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桉把目光从她身上瞥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坚定如初,丝毫不动摇。 “桉桉肯定不是这个意思…”鹿城弛安慰道。 “鹿城弛,你能有点立场吗!”谭芸瞥眼他,警告他别再说话。 鹿城弛果真就闭上了嘴。 “如果盛家老爷子的那个孙子安心在他们公司工作,那怕碌碌无为,我也不说这么,但他一个从小到大不然任何人省心的问题少年,二十多岁还在打游戏,你觉得这样的人我能放心?” 鹿桉道:“他不是在乱玩游戏,那是职业,电竞比赛,我很佩服也很欣赏。” “那他能靠打比赛打一辈子?”谭芸冷笑,“披个冠冕堂皇的名字,你真当我不知道?” “那是你不了解。” 谭芸脾气开始急躁起来,她道:“我丑话放在前头,你和他我不同意。” 鹿桉咬了咬唇,像是做足了准备,她只道:“那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他的问题。” 刚说完,鹿深推门而入,紧张的跑进来。 “小鬼头!” 他见鹿桉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这才松了口气,这是他跑出去这么多天,第一次进家门,谭芸看到鹿深,本来没爆发出的情绪瞬间失控。 她站了起来,呵斥道:“你回来干什么!” 鹿深低垂眼眸,轻言道:“怕您大义灭亲。” “好啊哈哈哈”谭芸气笑了,道:“养个儿子为了个女人,连家也不回,连你亲妈也不要,你现在敢回来,是准备拉着你妹妹跟你一样?” “孩子们肯定不是这么想的。”鹿城弛道。 “妈…” “你别叫我妈!”谭芸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屋子里那一罐子折纸里写的什么?一个屡次不改违反校规,逃课,逃学,难以管教的人,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你可真行啊鹿桉。” 鹿桉呆滞在原地,眉头微微拧在一起,就像旧伤疤被人狠狠撕开,揭露在外面,她觉得那伤口疼的令人喘不上来气。 而谭芸又在那伤口处撒了一把盐:“费尽心思也要去当什么心理咨询师,你真的确定他喜欢你?” “妈,别说了…” 鹿深道。 鹿桉像楼上跑去,她听见谭芸在下面道:“从今天开始,你哪儿都别想去,还有你!要么给我死家里,要么给滚出去!” 跑进卧室,把门反锁,那罐千纸鹤被她放在衣柜最角落里,用纸盒封上又在外面放上许多玩偶,她把整个青春的悸动都藏在里面。 鹿桉拉开衣柜,从里面把盒子抱出来,纸盒完完整整的密封着,不像被人动过,如果不是今天谭芸说出来,她大概永远不会猜到自己老妈偷看过。 鹿桉看着那罐东西,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滑落,顺势而下,啪嗒打在纸盒上,烙出个印记 。 喜欢谁分明没错,为什么她妈妈… 此刻鹿桉手机响了起来,她擦干眼泪看了眼,是盛寻打来的视频。 鹿桉怕他看出来,深呼几口气,最后只接听了语音聊天。 “不是视频吗?”盛寻开口。 他的声音传到鹿桉耳朵里,戳到了鹿桉的泪腺,她咬着牙,笑着回他:“我没洗头…语音吧。” 泪水还是从她的眼角无声滑下,鹿桉把手机放在自己腿上,却笑着伸手擦去泪水。 “小狮子明天可以出院了,医生说联系你,你没回他,他就找了我。” 鹿桉惦记了好多天,小猫总算痊愈可以出院了,可她却没办法出去见它。 “我妈今天回来开了个家庭会议,我没敢看手机,那你明天有空把他接回去吗?”鹿桉问。 盛寻道:“他妈妈怎么狠心不去接它,爸爸自然要去。” 鹿桉破涕而笑 。 盛寻听出她的鼻音有些不对,眉头微蹙:“怎么哭了?” “没有啊。”鹿桉努力笑笑,她说:“可能有点感冒吧,鼻音有点重,我没哭呀。” “是吗?” “真的,我干嘛骗你。” “老大,延哥有急事找。”洛南在远处喊了声,鹿桉听的清清楚楚。 不等盛寻开口,她直接道:“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你忙完回来我们的视频。” 盛寻叹息一声:“嗯。” 鹿桉看着电话被挂断,她才敢放声哭出来,在盛寻面前她一直不敢放声痛哭,怕他觉得她又矫情又麻烦,遇到任何问题都不憋心里。 身为心理学者,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人,她有足够强大的心脏,去调节安慰包别人的情绪,却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释怀。 最近的事桩桩件件都压在她身上,她难得爆发了一次。 躲在房间里一次哭了个痛快。 她洗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自己,不禁又笑了出来。 鹿深在外面轻轻敲她的房门。 “小鬼头。” 鹿桉捂着脸去开门,低着头道:“有屁快放。” “你哥我舍身为妹,怕你难过亲自陪你被老妈关禁闭,你就这个态度?”鹿深把手里亲自剥好的果盘在她面前晃悠一圈。 “不吃我就拿走了。” 鹿桉赶紧放下手,接住果盘:“不吃白不吃,给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 鹿桉意识到自己的眼皮,一只手挡在眼前,道:“笑什么笑!你真烦人!” “哈哈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鹿深捧腹大笑道:“像被人打了一拳,打肿了。” “我让你尝尝什么是被人打一拳。”言罢鹿桉伸手一拳狠狠打在他胳膊上,打完抱着果盘怕地一声把门关上。
第46章 陪我演出戏 沈延把盛寻喊去, 面色凝重坐在监控前,他支着下巴,见盛寻进来, 把手边的资料递过去给他。 “查到什么了?” 盛寻坐在一旁, 翻看资料,上面都是一些近两年新招的二队成员,其中还包括青训生, 资料上的成员信息写的清清楚楚, 一目了然。 看完后,盛寻把资料翻回第一页, 他微微皱眉, “谁管的资料?” 第一页的成员是二队辅助位,齐松, ID是阿松,实力并不弱,只是在二队没那么出彩,一直都在辅助位。 其他队员的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 每一格都填满,唯独这一页,没有详细的家庭住址, 甚至连紧急联系人的号码处也是空白。 LGT招人的时候管控非常严格,但这位阿松的资料明显不对。 沈延道:“两种可能, 一他修改了成员资料,二当初他来LGT被放水进来。显然一是不可能的,LGT成员的资料管辖非常严格不说,一般能见到的都是备份。” 他的手指在鼠标上,把电脑中视频的内容往前拉了一下, 画面中,当天只有阿松出入基地,并了保安室,许久才出来,这段监控视频过后大约一个小时,在车库,里那名私生穿戴者清洁工的衣服,行色从容的进到基地。 那名私生的心理素质极高,比他同乘电梯的还有从外面回来的另一名二队成员,过程中,二人毫无交流,那名二队成员也没有一丝怀疑。 直到进入里面,阿松又一次进入画面,他跟同队成员打了个招呼,那位队友冷淡的略过,从他身边绕开,而阿松却拉着清洁工说了几句话,嘴角带笑离开电梯口。 沈延道:“后续民警调查中,那位私生把他进入LGT的过程说了,只是他并不知道跟自己接头的人是谁,据他所说,他进到里面有一个人跟他说了几句不重要的玩笑话,他说当时紧张,没留心,就走了。” 盛寻沉默片刻,把这两段监控视频又重新看一遍,他的视线落在那名私生身上,他这一路进到LGT哪怕是遇到人,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 他把这名私生进入LGT所有的监控全看一遍,他在三楼拖走廊时,不断扫过时间,画面中从拐角处走来俩人。 盛寻抿了下唇,他拉着鹿桉的手匆匆离开,那天恰好是他开播那一天。 那名私生低着头见他走远,又不慌不忙的把地板拖了,拉着清洁车去到厕所,再等他出来时已经换了衣服,带着口罩帽子来到他房门前,刚推两下,见旁边鹿桉房间的房门并没关好,他匆忙推开门躲进去。 后面发生的一切就都人尽皆知了。 盛寻只要一想到那晚,他心里就烦闷不堪,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人 他开口:“这个阿松,你觉得像吗?” 沈延沉默片刻,说:“阿松平时在二队,不太出众,性格有些腼腆怕生,即便他那天见到这名私生,也有过接触,但…” 他坦白道:“我觉得不太像。” “要不我替你喊来?你先问问他。”沈延又道。 盛寻放下鼠标,看眼门外道:“未查明真相前,先不急着下定论。只是……有出戏想让你找两个人,做个陪演。” … 等盛寻说完,沈延依旧把阿松喊来了办公室,此刻的办公室只有盛寻,LGT里的所有人都对盛寻都是敬而远之,生怕惹到这个大魔头。 阿松也一样,他自从进入LGT,就从来没跟盛寻说过话,甚至连一个对视也没有,可现在他跟他待在同一间房间。 阿松想着,开始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一向腼腆的他现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直到盛寻扬扬下巴,对着他道:“不用紧张,坐吧。” 阿松默默选择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盛寻道:“你之前是哪个青训营出来的?” “啊?” 阿松一脸不解。 沉默片刻,他道:“是,是半雪…前辈,带我来的。” 提及半雪,盛寻不禁紧了丝眉头,阿松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的,赶紧又闭上嘴。 当初半雪退役,网上流传着许多他和盛寻不合,盛寻卖队友的消息,这些事在LGT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盛寻听后没什么太大反应,显然没把他刚才的话当回事。 “你在二队怎么样?” 阿松懵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盛寻道:“你很怕我?” 阿松依旧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嗯了声。 “我有什么可怕的。”盛寻放下二郎腿,又说:“阿松,你家住在哪,我听沈延说,你每年放假都是最晚离开,最早来的,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才回一次家,你年龄不大,离家一年,家里人不担心吗?” “啊…”阿松从未想过盛寻会跟他说这么多话,这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放松下来,看眼盛寻。 他问:“您…问这个…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盛寻只道:“关爱成员。” “……” — 二队和首发队每周会有一次集体实力考察的内部小比赛,用来给每位队员加减积分用,今天恰好二队首发队聚在一起。 阿松当众被沈延叫出去,他那脸色不太好看,以至于这些成员私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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