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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月缩成了弱小又无助的一团。先不说别的，循环没有继续这件事也就意味着…… 木箐完全记得昨天她说过的那些话。 也完全记得她发过的疯……她说自己从此刻开始就是冷漠……啊，这么想的话，陆绵绵肯定也会记得…… 林逐月默默蹲在公司大门外的某个角落，拔着公司绿化带里的干枯杂草。 已然是新鲜出炉的行尸走肉。 人很好，尸体温度正好。 林逐月体验到了自己带来的社会性死亡。 ……她突然就很想做这个世界的主角了，她抗议，她要求立刻进入循环。
第22章 谜题 “没关系, 我说的那些话她们也会记得。” 望野安慰道。她让林逐月意识到丢脸的不止自己一个人，林逐月感觉好受了许多。 一个人的社死是真正的社死，两个人的社死可以是行为艺术。 她只不过是进行了一场行为艺术。如果行为艺术轻易地被普通人所理解，又怎么能称得上是行为艺术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艺术家罢了。 林逐月这才停止cos蘑菇, 两人一起回到了家。 - “男主没有出现解围, 可是循环就结束了。” 吃过饭后，望野和林逐月瘫在沙发上开起今天的小会。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林逐月锤了两下手边的靠枕, “不会是我真能顶替男主吧？我成男主角啦？” 要命。知道剧情无脑, 可是竟然能这么无脑吗？虽然“被女主角选择的男人才是男一号”这一点她是很支持的，可是木箐今天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真把自己当成冷漠了啊。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当男的，现在改成双女主小说还来得及吗…… 这不能是这么离谱的原因吧？ “让我们从头分析好了。” 林逐月开启整理信息模式。 “这次的‘未婚妻宣示主权’事件只循环了两次。 “第一次时, 我在旁边围观。陆绵绵当时说让木箐看清楚自己员工的位置，木箐说了一句‘我的员工位置就在这’, 把陆绵绵搞得哑口无言了。陆绵绵没再说什么，反而去找了冷总, 随后才离开。 “但在她离开后, 木箐跟我吐槽了她产生的‘与冷漠有平行世界的感情线’的错觉——这让我意识到了循环极有可能是围绕着她们二人产生的——这是我的初步想法，而通过望野你提供的‘剧情干涉’‘即视感’的线索，让我产生了更为合理的猜测，即, 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一篇由霸总小说展开来的虚拟世界。 “这让我, 咳，让我在接受的同时做出了一些非理智性的行为，因此我加入了第二次的事件。 “第二次时, 陆绵绵更改了自己的用词……陆绵绵会不会是有记忆的？她为什么会下意识更改呢？是因为上次的吃瘪让她有了些心理阴影吗？算了这点我们暂时无法验证, 就先不提了……总之，陆绵绵开始像寻常雄堕版本的‘未婚妻’那样, 开始向木箐特意提起二人会结婚的事。 “但木箐的台词却不太像是常规剧情下的台词。她说‘祝你们新婚快乐’。可是霸总小说里，男霸总的未婚妻来挑衅女主角时，女主角应该不太会说这种话吧？这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在乎男主的样子。 “或许剧情还真可以这样进行？比如在陆绵绵眼中，她是吃醋了之类的……不过我还以为需要冷漠出场调解呢，可他这不是没出场吗？呵呵，难道是因为老娘闪亮登场了？我的出场导致冷漠没了戏份？” 林逐月不解地嘟囔着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结论。 “我倒是真没想过就这样塑料的cosplay也能真的晃过剧情的循环……不是，这什么东西啊，这不可能吧？” 她依旧对这个猜测感到迷惑。 望野也与她同步思考着，听完林逐月的总结后，顺着她的话提出一个可能：“没有男主，或是替换了男主却完成了当下的剧情……会不会是剧情并不需要男主了？” 嗯？望野好像在一篇男霸总文里产生了不得了的猜测。 小说剧情失去了男主也照样转吗？这样听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哈。 林逐月心中产生了一些想法。 “难道说，是因为上次的事件虽然顺利度过了，可是我从中作梗……不，是巧妙帮助。那时木箐看起来并没有被剧情冲昏了头脑，而是靠着自身的力量清醒过来……所以后面的感情线没有顺利搭建？ “于是这次的木箐开始正常地‘依靠自身力量’打破了循环？ “会是这样吗？” 林逐月觉得自己的猜想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她越想越觉得合理。 总之，总比她真的顶替了“男主位置”这件事合理吧…… “当主角意识到自己身为主角，不再按照剧情的特定安排继续发展，就能够脱离剧情，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吗？” 说这话时，林逐月不由得看向了望野。望野看起来和刚来时也有些改变，她变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变得更有“人气儿”了一些。 就比如先前——她竟然还会随口接上林逐月的霸总语录，她可是望野啊。林逐月在她的性格设定中，可是从未加过什么吐槽和幽默的。 所以说，莫非角色的性格会随着自身的觉醒程度发生改变……以此控制更多的事？ 这应该很合理吧！林逐月想着，她要是写小说的话，估计就这样写了。 望野感到赞同：“从结果来看，木箐并没有强行与冷漠匹配在一起。这对木箐来说是件好事。” “在循环这种会抹消掉记忆的情况下，也能凭借自身脱离‘必须和冷漠走感情线’的硬设定。木箐真厉害啊，不愧是主角。” 林逐月单方面对木箐鼓起了掌。 “很厉害。”望野也是这样认为。 在木箐不知道的角落，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也为她鼓起了掌。 “其中或许也有逐月的功劳，你对她说的那些话或许也有影响到她。” “啊？这么说的话，倒是也有可能。好吧，我也很厉害！”林逐月也把点赞送给自己，“不过其实在这之前，她第一个循环就是自己度过的，那次的她也没有和冷漠建立起感情线。所以果然还是靠她自己。” “第一次感情线的建立失败与什么有关？” “我想想。那时候木箐和冷漠看起来就挺不熟的，木箐却对冷漠泼了咖啡……不是我说，这真的有点儿没逻辑了，这些古早男主到底为什么会对‘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情有独钟啊，而且被泼咖啡这件事难道不是只会引起双方矛盾吗？到底为什么会增进感情……” 林逐月想不通，望野也想不通。二人的“推理”进度就卡在了这里，一时间好像继续难以推测下去了。 “好了好了，用脑过度了。今天的小会就开到这里吧！”林逐月把小枕头垫在了身后，调整了一下长时间保持着的姿势，“我觉得这个进度已经很好了，你看，我们都已经分析到这一步了。” “嗯。”望野点了点头，“关于循环的事情，看下一次会怎么进行。” “……”还是得去上班。 林逐月又想起了自己社会性死亡的具体事件……她不想上班，不想面对同事了。 算了，循环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就不说这个让人难过的话题…… 虽然嘴上说了“今天的小会结束”，可林逐月的事业心一旦上头，还是忍不住趁着这股劲儿分析起另一件毫无眉目的事： “望野，你觉得，【天赋】被触发的事情，和这个世界极有可能处于虚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联？” 林逐月思考着。 “难以确定。”望野道，“【天赋】只触发了两次，次数太少。目前看来，这两件事没有表面上的关联。后者只是我们的推测。” 先前二人所推测的【天赋】的触发与“求助声”有关，可这个推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支撑点。林逐月散发着想象力，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出望野的天赋和虚拟世界的共同点。 第一次触发天赋时，是在李家村。望野听到了那些人贩子回村的声音，以及李蔚蓝的叹息声。 第二次触发天赋时，是在聚餐地点。望野听到了性骚扰者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信息。 要说其中的共同点的话…… “等等。”林逐月瞪大了双眼，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等等等等，我发现了！”她像是中了彩票一般兴奋地拍桌站起。拍桌子的手用的力气有些大了，林逐月急忙甩了甩手消解疼痛。 “这两件事里面——这不还是都有木箐吗！” 李家村里——被拐.卖的人是木箐。这点林逐月和望野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们二人的重点并不在木箐身上，在她们二人眼中只是顺手把木箐搭救了，因此并没有把这件事聚焦在看似路人的木箐身上。她们还以为重点是李家村的事。 李家村的重点则是李蔚蓝和李大海，这显而易见。 而后来，对此不知情的木箐把这件事情当成“平行世界”和林逐月讲的时候，林逐月还只是深藏功与名，并未跟她解释。只是隐晦地提示她多增加一些攻击性，木箐也很配合地照做了。 现在想想，她们二人的联系并不是在公司里开始的，而是早在李家村时就建立了。 当时的木箐是“等待被救”状态，这和王总性骚扰事件时的木箐一样。 后者“拯救”她的是冷漠，前者则是路过意外被卷入的林逐月和望野，以及李蔚蓝和李大海。 倘若前者本身的剧情男主也应该是冷漠呢？ 林逐月猜测着。 这点倒是有办法验证……感谢现代的科技。林逐月顶着社死后极为强大的内心，若无其事般给木箐发了一条消息： 【箐箐，之前你说的平行世界的事情，是去出差对吧？那时候有没有冷总呀？】 木箐很快就进行回复：【有呀，但是我不是进入平行世界了嘛，出差到一半就旷工了，我就压根儿没敢再跟冷总提……本来犯了这么大一个错冷总却没骂我我还挺高兴的，结果发工资时我才发现，我被扣了半个月的绩效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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