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亏本了,朕还是要找你算账的。” 弘昼连声称好,更是由衷道:“皇玛法,您可真厉害,不光能处理好那么多公务,永远都是积极向上的,在您身上,好像从来没有过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儿的定论。” 他下定决心要与皇上好好学习:“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 等着他再次出宫时,身上不光揣着皇上送给他的五万两银子,甚至还得了一份御厨们送给的秘方。 弘昼深知做生意不简单,临出宫之前与几位御厨套了套近乎,几位御厨们知道他要开腊货铺子,一个个纷纷将自己下厨多年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写下来给弘昼。 若非弘昼拦着,其中有两个御厨恨不得将自己的拿手菜都写下来。 用他们的话来说,弘昼先是开腊货店,想必距离酒楼也不远了,这些方子以后肯定用得上。 但弘昼却没答应,因为他知道,这些方子乃是御厨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可做不出抢人饭碗的事。 再者说了,能进宫当御厨的皆有两下子,每人写几点自己做腊货的心得,定能他们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回去太子府的弘昼是眉开眼笑。 当他将自己要做生意的事情说给四爷听后,四爷却笑不出来。 弘昼自知道四爷在想什么,忙道:“阿玛您别担心,我可不会像九叔一样当奸商的。” “况且这件事情连皇玛法都答应了,也入股了,您可不能拦着我。” 四爷又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 兴高采烈的弘昼很快差小豆子将铁柱请来。 当铁柱知晓这件事后更是惊的合不拢嘴,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弘昼小阿哥,您,您这话可不是诓我的吧?还是,还是我在做梦?” 老天爷啊,若是铁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他竟能和当今皇上一起做生意,一个个定要夸他出席了。 弘昼含笑点点头,道:“自是千真万确。” 他继而就与铁柱商量起做生意的细节来,比如该在何处置办铺子,比如该以什么当作噱头,又比开业时具体的营业方案,听的铁柱是一愣一愣的,更是连连发问:“弘昼小阿哥,您说这铺子要打出‘大清第一腊货店’的名头,是不是太张狂了些?” “弘昼小阿哥,还有这每天限量只卖一百份麻辣香肠,会不会太少了点?咱们的价钱定的也不贵,这一百份麻辣香肠大概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还有还有,不过卖腊货,怎么还要设什么会员制?这是啥子意思?” 弘昼耐着性子与他解释一个个问题,所说所做不过想将铺子做大做强,最后是笑着道:“凡事皆有门道,咱们虽只是卖腊货,但有皇玛法加入进来,咱们卖的哪是普通腊货?不争当天下第一实在对不起皇玛法!” “做生意说简单也简单,可说难也难,可不是有好手艺就能行的,如今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老字号,卖腊货的也不少,得让咱们的腊货独树一帜,甚至让他们吃起来引以为荣才是……” 铁柱听的是云里雾里。 咋滴,吃一节他灌的麻辣香肠就能高人一等啦? 但他来京城之后却听不少人都说过的,说是弘昼小阿哥聪明过人,这弘昼小阿哥说的话一准没错! 到了最后,他更是听见弘昼认真道:“这五万两银子的本金是皇玛法出的,他占四成盈利,你出技术,你也该占四成盈利,至于我嘛,虽说我不出钱不出力,但我也是出了主意的,我就占两成盈利吧。” 经过几次与铁柱打交道,他发现铁柱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 可现实社会就是太过于老实本分的人往往不太友好,要不然,铁柱也不会几次没在四川开铺子没开起来,好不容易想着来京城开铺子,提前打点一二,不送银钱宝贝,却送腊货,这等事传出去,可是能把人的大牙都笑掉。 本分老实的铁柱一听这话连忙道:“不成,不成,弘昼小阿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您占四成银子的利润吧?我,我只要两成就够了!” 弘昼笑着道:“不该我赚的银子我不会赚的,我派人在京城打听过来,我收两成银子的盈利是正好。” 说着,他更是道:“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也别为了这三瓜两枣争来争去的,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如何将咱们的铺子做大做强,这样咱们分得银子岂不就更多了?” 铁柱听的是连连点头。 但弘昼也知道,做生意之事并不简单,先要铁柱稍安勿躁,要小豆子每日闲来无事就去街上转悠,不光去各个铺子买腊货,这各大酒楼饭馆里的腊货也得尝一尝,若有小豆子觉得好的,则买回来给他与铁柱尝一尝。 至于铺面,他则不需要小豆子操心,因为一早他就瞄准好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就是当初的天香楼。 天香楼最开始被改成了斗蟋蟀的地方,后来因弘昼与年羹尧儿子一事传入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不过当众略说了几句当今八旗子弟不求上进,很快一众勋贵世家,大臣皆勒令不准叫家中孩子再去斗蟋蟀。 一来二去的,这斗蟋堂就垮了。 有天香楼的珠玉在前,弘昼觉得想将自己的腊货铺子开起来,这是广告都不用做了。 小豆子听闻这话时吓得是磕磕巴巴,道:“阿哥,您可知道买下天香楼要多少银子吗?只怕皇上给的五万两银子要折进去一半了。” 弘昼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豆子就一日接一日往外跑。 而富察·容月在胎相稳固后,很快就将自己有孕的好消息告诉了众人。 太子府上下是高兴不已。 四爷盼了孙辈已盼了许久,纵然他早已放弃了弘时,却仍在弘时与董鄂氏成亲后盼了许久。 如今用四爷的话来说,富察·容月这一胎不管是儿还是女,太子府上下都喜欢。 甚至因这个缘由,四爷赏了不少好东西给了富察·容月,这等殊荣,可是太子府上下何人都没有过的。 弘昼知晓这事儿时正坐在弘历院子里,如今正值春日,他们兄弟两个正陪着富察·容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没好气道:“阿玛可真是偏心,他还从未对咱们兄弟这么好过了。” “人人都说阿玛宠爱故去的年额娘,可这等赏赐,就连从前年额娘在世时也没有过的。” 说着,他更是忍不住嘀咕道:“原先我时常听人说起什么‘隔辈亲’,如今这话可真是不假。” “前几日阿玛前去看额娘时还说起嫂嫂这一胎来,听阿玛话里话外的意思巴不得嫂嫂肚子里怀的是个小侄女。” 时下人人重男轻女,他担心富察·容月因没生出儿子来郁郁寡欢。 当然,他这话也没说错,四爷的确是如此说的,当然四爷的原话是——还是女儿好,若富察氏生出个弘昼一样的儿子来,只怕咱们府上会更加乱套的。 弘昼更是没想过因为他的出现,好些人家里都不盼着儿子出生了。 女儿多好啊,香香软软,听话懂事,若谁家有个弘昼这样的小霸王,一家老小都别想过好日子! 富察·容月面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人只有在彷徨无助时才会忧心忧虑,但对如今的富察·容月来说,自己这小日子过的是悠哉乐哉,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她笑道:“这一胎是男是女我倒是无所谓,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 弘昼与弘历兄弟两人齐齐点头。 他们三人正商量着该给这孩子取做什么名字时,小成子就进来通传道:“……李侧福晋求见。” 三人面上皆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来。 他们简直不知该如何说李侧福晋,当日她进宫侍奉德妃娘娘是尽心尽力,在德妃娘娘弥留之际委婉提出想德妃娘娘下令将弘时接回来的话。 结果是显而易见,惨遭德妃娘娘拒绝。 有道是恨屋及乌,德妃娘娘不喜欢四爷,所以连带着李侧福晋做什么也都是错,听闻这话只冷冷丢下一句——本宫虽是老四的额娘,可本宫与他之间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自不好插手你们府中之事。 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李侧福晋给搪塞过去了。 李侧福晋却是不死心,想找准时间再在德妃娘娘跟前说上一说的,谁知道没两日德妃娘娘就去世了。 李侧福晋可真是欲哭无泪。 好在四爷想着她侍奉德妃娘娘有功,便免了她的禁足。 这可给了李侧福晋可乘之机,这些日子的李侧福晋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逢人就说请他们帮着在四爷跟前美言几句。 如今刚有了身孕的富察·容月自成了首当其冲的人选,在李侧福晋看来,富察·容月乃是新妇,又出身名门,定不好拒绝自己的请求。 富察·容月是苦不堪言。 当即弘昼就站起身来:“有些话嫂嫂不好说,我去说。” “李额娘向来是这般性子,你若都对她和颜悦色,她只会愈发蹬鼻子上脸的。” 他觉得富察·容月当务之急是该以养胎为主。 弘昼前去正厅时,李侧福晋看到是他,却是神色一黯。 弘昼却是笑眯眯打起招呼来:“李额娘,您来了。” 李侧福晋这些日子是愈显苍老,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和故去的德妃娘娘站在一起,甚至比德妃娘娘还要显年纪。 李侧福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容月了?” 她做贼心虚道:“我听说容月有孕了,所以来看看她。” “这妇人刚有身孕,总得多注意些才是。” 弘昼面上是笑容依旧,只道:“那我可要替哥哥和嫂嫂谢谢您了,早些年里您可是不爱管这些闲事的,如今您年纪大了,却关爱起小辈来。” 说着,他更是道:“不过啊,皇玛法给嫂嫂拨了两个老道的嬷嬷专门来照顾嫂嫂。” “再不济还有钮祜禄额娘在,这些事情就不劳李额娘操心了。” “先前您照顾了德玛嬷那么久,该好好休息才是。” 这话说的李侧福晋脸上是白一阵红一阵的。 按理说弘昼这话本是无任何问题,可关键就在于她做贼心虚,只觉得弘昼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她,一开口就是没好气道:“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自己每次碰上弘昼都讨不了好,也懒得与弘昼纠缠,站起身就要往后院走:“我有话要与容月说,我进去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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