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同样的抓破皮流血的红包。 两人受了一些罪,好在运气不错,没有遇到狼野猪那样危险的野兽。 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寻摸了一天,收获尚可。 蘑菇有五六斤,野鸡蛋有七个,野蒜野葱各几斤,抓到一只瘸腿野兔子。 兔子伤在后腿,从被咬穿的伤口形状看,应该从捕猎者嘴中逃脱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找到一条蛇蜕。 看其型不亚于手臂粗大蛇蜕下的皮。 两人乍一看见蛇蜕时还以为是一条大蛇,这么大一条蛇吓得他们胆肝俱裂差点没吓死。 好在蒋鸣眼神好,在准备跑的时候发现是蛇蜕。 蒋姝最怕这些没骨头的动物了,哪怕是蛇蜕也不敢走近了看。 知道是蛇蜕后蒋鸣心中害怕情绪散去。 喜滋滋小心翼翼的捡起蛇蜕放进自已的背篓。 这样大一条蛇蜕能卖不少铜钱呢! 同时蒋鸣心中也松了口气,有了这条蛇蜕,能多买一些细粮了。 他们悄摸摸的回家也不敢往王秀兰身边凑。 第二日一早卯时初(五点多)天还未亮,兄妹俩摸黑带着战利品走了一个辰到了金阳镇。 蘑菇是紧俏货,他们摘的蘑菇新鲜,刚摆出来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富户家的大管事买走了。 五斤六两蘑菇,三十文一斤,共一百六十八文。 蛇蜕是卖给了镇上的一家大药铺。 蛇蜕大卖了九十文。 野葱野蒜各留下一点,野鸡蛋跟兔子都留下给王秀兰补身子。 其余的野葱野蒜共卖二十六文。 野葱野蒜不当值钱,三文一斤,八斤多才卖二十五文钱。 这次共赚二百八十三文钱。 不算鸡蛋兔子的钱。 鸡蛋属于比较金贵营养一类的吃食,两到三文钱一个。 平常年月两文,遇上年景不好的时候就是三文钱一个。 年景不好,庄稼收获少,人都不够吃的情况下,就不会养家禽。 这鸡少了,这蛋就金贵。 兔子五六十文一只。 要说的话,这次零零总总加起来都差不多三百多铜钱。 蒋姝摸着怀中的钱袋,脸上愁绪散去,终是扬起了一抹笑容,内心带轻快欢喜 蒋鸣那憨厚的脸庞也难得露出了喜色。 身为长子那种背负着一家生计的重担的责任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有了这些钱,总算能缓解一口气。 家中老母亲也能吃上一口饱饭,养好身子。 他们买了十斤精米,二十斤糙米,半斤五花肉,一斤肥肉,一根大棒骨,半斤红糖,十个鸡蛋,半斤粗盐。 精米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大白米,九文一斤。 第7章 发狠 糙米是稻谷脱壳没脱干净的成年老米,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糠,四文一斤。 五花肉这种没多少肥肉的肉十二文一斤,肥肉十五文一斤,无肉的棒骨两文。 红糖三十文一斤。 粗盐四十文一斤。 买完东西这次赚的钱就还剩下二十五文。 看着所剩无几的铜板兄妹俩都没有去看大夫。 那怕眼睛肿的影响了视线,蒋鸣都舍不得去拿点药。 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超大背篓里,由蒋姝背着,每买一样东西蒋鸣就放进背篓里。 大背篓把蒋姝衬的很是娇小,一路上格外的引人注目,引的路人频频回头观看。 同时都眼含鄙视的盯着块头高大的蒋鸣,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让一个矮小的小姑娘背着。 蒋鸣被盯的脸色有些发红神色讪讪,浑身不自在。 他也想背啊,可他力气没蒋姝的大,扭不过固执的妹子就任由她背着了。 虽然他的力气比平常人要大一些,可比起蒋姝母女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几十斤对蒋姝来说轻轻松松,脚步轻快,呼吸平缓,大粗气都不带喘的。 如针芒的目光刺的他实在难受,每买一次东西就被议论一番,说他一个大男人偷懒耍滑欺负小孩子。 他脸皮实在臊的慌,就赶紧让妹子把背篓给他背。 蒋姝拉着两个背篓带摇头,欢快的说道:“大哥我不累,就是再来一两百斤我都背的起。” “背这么久你也累了,换大哥背背,你歇歇。”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背篓抢了过来。 见大哥态度强硬,她也没坚持,顺势就把背篓给了出去。 该歇息还歇息! 活是干不完的。 活就是要一家人就分担着一起干。 除了糙米,其他的东西都是买给王秀兰补身子的。 剩下的铜钱他们没敢再乱花,准备回家交给王秀兰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反正这么多东西买回去也瞒不住他们上山的事。 穿越到龙腾国的第五天,二月二十。 王秀兰这日终于吃上了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饭。 吃着可口的饭菜她感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早上吃的清米汤加蒸蛋羹,中午的清米汤变成了一大碗浓稠的稀饭加一碗炖五花肉。 拇指大,七八小块肉丁,里面加了点土豆坨坨,里面放了野蒜野葱,味道虽寡淡,倒也还行。 蒋姝他们舍不得吃肉,就用炖肉汤煮了一锅大杂烩,红薯青菜豌豆荚。 就蒋希阳碗里有小拇指大两小粒肉丁。 他们吃着飘着一点油腥的大杂烩,心里别提多香多满足了。 吃完饭后三兄妹推推搡搡都不敢去找王秀兰,最后还是由蒋姝这个最得宠的贴心小棉袄去把剩下的钱交给她。 蒋姝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进了屋,低头侧脸不敢露出正脸来。 心虚不已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近王秀兰垂着脑袋小心心翼翼的把一个布钱袋放在被子上,极快的缩回手背掩盖在衣袖下,说道:“娘,这,这些钱你收着。” 把钱交给出去后,连忙后退几步,把头低的更深了,双手紧张的捏着褂子的边摩擦着,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母亲的宣判。 王秀兰就静静的看着脸上划伤加破皮红肿包的闺女很想说一句,不用遮掩了,都看见了她如花猫一样的脸。 拿过钱袋摸了摸,掂了掂里面大概有二三十个铜钱的样子。 王秀兰看着不安如鹌鹑似的蒋姝心中升起一抹心疼与涩意。 虽然此时她无法代入母亲的角色,但她跟蒋姝年纪相差十多岁,也是把她当小辈看待,真心疼惜她。 他们如此待她,真心让她感动又心疼。 虽然他们是为了原主,可现在的受益者是她,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压下眼角的涩意,向忐忑不安的蒋姝轻声喊道:“小妹过来。” 蒋姝心中有些害怕,暗叫一声,要完,娘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早知道就该拉着大哥一起承受母亲的怒火,分担一下压力。 她扭捏着小碎步,慢慢挪到了床前,心虚不已的小声叫道:“娘…。” 低着头盯着鞋尖不敢去看她娘的脸色,双手紧紧拽住褂角。 “我很感动,感谢你们为娘做的一切。”娘这字仿佛烫嘴一般,王秀兰还是羞于启齿,心中建设了好几次,才别扭的说出口。 “但娘~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失去你们。 这些东西足够我养好身子了,你们万莫再上山了,没自保之力时切不可再去。”她盯着把头都快垂到胸口藏起来的蒋姝,认真叮嘱。 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劝诫两人别在进深山。 蒋姝眼睛一亮,别的她没有听到,就听见了最后一句,有些不信的问:“娘你的意思我有自保能力就可以进深山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蒋姝力气大,只要学些功夫就能自保。 再说那么大的山脉,里面物产丰富,不去淘就浪费了。 靠山就要吃山涩。 他们这里土地贫瘠,靠种地连养家都困难,只能另寻他法。 再说了,抛开别的不谈,这本事也不是短时间能学成的。 这本事一日没学成,蒋姝就不能进山,找师傅也不是一件易事,说不定一辈子也找不到。 蒋姝激动了好一会儿,等冷静后又泄气了。 她有自知之明,光有力气是不行的。 得有一身好的本事才行。 可她上哪找师傅学功夫去! 所以…只能放弃了进深山的想法。 看着她扬起的小脸,脸上的伤清晰可见。 手背上肿胀被抓破的大红包,王秀兰心中升起一抹酸楚与深深的感动。 躲在门外偷听的蒋鸣,见母亲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憨笑着进了屋看母亲。 看着他那肿的就剩一条缝的眼睛,王秀兰眉头一跳,没想到蒋鸣伤的这样的重。 当即把钱袋拿给他,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说道:“老大带着小妹去看看大夫拿点药。” 蒋鸣憨憨一笑,不在意的摆手:“这点小伤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用不着看大夫。” 蒋姝憨娇的翘了一下嘴角,在一旁连连点头应和。 “眼睛都肿成馒头了还不碍事呢!那些蚊虫跟家中的蚊虫不一样,毒性大,抓破的地方还会越来越严重,你这眼睛还要不要了。 如果你眼睛瞎了,还怎么养家糊口”她把话往重了说。 果然蒋鸣在听见对以后生计有影响时这才愿意去看大夫。 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看大夫拿药的,她还把原主的压箱底拿了出来。 原主拢共也才剩下为数不多的二十多个铜板。 蒋姝跟老二蒋鸣才交了束脩不久,两人的束脩就掏空了家底。 这点是这个家仅有的一点银钱了。 蒋鸣眼睛比较严重,还好看大夫及时,不然拖的久了毒素扩散,很有可能导致眼睛失明。 老大夫开了两瓶药膏就是五十文。 老大夫心善,见他们窘迫,就免了看诊费,只收了药膏钱。 老大夫医术好,药膏十分见效,抹了两次他们脸手上肿胀的大红包就消肿了。 不过两日功夫,这些疙瘩红包就消的七七八八。 有了米粮,天天能吃饱,王秀兰终于在二月中旬终于能行动自如了。 虽身体还没完全养回来,除了还不能做太重的活,其他的手上活还是可以做的。 她就在家煮煮饭,喂喂鸡,收拾屋子,挖挖野草,伺弄后面的菜园子,带带孙子。 由于严重营养不良,一岁四个月的孙子蒋希阳还不会走路,站都勉强。 说话也只会喊爹爹,娘娘,吃,奶奶,姑姑这些简单的叠词。 平常就把他放在一个铺着稻草的大箩筐里。 忙完活得闲时就抱出来逗弄一下。 她家还有两只瘦母鸡,鸡毛是炸开的状态,由于营养不够一直都没下过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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