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好大啊。”他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他这人,虽然赌运不太好,逢赌必输,但是不妨碍他瘾大。 自从栽到相泽梓手里,他很久就没有碰赌博之类的东西了,他是凭自己本事蹭到的这个牌局,为什么要让他回去! “……行吧。”相泽梓无奈。 园田茂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早早地坐下,把牌推上去之后,就搓了一把手。 四个人就位,定庄家、摇骰子、分牌。 相泽梓十分老手地按顺序摆好牌。 然后…… 东一局。 相泽梓打了一张六筒。 “和了。”伏黑甚尔倒牌,“十三幺,谢谢惠顾。” 伏黑甚尔伸手,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牌,而且竟然还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议。 相泽梓目瞪口呆,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筹码,守着自己少的可怜的筹码,紧巴巴地过日子。 东二局。 园田茂打了一张红中,相泽梓很高兴地碰了,作为相泽梓下家的伏黑甚尔摸牌。 伏黑甚尔的大拇指盲摸牌面,他的手一顿,翻牌,“和了,门前清自摸。” 看着前面的三张红中,相泽梓咬牙切齿。 东三局。 “七万。”相泽梓小心翼翼地把牌放在桌面上。 伏黑甚尔伸手摸牌,相泽梓舒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舒完。 “等等!”崇造和园田茂同时喊道,他们看了一眼对方,倒牌,“和了。” 一炮双响。 相泽梓:“……”怎么会有这种事? 东四局。 东四局……没机会开了,相泽梓因为筹码为零而出局。 伏黑甚尔很稀奇地摸着满满一盒子的筹码,连嘴上的疤痕都显得柔和许多。 相泽丫头,真的是他的财神啊。伏黑甚尔心里感叹道。 但是财神本人明显不是那么的高兴,“再来。” 第二圈结束。 相泽梓还能忍,“再来。” 第三圈结束。 相泽梓额上青筋跳起,“再来。” 第四圈结束。 “再来。”相泽梓强忍掀翻麻将桌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崇造小心翼翼,“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 相泽梓面无表情,“你不行了?那就换下一个上来。” 崇造闭嘴。 一直到第六圈,相泽梓输得两眼发直,脸都木了。 这是何等天怨人怒的运气啊。 园田茂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来吗?” 呼呼吸、呼呼吸、呼呼吸…… 相泽梓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再次睁开时,她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相泽梓了! “来!” 伏黑甚尔说:“喂,你眼睛都红了啊。” 相泽梓没理,“二条要不要?快点。”输牌的人没有理智。 伏黑甚尔:……就这种程度,竟然连眼睛都输红了,和我比起来果然还是太嫩了,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 “我不要。”他说。 相泽梓拧着眉头,指尖划过十四张牌,犹豫打哪张牌。 是单吊,还是干脆打掉,等下次听更多的牌? “想好了没?别浪费时间,快给我和吧。”伏黑甚尔催促道。 相泽梓烦躁,“等等。”她捏起八筒,管它是不是单吊,先听牌再说。 伏黑甚尔余光一瞥,两只手都已经一左一右放在麻将上,准备倒了。 此时,一只手阻挡住了他的视线,相泽梓的八筒被摁了回去。 然后八条出现在牌桌上。 相泽梓一脸懵逼,是谁封印了她的八筒?! 她回头一看,是那位在食堂给她肉干吃的退休老教师。 老教师一脸惨不忍睹,身边还有几个老爷子,他们的面部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要比最开始生动许多。 明显是被相泽梓鬼一样的牌技惊到了。 他们几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老教师突然发声,他们可能就像背后灵一样难以让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打这个?”老教师有点忍不住想打开她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相泽梓理所当然道:“打完这个我就听牌了。” 退休老教师:“那这局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伏黑甚尔把蠢蠢欲动的两只手收回来,不满,“观棋不语,麻将也是一样的,老先生。” 看着相泽梓在输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园田茂看的还是挺开心的,快乐突然被打断园田茂还是有点遗憾。 “不好意思。”老教师说,“老毛病犯了。”看见小孩出错就忍不住想伸手比划一下。 园田茂摸打,“八筒。” 崇造正要摸牌,相泽梓嘴角下沉,一脸肃然,“等一下。” 园田茂毫不在意,“哦,是要碰吗?” 相泽梓摇摇头,郑重地将牌一张张翻倒,“和。” 其余三个人忍不住把上半身探过来,一张牌、一张牌地看过去,生怕相泽梓诈和。 最后他们像是天塌了一样难以置信,这个相泽梓、她竟然和牌了。 伏黑甚尔:夜的青春……结束了。 相泽梓的和牌,一时之间,让身后的几个老爷子终于喜笑颜开,一副孙女终于懂事了的样子。 相泽梓黑线,太夸张了吧,明明你们几个之前还是柴米油盐不进的面瘫。 另一边她把从园田茂那里拿来的筹码如珍似宝地放进盒子里。 一局结束,相泽梓站起来。 伏黑甚尔问:“不玩了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遗憾。 这是他踏上赌场以来,赢得最尽兴的一次了。 赢了一把,相泽梓上头的感觉也消失了,“不玩了,算钱吧。” 算钱?伏黑甚尔还以为老板只是来了兴致玩玩而已,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天降横财,等下班了去马场溜达溜达吧。 算完钱,相泽梓无疑是最大的的输家,她起身后,老教师顺势坐下,重启牌局。 三人面面相觑,老教师喊道:“看什么,摸牌啊。” 哗啦哗啦,牌局又开始了。 至于结果如何,反正伏黑甚尔那天下班之后早早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麻将会让人上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哔站的雀姬。 有一次:第一圈还没结束,两个人退了。 我:? 第三个人发表情:? 然后第一圈结束,第三个人退了,我:??? 但我还是很快乐地欺负三个电脑,期间经历三次流局。 最后,我荣幸地成为了唯一的赢家。 *** 谢谢雪碧在线狂笑扔了一个手榴弹,么么~~
第18章 ◎保持墙面洁净,人神有责◎ 那天打开了棋牌室门的同时,老人们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默契的约定,每天早上先来看看自己的宝贝花种,再是饭后看一次,傍晚离开之前看一次,准时准点。 期间是三五成群去自由活动的时间。 门球场、麻将室等地终于支棱起来了。 老太太们面无表情,手脚动作却都利索无比,时不时提着木槌对球猛地一击,队友之间没有交流却默契十足。 至于棋牌室,那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热闹了。 八间麻将室已经被占满,自动麻将机的桌肚里,麻将与麻将相互碰撞产生的声音连绵不绝。 打麻将的人没有多余的互动,仿佛是个无情的“碰、吃、杠”机器,偶尔掺杂着“和”。 相泽梓在活动中心里溜了一圈,心下感到十分欣慰,好歹是开张了。 她刚要出门,正巧看见在棋牌室门口伸头探脑的伏黑甚尔。 相泽梓问:“怎么了?” 伏黑甚尔食指和拇指微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脸上却面不改色,“不是,按时巡逻是我的职责所在。” 相泽梓点点头,失足青年还是有救的,“里面很安全,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伏黑甚尔脚下沾了胶水似的,动也不动,最后还是在相泽梓狐疑的眼神中一步拖着一步,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相泽梓走出活动中心大门,听见有人叫她。 “相泽小姐,快来快来~我们抓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哦。” 她转过头去看,五条悟戴着小圆墨镜,一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另一只手高举着挥舞,俨然是一个热心市民的模样。 “唉不是,你们误会了。”穿运动服的男人被围困在墙角,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夏油杰晃了一下手里的喷漆,“人赃俱获,证据确凿,运动衫先生。” “什么可疑的人、什么运动衫先生,我是神!”他骄傲地挺起胸膛,伸手指指墙上已经喷好的“送货上门神夜斗”七个字。 夜斗就差把“神”这个字写在自己的额头了。 这熟悉字迹、醒目的大红…… 夜斗错愕地看着金发少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怎么了?” 相泽梓把水桶抹布塞进夜斗的怀里,“清理干净再走。” 夜斗不解,“我好不容易才写好的,我不要。” “我上次也在这附近打了广告,今天过来看看才发现不知道被谁洗掉了,真是过分,害我这个月的业绩少了好多。” 他正想继续抱怨现在的生意多有不好做,头上就传来一股大力。 夜斗的脸被迫贴在红色的喷漆上,嘴巴被挤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他含糊道:“你在干什么?” “擦干净,懂?”少女的语气极温柔。 迟钝的卡米萨玛警觉,“明白!” 相泽梓松开手,“真是讨厌,不知道在哪里沾的线头。”她轻轻一吹,深紫色的发丝轻飘飘地落地。 五条悟和夏油杰默契地同时后退。 女人,真可怕。 夜斗揉揉自己的头发,小声抱怨自己差点就要变成秃头神了。 “反正都要处理,能不能让我喷完之后一起处理?如果能让我展示一个月再清理掉就更好了。” 五条悟压低声音对夏油杰说,“杰,你以后千万不要变成这样讨价还价、还对客户黏黏糊糊死缠烂打的废物大人哦。” 夏油杰黑线,前置定语太长了。 “你看啊,这边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及时送他们去就医哦,就那么咻的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平时钱包不见了,小狗遛丢了,猫咪离家出走,我都可以胜任哦。” 他把自己的胸膛拍的“哐哐”作响。 “好像很不错。” 夜斗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是吧是吧,我很有用的。” “但是你说的这些,我们员工都可以做到。”相泽梓十动然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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