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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女士」是至冬的外交官，他们才保管得那么好。 尽管她是咎由自取的，但等至冬国的人要来拿的时候拿不出来，真不好跟那位二代冰女皇交代，因为她们并不熟。 路上，胡桃小声在跟钟离说悄悄话：“钟离客卿，你怎么连雷电将军都认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此时的钟离是凡人，无需说他与真影相识于魔神战争时期，而是把时间往后推一推说：“在我进入往生堂工作之前，她曾来过璃月游玩，我有幸担任过导游。” 胡桃恍然大悟，这就不奇怪了。 “也是，客卿你懂得比别人多，品味又高，一说人家肯定来找你做当地的向导。”胡桃对自家新入职不久的钟离客卿挺满意。 “确实。”钟离接受了夸奖。 胡桃已经能想象到，与稻妻合作后，往生堂的生意一定翻倍吧！ 最近是生意淡季，胡桃为发工资而发愁了很久，跨国业务的决策是对的嘛，这下子同行绝对竞争不过往生堂。 “总体来说不错，继续努力推广，以后我们有了「雷电将军」这个人脉，嘻嘻嘻……业务肯定不少。”胡桃继续表扬钟离这个最佳员工。 胡桃暗暗自喜了一路，到达天领奉行后，真把九条家主叫出来，隆重接待了他们洽谈业务。 业务内容不难，只是把一个至冬国人员的骨灰盒，进行灵魂的净化后送回到至冬。 钟离拿出拟定好跨国送葬合同，详细说明了流程了费用，注重契约精神的他，需要真签署的业务文件有很多份。 胡桃接过去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了，就交给真：“这是本次服务费用，您详细看下。没问题就可以付一半的定金了。” 出于对钟离的信任，真签下了文件，一式两份，按压手印交付：“谢谢你们，套餐费定金我会马上让人一次性付清。” “将军”做事就是不一样，付钱都那么爽快。 “能不能多问一句，死者是怎么死的，我了解起因好去阴阳两界的边缘去超度她。”胡桃问出了平时都会向客户亲属问的问题。 被无想的一刀劈了，这不是死者所认为的光彩之事。 真还得维护「女士」的尊严，说：“该怎么说好呢……她是死于堂堂正正的御前决斗。” 御前决斗是千百年来稻妻的老传统了，死在将军刀下的亡魂，都是正经决斗过的，只有「女士」不是。 接而，那只火红色的蝴蝶，在盒子上打转。 “不合理，只是决斗的话，最起码会有尸体，或是保存骨头，只剩下骨灰的死者灵魂，怨气很大呀。”胡桃发现棘手了，将骨灰盒收起来，火红色的蝴蝶随之飞走。 “既然选择御前决斗，就要做好接受无想一刀的准备，怨气大也没办法。”真跟着同情起来了。 将军，你看到了吗。 生如鲜花般美丽绽放，死后灵魂循环进入地脉，也是永恒的一种。 在一心净土中的人偶将军听见了真的心声，知道那是她的结束语，准备把身体的主导权拿回来。 “那本堂主就接下这门生意了，事成后，回头让客卿给你们汇报。”胡桃与真正式地握了握手。 过后胡桃将盒子拿回到璃月的船上，钟离则留下来收定金。 有三奉行在，定金是小事，随口说说就有人拿着摩拉来交给钟离了。 等到两人独处的机会时，真一改方才正经的状态，原本端庄的坐姿也变得松懈了。 “我马上就要走了，也许还会再见的吧？”要做的事差不多了，人偶将军跟着产生了异动。 钟离遗憾道：“告别的话就不多说了，下次见面，希望会是你的真身。” “但愿吧……还有，我的特产礼物不会忘了你的，接下来需要什么都可以直接跟小影说。”真交代了后续事宜。 等影回来见到钟离，她一定会一雪前耻，跟钟离打一架的。 不知老爷子的实力还剩多少，影下手不会太重吧，可别打伤了她这位老朋友啊。 “真，你就没有想过制约你的某些原因？”钟离突然说。 “我不敢想。” 真已经不怎么去想这个了，因为她可以跟影互通意识，需要处理什么事都很方便，唯一缺点是不能逗留太久。所以制约不制约的，跟她的关系不大，她只要好好地寻找「真相」，也不枉费此行。 “但是，我会在旅途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之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接而道。 钟离宽慰地稍稍勾起唇角，不舍道：“我在这里祝愿你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真起身，伸手过去与钟离握手。 不能再留念了，太晚的话将军又该闹脾气。不知将军有没有好好地将她的心声听进去……
第91章 获得风神之眼 与钟离告别后，真就地被拉入了一心净土中。 她做的一些事，让人偶将军感到不满，就提前把身体主导权夺了回来，与真当面对峙。 “这些都是你要添加给此身的道理规则？”人偶将军面对着真说。 自私的爱是永恒，绚烂的瞬间是永恒，逝去的灵魂也是永恒，这几个永恒的定义，都不是人偶将军最开始所接受到的永恒。 对她而言，这就是真给她添加的新规则，晦涩难懂，且又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东西。 “对。”真肯定地说。 “那么开头说的甜点心是永恒又是什么意思？”将军尝试去理解。 那句话是真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将军那么较真，非要纠结其中的意义来。 她想了想说：“唔……就是说，吃了甜点心就会很快乐，快乐是永恒的，所以你也要每天快乐才行。” 将军刨根问底：“到底什么才算是快乐？” 真回答：“对于你来说，快乐就是按照规则来实现守护稻妻的职责，有了这份职责才有成就感，就能收获快乐了。” 将军似懂非懂：“哦，嗯。” 在人偶将军初始制定的规则中，没有「快乐」的定义，只有「职责」，这两者连在一起后，反而引起了将军新一轮的思考。 将军对于真的不满，来自于她推翻原先定下来的某些政策。 而如今，事实证明，就算稻妻的政策有所变动，也对永恒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人们的脸上多了更多的「快乐」，这不免让将军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道，「永恒」真的是贯彻多个方面的概念吗？ 一开始将军与真持不同的观点，可看到真的真挚，诚意，以及亲身亲自地实地验证真理的过程后，将军已经有些动容了。 “其实嘛，我发觉影越来越像我了，所以你能不能作为她的影子，去守护她？”除此之外，在离开一心净土前，真还补充郑重拜托将军一件事。 这句话有歧义，跟临终托孤似的。 “据我判断，你的话像在交代遗言？”将军提出了质疑。 将军先前只按法则做事，关于新的法则，她需要慢慢去吸收消化。毕竟她不是人，除了执行规则外，并不存在多余的人情和情绪。 然而这次，她却能准确判断出，真刚才的那句话，是负面的。 好像是说得太重了，真意识到不对，立马纠正过来：“不像吧，只是我不能常待在稻妻，就跟你说一声。” 将军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才说：“此话过于浅显了，此身不止是站在影的身后守护稻妻，你，亦是此身所需守护的对象。” 得知自己也要被将军守护着，真一时不知做何种反应才是。 这算是……让将军信服了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本来真做好了心理准备，将军能改变一点是一点，结果她还能说出要守护她的话来。 “我太感动了，将军！”真扑过去，抱着将军蹭蹭。 将军能理解她真是太好了，就是要这样，雷电家齐齐整整地团结，才能让稻妻变得更好，团结也是一种永恒呀！ 将军素来不喜欢被抱，赶紧地将真驱逐出了一心净土，让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当真一睁眼发现面前对着的是八重神子的时候，她是懵的。 相应的，影同样被强制替换回来，当影面对着人偶将军时，她还想要动手教训这个不知趣的家伙，因为她正跟神子在须弥的餐厅，品尝咖啡牛奶小蛋糕。 此时此刻在须弥城的甜品餐厅内，八重神子抬手在真的眼前晃了晃。 “那么快回来，都办妥当了吗？”神子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对她打趣道，“我猜猜看，你多半是被赶回来的吧，就说将军不打不行，爱的教育在她那里行不通。” 真看着面前吃剩下一半的小蛋糕，就知道影可能要对将军发火了。 对于嗜甜如命的影来说，不把甜食吃完就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她生气起来会不会把将军给宰了？ 但愿人偶将军没事。 “这下都妥当了，好歹也听进去了一些，还说会守护影，甚至连我一起保护。”真为这个差点要支离破碎的家操碎了心。 神子体谅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得回稻妻去，影不能没有你。” 能回去的话早就回了，每每有这个念头，脑袋跟炸了一样，致幻效果比吃了毒蘑菇还要难受百倍。 “我有一些难言之隐。”真委屈得不行，“实在是不行，你也可以把阿散带走，他现在也是独当一面了，比我强很多，也很可靠。” 阿散辅助将军和影一起管理稻妻，这也是真所希望的。 她回不去，至少让阿散回去吧。 “他就算了吧，骗回去之后也很快跑开，就像只粘人的小猫，一刻都离开不你。”神子否决了真的方案，这是最不可行的。 何况影刚刚才强调过，让那小子留下保护真。 神子叹气，恋恋不舍道：“唉，看样子，只能我自己回去了。” 其实她也很喜欢真，毕竟那么软软糯糯还那么温柔可爱的谁会不爱呢？关键时候，她还能说一堆大道理，干些正经的事。 “好，神子，信件沟通。”真拥抱了神子，不像将军，一点都不给抱的，不够意思。 把蛋糕都吃完后，已经是很晚了。 奥摩斯港里，卸货完的稻妻商船也准备启航，神子登上了船，与真做最后的道别。 入夜的港口静悄悄的，海水平静，真心里也空落落的。 是祭典总有结束的时候，她遇到了许多人，也送别了许多人，每次说再见时总有说不出的遗憾。 但是，离别也是下次相见的前奏呀！下次的相见值得赋予了很多意义。 自我安慰了一阵子后，真一回头，就看到站在码头高处阶梯的散兵。 海风吹拂着海水的波澜，在码头灯光的反射下，他的脸上也映照着海水的微波凌凌，风吹的衣袖在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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