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瘦骨嶙峋的王兰,男子心中深深的揪起,眼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与自责。 都怪他这个做儿子的无能,没能力带娘去镇上看正经大夫。 只能隔三差五请村里的赤脚大夫为老娘开点汤药。 正盯着几人复古穿扮的思考王兰再次被这声娘给一下给惊住了。 这声娘就像一道惊雷深深的把她给震的脑袋嗡嗡作响。 娘~! 她刚刚真的没听错。 这声娘是在叫她。 她哆嗦着嘴,瞪着那凸出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男子,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在叫我?” 那声音很是嘶哑,又小声,还含有颤音。 开什么玩笑! 不到三十的她怎么可能生的出如此大年纪的儿女! 由于王兰脸上没有肉,眼眶凹陷,此时瞪着的双惊愕的眼格外的大,眼珠子仿佛快掉出眼眶一般,煞白的脸色。 这副面容是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几人凑的近,这猛的一下被她狰狞扭曲的面目吓的头皮一麻,下意识倒退了几步。 几人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没差点没被吓死。 “你们叫我娘?”王兰满脸狰狞的盯着几人再次不敢置信的询问。 发现吓人的“恶鬼”是他们娘后,心中霎时就没了惧意。 “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们啊!” 其中岁数大一点男子那慌张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惊骇,心想他娘该不会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吧! 男子那瞪着的眼睛顿时发红,眼里涌出一阵泪花。 其他几人也都傻眼了,不敢相信他们的娘睡了一觉起来竟然不认识他们了。 几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既心疼又彷徨无措。 心疼王兰的深情而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又为他们以后的日子担忧。 王兰确定他们是叫她娘后,承受不住这个刺激,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娘~!你咋了?你别吓我们啊!”几人见王兰突然翻了白眼又昏了过去,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他们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可任凭他们怎么摇晃,王兰都没有一丝反应。 年长的男子制止了弟妹的动作,伸出颤抖的手,忐忑的放在王兰鼻下探着是否还有气息。 手上传来温热的呼吸这才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转身对一旁的少年道:“小弟快去请杜大夫。” “好~好我这就去!”少年胡乱的应了两声,这才踉踉跄跄的跑出门。 王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其实也不算梦,这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记忆。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了这个女人的一生。 这个女人叫王秀兰,出生在历史上不存在的,一个架空的朝代,龙腾国南州以北的一个小山村东柳村。 她父母子嗣缘单薄,一生只得一女王秀兰。 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当然如珠似宝的疼爱。 虽然生在农村,但吃穿住行父母都是给她最好的。 待她六岁时,父亲还送她去了学堂同时还给她请了拳脚师傅,让她学些拳脚保护自已。 希望她识字明理,最好能考上秀才举人,谋的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没错这个朝代只要你脑子好,会念书,又或者你很能打,有一颗热血报效国家的心,不论男女皆可参加科举或者武举。 只要你有本事,女子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听闻如今朝中就有几位高位女官,就连他们如今祥云县的县令大人都是女子。 可王秀兰实在是没有读书的料,念了十年的书只考的一个童生。 读书没有天分,倒是有一把子力气,人送外号大力少女。 三四个人合起来都比不过。 先生委婉的建议她可以走武举的路子。 虽说将军也能光宗耀祖,可战场刀剑无眼,那多危险。 她家就她一个独女,比起自身安危那武举路子不去也罢! 既然读书无望,十八岁成年后嫁隔壁村的童生蒋远彬,生两子一女。 十多年前,他们整个南州接连两年都大旱,人们实在过不下去了,他们不得不离开家园逃往蜀州以南的宁安府祥云县金阳镇。 经过无数困难险阻,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可本地村民十分排外,不肯接纳那他们外地人。 由于又没有银钱打点,衙门负责的衙役故意给批了一个离金阳镇远,土地贫瘠的地方,让他们落户安家。 他们取名蒋安村。 蒋安村土地非常贫瘠,大多都是荒地,乱石多,土壤薄又不肥,粮产低下,好在上面给免了三年赋税,这才让他们缓了过来。 而她的父母公婆在逃荒路上伤了根本,在前几年相继过世。 经过十来年的开荒耕作,贫瘠的土地有了几分像样收成,现在大家交了税粮,每天也能勉强吃个半饱。 由于王秀兰夫妻明白念书的重要性,知道知识改变命运,因此他俩十分重视念书,所以他们家三个孩子都上了学堂念了书。 二十岁的蒋老大蒋鸣实在没念书的天分,不是那块料,在他十四岁时便自愿放弃了进学的机会,天天跟着父母一起侍弄庄稼养家糊口。 就十八岁的老二蒋笙跟十三岁的蒋姝还在念书。 蒋鸣蒋笙都是逃荒前出生,逃荒时蒋鸣五岁,蒋笙三岁。 也亏的王秀兰夫妻有几分本事,原主力气大,蒋远彬也会些功夫,这才能护住一家老小。 由于干旱两年吃不饱穿不暖,原主就一直未曾怀孕,逃荒到蒋安村落户后两三年这才意外有了蒋姝。 前是蒋鸣跟蒋笙两人念书,蒋鸣退学后蒋姝又到念书的年纪了。 因此他们家一直都是供养着两人念书,这无疑是让这个本就贫穷的家更加的捉襟见肘。 念书是件十分费银子的事,何况他们家还是两个。 他们那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省吃俭用,三餐缩减成两餐。 就为了儿女识字明理有出息,出人头地有个好前程,不用像他们一样一辈子都碌碌无为,只会在土里刨食。 前不久由于交了束脩后,童生老二蒋笙又要为第二场秀才考试做准备。 秀才考试需经过,县府院三重考试,蒋笙第一场去年秋天已顺利考完,今年春天即将进行府试。 去府城考试的各种开销需要老不少的银钱,去年十一月家里又遭了贼,十二月家中房顶垮塌又修葺了屋顶,所以家里十分拮据。 因此原主相公蒋远彬只有再次进了云岭大深山,结果他这次时运不济这一去就把命丢在了深山里。 按他的本事,只要不是遇到特别凶猛的大型野兽,其他的都能应对。 不然这么些年光靠那几亩薄地是供养不起三个书生的。 第3章 家徒四壁 王秀兰强打着精神,忍着心里的极致悲伤,操持完蒋远彬的丧礼后,便一病不起。 由于悲伤过度,那是怄的饭都吃不下,每天就喝点汤药水度日,吃不下东西这身子自然就垮掉了。 后面身子越来越差,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最后就陷入昏睡中彻底不醒了。 拖了小一个月的她今日终于断了气,然后现代的王兰来了。 待王兰再次醒来,屋子里光线有些暗,透过墙缝往外看,天色昏暗朦胧,不知是早上还是晚上。 她脑瓜子现在是胀的难受,脑子里塞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待她梳理好记忆,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现在这身子的主人王秀兰,三十九的年纪,三个娃子的娘不说,还是一个一岁多点小娃儿的祖母。 平白无故的大了九岁不说,突然喜当娘,还做了祖母,这让她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说她王兰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朝七晚九勤勤恳恳的工作。 从不偷鸡摸狗的良好平民一个,咋就穿成奶奶级人物了呢! 这让她十分不解。 她就好端端的在家睡个觉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现在她虽不说富有,但至少也吃穿不愁,平板电脑,游戏,烧烤啤酒小龙虾,还有爱她的父母,爷奶,外公外婆。 一年到头还能出去旅游散心。 生活如此美好的她突然穿越到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任谁都生气。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脚步声让王秀兰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 她侧头看门口,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瘦弱的年轻妇人,她这具身子的大儿媳妇,杨小燕。 杨小燕见王秀兰醒了,木然黯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眼里有了鲜活的色彩。 她连忙两大步走进屋,把手中的粥碗放在柜子上。 她费劲的把王秀兰半扶起来,弄好枕头让她上半身靠在枕头上。 嘴里劝着:“娘你要保重身子啊,振作起来,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如果你再出点什么事,那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随后一个端着木盆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这是原主十三岁的小女儿蒋姝。 就是之前抱她的女孩,一身大力比原主还大。 看着清醒过来的王秀兰,蒋姝脸上扬起一抹喜色,快步走近说道:“娘,你先漱漱口。” 说着便把木盆放在地上,从木盆中拿起竹杯跟柳枝递到她的嘴边,准备动手给她漱口。 杨小燕很有眼色的端起地上的木盆,放在她下巴下接漱口水。 王秀兰很不习惯被这样伺候,尴尬的说道:“我自已来。”说着便拿过柳枝。 装着水的竹杯有些重量,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让蒋姝拿着。 她胡乱的用柳枝在嘴里刷了几下,快速的漱完口。 蒋姝麻利的收起杯子木盆又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给她洗了脸后,伺候老母亲如厕后,关心过其身体状况才说道:“娘,我去挖水田了,有什么事就让大嫂叫我。” “去吧。”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挥手。 古代没有机械,全凭人力挖,挖水田挖的难度大,所以得早早的开始挖。 蒋姝见母亲没什么要交代的后这才匆匆离开了。 二月正是播种育苗的时节,大伙是又要挖水田又要播种育苗,忙的很 蒋姝跟她二哥由于记挂老母身体,家里又失去了顶梁柱,又因实在拮据。 便双双请了长假,回家伺候老母,跟着兄长一起务农,承担起养家的责任。 蒋家三兄妹这两日都忙着挖水田,挖水田费劲不说,挖的同时还要把去年的水稻根茎挖出来捡上田坎,挖水田是个费力气费时间的活,所以早早的就要开始挖。 杨小燕就负责照顾婆母,带儿子收拾家务,洗衣做饭。 王秀兰洗漱好后,她端过粥碗,用木勺在碗里搅了搅,把沉在碗底的米饭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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