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在上面逗留,关于盛寻的事,今晚要连夜想出个对策,主要是稳定粉丝心态。 次日一早,盛寻接到一通电话,他接听后面色凝重的离开了基地。 某家咖啡厅里,一位穿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在那坐着等人,盛寻见后大步走去。 “抱歉阿姨,让您久等了。”他在对面坐下,又问:“阿姨喝什么?” 谭芸道:“我已经点过了,不知道你爱喝什么,你点自己的就行。” 盛寻要被冰美式,这是他和谭芸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跟爷爷去鹿家,那时他和鹿桉也只有一面之交,算不上熟,而现在…… 他在谭芸面前,出奇的有些拘束。 谭芸喝了口咖啡,率先开口道:“小盛,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盛寻的指尖碰了下杯角,他不知怎么开口,在役职业选手?好像现在都不算。 见他没回答,谭芸也没多奇怪,她道:“我们家在B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们桉桉从小就乖巧懂事,是家里人宠着长大的掌上明珠。” “我为她的人生铺了一条顺遂一生的路。”谭芸不禁一笑,她道:“但她如今为了你,不惜跟自己妈妈作对,这是她第一次不听话,是因为你。” 盛寻沉默了,他垂下眼眸看着被子里的冰咖啡,自嘲一笑。 如今他的他真的配得上那美好的她吗? 谭芸道:“你们家跟我们家是世交,我知道,我们算得上门当户对,但小盛,我不希望我女儿将来共度余生的人是一个连正经职业和收入都不明的人。” 若说钱,盛寻从来不缺这个东西,但前些年一心都在打职业上,抛却他们家的资产,他确实…活的不算什么。 谭芸叹口气,她道:“我们家桉桉喜欢你,我知道。同样我也没那么不通世俗,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不再打游戏,有个正经职业和收入,做出一份成绩给我看,我绝对不会再说其他。” “对不起阿姨。”盛寻撅起眉,他道:“您的话我会用心想的,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希望如此。” 谭芸看了眼时间,道:“我公司还有事,先离开了。” 人走后,世界静了下来,可他心里却乱作一团,靠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车彻底离开,他闭上眼冷静了许久。
第49章 对不起…… 他在咖啡厅坐了许久, 谭芸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心上,盛寻捏着眉心叹口气, 手机响了声。 ——小鹿酱:我妈同意让我出去了! 他看着她的头像从漆黑变回了她喜欢的卡通人物, 他笑的有些心酸,又有些心疼,他有什么资格能让她喜怒哀乐全围绕着他。 他手伤的事最晚冲上了热搜, 但很快被压了下来, 许是老汪做的。 论坛上,全是对他的冷嘲热讽和质疑。 【LGT舍得放弃Lion吗, 他可是颗大摇钱树, 这么多人巴不得给他花钱呢。】 【无语,某人粉丝很不得把他夸上神坛。】 【早退役就没这么多事了好吗。】 盛寻握着手机的指尖微颤, 他摸了摸烟,咖啡厅禁烟,他付了钱开着车离开。 LGT内死气沉沉。 沈延跟老汪因为盛寻的事忙了一天,直到晚上, 沈延才从办公室出来。 于年站在门外等了他一天,他低着头,情绪里写满低落, 见到沈延出来,打个招呼。 “延哥, 我哥呢?” 沈延有些疲倦,他一天都在忙,没注意盛寻的去向:“他不在基地?” 于年摇摇头。 “早上就没在,到现在也没回来。” 沈延给盛寻打个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他冷静片刻,只撅着眉道:“算了,让他冷静冷静吧。” 于年还是担心:“他不会想不开出事吧?” “不会。” 沈延很了解盛寻,他如果遇到事这么容易想不开,那他就不会是现在的盛寻了。 B市临海,夜里海水涨潮,不允许靠近,盛寻把车停在外面,他静静地坐在那片礁石上,看着海水拍在上面。 谭芸的话就在耳边盘旋,他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垂着头自嘲一笑,连下一次打比赛都要经过一系列的治疗,那些人说的不错,这样的他,如同废人。 他不但辜负了粉丝的期望,更辜负了鹿桉的期望。 或许他就不该得到这些…… 他抽了许久的烟,直到吸完最后一根,他打开了手机,点开未接来电,找到鹿桉的名字,播了过去。 …… “今天基地很忙吗?”鹿桉接到他电话时正在收拾东西。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床上,听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风很大,鹿桉微蹙眉角:“你在外面?” 对面的人仍旧没回话。 鹿桉担心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盛寻?” “在听吗?” 她怀疑地看眼手机,见通话还在继续。 “在……” “我以为断线了,幸好你没事。” “小鹿…”他的声音沉的有些沙哑:“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的风呼呼吹过,鹿桉坐在床上,犹如坠入冰河之中,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没了,只留下那风肆意的吹着。 她不知用了多少勇气,才说出三个字:“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边的人只留下这句话,鹿桉忍着情绪,淡然一笑,“好。”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拧开的水龙头,从眼眶席卷而来,她把手机放在怀里,缩在床边发泄着情绪。 鹿神端着水果盘上楼,经过这些天,谭芸好不容易放鹿桉出去,他看着盘子里鹿桉爱吃的水鬼笑了笑。 谈了恋爱的小鬼头,真的难管。 走到楼梯口,鹿深听到里面的抽泣声,他猛的一怔,跑了进去,见鹿桉坐在床边抱着腿哭的撕心裂肺,他放下果盘赶紧跑去。 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谁欺负你了,别哭了。” 鹿桉听到她哥的声音,那股委屈的念头再次席卷而来,她抬头眯着眼看着鹿神,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她腿上。 鹿桉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独宠,全家人把她当成个宝,捧在手心长大,从来没让她受过一点点委屈。 他对这个妹妹也是爱护至极,看到如今哭成这样的鹿桉,他的理智瞬间没有了。 他伸手帮她擦着眼泪,道:“是盛寻那小子?” 鹿桉抽泣着,她知道,如果被鹿深知道了,那他一定会去找盛寻麻烦。 她想开口,吞咽了下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伸手拉着鹿深的外套死死的攥着,把头放在他身上,无声抽泣。 “好了好了。”鹿深见到现在想哭却压抑着自己,不敢哭的鹿桉,一切都明了了。 他伸手拍拍鹿桉的背,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得到鹿深的默许,鹿桉大胆的哭了出来。 他听着自己妹妹的哭泣声,放在她背上的手掌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怕她生气,咬着牙忍了下来。 …… 谭芸回来的很晚,刚进家门,就见鹿深从楼上下来,他的眼里写满了愤恨,直冲门外走去。 谭芸皱起眉,她拉上鹿深:“这么晚了你去哪?” “您不用管。” “哥!” 鹿桉眼哭的红肿,她着急跑下来,从后面拉着鹿深的外套。 谭芸看到鹿桉的眼眶,眉头紧锁,着急坏了:“这是怎么了?” 鹿桉摇着头,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一次落下,她恳求道:“哥,你不要去,我,我没事,我真的……你别去。” 她不愿意到最后,连个收场也这么不体面,更不想,他和自己哥哥起任何争执。 现在他们之间任何人受了伤,她都不想看到。 鹿深咬着牙,他听到鹿桉的抽泣,紧闭双眼道:“好,我不去,你乖乖的。” 鹿桉被鹿深带着回了房间,谭芸站在下面,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的心越走越远。 —— 盛寻在海边坐了一夜,直到太阳逐渐升起,天光大亮,他眼眶微红,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从前那个高傲的他,此刻尽是狼狈。 下面的沙滩上渐渐有了人,他把身旁的烟头捡了起来塞进早就抽完的烟盒,踉跄一步站了起来。 坐在车里,他按了按手机,可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他捏了捏眉,扔去一旁。 盛寻彻夜未归,于年也跟着一夜没睡着觉,站在门外看了许多趟,夜里凉,他跑的次数多,早上喉咙有些发疼,连说话也带着细微的鼻音。 “年哥,老大还是没回来吗?”小九第一个起的,见于年从外面进来问道。 于年摇摇头,刚要开口,车库通向LGT的电梯叮了声,盛寻从里面走出来。 “老大!” 小九喊了声,于年向他跑去,“哥,你……” 盛寻眼神里黯淡无光,他一眼也没分给于年,直接从他身旁走去休息室。 于年跟着过去,见他接了杯冷水,喝了两杯,大早上,他在一旁看着喉咙都跟着发凉。 “哥,你怎么了?” 小九默默走到他身边,扯了下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道:“老大心情不好,年哥你先别问了。” 直到次日。 鹿深手里拿着罐东西,开着车来到LGT,保安见状赶紧去拦他。 “你不能进去,请问你找谁了?” “起开!”鹿深挣脱开保安,道:“盛寻呢,让他别缩着,出来。” 保安对视眼,有个赶紧跑进去报信,过了许久,鹿深的耐心用完了。 “他妈的,他人呢!” 盛寻出来见是鹿深,他让保安松开手,沈延几人也跟着出来,没人料到鹿深过来就是一拳,直接打在盛寻脸上。 他没做任何抵抗,挨了他这铆足了劲的一拳,往后踉跄两步,于年几人赶紧过去拉开。 “你谁啊,怎么打人啊!”于年喊了声,对着保安喊道:“报警!” 盛寻赶紧喊道:“不许报警!” 保安不敢擅自做主,只把目光递给沈延,见他摇摇头,他们才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于年道:“哥,你怎么了,为什么……” “你别管。” 盛寻看着鹿深,道:“是我活该。” “装什么呢。”鹿深不屑地嗤了声:“你他妈要真是个男人就不该随随便便让她难过,我最看不起你这种让女人哭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盛寻垂下眼皮,他只道:“照顾好她。” “别他妈假惺惺装深情了。”鹿深把他手里那罐子扔在地上,玻璃罐子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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