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赤井秀一拖走行李箱走过,用道歉代替告别。 排球队其他人纷纷下车站在松田阵平身边,萩原研二揽住他手臂用力无声地安慰着。他们目送交换生坐上小轿车离开,留下的车尾气彻底覆盖掉比赛胜利的喜悦。 “研二,你说的对,墨镜戴久了很容易看不清事。”松田阵平嘟囔道。 “什么?”萩原研二没听清,他低下头凑近松田阵平问道。 松田阵平:“没事。” 已经进入秋天,校外的银杏树像已经病入膏肓,身上的叶子大把大把地落,人类如同瘙痒一般的拳头也能撞下它特别多树叶。降谷零拳头握紧抵在银杏树上,头顶几乎快要被银杏叶淹没。 “可恶。该死的美国人。”降谷零怒斥道。 “这......”京谷贤太郎眼睛还有些红肿,他手足无措地环顾四周,降谷前辈在生闷气、安室前辈面色凝重地离开了、松田和研二前辈似乎在说悄悄话、剩下的毛利前辈、黑羽和一年级比他还不靠谱,三个人围着经理雨霖铃在问晚饭吃什么,一点都不会看气氛。 这到底算什么事啊,明明赢了比赛,排球部的危机也解除了,怎么打破一面墙还是一个死胡同呢。 “明天的比赛怎么办......还有春高......”
第74章 米花高 “怎么回事啊米花高,虽然知道最后决赛三个学校都不会尽全力,为全国赛保留实力,但是他们也不能出都不出现吧。刚打进全国赛而已就这么飘,果然是突然出现的野鸡学校,没有一点远见。” 春高东京选拔赛决赛结束了,体育馆里陆陆续续走出许多观众,有一个满色不善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支持的球队输得很惨,他骂骂咧咧地向朋友指责米花高临阵逃脱的行为。 “说到底你还是因为没看到冲野洋子生气吧。”身边戴眼镜的男生是男人同行的朋友,他摇了摇头,戳穿道。 一个从来不看比赛的人早上闯进他家强行把他拖出来看比赛,结果看比赛的时候全程都在打瞌睡,发现米花高应援团没来后比没看到米花高比赛还生气。 “人家冲野洋子那么忙,也不可能每次应援都来,别再气了,走走走,吃饭去。”眼镜男手掌拍在男人身上,岔开话题。 “真不知道米花高在搞什么鬼。走,我想吃拉面。”男人小声抱怨后便跟着朋友离开了体育馆。 是啊,米花高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成了今天东京中央体育馆最大的疑惑,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答案。观众们四处打听无果;媒体们争相报道,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夸张新闻,经过回车键被传播出去;而同样晋级全国赛,正常参加决赛,又恰好都认识米花高的音驹和枭谷队员被堵得水泄不通。 “黑尾同学对于米花高这次未出席决赛什么看法?” “木兔同学是不是也觉得米花高特别目中无人?” 屏幕上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站在话筒前,画外音带着恶意给他们挖坑,米花高未能出席比赛的成员们正在食堂吃饭,他们叼着筷子抬头看,墙壁上的电视机转播结束决赛赛事后,正在播放赛后采访。 “啧,这些记者真的时时刻刻都想搞事。”黑羽快斗吐槽道。 不忍心接着看的他,低下头舀一勺汤,习惯性吹两下小心地嘬。 “没什么看法。”面对任何话都可以加工的媒体,黑尾铁朗收敛起本性,敷衍道。 黑尾铁朗几乎将不配合写在脸上,记者们本以为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只能回去看图写故事的时候,木兔光太郎像是终于搭上了弦,突然瞪大眼睛地惊呼:“什么什么?米花高的同学们都瞎了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黑羽快斗一口汤全都喷了出来。 “脏死了黑羽!”坐在黑羽快斗对面的京谷贤太郎倒大霉了,他跳起来远离桌子,即使再快反应他的饭也还是遭受了黑羽快斗口汤的洗礼。 “抱歉抱歉。”黑羽快斗捂着嘴咳嗽,右手变出纸巾仓皇地擦着桌面。看着被他毁于一旦的饭菜,双手合十乞求京谷贤太郎原谅。 “算了。”京谷贤太郎端起餐盘要拿去倒掉。 黑羽快斗立马跟了上去,他来回穿梭在京谷贤太郎左右献殷勤。“京谷京谷,让我来端。”“京谷京谷,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打一份饭。”“京谷京谷......” “快斗的本体是布谷鸟吗?”毛利小五郎吐槽完黑羽快斗,端起桌子边摇摇欲坠的水杯,无语地转头看向另一个捣蛋鬼。 “卧槽,木兔是笨蛋吗哈哈哈哈哈,他国文老师看到这个采访会被气死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同样被戳中笑点的松田阵平捶着桌子爆笑不停,桌上几人的餐盘都被震动到在跳舞了。 “这也许就是大智若愚吧。”萩原研二眼瞅着电视里木兔光太郎的一句反问让记者们哑口无言,最后他和黑尾铁朗都被看不下去的教练推下台,采访潦草收场。 怎么不算是木兔有大智慧呢,他一句话直接掀翻记者们在陷阱上铺满的稻草,装模作样的东西都给他们掀掉了,肉眼可见的一个大洞谁还会踩下去啊。木兔光太郎就是个天才吧。 萩原研二想到这,再看一眼捂着肚子笑得快抽筋的幼驯染,怜爱地叹气:“诶。” “研二!你什么眼神?”松田阵平敏锐地抓住萩原研二的视线,不爽地反问。他总觉得研二这家伙像是在看傻小子一样看他。 “我只是担心你笑岔气。”萩原研二解释道。 “真的吗?”松田阵平不太相信,怀疑地盯了萩原研二几秒钟,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眼神无辜。“好吧。”松田阵平收回视线,不纠缠。突然,他迅速转头,没想到萩原研二还是同样的表情,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怎么了?”萩原研二歪头问道。 “没事。”松田阵平低下头,缓解尴尬似地往嘴里塞了两三口米饭。 小阵平真的很好懂啊,萩原研二注视着安静下来吃饭的松田阵平,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能从面上看出来,当初他也是这么看出小阵平喜欢千速姐的。真是让人担心哦,太纯情比太笨蛋更容易中招,以后看来得跟着小阵平防止他被骗了。 卡迈尔和赤井秀一走后,京极真那边也传来消息说之后要专注于空手道训练,不能再参加排球比赛了,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京极真的人,他就已经和铃木园子一起坐私人飞机去了德国,听说,是铃木园子不放心京极真之前比赛受伤的脚踝。 坏消息总是带着连锁反应,一个两个人离开他们会勃然大怒,第三个人离开情有可原他们还是不舍得,等到安室透告知他们,他也要退部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能平淡地面对,甚至祝福安室透如愿以偿了。 事不过三,如果还是有第四次会怎么办,用松田阵平的话嘴硬就是“走,都走,走了也好。我们也不用为了谁当替补难受了。” 多亏了木兔光太郎如太阳一样的存在,持续低气压的排球部,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 “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饭后闲谈的轻松氛围霎时间荡然无存,昨天就是这样的,一个电话之后一切都变了,明明他们才是赢家却好像输得更惨。 降谷零拿出手机,放在所有人中间。“是黑尾。” “呼......”所有人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通知他们排球部原地解散的电话。 降谷零滑动接通电话,点开外放。“喂。” “喂喂喂,是降谷吗?听说你们眼睛生病了,没事吧?”木兔光太郎关切的问候从电话那边传来。 黑尾铁朗:“木兔你是认真的?” 赤苇京治:“木兔前辈,我想米花高他们都挺健康的。” 他们还没说话,电话对面就已经是一副闹哄哄的场景了,降谷零都能想象到,音驹和枭谷应该约好了赛后一起去吃午饭,现在全都围在桌子面前,抢着想要做第一个说话的人,结果被木兔耍赖偷跑了。 “赤苇说的对,我们挺好的,别担心。”降谷零答道。 “没事就好,春高见。”对面安静下来了,此时只有黑尾铁朗说话,这是他的手机也正常。只是降谷零他们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点“唔唔唔...”挣扎的声音,想必木兔被制裁了吧,估计左边木叶右边赤苇把他按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降谷零抬头和队友们对视,每个人都微笑着。“嗯,我们春高见。” “行,我们也就是确认一下春高还能不能见到你们,没事的话就挂了,我可不想得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哈哈哈哈哈,你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松田阵平放狠话道。 “洗干净?松田你们想和我们一起泡澡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木兔光太郎最后挣脱束缚放下一个炸弹就跑,徒留松田阵平一个人面对其他人戏谑的目光。 “哦呼,松田你想和人一起泡澡,早说啊,哥天天都能陪你去。”毛利小五郎吹着口哨调戏道。 “啊啊啊啊啊,小阵平我们每天一起泡澡还满足不了你吗?”萩原研二按着胸口表示心痛。 “滚啊!”松田阵平跳起来锁住萩原研二的喉咙,逼着他回收刚刚那句话。 “这是怎么了?”新打一份饭回来的黑羽快斗和京谷贤太郎错过了刚刚的电话,一个幸灾乐祸一个疑惑不解地观看着。 “错了错了。”萩原研二拍着松田阵平的手臂求饶。 松田阵平刚刚松开一点缝隙,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萩原研二弯下腰从禁锢中逃出来,端起吃得差不多的餐盘往外跑,大喊道:“我懂了,小阵平,以后每天晚上换一个人和你一起泡澡,你一定是腻了我了。” “站住!!”松田阵平指着萩原研二的背影追了上去。 他跑到半路,突然想起餐盘没拿,又折返回来。“我们先撤了。”丢下一句告别,松田阵平端着盘子,脚跟一转,继续追杀萩原研二,“研二,你给我站住!!” 还在吃饭的几个人侧目,只见跑到门口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被来吃饭的鬼冢八藏提在手上,宿管粗犷的声音隔很远他们也能听清。 “你们两个,厕所打扫一周。”说完,像扔小鸡仔一样,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被扔出了食堂,鬼冢八藏连申诉的机会都没给他们。 瞟到这一幕,以及即将走进的鬼冢八藏,其他人连忙缩着头,小鸡啄米一样沉浸地吃饭,心里则是悄悄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默哀。只能说他们太倒霉了,学校这么大,都能让他们被鬼佬抓住,太惨了,太惨了...... “对了,京谷过两天放寒假了,你几号回家?”黑羽快斗突然想起放假了,京谷贤太郎家在宫城县,他回家会很麻烦吧,黑羽快斗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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