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消气,孙儿告退。”卢氏气急攻心,郎中看了没事,闻衍吩咐人看着,折返凝云堂。 闻老太太身边的仆妇不见了。 闻衍跪下,刚要为卢氏的冒犯像闻老太太道歉,在他开口之前,闻老太太会意,率先摆了手。 “衍哥儿,我知你无比厌恶祖母为你娶的妻子。” 无比厌恶,之前的确是的。 现在提到江映儿,想到她乖巧的样子,闻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 “你也不必推语,祖母知道你夹在中间难做,要你与她举案齐眉....”是难了... 闻老太太看她最满意的长孙一眼,相貌堂堂,样样出色啊。 怎么就跟他爹一样,挑妻子的眼神就那么瞎呢? “罢了,强求不来,有缘无份吧。”江游的女儿,抛开身份,闻老太太看她是喜欢的。 “既如此祖母答应你,只要江映儿怀了孩子生下,我便允许你与她和离,日后家中也不会再约束管制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和离。 祖母竟然松口了?事态的掌控完全脱离他设想的预线。 卢氏不尊闻老太太,闻衍做儿子的,替卢氏来负荆请罪,祖母没责问母亲,也没有提别的,反而说到他那白娶来的妻子。 闻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乍然能够和离了,有祖母这句话,他和江氏不必相敬如宾到白头了。 “......” 好奇怪,他竟然觉得微微失落,甚至不想? “此前,对你祖母也有条件。” 闻衍摆掉脑中奇怪荒唐的思绪,“祖母请讲,孙儿照做就是。” 闻老太太嗯声,“怀孩子之前,你需要安抚你的母亲,不要再闹得家宅不宁。” “对着外头,也要做做样子,对孙媳妇好些,无论做什么,也要温和些。” 温和些....昨日那般?不由想到昨天捂在被褥底下只露出双水雾雾眼睛的女子,闻衍眸光微敛。 静息,没吭腔。 摇曳的烛火照到他俊美不可方物的侧脸上,明暗交接,让人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即便闻老太太知道他最后会同意,好歹张口又说了几句软话。 “祖母知道当初你妥协娶江映儿,不为着闻家基业族谱名字,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母亲。” 闻衍在外头的势力越做越大,淮南赌场,船产,茶业,包括盐产,都是他的。别人不知道,闻老太太眼睛明亮着。 “祖母的年岁大了,近些年身子骨不好,只想早点看到你成家立业,儿女绕膝....”话到这,闻老太太止了音。 强扭的瓜不甜,卢氏因为早年亡夫,沉浸伤心中,加上被流言蜚语打击不小,要想跟她好言相劝,难了。 卢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闹,闻老太太深知如果没有表示,二三房不安分,卢氏也不会善罢甘休。 江映儿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就算闻家压得好,也未必能够压得稳当。 要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人?卓荷的事情眼看着是结束了,外头私底下说的人不少,盯着闻家的人更多。 再三天两头闹得人尽皆知,刮到不该刮的地方,让不能听见的人听见,动摇闻家基业,闻老太太也只能这样做。 闻衍抬了眸,“祖母的意思,孙儿明白,孙儿听祖母的安排就是。” 闻老太太点头,良久之后,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你媳妇受了委屈,卓荷的事情,不能不给她个交代。” “我欲把管家的权暂交给她,我养病期间,府上一切由她打点。” 卓荷的事情,闻老太太病好转些,听了信让冬春冬红过来回禀,从她们的嘴中,闻老太太对着江映儿的做法越发刮目相看。 相门嫡女的气魄手腕,她都有,也知道怎么做。再者,江映儿手上没点实权,只能由着人欺负,卓荷的事情,闻老太太不希望有下次。 “交权?”想到她的温吞样子,昨日卓荷的事情她的行为虽叫人意外,闻衍还是不放心。 “孙儿担心江氏笨拙,打点不好家业,反而给祖母添乱,让祖母烦心。” 闻老太太笑,拿起珠子,“祖母相信她会做好,如果有料理不来的事,你做夫君的,多指点帮衬她。” “可....”闻衍要再说。 闻老太太召来仆妇,“说了一会子话,我有些乏了,你回去看你母亲吧。” 仆妇备了很多上好的山参鹿茸递过去,“带回去给你母亲补身体,早间的事情让她也不必放在心上,好生养病。” 从凝云堂出来,闻衍去了清韵汀。 卢氏一直在睡,守到了晚间她才醒,应当是药起了效果,人清醒多了,早上在凝云堂跟闻老太太的胆量也没了。 闻衍一再说闻老太太没有怪她,还叫人提来了补品,卢氏依然不放心。 唯唯诺诺试探问道,“你祖母当真没有再说别的吗?” 越想越后怕,“母亲当时也不知是怎的了,只想着你父亲,一时冲动和你祖母顶嘴。” “不成,我还是过去给你祖母请个安。”探探口风,别叫闻老太太怀恨在心,记着这回的事情,分权的时候把掌家的越过长房,递到二三房手中。 “母亲....”闻衍按住她,“您身子弱,好好歇息,夜深了,就算过去,祖母也不会见人。” 是也倒是,这个时辰,除非闻老太太有事,别人求见,她从来不应,只叫仆妇递话。 “母亲怎么把她给您在鲁郎中那开的药全都给丢了,纵然母亲对她有偏见,鲁郎中来的药却是极好的。” 说来卢氏也后悔,“笋粉的事情,你母亲心有余悸,当下没有想太多...” 不想提笋粉了,闻衍说,“罢了,改日儿子再去鲁郎中的医馆为您求药。” “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何苦去日头底下站着,虽说已经到了冬日,在寒风里站那么久不得冻死人了,那江氏不是歇着吗?她去过一次了,人也熟悉,叫她再去一回。” 闻衍皱起眉,她膝盖还伤着,况且他是男子站都嫌累,江映儿女子娇弱,她难不成比他还能站? 上次那么晚回来,队想必也排得够久了,这会他亲去。 卢氏跟前,闻衍没有反驳。 只应好,“嗯,让她去。” 斟酌再三,闻衍把闻老太太说的生孩子和离之事跟卢氏说了,管家的茬他没有提,怕卢氏听了睡不着觉。 “什么?!”卢氏瞪大眼,从床上坐起,喝到一半的药也没兴趣吃了,“你...你祖母果真这样说?” “嗯。” 卢氏低思片刻,一惊一乍攥着闻衍的手臂,“那你祖母有没有说要生男生女才能和离?” 闻衍没想到她的角度如此清奇,“没有。” “我的儿啊,你怎么不问清楚?” 闻衍凝噎无语,“祖母既然说了生孩子,只要生下来就能和离,祖母不会骗人。” 卢氏拍着大腿,“如果江氏的肚皮不争气,生个女的,那你的将来……你祖母就不会看重我们长房了。” “男女都好。”闻衍皱眉定定说道,他不觉得女儿有什么不好。 思绪微岔,若是生个女儿,乖的像他那妻... 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你祖母把着你房内的事,我又不能做主,将来....”闻衍打断她,“母亲少操些心,吃了药快睡吧,儿子守着您。” 卢氏方才还嚷着苦,怎么都不肯喝药,这会子倒爽快一口喝了。 “成了成了....这有下人伺候,你也快些走吧,去与她睡去,早日怀了生下来,我也不用再见她了,我的病也能快点好起来。” 闻衍,“......” 好不容易祖母不催,如今卢氏又来催了。 江映儿难能得闲一天休息得好,气血少见的红润,正坐在塌边挑选香料,研香。 闻衍回来时,江映儿快速收整了案几,站到门边迎他。 丫鬟仆妇们给闻衍收的衣衫,江映儿在另一边。 她先洗好在塌边等,隔远,闻衍在净房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似乎有些不同了,比新婚之夜,还要清甜诱人。 闻衍先躺下,江映儿小心放下里侧的幔帐。 慢步往塌边尾进时,男人长腿一勾,江映儿不察,扑到了他的胸膛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闻衍还没有彻底感受到撞上来的馨香柔软,他的妻子以极快的速度骨碌碌爬了起来,翻到了里侧。 “夫、夫君,我..妾身不是有意的。” 难得见她慌乱的样子,旁边的绒发粘连到凝脂白皙的脸上,蔓延到细颈边,乌发细眉,粉唇蜜色,柔情小意到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 江映儿心想,下次还是不要把烛火全都给灭了,好歹留盏小琉璃灯,也不至于摔到闻衍的身上去。 “你过来。”男人朝她弯了弯指。 低声里听着莫名晦暗,几分危险。 江映儿睫毛一抖,不想过去,但还是听话挪近了些,没沾到闻衍的边,她在属于里侧的边界停下。 “不知夫君有什么吩咐?” 闻衍很不满意她的答话,还有空出来的距离,他的妻,眉眼低垂完全不看他的脸色。 伸手拽了她的腕子,江映儿半跪的姿势没什么防备,扛不住男人大力,又扑了过去。 这次起不了身了,因为男人的大掌牢牢锢着她的细腰,想脱身,得他先松手。 “....?” 江映儿抬起迷惑不解的目光。 毕竟是睡过了,江映儿再迟钝,也从男人异常的举动中品出点不同的味道。 每次上来,她都足够小心,确保不会碰到闻衍,适才若非他抬腿,她不至于摔到他身上去。 闻老太太不派人来听房,江映儿默认闻衍并不想跟她办事,他回回就是被逼的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架势。 今天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夫君...” 女人掀了水眸,又很快把纤长卷翘的睫毛垂下,水眸中显而易见的慌张也看不见了,紧抿着唇,脸巴掌大。 卢氏还在病中,闻衍的兴致让江映儿微烦,她身上的葵水还没有走干净。 男人修长的指腹在她隔着丝滑的亵衣在她的腰窝处打着转转,微痒。 江映儿忍鼓着腮帮子。 “你熏香了。” 江映儿一愣,摇头,“妾身没有熏。”她从来不用香。 没熏,便是体香了?难怪辨不出来是什么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倒也不浓郁,只香得起兴。 “......”江映儿不说话。 闻衍盯看她半响,俯身要把她按下来贴近,他在做这套动作的时候,手指灵巧穿过亵衣的边角,碰到江映儿腰上的软肉,再往下去。 江映儿咬唇忙强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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