能仗着你了,你可千万不能甩手走人,你要是真出了这道门,娘独留在闻家,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卢氏一直拽伏在他肩头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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