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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太弱了。”千手九重光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实验台，看着面前的玻璃盒里被扉间附上阳性查克拉的小白鼠像打了激素一样开始乱窜，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叹。 千手扉间头也没回，而是盯着面前培养皿中属于柱间的木遁细胞继续着手下的记录。在几年的相处中，他早已发现自己的弟子思维跳跃的跨度之大非常人能比，现在怕是只是受到了柱间病情的刺激，一时间开始发散思维罢了。 “你现在才八岁，能够使用那么几个B级忍术已经称得上是大天才了，更何况还把木叶流刀术练得有些中忍都心服口服，承认没有你用得熟练了呢？”千手扉间回了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弟子，而是专注地观察着受到不同刺激的木遁细胞所呈现出的截然不同的性状。他感到这是自己头一次对于研究能否得到成果表现的如此热衷，因为他的兄长可能不会再给他留下更多时间了。 以后第三次忍战的时候，旗木家还有一位叫旗木卡卡西的孩子六岁的时候就成为中忍了呢…… 千手九重光叹了一口气，也开始记录面前小鼠的状态。 他一直知道，千手柱间是在纲手五六岁的时候去世的。但是近几年来柱间除了偶尔需要喝药之外，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每天都很精神地带着纲手和九重光在村里四处乱晃，还有精力跟扉间斗智斗勇，好往自己和孙女心爱的赌场里钻。弄得千手九重光以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火影的剧情走向，柱间或许不会再这么早离世，忍战的到来也得以推迟。 直到去年冬天的来临。 千手柱间的病情在那个比往年更加寒冷的冬日里突然恶化了起来，他开始时不时地咳嗽、本来看上去还很年轻的脸上也开始显露疲态，甚至连去村外赌场的余力也几近于无。纲手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爷爷回到之前的样子，只好无措的每天督促着柱间喝药，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留给他。 大人们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千手柱间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而这似乎也证明了，在这种足以改变忍界格局的事情上，千手九重光这个转生者什么都做不到。 他敛目记录完数据后重新在脸上挂上笑容，抚平了唇角的冷淡——柱间大人希望我多笑笑啊，那么就继续笑起来吧。 千手九重光眯眼笑着，向还在沉思着的老师告别，再次来到不知道到底承载了多少人的回忆的南贺川，开始胡思乱想。 柱间和斑，纲手和我，还有前世看得火影同人里数不胜数的主角们…南贺川真辛苦呢。 他观察着南贺川缓和的水流，又想起了自己开始逐步尝试构建的刀术体系。他的查克拉以水为主，雷风查克拉有是有，但占比实在不如水多，假设将刀势与忍术相结合的话，主要利用水遁，辅以雷遁和风遁是最佳的选择。只是想要结合多种遁术和查克拉的危险系数极高，看看忍界中拥有血继限界和血继淘汰的人数有多么稀少就能很直观的发现这一点。 水、风和雷三种查克拉的组合比起部分血继来说只会更难，但自然中这三种现象的交融极为常见，或许从自然中获得灵感会是更好的方法。他利用医疗忍术中查克拉手术刀的原理，已经能够在普通刀刃上附着他所拥有的三种属性查克拉了，只是想要达到融合它们，将遁术附着于刀刃上达到以他一己之力在小范围之内模拟天气这件事，还差的很远。 这样的话，之后还要尝试着去接触仙术啊…唔，似乎有人来了？ 他转头向身后望去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喂，你就是那个千手九重光吧。”茂密的树丛后出现了一道身着深蓝色宇智波族服的青年身影。那道身影用手挥开挡在他身前的树枝，来到了他的身前。 是个标准的宇智波黑短炸呢。 千手九重光打量着面前青年的同时，对方也挑着眉观察了他一阵。一阵尴尬难言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而擅自打断他人思考的那个宇智波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抱臂斜靠着树干，继续了他的发言：“你还记得你在村内认识的宇智波孩子里，名叫风息的那个吗。” “当然记得。” “那就好，我是他的哥哥宇智波岚。” “诶，我没有欺负过他吧，只是送了一些母亲做的点心给他…就算你们不喜欢千手家点心的口味也不至于叫大人来堵我吧……”千手九重光的内心被一排又一排的问号占据，脑子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弯。 “你在想些什么啊…虽说建村之前宇智波和千手很不对付，但是现在都属于木叶的话，我还不至于仗着自己二十多岁的年纪来欺负你这样一个小孩儿吧。”宇智波岚抽了抽嘴角，一张高冷的俊脸不可避免地走向表情崩坏：“我作为兄长，来了解一下弟弟的交友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是好孩子就放过，如果是会把弟弟教坏的小孩就教训一顿，让他主动和弟弟断交。” “你是那位扉间大人的弟子，看样子不像个坏的，所以先放过你。” 你是不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控制狂语言啊，宇智波兄长大人？你们宇智波的兄弟情…… 千手九重光欲言又止。 岚将手中带着的一个小包递给九重光，面上逐渐开始带上一丝威胁：“我弟弟收到你的礼物之后就一直想要给你回礼，这可是他亲自(重音)去族里最好(重音)的甜品店用他自己的零花钱(重音)买的红豆糕，我都没有收到过(呢喃)。九重光君，你最好认真品尝哦。” 你们两个宇智波到底都在搞什么鬼啊……你这做法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兄长大人…… 千手九重光无力吐槽。 他接过岚递来的小包，当着对方的面把它妥善的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封印卷轴中收好。在宇智波岚一顿挑剔后才被放过，带着一腔吐槽欲踏上了前往千手柱间家的路。 今日的柱间显得比前几天有精神了一点，好歹能让人聊以慰藉。水户和阳太忧心忡忡地在柱间的劝导下去忙自己的事，纲手跟着母亲在自己的院子里念书，一时间柱间的院子里除了暗部，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九重光来到柱间病榻前时，他刚刚从沉睡中转醒不久，靠在身后家忍垫起的软枕上，从窗口处观赏院内的樱花。 “是小光来了呀。”听到动静的柱间回头迎接后辈的探望，他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沿，招呼九重光来坐下，见对方没有坐下的意愿，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今天有遇到什么好事吗？” 千手九重光站在柱间床前，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话，最后重点强调了刚刚遇到的宇智波岚。 柱间大笑起来，很快又因咳嗽止住了笑声。他将双手揣在和服袖中，看着面前的孩子逐渐停下了讲述，压低声音对他说：“柱间大人，我想告诉您一个秘密。” “那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千手柱间轻声回应，挥挥手让屋内的暗部们退去。 屋内陡然变得更加寂静下来。若是在以前，或许还有屋内来自于树木的清香缓解气氛，但现在浓郁的药味只能让氛围更加压抑。千手九重光低着头，内心挣扎再三，还是准备将部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虽说他知道柱间在第四次忍战时还会被以生前全盛时期的姿态秽土转生，但现在看着柱间面临死亡的他开始为所谓的剧情节点感到迷茫了——千手九重光是否存在，对这里似乎并不能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柱间还是在这个时间节点走向了他被预定好的命运。这份迷茫现在也只有另一位当事人千手柱间能够包容、能够拂去，即使是他的老师也无法触及。 “我其实，是一个转生者。”他抬起头，与柱间直视，他的语调轻柔，语速却越来越快。他感到自己心跳声在扩大，直到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才稍稍平息下来：“或者说，我拥有前世的记忆。那个我名叫宇津九重光，二十八岁，只是在一个普通公司上班的普通上班族。”千手九重光说完后就不再开口，把主场还给了这间和室的主人。 “我知道哦，关于你的灵魂可能来自一个成年人这件事，不过似乎只有我隐隐约约发现了，所以不用担心哦。毕竟你从小就聪慧成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嘛，而且几乎不会生气，对待其他孩子也都是在包容和迁就，明明就连扉间小的时候也会偶尔向我发发脾气的。”千手柱间安静地听完了九重光的话，并没有什么被隐瞒者应该表现出的负面情绪，他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那种能够带给其他人力量的、柔和又明亮的笑。 “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孩子，而你所处的世界，是我梦寐以求的总体属于和平的世界。你的气场过于柔和了，忍者、即使是没有见过血的孩子，身上也有着一股将自己视为工具的锐气。” 他伸出手摸了摸在他床前低头抿唇，似乎在接受审判的孩子的头，宽慰他：“你一直太过努力了，在我看来那已经不能算努力，而是拼命了。不必再为我做过多的事，在我亲手杀掉我的挚友之后，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体在那场战斗后受到了和斑一样不可逆的损害，只不过他是当场就…而我是缓刑。” “能够在这些年看着你和纲手出生和长大，算是我最后的日子里最幸福的事情了吧，你们的存在就是对我的告慰。如果想要让我在最后的时刻能更加放心一些的话，就像我之前叮嘱你的一样，以后多笑笑吧。” 千手九重光拢在羽织宽大衣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转身带着有些刻意的眯眼笑走出了柱间的房门。 千手柱间撑起身子，咳嗽了几声，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他凝视着千手九重光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对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可能会拥有的未来发出一声夹杂着愧疚与坚定的叹息。 我之前说希望你多笑笑的事，你已经很好的办到了啊，小光。只是你与我的亲近和微妙的相似怕是会让其他人在我死后，在你身上投注对我的感情啊。对不起，这是我的一些私心，只希望你的笑容能在以后为木叶、为他人带来一些依靠才是……啊，斑…想必当年的你得知这件事之后只会大笑着说，柱间终于学会了一些他弟弟的小心思了吧…… 初代目火影缓缓地躺下身，又沉沉睡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的文笔稀碎还ooc…… 以及宇智波岚名字里这个岚用的是日语里风暴或暴风雨的意思，在汉语里岚的本意是山间雾气哦。 小剧场： 柱间：(提着鱼路过九重光家门口)(大声)今天一不小心和纲手一起在南贺川钓到了十来条香鱼哦。 正在看书的九重光：(额露青筋)(从窗口探头)谁问你了？！ 柱间：真不错啊，这些鱼，都还很新鲜呢！回去给扉间烤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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