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忍她再跪:“起来。过来爷这里。” 江闰走过去,半路上被萧恒伸长的手臂一带,半个身子便倚进了萧恒怀里。 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萧恒惩罚般揉了两把腿上温软的肉。江闰整个人都窝进了对方怀里,被摸的满脸通红。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已经没了人。江闰挣扎的力道也慢慢小了起来。 萧恒的大手动作尺度也开始大了起来。 江闰身子还疼着,便推拒了几下:“求爷怜惜,奴婢还疼着……” 萧恒解开她围得严严实实的脖子,厮磨亲吻:“是吗?让爷看看……” 说着,便抱起人到了床上。 小青又等了半天,一直等到亥时一刻。主屋里才传来要水摆饭的命令。 一整个院子的人这才又忙活起来。 萧恒要了水去沐浴了,让小青进屋去伺候江闰。 小心翼翼进去,小青小声叫了两声“兰双姐”,半天没听到回音。 接着往里走,便看见扔了一地的男女衣裳。黑白参杂大小不一,凌乱狼藉却又透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暧昧。 小青瞪大了眼睛,脸有些红。踮起脚尖偷偷向大床的地方看了一眼…… 看到了横陈的人体,铺满整个枕头的墨色的头发,两条玉带一样的手臂,修长淡粉的脖颈。 她吓得撒腿就跑,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凶杀案的事发现场。 门外正忙活着的王林看她兔子般跑出来,问她见了鬼吗。 她回头一想,倒也不是见到鬼。甚至她都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吓成那样。 萧恒回来依旧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左找右找找不到小青,其余下人都是男人,不便进门。 最后还是屈尊,堂堂大理寺少卿大人自己收拾的。 晚饭很快就摆了上来,燕窝粥炖得绵软香甜。萧恒本来想叫醒江闰吃一些,叫了半天只得到两声没有意义的哼唧。 只得一笑作罢。 吃饱洗漱完,萧恒心满意足抱着江闰睡去。 江闰就像陷入了大雨天的泥潭种一样,陷入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梦里。 梦里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一张条案前,手里拿着如椽大笔挥毫泼墨。 周围都是围观的人群,个个穿着统一的宝蓝色长衫,带着头巾。看起来像是同一所学校里的同窗。 只是这些同窗,目光里有的艳羡,有的嫉妒,有的崇拜,有的人云亦云,形形色色。 中间被众人围绕的青年,身姿如竹一般清隽。也穿着宝蓝色长衫。 面如冠玉被宝蓝色的外袍一衬,更显的丰神俊朗。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人才惊艳。 之间这人挥舞大笔,不一会儿就完成一幅画。众人看他画得轻易,纷纷叫好。 众多恭维的话语里,也有一两声不同的声音。 “画面美则美矣,只是一座枯山。古往今来的画家不知画过多少回的,没什么稀奇。” 青年倒也不恼,大笔一挥在层层山峦之上加上叠叠云气,画面瞬间生动了数倍。 就在众人以为这就是最后的定稿时,青年又取出朱砂,拿笔尖一点。 朝阳瞬间出海,原本看起来凌乱不规律的云气,瞬间被注入了灵魂。 每一处留白都是阳光穿透的痕迹。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根据画面的远近,阳光还有不同程度的明暗变化。 神来之笔。 众人纷纷哗然。 突然,人生如潮水般褪去,一个比阳光还温煦的声音传来。 “让我看看,你又画了什么好东西。” 江闰猛然惊醒,身体被萧恒包在怀里,有些气闷。 梦里青年意气风发的心情,在众人面前炫技的骄傲和豪气好像还残留在江闰的身体里。 江闰想起了自己手底下的画作,就是梦里那一幅。 原本在赵修缘那里忘记的细节,竟然在梦里一一浮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她太想把那幅画画好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刚才还历历在目的梦里的情景,已经在一点点消散。 忘记了那些面孔倒是小事,忘记了画,可就是大事了。 江闰慢慢轻轻把萧恒的手臂移开,慢慢起身不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在一堆凌乱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穿好来到下人房。 小青睡得正熟,只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找到小青放在箱子里的笔墨纸砚,江闰点了一盏小小的灯,把刚才梦见的画作一一画出来。 雏形已经有了,等到天明再多加些细节,润色一番。还有八天,大概四天就要画好一幅。 不过只要可以挣到钱,熬夜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 坐着不舒服,江闰便一直站着画。一直画到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才悄悄把画具收拾好,静静带上门。 萧恒也还没醒,一只手搂着枕头占有性的抱得很紧。 江闰安静坐在厅里的桌子旁,沉默等待这座大宅的苏醒。 最先苏醒的是宅子里的厨房,叮叮当当热火朝天,人来人往,鸡鸣狗叫。 等到厨房热闹起来了,天边渐渐多了鱼肚白,太阳升起来了,各屋里的下人们也起来了。门房开门迎客,侍卫换班休息。 最后是主子们的苏醒,享受着围绕着自己的一切服务。 萧恒苏醒得不算晚,可是身边的被褥又一次凉透了。手里抱着的枕头也让他心里有点不爽快。 “兰双?兰双!” 江闰枯坐在凳子上大概半个小时,听见叫唤赶紧去屋子里伺候。 依旧乖巧懂事,沉默谨慎。 “你去哪里了?” 江闰不想跟他多说话,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奴婢去如厕了。” 然后恭顺伺候萧恒穿衣洗漱。 萧恒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人家丝毫没有觉悟。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萧恒的黑脸却告诉所有人“我不开心\"。 江闰还好,装作看不见就好了,小青却吓得不得了。 依旧让江闰陪他一起吃早饭,饭量依旧多得吓人。江闰来者不拒,吃饱了才算完。 今日不用出门,只自己偷偷把画作完善起来即可。 但当萧恒说出限制江闰的出行时间的时候,她还是没控制住反问道:”为什么?” 萧恒避而不答,反而说起别的来。 “今日请了老裁缝过来给你制衣裳,先做冬春的。各两套。下午还有首饰店的人过来,自己选两套头面。不用考虑银子,捡自己喜欢的拿。” 送东西做衣服自然是好的,江闰也没打算拒绝。年后离开的时候不拿就是了。 只是出门一事,是只算今日还是以后都不能随便出门。 江闰一问出来,就看到萧恒更黑了的脸。 “有夫之妇,自然要少跟外男接触。年后找个好日子抬你过门,有了身份更要注意避嫌。” 毕竟是老古董,有些恶臭思想在身上是必然的。但不代表江闰就要忍受。 “我不接受。” 一句话说得坚决又利落,甚至有些尖锐。 萧恒面色阴沉,显然生了气。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断成了两节。 小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江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里的怒火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理智却在悬崖勒马。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得手掌生疼。 “我想出去。快过年了,大家都出去……” 说着话,身子也向旁边倾斜过去。做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萧恒就像抚摸珍爱的宠物一样拂着她的头发。 “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是在家里的好。年后若想出去,我陪你。” 这明显就是一句敷衍。自从萧恒回来,哪天不是在外奔波。哪里有时间陪伴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丫鬟呢? 江闰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迫接受这样的敷衍,维持暂时的平静。 萧恒前脚离开,江闰后脚就进了小青住的下人房开始画画。 屋子里有些冷,也丝毫不影响江闰的发挥。 直到小青从外头进来,告诉她裁缝来了她才停下。 裁缝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带着一个学徒。先是拿了料子让她选,然后量体裁衣。 江闰选的几件料子都是低调结实的材质。一是在外穿花着绿太过打眼容易惹来事端。二十结实了可以多穿几年。 首饰自己是不会拿走的,衣服配合自己的身形制作留下也无用。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量完了离开。 之后就是午饭,依旧是普通糙米配一个小菜。江闰照样吃了一大碗,又去悄悄工作了一会儿。 吃完饭不一会儿,首饰店的老板就来了。 首饰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甚好。面容秀美,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人提一个三层的漆盒。 那老板娘一一打开,全是各种不同材质不同款式的首饰。 那老板娘说,萧恒吩咐了必须选两套整套的头面,若是有喜欢的再随便拿。 一共带来三套,一套银缀珍珠的,一套金镶玉的,还有一套绒花。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就算江闰再傻也知道金镶玉在古代很珍贵,非达官贵人不能使用。所以最后就拿了一台珍珠的,一套绒花。又选了两个碧玉簪子。 那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一看就没少赚。 小青都看傻眼了。 一套首饰包括手镯,耳坠,步摇还有簪子和各种小配饰。富贵华丽整整一套。 老板娘问好了她的喜好,说过几天回来交货。怎么着也要到年后了,但是绒花是现在就有的。 都是清新淡雅的颜色,江闰就随便指了一个浅蓝色。老板娘说年前做了不少,明天就可以送来一整套。 送走这两拨人,就差不多晚上了。江闰躲起来又画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 萧恒晚上通常有应酬,回来时下人基本都吃完饭了。不过今日回来得早了一些,正逢下人们吃饭。 进屋没看到人,便吩咐王林去找人。 竹苑不大,总共就这么几间房。 王林一推门就看到了正在吃饭的小青和江闰。 “爷回来了,过去伺候。” 两人抹抹嘴就出去了,只是小青没抹干净。袖子上带着饭粒子。 端水盆的时候不小心被萧恒看到了,又是一顿责骂。 越看越生气,简直想把这个蠢婢赶出竹苑。 没想到回头一看,江闰的下巴竟也沾着饭粒。
第14章 萧恒见了,招手叫江闰过来。 “平时还挺聪明的,怎么也有这么呆的时候?” 江闰:“?” 怎么就呆了。怎么动不动还来人身攻击? 拿过江闰手里的毛巾,萧恒没往自己脸上招呼,反而照着江闰嫩白的小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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