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哪个农女和公主,有如此浓厚的知己情谊! “哈哈哈,很正常,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很坚固的,就好像我和楚星,我们以后也会像我和公主一样,成为知交!阿姐,我很会交朋友!” 你可太会交朋友了! 沈清瑶现在只震惊于谢秋莳对沈灼灼的知交情谊,等她查到方楚星的身份后,就更震惊了。 沈灼灼是不是对皇室的女儿下蛊了,怎么一个个都对她倾盖如故呢? 方楚星不光出身皇室,她还跟沈灼灼沾亲带故,她母亲是皇帝的堂妹周安县主谢濯清,父亲则是沈灼灼的师父方学。 京城那么大,沈灼灼出门就遇见了她师姐。 沈清瑶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沈灼灼认识方楚星一个星期后了,那一天沈灼灼邀方楚星去城外,开始她们第二次去城外的义诊,沈清瑶想着等沈灼灼回城,她再告知沈灼灼此事。 谁知从白天等到晚上,都不见沈灼灼的身影。 沈清瑶见天色暗了下来,连忙派人去城门口等着,可一直到城门关闭,也不见沈灼灼和方楚星,不光没看见这两人,她们带出去的奴仆,也没有一个回来。 沈清瑶暗道不好,她知道出事了,于是她赶忙去侧院寻方学。 “方先生,阿灼和先生的大女儿方楚星出城一日未归,城门关闭,我提前派人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回!” 沈清瑶纵使着急,依旧口舌清晰,前因后果说得十分详细,也告知了方学自己的安排,随后她问方学可有什么好法子,现在能找到她们。 方学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徒弟和女儿有联系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个小姑娘在外出了什么意外,竟然天黑了还不回来。 “她们出城去做什么了?” “义诊!附近村子最近有不少咳嗽的病人,阿灼说楚星认为是秋冬之季,天气寒冷,这才让他们生了病,所以带了不少药材和生火的木料,煮水的锅,去城外义诊。” “带了几个人?” “方小姐只带了贴身侍女一人,阿灼带了四个护卫,两个侍女。” 方楚星是瞒着家人出去义诊,肯定不会带一群人,好在东西多,所以沈灼灼带的人比较多。 “阿灼带的人都会武。”沈清瑶补充了一句。 沈清瑶怕沈灼灼出事,所以另外找了两个会武的侍女跟着她,比较贴身一些。 方学焦急的神色闻言更甚,沈灼灼和方楚星带的人确实不多,但大半会武,沈灼灼自己也会武,寻常歹人害不了她们,能绊住她们脚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这就传信给宫里,凭你手里那些人,找不到他们,顺便备马车,我要去周安县主府上。” 在方学印象中,大女儿方楚星是个性格温和,有些胆小的孩子,他不敢想象这样的孩子孤身一人在城外,会遭受多少欺负,受到怎样的惊吓! 还有沈灼灼,她才及笄没多久,年纪那么小,就算自小聪慧,她也只是个孩子!人的恶意有时候比沟渠的污泥更加肮脏可怕,他不想让两个孩子那么早见到人心晦暗的一面。 家长就是这样,养孩子的时候,孩子失去联系,脑海中会出现很多可怕的画面,有时候脑补的画面能将家长吓个半死。 现在多害怕,等找到人就会有多生气,后怕不已。 那么此时沈灼灼和方楚星在哪儿呢? 她们在一处农家歇息,方楚星坐在小炉子前,拿着蒲扇煽火。 小炉子上药汤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沈灼灼躲得老远,靠在门板上抱胸,抬头看月亮。 “我有一种预感,等咱们回去,今年过年前是别想出城了。” 沈灼灼开口,她叹了口气,很是惆怅。 明月那样明亮,她却不能借着月光赶路回去,“我们被困在这儿,明天能走吗?” 方楚星煽火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她放下蒲扇,转头看向沈灼灼,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阿灼,是我连累了你。” 沈灼灼低头看向坐在台阶上,小小一只的方楚星,挑了挑眉,“说什么呢?你是我认定的朋友,为了朋友赴汤蹈火算什么大事?再说了,也不是你的错,早知道我应该听阿姐的话,多带点儿人出来。” 方楚星垂下眼眸,默默握紧了拳头,“怪我,我要是跟母亲说清楚,也能带几个护卫。” 县主府上的护卫,能力比沈灼灼带的那四个要强得多,而且她可以证明自己来自县主府,那群人知道她是皇亲国戚,肯定不敢对她们动手。 现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只能被关在这里。 “你说什么傻话呢?他们肯定是知道你是县主的女儿,所以才只是将咱们关在这儿。” 沈灼灼两三步走到方楚星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没有你,咱们就和那群村民一样,会被绑起来,关在一起。” 原来方楚星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内心想的话说出来了。 沈灼灼觉得她这个朋友真是傻的可爱,大抵天才都会有这种毛病,太过于醉心一道,导致人显得过分单纯。 也不想想她们两个小姑娘,在那群贼人眼里有什么价值,煮药谁不会啊?还非得分给她们一个小院落,让方楚星亲自熬? 沈灼灼若有所思,那群人看上去不太简单,她没死命反抗,还让护卫和侍女都束手就擒,就是为了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大概是艺高人胆大,身陷囹圄的沈灼灼心里没有一丝害怕,情绪比方楚星要稳定太多。 方楚星被她影响,渐渐恢复了冷静。 冷静下来后,她聪明的大脑就开始飞速运转,一些沈灼灼不了解的细节,被方楚星捕捉到了。 “那些人好像是官府的人。” “什么?” 沈灼灼闻言震惊万分,要不是顾及门口有人看守,她肯定喊出来了,那群强盗一样的家伙是官府的人! 上午沈灼灼带着她的护卫和侍女架锅烧水,方楚星的侍女负责分配药材,而方楚星则给那些上门看病的病人把脉。 大家各司其职,动作迅速,本来其乐融融,结果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几个都戴着面具。 沈灼灼第一次看见那么严实的面具,和电视剧里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整张脸就露出眼睛鼻子,头上还戴着斗笠,身上披着黑斗篷,看不清身材样貌。 下马之后,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将附近的村民全打晕了,之后便要将在前头看诊的方楚星打晕。 当时沈灼灼的护卫抽出刀来反抗,两边打作一团,沈灼灼本来也想提刀上阵,教对方做人,谁知她看见了一个东西。 为首的几个人裹着一个盒子,那盒子的花纹有些熟悉。 沈灼灼在黑山镇的时候,经常看见谢秋莳拿类似的盒子装衣服,还会有类似花纹的盒子从京城寄过去,据说这是京城一家十分有名的绣坊的标志。 谢秋莳很喜欢那家绣坊的衣服,绣坊每个月都会为她裁制新衣。 说沈灼灼神经紧张也好,说她想太多也罢,反正在谢秋莳回京的节骨眼上,她看到一切和谢秋莳有关的东西,都会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觉得有问题。 而且她发现那群人只是想打晕她们,并不想杀人,因此她干脆让护卫和侍女都放弃挣扎,任由对方绑了她们。 结果对方看了方楚星两眼,便将她和方楚星扔到这处小院里,叫方楚星熬药,威胁她们别想乱跑,随后头也不回走了。 沈灼灼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些人骑马佩剑,下马时动作十分一致,全都是右侧下马,下马后会瞬间站直,只有官府的人才如此训练有素,而且他们佩剑的姿势很别扭,显然平日里并不习惯佩剑,手上的茧子很奇怪,不像是习剑留下,反倒像是用刀和射箭留下的。” 方楚星身为一个医学生,观察力惊人,她对人体很了解,自然包括习武之人手上的茧子,骑马的姿势。 “他们还不是兵,就是官府的衙役。”方楚星越分析越肯定自己推断出的结果。 只有衙役才常挎刀,骑马追贼人时射箭。 沈灼灼明白方楚星为什么那么肯定那群人不是兵,而是衙役。 若是普通士兵,素质根本比不上官府衙役,而真正的精兵在各地驻扎,不会到处乱窜,况且士兵更不擅长用刀,刀比剑要贵,所以普通士兵常用剑,将领在战场上则常用长戟长枪。 “藏头露尾,还隐藏常用武器,将碰见的人打晕关起来,这是在进行什么秘密的任务啊?而且这套行事作风,根本不像是官府的人,更像是一群强盗。” 比强盗好一点,是没滥杀无辜。 方楚星摇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她能分析出对方的具体身份,已经是超常发挥。 沈灼灼眼中眸光闪烁,最后她决定,出去探一探。 于是她拍了拍方楚星的肩膀,在方楚星耳旁说:“我出去看看。” 不等方楚星询问,沈灼灼伸了个懒腰,“哎呀!今天一天要累死了,又是劈柴又是烧火,饭也没吃几口,晚上的饭菜,猪都不吃!什么鬼地方!还让我给他们煮药,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敢拿我当下人!我累了,你自己煮药吧,我睡觉去!” 说着,她气哄哄地走入了房间,狠狠关上房门。 在门口守着的两个蒙面黑衣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对这种不识时务的娇小姐的不屑。 他们没说话,站着的姿势松散了两分。 方楚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刚刚看见沈灼灼从后头的窗户翻出去了! 沈灼灼将颜色灰暗的抹布床单裹在身上,拿屋里的麻绳捆好,挡住她颜色鲜丽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中,踮着脚尖,一个轻跃便无声无息的爬上了墙头,跳了过去。 看到全程的方楚星目瞪口呆。 说好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第33章 阴谋(5200+) 沈灼灼并不知道自己随便一个翻墙, 打碎了某个医痴的世界观,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诚恳地说声抱歉。 然后接着翻墙。 沈灼灼翻墙的技巧还是因为谢秋莳才学会, 不是谢秋莳要求她翻墙去干什么事, 而是她看了太多刺杀谢秋莳的刺客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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