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武文雅亮出自己装满设备的包。 薛祈年看了看:“哦……” 武文雅有些不解:“喂,你这失望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不是,没有,我有吗?你想多了!”愣了一下,薛祈年立即否认三连,笑呵呵地把武文雅拉进屋里,“我本来就是叫你来正了八经练枪的啊,是你自己怀疑……” 武文雅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都怪张静娴那个烦人精,在她耳边叨叨叨的。 可某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很难再消去。 武文雅还是有点介怀,尤其看薛祈年和自己一样,只穿着件浴袍,胸前露出片紧实而平滑的皮肤,总让人难以控制地移不开眼。 咬着唇思考了下,武文雅提着包往床的方向走,吩咐他:“你在桌子那里玩,我在床上玩。” 得保持点安全距离。 “我知道,要保持开安全距离。”没想到,薛祈年直接说出了武文雅的想法,脸上还带着笑意,语气飘飘然的,“不然,某位矜持的女孩子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 武文雅:“……” 真想给某人一拳。 忍住这样的冲动,武文雅有些羞愤地坐到某人有些凌乱的床上。 床上,薛祈年的被子被揉成一大团,十分碍事,武文雅想也不想地将它掀开。 没想到,下面竟藏着宝藏。 耳机、充电宝……还特么有一条黑色白边的CK男士内裤。 感到一瞬间晕眩,武文雅无语了。 感觉脸上更加发烫,她闭着眼,一咬牙,一脚将那条内裤踢到一边,又将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统统扒拉走,从自己包里拿出自己的东西,在床上一一摆好。 最后,武文雅趴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为了打游戏舒服在胸前垫了个枕头,才算大功告成。 “我可以了。”武文雅闷闷地说。 “可以……什么了?”薛祈年早在桌边坐好,听闻武文雅这句话,似笑非笑地转过身,看着床上包成个球的她。 “……” “薛祈年,”武文雅沉下声音,“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再这样,我现在立刻离开。” “好好好,知道了,我上线。”薛祈年立即转过身去,对着电脑认真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组好队,但薛祈年没像平常一样选择双人模式,又选择了四人模式,系统将会为两人自动匹配两名路人队友。 武文雅没说什么。 可能,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不过,这次没有发生让武文雅担忧的事。 进入游戏后,薛祈年和另外两名队友确认了一下能否用语音交流,两名队友都是男的。 薛祈年又与两名队友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表示可以听他指挥。 上了飞机,薛祈年迟迟没有标点。 两名队友也不吭声,大概在等待。 尽管武文雅和薛祈年在一间房里,但两人都戴着耳机,武文雅在语音里问他:“不标点吗?” 薛祈年立即夸张地回复:“是——媳妇!” 尔后瞬间标好点。 好像就在等着这一刻。 武文雅:? 两名队友:“……” 标好点,等待时机跳伞,薛祈年继续和两名队友说:“介绍一下,2号是我媳妇,别听她声音好听,她实力也超强,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有时候我看了她操作都震惊。比如,有一次我小气没给她八倍镜,结果她竟然瞬狙……” 离目标点距离差不多了,几人一起跳伞,薛祈年绝不浪费每个可以说话的机会:“还有一次堵桥,就剩最后一队敌人了,眼看他们开着车过来,我媳妇想也不想,直接骑着摩托车从我身边飚过去,哇,那速度!我还记得她当时哼的歌……” 武文雅:“……” 薛祈年这次选的点是学校,开伞后,乍一看空中降落伞并不少,说明一会儿会有不少人落在这里,激战在所难免。 某个队友终于听不下去了,弱弱地跟薛祈年说:“哥们,求你先别说了吧,打架了。” 薛祈年才堪堪止住话,大致看了眼其他降落伞的位置,沉声道:“嗯。” 仿佛换了个人。 虽然落地前薛祈年兴致勃勃地逼逼了一堆,武文雅听得头昏脑涨,也插不上什么话,但转眼来到战场上,两人瞬间认真起来,一言不发地迅速找枪杀人。 不出多久,学校中由枪声大作恢复寂静一片。 薛祈年轻笑:“看来,人都杀光了啊。” 先前十分嫌弃薛祈年的那名队友瞬间转变态度,感叹一句:“牛批啊,兄弟,开挂了么?” 薛祈年嗤笑一声,不屑回答。 另外一名队友怕死,先前答应了薛祈年听他指挥,落地后却偷偷跑到了旁边的宿舍楼去。 看着此时结果,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哥们,没想到你没在开玩笑,你媳妇确实挺牛逼的,你也是。” 薛祈年也没搭理他的彩虹屁,直接问:“宿舍楼有人么?” “没,没。”那人赶紧说,又呵呵地傻笑着,“不然我早死了。” 薛祈年“嗯”一声:“行,那我们搜完学校就去搜宿舍楼。” 武文雅始终一言不发,跟着薛祈年走。 宿舍楼很高,武文雅进了某一栋,从底往上搜。 搜到最顶层时,听到薛祈年在语音里说:“媳妇,如果你嫌跑下来太累的话,可以直接跳下来,我接着你。” ?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武文雅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果然,薛祈年正站在她楼下,巴巴地往上望着。 大概看两人游戏实力非同凡响,知道两人都是大佬,因此,现在听着这么酸臭的话,两名队友也没吱声。 可武文雅却想diss薛祈年。 学点好的不行吗,干嘛学以前遇到的那些无语路人? 武文雅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薛祈年忽然惊叫一声——“我,我操?!” 声音甚至带着点颤。 从没见薛祈年这么慌张过,尤其作为一名即将参加PGC总决赛的职业选手。 不仅队友,武文雅也惊呆了,以为是他看见了什么敌人,甚至飞天外挂之类的惊人东西,纷纷向四处看。 可实际,不是游戏里,而是现实里突然出现个人。 薛祈年真的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 他有些吃惊地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看着此时就站在自己身边的兔子。 是的。 兔子。 就站在他身边。 简直和见了鬼没两样。 “……” 看薛祈年被自己吓到了,兔子面色渐渐惶恐起来,也很无辜,颤颤巍巍地将手中水果放在他身边,低下头,嗫嚅着说:“对,对不起,我,我本来想把今天没分完水果送给你,没想到门没关,敲了也没人应,就,就自己进来了……” “……”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薛祈年慢慢收回失态,面色渐渐变得阴沉。 另一边,武文雅还趴在床上,戴着耳机,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听薛祈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我操”后,就是一串杂音,武文雅满心焦躁地和两名队友四处找寻敌人的踪迹。 找了半天,无果,又看薛祈年的游戏人物一动不动,武文雅彻底无语了,以为是他又在耍什么新花招,于是大声问他:“薛祈年,你又在搞什么啊!” 另一边,忽然听到武文雅声音,兔子整个人震了下。 脑袋里一片空白。 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她极其、极其缓慢地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武文雅正披着被子,趴在薛祈年的床上玩电脑,胸前垫着他的枕头,伸出的胳膊上露出一截雪白浴袍袖子…… 满是褶皱的被子边,堆放着一摊零零散散的东西,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条黑色男士内裤…… 兔子触电般地颤了下,赶紧收回目光。 却在意识到什么后,情绪起伏到难以自控,鼻腔内涌起股浓烈的酸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们……” 薛祈年本就郁闷至极,看眼前兔子又哭起来,心里顿时又烦又乱,冷着声说:“我们?我们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这干什么呢?” 又毫不留情面地教训道:“姑娘,自重点,就算我门没关好,你这也是在私闯我房间。” “是,武文雅就在这,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别弄得跟在捉奸似的,行么?” 被薛祈年这样说,兔子愣了下,忍不住哭得更厉害。 哭成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武文雅已经从游戏世界回过神,摘下耳机。 她抬起头,愣愣地听着两人说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回想一下,刚才没把房门关好的好像是自己。 因为,之前她刚来薛祈年房间时怕他乱来,于是反手把住了门。之后被他拉进屋里,也没心思去管什么门有没有被关好的事。 现在,看着眼前情景,武文雅有点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没理耳机中传出的队友起哄声,她直接退出对局,从床上下来。 走到薛祈年身边,她把他的账号也从对局里退出来,看着身边正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兔子,觉得无比头大。 若和她讲道理,她这样基本没可能听进去;若哄着她不哭,自己又好像没这个义务。 想了想,武文雅直接拿起薛祈年的手机,给张静娴打电话,叫她到薛祈年房间里来。 “哈?” 另一边,张静娴完全在状况外,忽然听到武文雅这样的要求,觉得无比离谱。 沉默片刻,她压低声音说:“你,你俩是不是忘了拿那啥了?那啥……房间里有,在抽屉里,你找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再给你带。” 武文雅实实在在地语塞了。 静默中,张静娴才听到电话那头的哭声,心想,薛祈年真他妈不是人。 但想到武文雅几秒前还在淡定地和自己说话,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等等,那边谁在哭啊?” 武文雅耐着性子:“所以叫你过来。” 张静娴又很欠地脑补了下其他可能性,抵触地说:“我不想加入。” 武文雅终于忍不住了,背过身,冲着电话喊:“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 许是被武文雅最后那么一喊给吓的,兔子哭声小了不少。 等张静娴到的时候,她已经哭不出声了,只是还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抽着。 “所以,这是怎么了啊?”张静娴打量着薛祈年屋里的情景,觉得头疼,最后很敏锐地看向兔子,“等等,他俩练枪,你为什么在这里?” 兔子擦了擦泪,看着张静娴:“他,他俩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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