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身高,比凌骄阳矮了几公分,可是那块头,就是练家子。 不行,不能给凌哥惹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不就是你护得死死的那条崽吗?” 他转身欲上车走。 杨心悦急了,脱口一句:“我喜欢羽生结弦!” ?? …… 升哥的脸色变绿。 杨心悦把握时机,进一步做实她的弥天大谎:“我学花滑,就是因为他,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在赛场上见到他。 不是做为观众,而是做为一个能跟他站在同一冰面的上战士一样。 我能力不及,做不了单滑选手,我就选了双人滑。 所以,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进入到世界花滑五大比赛。” 升哥的脸色再度变了变。 眼眶里有些红,他盯着杨心悦看了许久,慢慢走上前,握住她的肩头紧紧捏住:“你再说一次,你喜欢谁?” “羽生结弦。”杨心悦说完,心里一直默念,对不住了,全世界的神拿来做一下防御,羽生君不会介意的啊。 升哥疑惑:“你今年多大?” “刚十六。”杨心悦的话里,这句最经得起调查。 升哥追问:“你喜欢他多久?” “五年。”杨心悦心底喜欢了那个人五年,借着他的问话,说这句话时,嘴角不禁微扬。 “五年……二零一一年,啊那时他才十六,索契夺冠那一界是十九岁时啊?”他怀疑。 杨心悦忙说:“日本9级地震那次,我听说一个日本花滑选手在练习的冰面上逃脱,后来为了不中断练习,他参加了各种花滑的商演。” “因为这个喜欢上他?” “对啊,我觉得他很强大,虽然脸很柔弱。”羽生君很强大,只是有一张让人喜欢的漫画脸。 骄阳呢?他像太阳啊。 升哥目光眺望远方的灯塔,羽生结弦,他永远只能仰望的天之骄子,杨心悦喜欢的果然是极品。 自愧不如。 他悠悠叹了一声:“他真的独一无二……” 说完,他垂着头,走回摩托车,跨骑上去后,回头说:“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你去做你喜欢的事。现在是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会不会,深城的治安还没有差到打公交会出问题的那一步。” “我是土著,我知道深城的晚上是什么样。” 嘶,有点小小动摇。深城不比哈城,九月已经奔深秋了。 深城在九月那还是炎炎夏日。 晚八点,才是这座城市活力的起始点。 那时的年轻人会如天上繁星一样的出没于大街小巷。 年轻的女生一个人行走,的确不怎么安全。 “我等会有人接。”杨心悦说着拿起电话,装模作样的拔打出去,“约车,我约了车的。” “好,等会记得发个车牌号给我。” 他说完拧动油门,车尾冒着青烟走了。 啊,终于送瘟神一样,送走了难缠的货。 杨心悦自嘲的看着手中并未打出的号码,将手机收回包里。 抬脚感觉踢到了什么,低头,脚边放着一只纸袋。 提起来一看,大吃一惊。 里面有一顶假发、说明书、专用的梳子、洗发水、夹子。 是他留下的。 杨心悦抱着袋子看着大摩托消失的方向,车流中那一点点的背影模糊到看清楚。 车来车往间,她有一瞬间的恍神。 原来,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语是真的。 他……其实不坏啊。 公交车的停在面前,中门打开,从里面吐出劳累了一天的人们。 前门,没有人上,她移过去,疲惫的抬起了脚。 坐上车的杨心悦,斜倚在窗口,看着不断后退的灯火,仰了仰头。 此时,夜空里看不到一颗星星。 人间的夜灯,比白昼更耀眼刺目,早已夺去了天空的璀璨。 公交车行驶了几站路,司机瞥见左右两边有车尾随着。 左边的是一辆蓝矅。 右边的是一辆大摩托。
第50章 车速不快,距离保持在两三个车身之外。 但是这很不符合常理。 哪有开这种车的,跟着以慢著称的公交后面,走走停停的呢? 而且是同时。 就在右边的大摩托懒洋洋超了他的车,停在十字路口的待停区时,司机实在忍不住了,“哪位的男朋友在跟车,下去合好算了。” 这都看出来了。 果然是老司机。 杨心悦目光微斜,看到大摩托上的人向自己挥手。 “升哥!” 他按了两下喇叭,向左边指了指。 杨心悦愣了一下向左看。 因为视线遮挡,她没看到左边有什么。 司机又说:“这么年轻,开这么好的车。” 这话勾起她的好奇心。 她站起到了车厢左侧,伸头一看,一辆蓝矅的车子停在一堆灰头土脸的车中间,显得格外出众。 司机回头向杨心悦看了一眼:“开车有风险,选择需谨慎。” 杨心悦默默回到坐位上,等到了下一站,车门刚打开,她便悄然下去了。 这次大摩托因为开得有点快,超了公交车,没有发现伊人不在车上。 还屁颠的在公交车前方两三米的地方招摇的领路前行。 杨心悦呼出一口气,总算把他给支开了。 回脸,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高兴还是高兴。 蓝矅停在她身后,车窗下移间,一只手伸出来,朝她招了招。 她走过去。 “上车。”车内的人简单得没有一点多余的助词。 “不是不顺路吗?”杨心悦慢腾腾的说。 车内人扶着方向盘,略沉吟,“那是他们不顺路。你,顺路。” “嗯?”杨心悦愣了愣。 车内人:“我要去买点东西。” 意思是要杨心悦做陪。 “那你去买就好了,我坐公交回去。” 她今天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 车上的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那好,你上公交,我跟着。” “……” 杨心悦本着能不麻烦别人就自己解决的想法,开口说:“还是不了,司机怕被碰瓷。” 她坐上车,凌骄阳看了一眼身边的她,车子去了下一个路口掉头。 这是一家潮品店。 店面不大。 店内的装修极简化。 黑色钢铁货架。 白色的射灯散出月色般的柔光。 每一束光打在了货物上方,光影明暗间勾勒出商品的轮廓。 商品并不多,每一件东西的下面都有一个冰白色的底托。 统一而简练。 老板是个女生。 头发盘成了韩式的公主结,别着水晶夹。 见到他们来,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收银台前,向他们微笑。 杨心悦站在门口,没有动。 凌骄阳倒是大大方方的进到里面。 他向店主点了点头,低声说着什么,不时拿眼睛看向门口。 杨心悦打量着里面,这店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一套休闲装,上面搭着头饰手链。 一条裙子,配着腕巾。 总之每一件衣服,都配有各类的潮品首饰。 极具个人风格。 衣服看着普通,做工细节却是极好的。 首饰更是少见的孤品。 有的甚至能看出是手工制做的。 这样的做工,这样的与众不同,不会是手工网红开了实体店,自产自销的那种吧。 不过,杨心悦向店主看了一眼。 她端坐在电脑前,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敲着,耳朵上持着耳塞。 呵呵,脑补完美女玩吃鸡的画面,心中一片叹息。 游戏的吸引力大过现实生活啊。 “过来。”凌骄阳转到了一个角落里,扬声叫她。 杨心悦实在想不通,凌骄阳叫他来这种店子,能买什么? 分明女生的东西比男生多。 她还看到了女生专用品,就在凌骄阳身后的一排货柜上。 他看她半天不动,皱眉:“饿得走不动了?” 杨心悦只得走到距半臂之遥的地方,看他目光专注的地方。 “凌哥,你喜欢收集这东西啊?” 她言有所指的是花花绿绿的,像花簇一样的真丝巾。 凌骄阳目光移动在几个色号间,垂下目光看了她一眼:“头巾,比假发戴着舒服。” 杨心悦惊得抬头,她怎么没有想到。 等到他一提起,又觉得他想的跟她想的怎么会如此雷同。 所以,不是他要买东西。 是特地带她来解决头发问题的。 她埋头选了一番。 红色,太艳。 粉色,太嫩。 绿色,这个颜色不分男女,中国人是不喜欢的。 白色,易脏。 黑色,太男性。 “蓝色的,不错。” 她在一堆颜色里,犹豫不决时,听到有人建议。 她笑了笑,抬眼看说话的人:“你早选好了的。” 凌骄阳勾了勾唇:“不想浪费时间。” “……” “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她取下假发,准备戴时,向店主的方向询问,“这个可以试戴吗?” 店主侧目过来,眼色暖暖的,只是一瞬间,又将目光转回电脑上,淡淡的说:“本来不行,不过你可以试试。” 头巾是贴身之物,杨心悦的脑门上还一头汗呢,她是有自知知明的。 真丝头巾,弄脏了就不能再出售了。 想了想,手上的动作迟滞。 就在这个当口,凌骄阳抄起头巾,利索的往她头上一套。 她愣了一下,紧张的看看他,又看看店主。 恍惚间能感觉到两人都在打量着她。 这感觉,她像是一个外来者。 拿着镜子照了照,还好自己皮肤白净,要不然这种蓝色还真驾驭不了。 “这个多少钱。”她边照镜,边问店主。 “一百块。” 一百块?! 这头巾软若无物,又透气,而且训练时还不会干扰到她和凌骄阳做托举练习,比假发好太多。 就是……这样么小一块,跟假发一个价,光重量上就不占优。 但看凌骄阳的面子,这店是他推荐过来的,怎么能嫌弃呢。 咬咬牙,默念着不要给凌哥丢面的想法,悲催的拿着手机去付款了。 “等等。”店主开腔了,“第一次来免单。” 还有这等好事? 她想说,到底是凌骄阳的面子大,看这位店主,从凌骄阳进门后,目光就时不时往他身上瞟。 那种暖暖的自带柔光效果的目光,像是看老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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