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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被对方过激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解释自己不是不明人员：“很抱歉，我是凯亚，是西风骑士团的人，无意听到二位的对话，不会介意吧？” 他们聊天时声音不算大，说明凯亚听力很好，又也许是因为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他才会特别注意去听。 “听你们刚才所述的内容，很像《提瓦特游览指南》里面描写的一则小故事，你们是在聊书里的内容，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凯亚表现友好，单纯对他们感到好奇。 他的瞳孔很特别，是星星的形状，区别于其他蒙德人的圆形瞳孔，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真从散兵后背探出头来，点点头说：“对，是我真实发生的，请问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神的禁令吗？” 散兵把她按回去，转身对她跨起了小猫批脸：“真。” 似乎感到散兵的防备，凯亚帮自己打了圆场：“哈哈，没事没事，如果两位不便说，我就先不问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在西风骑士团找我。” 凯亚走得很快，他正帮忙进行风花节的巡逻工作，不宜久留。 “怎么不让我问呢？”真不解道。那个人一定知道很多的，他所提的神的禁令，跟她想象中对「禁忌知识」的解释很像。 如果能问下去，说不定就能知道其他神明都不敢回答的问题呢。 “无缘无故来了一个陌生人问你这些，就该有警惕心。”散兵对此很有发言权。 真并不这么认为：“熟人都是从互相麻烦开始的嘛，而且风神的子民都很好，说不准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散兵补充道：“他不是普通人。” 对的，那个叫凯亚的不是普通人，真也看得出来。 但是提瓦特大陆不普通的人太多了，单论有神之眼，就比一般人要强许多，更别说其他特别的种群了，就连坎瑞亚也有很多遗民在提瓦特生活着。 “提瓦特除了人类这个物种，其他物种也有很多，不可能因为对方不是普通人就否认别人是好的。你说是不是，阿散先生？”真不忘调侃几句。 她总是装着一肚子的大道理，关键时候用不上，反而害得自己不懂辨别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该远离。 “嘁……该准备东西去须弥了。”散兵深知是说不过她的，就不执拗下去了。 真对凯亚说的话念念不忘，特别想追上去问清楚，就找借口说：“你不是要回至冬做工作报告吗，我不着急的，就在蒙德等你，哪里都不去。” 散兵哼地一声：“那就先一起去至冬，总之你不能离开我半步，直到能返回稻妻为止。” 支不走他，真再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他就是只粘人的小猫猫，跑开一阵子都不肯。 至冬那地方，冷得不行，常年无雷无雨，只会下雪，她是不会去的，还不如先去须弥。 “好吧，那不要了，去了至冬我可能会冻死的，直接去须弥找找我的刀。”真妥协了，又再附加一个条件，“在出发之前，我想去书店买本书看看。” “《提瓦特游览指南》？”散兵已经猜到了。 “好不好嘛？”真眨眨眼。 可以说不好吗？ 到时去到就不止买一本那么简单了，以散兵对真的了解，她一定会去小说区找小说来看，然后买一大堆。 马上就要出发须弥，带着一箩筐的书还不是给他背。于是散兵再多加一个前提，才愿意陪她去：“只能买一本。” 真连连答应了，只买《提瓦特游览指南》，其他一律不买。 最后，从书店选书出来时，真捧着比她人还高的书，歪歪斜斜地走到结账处。 她选的书果然已经不限于《提瓦特游览指南》了。 《一千零一夜之玫瑰骑士》 《怪盗与骑士》 《野猪公主》 《旅行大冒险物语》 《追风的吟游诗人》 《沉香折剑录》 《三眼五显仙人奇闻录》 《转生成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 《关于愚人众执行官大人把我惯成社会废人这档子事》 从童话小说到武侠小说，到轻小说，无所不有。 散兵心态要炸了，这些不可能都带走，他把书一本本地放回去。 真可怜巴巴地盯着，她选了好久纠结了好久才找的，不能带上真是太可惜了，至少留下一本小说也好，就一本！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散兵只好留下一本他们稻妻特色的轻小说。 这玩意是八重堂出品，前些年还没锁国的时候，曾经远销海内外。现在蒙德城书店里摆的，都是几年前的旧书了。 这本《关于愚人众执行官大人把我惯成社会废人这档子事》，好看吗？ 八重堂作者写的书充满奇思妙想，连他也看不明白，当然大部分的剧情，都是那只狐狸要求写的，书里说的执行官，大概率是以他为原型…… 就给真留下这本吧。 除了《提瓦特游览指南》，散兵只给真带了《关于愚人众执行官大人把我惯成社会废人这档子事》以及《转生成雷电将军，然后天下无敌》这两本。 虽然真有些失望，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好，能看就行。 到最后，真到风神神像那里放下一朵塞西莉亚花，就离开了蒙德城，去往港口。 经过两个月的航行，两人到达了须弥的奥摩斯港。 说来奇怪，差不多五百年前，真用的交通工具是船，五百年后也还是船，除了载水量增大和速度提高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陆地上跑的工具就没有吗？ 来不及真疑惑，散兵就在港口跟船队和商人打交道了。 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有多纯良就有多纯良，努力表现自己就是一等良民的样子。 真看了都摇摇头，不太认识这样的他，太过会伪装了，尽管她也差不多如此…… 从蒙德之后所有的活几乎都是他来做，包括一日三餐，转站，投宿，教训小偷和不怀好意的人，所以她现在就跟吉祥物差不多了。 然后真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也不错。 做的活少了，磨损就少了，她的记忆比以前更清晰了一点点。 随后散兵雇佣了一个镀金旅团的人，来为他们带路并且“护送”他们到达须弥的主城内。 一到城中就可以结算雇佣费了，这些复杂的交易，真都不用担心。 她只需要看看城中的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什么，都可以随时指着那东西说想买，那东西就会立刻放在自己手上。 “教令院在办入学仪式，届时会有六大学派的名宿开讲座，大家都可以去听一听！” 城中心有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在贴告示宣传，有不少人围了过去。 “教令院在办入学仪式，届时会有六大学派的名宿开讲座，大家都可以去听一听，”宣传语喊了几遍，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 真凑过去看，告示上写着教令院六大学派的简介，不管哪个学派，所学的学科都是很深奥的什么学，什么学，这种专业的词汇。 人群中已经有人拿着报名表来填了，有些人跟朋友讨论加入哪个学派好，跟哪个老师一起学习最轻松之类的问题。 “要赶紧了，我要报名提纳里老师的。” 提纳里是他们生论派百年难遇的天才，每年发布的论文虽少，但很有见地，质量比得上别人的十篇。 来听他讲座的报名人数那排，挤的人还是挺多的。 而后又有人在讨论说：“想做医生的话加入生论派也可以，前提要进行考试，论文也很难写，读个五六年也不一定毕业。” 也有人在外圈徘徊不进去的在唉声叹气：“又到了招生的时候了，唉，什么时候我才能考上教令院呢？” 来排队报名的基本都是年轻人，十来二十岁，他们基本是在已经接受过须弥基础教育，才会来教令院的。 听到要考试，真顺便逮着一个人来问：“需要进行什么考试才能上教令院吗？” “看你样子是外国人吧？也来报名的？”年轻人挠挠头，看到真排的那个队伍，好像是因论派的。 “不是，我了解了解。”真没说她自己要上学，她的提瓦特语都没认全，要写文章太难了，散兵还比较合适。 教令院不仅仅是学院，还是须弥的最高执政机构，有机会进去的话，肯定能得到很多有用的线索。 年轻人很热心地给真解答：“简单说，每个学派院校都不一样，热门的学派人多，就要进行考试筛选，有些人少的学派则通过简单考核就可以进了。” 接着指着真那条队伍的前排说：“像因论派，主要是研究历史方面，每年顺利毕业的都不超过五个学生，当然也是因为招生报名的人也少。” 不用考试，但要考核，这两者有区别吗？ 真往身后看了看，本想问问散兵意见的，可发现他并没在人群中，不知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影：好累，事情交给将军去做就好了 真：好累，事情交给国崩去做就好了 Ps：准备遁去枫丹海里玩海豚跳了。
第58章 虚空终端 真习惯性地抬头往屋顶上瞧，散兵的大圆帽远远就能看见了。 这家伙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咖啡馆的楼顶上站着，暗暗地观察着大家。 他还是那么不合群，这样下去可不行，独来独往的，得把他拉下来。真心想着，就朝他招手示意他下来，见没反应，她跑上楼去，硬生生抱着他胳膊拉下来。 真把他拖到教令院招生公告牌前，指着上面说：“阿散，你命令你，进去教令院当学生，打入内部，接触更多有用的情报！” 散兵不屑一顾，没空跟她玩上学的过家家游戏，她那么爱开玩笑，指不定随口说说。 “你这是命令的口吻吗？”他眯起了眼。 “对呀。”真叉起了腰。 尽管真长着与巴尔泽布差不多的脸，但散兵可一点也不怕她，主要雷神的威严气质她也没模仿出精髓来。 “省点心，别指望我进去。”散兵回头就要回原来的地方喝咖啡，不想理她了，随便她在附近怎么玩都好。 真一下拉住他的衣袖，非要他看看选哪个学院的。 在人群中，一个留着双马尾的浅蓝绿色头发的少女在发招生简介，她见到顺眼的人就会走过去问：“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加入室罗婆耽学院的知论派，跟珐露珊前辈我学习？” 可能是少女长得实在太过年轻，路过的人基本不知道这位前辈的含金量，都摆摆手拒绝。 真找到了机会，举起手跳起来大声喊：“这里！前辈，这里有！” 少女看到了有人积极举手，还喊她前辈，就赶紧过去把招生简章递到位：“哎呀，好有礼貌的孩子，是你要报名吗，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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