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丸闻言严肃道:“是的我也发现了。我起夜回屋,但是我刚来本丸不熟悉,迷路了。正好次郎先生先生路过给我指了方向。嗯……可能是他喝醉了吧,方向好像不太对。” “我意外捡到了侍狐,转了好几圈……有个白色鬼影一下从我面前闪了过去!跟你们说的一样,白衣飘飘的。我本想追上去,但是……呃,我现在彻底迷路了……”小狐丸难为情地眨眨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 “啊?!这可怎么办!鬼去哪里了呜呜呜!”小短刀们围着小狐丸叽叽喳喳。 意外被小狐丸“拯救”的慕容月送了口气。可还没等她把气吐匀,山姥切老师就收回他的斗篷,将他们俩往前一推: “骨飱跑去水柳房间了。在那个方向。你们快去。” 秋憬言迟疑:“那老师你……” “有人跟上来了。我引开。你们快走!”山姥切国广催促。 慕容月推了一下秋憬言,拽着他疾跑而去。 山姥切国广余光中见一个矫健的身影翻上楼,一步一步,熟练而迅速地搜寻过来。 山姥切国广将斗篷微扬,转身又上一层楼,将那人的注意力吸引。随后他停下,背靠楼梯口的一处拐角墙壁。 心中盘算着将此人一击打晕的可能性和成功率。
第060章 燃烧的梦 来者是“药研藤四郎”。 这个时空的“药研藤四郎”尽职尽责地暗中陪伴着秋田藤四郎这一支捉鬼队。 当然,慕容月、秋憬言造出的动静也引起了他的关注。 但不同于被小狐丸转移目标的小短刀们,他们的哥哥“药研藤四郎”可是名满天下的战场之刀,压根没跟丢。 他很快锁定了“鬼”的位置,谨慎靠近。 山姥切国广心想,不行,已经被“药研藤四郎”发现了,成功打晕他的成功率太低,而且更可疑。 于是他现身。 “山姥切老师?”“药研藤四郎”有些惊讶地放下手中刀,“您怎么……啊,不好意思,是弟弟们打扰到您了吗?” 山姥切国广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只是以为出了什么事来看看。不过好像惊吓到他们了,我很抱歉。” “没有,他们闹着玩呢。回头我教育他们一下,不管怎么样也不该影响到其他人,”“药研藤四郎”温和地笑笑,“嗯……只是看着主人好像想跟着弟弟们一起玩闹,我也不好说什么……希望他们玩的开心吧。”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声——两支捉鬼队汇合了! 结果双方一合计发现…… “原来我在厨房看到的白毛鬼是小狐丸先生!”鲶尾藤四郎大受震撼。 “啊……我看到的是鲶尾先生扮的鬼啊。扮得真像。”小狐丸反应过来,顺便称赞道。 秋田藤四郎松了口气:“原来没有鬼!太好了,呼——鲶尾哥哥太坏了!” “哈哈哈……我要把今天的事情记下来,等远征的回来告诉他们,太好笑了……”慕容水柳笑得前仰后合。 一群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复盘,个个乐不可支。 早已忍无可忍的压切长谷部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怒吼:“大半夜的!别吵了!一群人上蹿下跳!睡觉去!啊,啊,主人大人,您怎么也在……” 全场闭麦。 全本丸最后一个被吵醒的加州清光打着哈欠走出来:“怎么所有人都不睡啊……啊?抓鬼啊……抓到了吗?哦,没鬼啊。那睡觉吧——哦好,您别担心,我把侍狐送回去……好啦水柳,别看热闹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等下,早过零点了,今天还要早起去参加演练呢。” “嗯?等下,现在几点了?”慕容水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下腕表,疯狂赶人去睡觉,“啊啊啊快睡吧快睡吧,睡不了多久了,要珍惜呃啊……” 趁着场面一度混乱,慕容月和秋憬言悄悄溜去慕容水柳的房间。然而房间内居然亮着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脚走进了慕容水柳房间旁配套的小书房,顺着内部联通的小门,悄悄往屋内窥视—— “嘶——”慕容月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暖色灯光下,药研·极与骨飱藤四郎正提刀对峙。 “没想到来阻止我的会是你,药研哥。”骨飱藤四郎阴冷地眯起眼。 药研·极面色不改:“这是我的任务。骨飱,你本不该走上这条路。”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药研哥,你心中真没有一点怨恨吗?你受过的那些苦又算什么呢?”骨飱藤四郎咬咬牙。 “我并不是活得通透,只是对过去的事情不再纠结,”药研·极心如止水,“你看到我就应该明白你已经失败了,你什么也做不了。” “呵,我不会束手就擒。” 战斗一触即发。 可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以及女孩的一声疑惑:“欸?为什么灯开着?我没关灯吗?” 慕容水柳回来了! 骨飱藤四郎一喜,转身想去为主人开门。然而药研·极抓住机会,冲上来将他摁住。 两人双双跪坐在地上。 骨飱藤四郎瞪眼,因发狠而眼眶有些泛红。 唰一声,门打开了。 “咦?药研,骨飱,你们俩跑我屋里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找我吗?”慕容水柳瘦高的身影框在门框里,像是一幅画活了起来。 终于……骨飱藤四郎仰起头,望着温暖的灯光落在慕容水柳宽容舒展的眉眼上。他的眼角湿润了。 他终于再见到他的主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 慕容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尖叫起来,然后急切地询问秋憬言:“怎么办怎么办!这算不算是改变历史了?” 秋憬言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也只能安慰:“不好说……历史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如果没有留下足以改变的痕迹,就不会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啊这,这怎么说,我能说还好不是我们俩被发现吗?我们俩被发现的话就铁定出事了!” 慕容月扯扯头发,苦思冥想:“我们现在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嗯……看你家药研·极怎么稳住局势了,”秋憬言拿出手机,“我们就……就赶紧联系我三叔吧,看他有什么办法……” 药研极剎那间也恍惚了一下,但他传送过来之前便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很快便回神,抢先道: “没什么事,主人。我们马上离开……” 骨飱藤四郎果断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您!” 药研·极故作皱眉,指责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要打扰主人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慕容水柳看着面前“兄友弟恭”的场面,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骨飱藤四郎奋力挣扎,不料药研极手劲极大,根本不松手,只好咬牙切齿:“主人!你听我说……” 药研·极立刻压过他的话头:“主人!骨飱……骨飱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偏要来找您!没关系,我安慰过他了,没什么事了……” “你……”见慕容水柳的目光落在了药研·极身上,看起来更信服他一样,骨飱藤四郎狠狠一瞪眼。 药研·极手上压制骨飱藤四郎的力气丝毫不减,面上却摆出温柔体贴的笑容:“好啦骨飱,一个噩梦而已,别怕,不要叨扰主人了……” 不好,被药研·极完全带着跑了!骨飱藤四郎心中焦急。主人若是相信了,让他们离开,他就没有机会了! 骨飱藤四郎心一横:“主人!你听我说完——” 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 一手一个,揉乱了两位刀剑男士的发顶。 “好啦好啦,在我面前还闹什么呢,”慕容水柳宠溺一笑,眸中闪烁着细碎的金光,她跪坐下来,“我的刀剑宝贝们需要我,我还能拒绝吗~好啦,乖。” 药研·极心中一沉,而骨飱藤四郎直接扑上去抱住慕容水柳。 “哎哟,难得骨飱这么黏人~”慕容水柳像抚摸一只大猫,欣慰地挼挼,“来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的眼清澈而明亮,宛若包容吸纳一切悲伤与痛苦。连她房内的灯光都是那样的柔软,棉花糖似的暖融融地拥住从未来艰辛赶来的疲惫旅人。 “我……”这一刻骨飱藤四郎等了太久了,以至于事到临头,复杂的情绪堵在了喉头。 药研·极又想开口,被慕容水柳一指顶在额头制止。 “药研,安静,”慕容水柳又顺顺骨飱藤四郎的脊背,“不急,慢慢说。” 骨飱藤四郎吐出一口气,正色道:“未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中枢会派人来抓走您……我们的本丸会被烧毁……会有……” “很大很大的火……把一切都毁掉……所有,所有人都会……灯塔等不到归人,只有血、哭喊……滚烫的火和坠落的……” 眼泪从骨飱藤四郎水晶般梦幻的紫眸中落下。悲痛的回忆正如汹涌的洪水,带来没顶的绝望。他颤抖着,泣不成声。 药研·极攥紧拳头,别开眼,不忍再看。 他属于那一队演练结束的归人,亲身经历了中枢前来捉拿慕容水柳的事件。他并没有亲眼见证本丸的毁灭,但可想而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和家人消失殆尽……是多么惨痛的记忆。 “哎哟哎哟,”慕容水柳心疼地叫唤,赶紧抽出一旁的湿纸巾擦拭骨飱藤四郎的眼泪,“真是可怕的噩梦啊,看把我们的骨飱吓的……” “不是噩梦!是真的!主人你相信我!”骨飱藤四郎一边抽泣一边发狠,显得奶凶奶凶的。 “好嘛好嘛。但是一切都还没发生,怕什么呢?” “但是一定会发生,怎么办,我……” 慕容水柳屈指弹了一下骨飱藤四郎的额头,语气有些郑重:“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说一定会有坏事发生,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骨飱藤四郎固执道:“没有,没有好事。一切都被摧毁了……” “然后你就这样永远悲伤痛苦吗?嗯?” “……可,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可以哦。不可以因为一些坏事,尤其是你掌控不了的意外而陷入永久的自我折磨和怨恨。” 慕容水柳捧起骨飱藤四郎湿漉漉的脸庞,黑眼睛温润但又认真地注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骨飱藤四郎呆住。 “你可以难受一天、一个月、一年,但是不可以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不能挽回,但你要好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不可以被毁掉哦。谁都不可以,你自己也不行。” “若是放任自己被摧毁,这也是对爱你的人的摧残。也许你爱的或爱你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你一定要早早做好准备。用你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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