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看他额头上还在出汗,关心道:“不去歇会儿再过来?” RIN摇摇头,拉开椅子坐下了:“没事,直接开会吧。” 说完他左右看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他一个队员,其他人都没有来。 教练也知道他是在找队友,于是开口解释:“他们去打巅峰赛了,这不是你指挥嘛,所以讲备战策略就先只征求你的意见了,回头你再转达给他们就是。” RIN迟疑了两秒。 这个赛季以来教练组越发倾向于加重他在队伍里的话语权,开备战会的时候都会先把他单独拉过来开个小会,再集合所有人一起说战术。 现在到了季后赛备战,为了进一步增强队员对他的服从度,教练组居然已经到了只把他一个人拉来开会的地步了。 这等于是让RIN来做半个教练,接受完赛训组的意思之后再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给其他人。 他张了张嘴,想建议赛训组还是把其他队员都叫上,可转眼瞥见总教练在看表,想到队员们现在都在巅峰赛,如果这时候去叫人,等人齐了又得耗上不少时间。 虽然整个俱乐部上下都在捧着他,但RIN到底还是不敢恃宠而骄。 再者,队员们如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都听你的”,即使把他们都叫来了,估计也是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拍板决定。 RIN轻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直起身子去问教练:“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 走廊另一边的训练室内。 WPG的中单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背靠着椅子仰头长叹:“大爷的,四连跪。” 辅助今晚战绩也不好看,此时游戏都没打了,在旁边聊微信,见到队友和自己经历相同,十分怜悯地叹了口气。 中单老哥也没心思打游戏了,站起来活动筋骨,四下走了一圈,去问辅助:“林哥跑步还没回来吗?” “早回来了,现在在隔壁和教练组开会呢。” 中单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走了一圈,见大家都没吱声,到底忍不住又开口:“这次真不喊我们去了?” 打野位的选手在游戏中刚被击杀,此刻也有空回他了:“喊我们去干嘛,最后还不是只听他的意见。” 这个“他”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在指谁。 辅助抬脚轻轻踹了一下打野的椅子:“不听他听你的,你拿过冠军。” 打野自知刚才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了,被踹了一脚也没还手,只是到底不甘心,过了半天才又小声嘟囔:“又不是这几个赛季的冠军,版本都变几次了……” 一时间屋子里又没人说话了,只剩下游戏的音效此起彼伏。 最后还是挑起话题的中单老哥大声地咳嗽了几下,转头去问打野:“你国服镜打得怎么样了?” 打野立刻干笑着缩了缩身子:“我复活了,不聊了,上分呢。” 这事就这样被翻过一页无人再提起。 一小时后,RIN推门进来。 见到他,众人都出声打招呼。 中单喊了句林哥,瞥了一眼打野,打野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声音不大地叫了声哥,始终没抬头。 犹豫了一会儿,中单到底决定不去细究队友内心的那些小九九。 他去看RIN,RIN在撑着辅助的椅子看他打巅峰赛,随口指示了一句:“你下次可以试试出这个。” 辅助忙不迭地点头:“我这个还没合大件呢,要不卖了现在就出吧?” RIN没点头,说了声你做决定,就走回位置上拿起训练机准备打巅峰赛了。 而辅助则是顿了几秒,自言自语道:“那我就现在出好了。” 新一局游戏开了,中单低下头。 他想,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天塌下来有林哥顶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赛前开会只喊一个队员的先例,大家可以去看老QG的辅助yang。 不过yang是真的很牛的指挥,要是RIN有他这么厉害WPG早拿冠军了orz 写得比较快,有错字欢迎捉虫qwq
第52章 50 下午三点的比赛,众人中午就到场馆了。 为了保证大家往日凌晨睡下午起的生物钟不会影响这次比赛的发挥,王泽特意和生活助理嘱咐过,这几天一到十二点就押着他们去睡觉。 即便如此,队员们在乘上开往场馆的大巴时也还是有些困顿。 等路过录制厅,进了休息室,这份困顿才算是完全消散了。 “草,刚刚我扒着门缝看了一眼,他们还做了两个这——么大的队标摆在台上。” 卷毛边说边比划,几个老队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在旁边玩手机,新队员里田昊昊不爱说话,陈元洲更不用提,最后房间里还是只剩下卷毛在叨叨。 “好像这次整个场子都会坐满,而且我刚刚在车上听他们说大老板今天会来。” 说起大老板,其他几人才有了点兴趣,杜仲说了一句:“上赛季他也是季后赛来了。” 卷毛见有人搭理他,更来劲儿了:“那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重视我们队的成绩嘛,我之前总听人说他不管TCG。” 杜仲头啊了一声,想了想补充道:“也就放养吧,之前没进季后赛的时候是真的不闻不问的。” 斐然冷不丁地插嘴:“你家孩子考不好,你有脸去开家长会?” 大家都笑了,王泽刚才去办事,这时候从门外进来,听到他们在笑,很捧场地过来问在笑什么。 卷毛起身去搭他肩膀:“在笑大老板赏脸来看比赛了。” “大老板来了,你们不紧张?特别是你们三个。”王泽也笑,拿手去指几个新队员。 他们都摇头,王泽满意地嗯了一声。 “那就行,上去了只管打比赛,其他的都别想。心里想得一杂就容易出错。” 很快有化妆师进来,在屋子另一边的角落摊开东西,问谁先去化妆。 王泽一转眼珠,拍了拍坐在陈元洲身边的卷毛,等他起身之后,自己一屁股坐下了。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陈元洲:“你女朋友不来看比赛?” 陈元洲被问得怔了一下,摇摇头,然后看向王泽,一脸“你为什么八卦这个”的表情。 TCG不禁止谈恋爱,但是有了对象得和教练报备。 这是王泽定的规矩,以防队员闷着谈恋爱,因为感情问题影响比赛状态。陈元洲在征求许知白的许可之后就找王泽说过,因此王泽知道他恋爱的事。 他只是没想到王泽会在比赛就要开始的时候突然问他这个。 王泽拿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我关心一下队员感情生活——好了别盯着我了,我这不是怕你因为家属没到场心态不好嘛。” 家属二字让陈元洲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看王泽了,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笑。 “不会。”他笑完和王泽解释,“她答应我比赛结束了来看我。” 恋爱让陈元洲整个人都柔软了很多,此时王泽看着他面带笑意的样子,有些不习惯地啧了一下:“那她还挺懂事。” “别这么说。她也很忙的,是因为答应了我才会来。”陈元洲不太喜欢“懂事”这个说法,脸上的笑收了收,转移话题,“我打会儿训练营热热手。” 王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借坡下驴站起了身:“行,你加油,不影响心态就行,我就是担心这个。” 陈元洲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等王泽走开了,他把训练营调成暂停状态,手机放在一边,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起来,那个不懂事的人反而是他。 打完DMG确定进季后赛的当天,他就有联系过许知白,问她能不能来看自己比赛。许知白很抱歉地和他说有事,应该赶不过来。 TCG的比赛在周五,而且BO7一打就要一个下午。 赛期临近大学生的期中,除了论文之外许知白还得准备考试,也许还有其他事情,陈元洲没有仔细问,但想想就知道,让她在这么多事情中抽出身来花大半天看他比赛,是很为难的事情。 彼时两人在打电话,即使再怎么掩饰内心的失望,许知白还是从陈元洲的语气里听出他不开心。 犹豫了几秒,许知白答应他晚上过来,赶不上看比赛,但可以和他吃晚饭。 陈元洲很高兴地说好,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样对她有些勉强。 也许是因为自己年纪小,他很怕许知白觉得自己幼稚。 说起来也不过就差三岁,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每长一岁变化都是巨大的。许知白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成年人处变不惊的淡然,做事说话都想得周到,从不肯让别人为难。 两人在一起之前,陈元洲还撒娇叫过许知白姐姐,现在却是怎么都不愿叫了。 他开始希望,自己也能变得像她一样成熟、周到,不要因为自己的稚气做让别人为难的事。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陈元洲得了许知白的承诺,到底舍不得让她把话收回去,电话里应了,补充说不会占她很长时间,只是吃个饭。 许知白在那头笑起来,又和他闲聊了些别的,自始至终没有提到比赛,想来是不愿给他压力。 陈元洲感知到她的心意,自己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化妆师在那头叫他过去,陈元洲睁开眼睛,一边应声一边站起来。 比起在电话里豪言壮志地承诺要赢下比赛,他更愿意带着胜利去见她。 - 化完妆就快要开赛了,卷毛拉上陈元洲去厕所放水。 他最近熬夜训练,肩周疼得厉害,每天都要在背上贴膏药,趁着这个点去厕所,顺便让陈元洲帮他换张膏药贴上。 两人进了厕所,走到隔间里锁了门,就听到外面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来,声音渐渐清晰。 “……睡那么早,你就打完了?” “没啊,我懒得练了,就一晚上,还能马上冲个国服?” “我草,林哥都说了BO7肯定会放镜,TCG那个打野的镜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我们以选代ban了,你不说带飞,至少别拖后腿啊。” “他是打野还是我是打野?又要练蓝领又不能落下野核,你当人人都像他那么牛逼玩什么会什么?真把自己当教练了在那指手画脚的?” 这一大通迫击炮似的的话,不但让外面那个WPG的中单听傻了,门内大气不敢出的陈元洲和卷毛也听傻了。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敢在公共的厕所里大声说别人坏话啊? “……算了,哥们儿这几天和女朋友吵架心情不好,你就当我没说过。再说我之前也不是没练过镜,只是这几天在练别的。” 那位刚才语出狂言的WPG打野这时候也回过神来,闷闷地开始给自己找补。 中单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两人洗完手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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