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悦恍了恍神:“凌哥,那我们处于哪个阶段。” 凌骄阳认真想了想:“我们……还差那么一点点。” “差哪一点?”杨心悦追问。 “基于一些人力不可抗的原因,我们的互信还不够彻底。”凌骄阳牵着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杨心悦琢磨着这句话,慢慢的坐在地垫上穿鞋子。 凌骄阳走过来:“穿这双。” “为什么?”她问。 “透气啊。” 什么嘛? 搞双棉拖代替鞋子,那多毁人设。 不要。 凌骄阳蹲下来,将杨心悦脚上已经套好的鞋,慢慢取下,然后换上棉拖。 真固执。 她哼哧着:“我本来就矮,再穿个垮气的棉拖,直接拉低档次啊……” 凌骄阳头都不抬的给她套另一只:“拉低谁的档次?” 这不明知故问吗? “当然是你的啊,凌哥。” 凌骄阳嘴角微微一扬,起身,一个微若的触感飞快的擦过杨心悦的眼皮,她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低下头,但嘴角却挂着得到赞扬的笑意。 “我的档次已经这么高了,你低点就低点吧,我们凌家也不可能什么时候好事都占全了对吧。” 哦…… 杨心悦拉了拉凌骄阳的裤腿,像只趴裤子的小奶猫,一点一点站起来。 镜子前,她已在凌骄阳的肩膀以下。 看看这个身高差,杨心悦深为自己未来的海拔感到担忧。 她拿手比了比了,将已经又长了一些的头发拉拔了两下,充作自己的身高,念念有词:“我第一次为自己这个身高自豪,因为凌哥举着我时,不用太费力气。” 凌骄阳双腿叉开站在她的身后,还是高了半个头,不得已,他只能再加个下蹲,好不容易跟她平齐,凑近到她的耳边说:“杨心悦你对你们凌家的贡献不会只有身高这么一项吧?” 作为女朋友,应该如何向男朋友家作贡献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别答错。 错了印象分不好。 但……学了这么多知识,从没有哪一节课,是在教女生们如何面对爱情的。 中华五千年文化里,有兵法律令,唯独没有爱情学前教育。 唉这是现代文明的遗漏之处。 所以只能由学子们摸着石头过河了。 杨心悦作沉思状,侧头向凌骄阳看了一眼,羞涩的一笑。 凌骄阳目中光影交替,满怀期待。 杨心悦小脑袋瓜灵光一闪,举手回答:“我决定了,我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无论比赛如何,我都要考上深大,拿到大学文凭。怎么样?感动吗?我是不是很聪明。” 凌骄阳星光般的眼神顿失光彩,他尴尬的看着杨心悦,“这孩子到是是早熟的桃还是晚熟的水稻”,怎么一会明白,一会糊涂的。 明明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好吧。 他顿了顿,看到她一脸期待他表扬的表情,敷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恢复站姿,情绪不高说:“走,吃饭去。” 杨心悦穿着拖鞋,跟在他的身后,迈着无比自豪的步子。 哼,又想向她下套,没门。 光说不练的家伙,她才不给他想要的答案呢。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杨心悦刹住脚,等着。 他在口袋里摸了一会,转过身,手里捏着一颗药丸:“活血的。” 对了饭前要吃一颗的,现在中午了,她忘记带了。 他居然直接带在身上。 杨心悦瘪着嘴:“没水。” 今天的恢复性训练太累人了,她不想再多走一步路。 凌骄阳点了点头:“我去拿。” “不要,药很苦。” 不是水的问题。 她就不想吃。 吃活血化瘀的中药,还有因为骨膜炎吃的西药,这药那药的,她觉得自己前世是开药店的。 她真的不想再吃了。 凌骄阳单手把持着门框,另一只手持药拦截,两个字赏给杨心悦:“吃掉。” “不。”她坚贞不屈如红军女战士一样,利落的补了一句,“打死也不吃。” 凌骄阳勾下头,凑近了几分,鼻子嗅了一下药丸,轻轻的说:“这药很贵,一颗五十块。” “二队有报销。”她有些心虚,早上那颗就让她给报废在了洗手间里。 “国家的钱不能糟践。”说着,他手一伸捏住不屈不挠的“女战士”的下巴颏儿,对方被迫张嘴,手指一掸,快速合上她的嘴。 杨心悦舌头抵住欲吐出来,嘴巴猛然被什么软凉之物堵住。 呜…… 他很有技巧的堵住,又极条理的说:“互信从同甘共苦开始。” 所以这是站在了道德的置高点,说她杨心悦要是不吐下这颗药,就是不信凌骄阳的一片好心了? 他挖的填。 他把她亲手埋上。 还要再添土。 目前来看,如果不吃他得一直这么亲下去,以唇代脚,踩实她这个不愿意共苦的麻烦。 一秒钟后,便被惩罚性的咬到了。 呜……微痛,让她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滑不溜丢的药丸进入了食道。 浓烈的药味,混合着另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她呛咳了两声。 他微微撤开了些:“喝水吗?” 什么? 水在哪? 他的唇色鲜亮无比,雨后之花般的冲她在微笑。 明白他的意思,蓦然脸一红,杨心悦略恼的说:“占我便宜,明说。” 他轻笑,看着走廊摄像头,若有所思的说:“你可以占回去。” 杨心悦脸更红的,东张西望,看到摄像头后,面色如做贼:“等着,下次,我狠狠占回来。” 凌骄阳笑得直耸肩,随后盯着她的唇说:“多练练吧,先学会换气。” 说着嘴巴又凑近过来。 杨心悦捂嘴:“有人。” 林队正巧路过。 凌骄阳一愣,反应极快的接了一句:“牙痛得吃药啊。” 从两人中间走过的林队看着把嘴巴遮得严严实实的杨心悦,问:“吃中药上火了吧,来点大黄去去火。” 杨心悦有苦说不出,拼命摇头。 林队:“你是大人了,有伤有病就要吃药,懂吗?” “嗯。”杨心悦悲切的点头。 林队走远,杨心悦恨恨的瞪着凌骄阳,以前多么正人君子的一个人啊。 啧啧啧,她内心嗟叹三声,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她就是一时见色起意才着了他的道。 “不是说药苦,不漱口了吗?”他的善解人意让杨心悦吓得后退了半步。 杨心悦微微斜了他一眼:“不苦了,一点也不苦。” “好好吃药听到没?” “嗯。” “实在吃不下,找我。” “不了不了。” 凌骄阳笑意深了许多:“那药苦,别勉强。” “不勉强,不苦,一点都不苦。” 说完,慌得身子往下一矮,在门框与他之间的窄缝里钻出去。 凌骄阳舔了一嘴唇,喃喃说:“明明跟黄莲一样味道……” …… 去更衣室的路上,杨心悦半拖着脚蹦得欢实。 途中,遇从医疗室里做完理疗出来的钱金龙。 杨心悦没有说什么,她心里想的是,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眼不见心不烦。 钱金龙皱眉看着她从眼前走过,直到消失在更衣间后,才回头看向凌骄阳。 “第一天如何?” “……” 凌骄阳没有回应,步子靠外移了一步,继续前行。 “你家的门路真宽,连二队都能砸钱进来。” “……” 凌骄阳步子没有停,一直向前,直到更衣室前。 钱金龙拔高声音:“你现在在捡我扔掉的旧衣服!” 凌骄阳折回来。 步子快到让人以为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飞过来的。 手起爪落间,钱金龙被控制在他的掌间。 钱金龙脸上并无惧色,相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被凌骄阳捕捉到。 没有男人能在自己喜欢的人被羞辱后,还能保持冷静。 如果能若无其事,那只能说明那个女人并不是被男人多么喜欢。 在更衣室门板后静静等着出门时机的杨心悦,觉得外面的脚步声由多到少,由重到轻,应该那个她不想见的人不在了吧。 扯扯李香送的新衣,手指刮了刮头顶的短发,一蹦一跳的走出来。 走廊的电梯打开,药教练和林队正在拿着平板和文件夹出来。 而在他们身后不足两米处,两个男生正以让人极度怀疑要干架的姿势互相拉扯着。 呵呵…… 杨心悦脸上的微笑表情凝固在嘴角,打架请注意不要在药教练的地盘打。 上次有人在冰上碰撞彥燕飞一把,直接让药教练罚去搞了男厕所一周的时光。 那男生的青春被蹉跎得留下了男儿泪。 这次…… 打得还是个带挂彩的,目测凌骄阳会被罚跟她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打住,脑子里想什么呢? 杨心悦检讨过程中,迎向了药教练:“教练早上好。” 药教练抬眼:“中午饭时间了。” 杨心悦:“教练那赶紧去吃吧。今天食堂有酸菜炖粉条子。” 可是,她讨好的药教练人已经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杨心悦嘎一下哽住声音,转身溜。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凌骄阳和钱金龙互扭的画面被药教练看个正着。 杨心悦狠狠的向凌骄阳使眼色,心说,不管钱金龙是日了你的祖宗,还是骂了我的娘,你可千万不能动手。 还有,一定要把你们两这个打人的动作,尽量粉饰成……亲切友好的技术交流。 再不,直接说你要送钱金龙去厕所,他不是伤员吗…… 一通抓瞎腹诽后,杨心悦听到凌骄阳的声音在跟前响起:“药教练,钱金龙跟我打赌呢。” 这句话,同时也出现在药教练眼内露出城管执法,违法必究的严肃表情时。 掐着表开口的。 数他会算计。 杨心悦吃瓜的站在一边,像是围在赌桌边上的看客一样,谁赢就跟谁的表情。 林队:“赌什么?” 林队的意思,一个有伤,一个刚归队,这不整事吗? 凌骄阳:“赌我的胳膊能不能拧过他的大腿。”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写平昌冬奥,写羽生夺冠,写心悦和凌哥为国而战。女生的世界真的不只有爱情啊……谁能懂这些……其实都懂,关于爱情之外的东西有多少人愿意坚持下去…… 夜下, 有无数的灯, 却只一盏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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