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已有了方法,那下回就不用再到层岩巨渊拿材料。 因为在此提纯的过程中,她发现高粱这东西简直是万能的,居然这两种液体都可以从中提取出来,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 至今铁老板那边仍未看出来归终带的那么多东西,到底装在哪里。 钟离却叫铁老板不要去想,因为即使想破脑袋都不明白。 归终袖子里的空间永远是个谜,连他也不知道,他也一般够不着任何东西,最多只能拉到手罢了。 只有归终她自己,才能从中摸出自己藏起来的东西。 在归终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后,就到茶室那边感谢:“我弄好了,谢谢老板。” 铁老板回笑说:“不用客气,上回子我还欠钟离先生一个大人情,况且姑娘用的时间也不长。” 归终看了看钟离,虽是蹭了他的人情,但她还是跟老板再说一次:“总之谢谢你。” 铁老板同样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一个个那么客气的。” 告别之时铁老板又十分热情的寒暄了几句,归终就知现在不能轻易走的了,几句道谢算什么,人情又算什么,无商不奸才是正经道理。 “对了,铁老板,我方才损耗了不少器具,价值多少,你算出来后一并记在往生堂账上。”归终道。 她没有摩拉,在往生堂也是打免费工的,记在往生堂账上就可以了。 铁老板没急着去说好,而是去看钟离的反应,跟他存在人情账的是钟离,钟离若是不点头,他也不好意思提出“付费”。 “按她说的便好,她是我上司,往生堂二把手,我向来是奉她之命行事。” 钟离完全没意见。 哪怕终儿哪天说想当岩神了,他甚至可以随时让位。 璃月很多时候,都由璃月的人们自己解决问题,他很少有操心的了。 如今的岩神,多半充当祥瑞般的角色,一年只需出席一次祭仙大典便可,算是“闲职”。 往后的这个时代,确实需要留给精力充沛,活力充足的年轻人。 这时归终瘪了瘪嘴,心想我是他哪门子的上司,大话顺口就来。 考虑到有他人在场,她才忍住没顶嘴。 …… 再过了几日,归终照常提取足够的有机液体,继续按照一定比例来对花进行试验,总算有了不少的成效。 钟离不再去打搅她,换而在奥藏山,召集了众仙。 他仍对那日的事满怀希翼,每每想起,则心乱如麻,便特地将归终短暂恢复如初的消息告知众仙,广纳主意。 此时的原形态留云借风真君,理水叠山真君,削月筑阳真君,以及老年形态的歌尘浪市真君都在场,他们听完归终依旧尚在人世的消息,皆唏嘘了许久。 钟离问诸位,可有主意再次让归终回忆起一切。 闲云判断完前因后果,先发言道:“我认为,那地方靠近须弥境内,而须弥中生长着许多致幻的有毒菌子,即使不服下,闻着它散发出来的气味或不小心触碰到,都可能让归终产生幻觉。” 理水叠山附和:“留云借风说的有理。” 削月筑阳跟风道:“我也认同。既如此,帝君,是不是可以尝试用此等方法,令归终回想起我们?” 钟离摇头:“不可,若真是毒菌子所导致,可见毒性剧烈,我必不能让她接触,伤及心神。” 阿萍则站出来,说:“帝君所言极是,何必急于一时,终儿的身体要紧。” 阿萍一早便有发现归终再次复生,因此她每天路过往生堂,都远远的看她一眼。 经过千年的沉淀,阿萍心底的执念渐渐释然了许多,平日里也可大方的跟徒弟们聊起归终的往事。 有时阿萍在街上碰到帝君,也会劝他放手,让“小尘”自由,她再不强求“小尘”能记起什么来。 但既是帝君要求每位仙人发表意见,为他排忧解难,那也得行了这作为仙人的职责。 “我认识一位从须弥来的催眠大师曼尔哈切,近来在有在璃月街道上替人占卜算命,不知可否找他一试?”阿萍提议道。
第103章 何必折腾 “如何试?”钟离问。 阿萍叹息一声, 答道:“只听说他有一种催眠手法,便是将对人体无害的特制熏香放置在房内,便可激发一个人的潜意识, 唤醒内在深处的记忆。” 其余众仙相望, 闲云察觉不妥,便发言道:“等一下, 萍儿, 据我所知, 熏香只有点燃时才有用处, 一旦移除也无济于事。” 熏香会随着空气的流通而挥发, 持续点燃, 它在空气中的浓度就越高, 一旦燃烬,浓度稀释,效果自然会散去。 闲云所考虑的正是这点。 其实对于归终是否能回想起他们的这件事,闲云一直来持顺其自然的态度。 单纯怀念也无不好的, 复生的故人就是全新的个体,世上绝无一模一样的花,也绝无一模一样的人,何必再折腾下去? 然而这时,理水叠山站出来搭话道:“留云借风,此言差矣, 我虽与归终的交情不如你,却想着同是这样的道理,哪怕有片刻的想起, 都是极大的安慰。” 削月筑阳赞同:“民间有如此能人异士,听来竟比我们还强些……帝君, 此法我跟理水都认为可行。” 闲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若真的坚信是同一个人,帝君大可换全新的身份,与之重新认识,总比找回忆简单。 以帝君的个人魄力,换个身份去接触也未曾不可,为何选择最不可能的方法? 相识相知的过程,总不会很难吧? 闲云难以理解,原是大家早已疯魔,只有她最清醒罢了,唉…… 她没法听下去,煽动翅膀说告辞,便飞回洞府之中,接着布置机关。 而钟离在思量再三后,则命阿萍为他引荐那位大师。 他需见面和验证后,才可决定是否用此法。 …… 过了两日,归终将干燥好的花拿出来,摆在桌上细细观赏。 她分别做了桃花,琉璃百合,清心,甜甜花,这些都成功了,对照表明完全有效,不枉费她折腾了那么多天。 对归终而言,最快乐的无非是看到自己实验品成功的那刻。 她捏捏每朵花的花瓣,每个花瓣均是那么柔软且没有一点水分,跟市场上卖的绢花,有着天壤之别。 真期待胡桃回来看到她的成品后,一顿猛夸的样子呐。 可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刚心想如此,往生堂门外就传来胡桃的叫唤声。 归终赶忙出门迎接,只见胡桃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紧跟在身后的伏楚也扛着大包的东西。 胡桃一进屋子,就把所有的包裹打开,一个个拿出来展示。 归终:“……” 说好的去游学呢?敢情这些日子去游山玩水了? 也罢,胡桃能自己调节心情,从失去爷爷的悲伤中走出来,随便她怎么玩都可以。 胡桃先跟归终介绍她认为拿到的最好的特产,拆开一包,里面现出白花花的大米,她捧起一摞,当即米香四溢。 “小尘,这是我带的特产,纯正的轻策庄大米。” 胡桃表示怎么着都要给香菱家送过去一点轻策庄大米过去,晚上就能理所当然的带着小尘去蹭饭了。 “是啊是啊,我跟堂主都吃过了,煮出来的米香软香软的,比我们这边的大米要好吃好多倍。”伏楚也兴奋说道。 “五谷最是养人,难怪都说轻策庄是璃月的养老胜地,等我老了我也去那边建房子。” 说完,伏楚挑挑拣拣了一些,分出小包来,赶忙着出门送礼物给别人。 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归终一看到大米,又得知是从轻策庄来了,却不知为何莫名泛起一阵心酸。 脑海里竟想到了那些长得如此好的大米,是谁的血肉所孕育。 见归终没多大的反应,胡桃猜到她不喜欢吃米饭,就拿出另外一样小东西说:“这个是透明的琉璃盏,送给你当杯子用。” 琉璃盏一拿出来,倒令归终嫣然一笑,拿在手上爱不释手。 琉璃实际就是玻璃,可这个琉璃盏跟普通的玻璃杯又不同,外面和里面,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更像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归终欣然收下,她也去拿来了干花,赠与胡桃说:“我这边也有个礼物。” 胡桃接过去,上手一摸,这手感跟摸真花一样,可看着又不完全像真花,眼睛都直了:“干的桃花?假的还是真的?” 归终嘿嘿笑道:“假的有那么逼真吗?这是我做的永生花,可以拿来当发饰之类的。” 那么厉害,□□花?胡桃诧异不已,在自己头发上比对了几下,是不是有点大了? “唔……当发饰的话有点太大了。”她直说道。 “这简单,把帽子给我吧。” 归终将胡桃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去拿了针线缝了几针,把桃枝牢牢固定在上面,再戴回在胡桃头上。 胡桃找镜子照了照,只觉赏心悦目:“真好看,谢谢小尘,我要每天戴着。” 归终以笑回之,也谢谢胡桃送的琉璃盏。 桃枝送出去了,剩下做出来的琉璃百合得自己留着。至于清心和甜甜花,她不是很喜欢,要送给谁比较好? 钟离…… 忽然间,归终归终就想起他来。 奇怪,近日怎么脑海里老能浮现他的影子…… 哎呀不管了,可能就是因为不想欠人情吧,把花送了就当做把人情还了,免得将来欠来欠去的,这可不是普通的花,礼物够重了。 归终原等着他来往生堂再送他的,后来发现干燥干花的干燥剂用完了,就打算到街上买几斤回来备着,可不正巧在街边的摊位上碰到钟离。 他貌似在跟一个外国商人说话,那外国商人正在卖的是一瓶瓶的香薰。 归终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钟离先生,你在买香薰吗?生活还挺有品质的。” 钟离转头看了她一眼,纠正道:“是熏香。” “差不多,叫法不同而已。”归终看着来了兴趣,就跟那个外国商人说,“老板,我也要买几个。” 谁知钟离在劝道:“最好少用些,未知用料调出来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归终有严重的逆反心理,越是不让她做的,她越是去做。越是叫她做的,她偏偏不做。 “最近总睡不着,我用来助眠的。” 归终她最终还是买了两瓶回去。跟钟离说是用来助眠,实际是想熏一熏她的干花,好让干花多吸收吸收香气,再送给钟离不迟。 钟离看着她自顾自而走的身影,满目忧色,竟有隐隐的不安。 …… 归终重新返回到往生堂,回到房间关上门,按照香薰的说明书,拿明火点燃,再把干花拿出来,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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