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书中提起过,香贵在未退出巴陵帮前在大龙头座下担任四大高手之一,这岂不是对上号了。 以防万一,她还是跟宋智确认了一下。 “香家很有名吗?那人是觉得抬出姓氏来,是觉得父亲就会饶他一命?”她问。 “颇有闲钱,与巴陵帮一丘之貉罢了。”宋智评价道。 他说话时神情淡漠,果真有了几分坐于幕后决胜千里的谋士风姿。 宋智见乔安若有所思,就知道她听明白了自己的未尽之意。 实在聪慧。 他心里异常复杂,他深知这样的好苗子,由大哥他自行来教导才是最好的,但是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上哪里再去这样一个好弟子呢? 他略感惆怅。 听宋智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她知道的那个香家了,香家在小说中的形象没比狗皮膏药、水蛭好多少。 旁人都说宋缺是因这人没骨气才将其毙命,但乔安觉得宋缺应该是知道香家的发家史。香家没比巴陵帮好多少,青楼、赌馆,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他求饶的时候不提香家还好,一提香家,直接再次踩了宋缺的雷点。 实则乔安知道得要更多一点,这香家还是魔教诸派的白手套。 死得不冤。 紧接着乔安思及宋缺,既然巴陵帮一事处理完毕,看来他不日就要归来了。 她难得对知无不尽的宋智感到不舍,难道遇到这么合拍的人。 真不怪宋缺一直放权给宋智,让他稳坐二把手的位置。 二叔他是真的好用。 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乔安:质疑宋缺,理解宋缺,成为宋缺。你弟弟FINE,下一秒MINE。 宋缺:? 宋智:不可以哦,要乖乖听大哥的话。 乔安沉思,恍然大悟:我要当■■。 宋智:可可可!放着我来! 宋缺:等…… 宋智:大哥你先别说话!
第274章 大唐天刀5 帝踏峰上,层峦叠嶂、云迷雾锁间潜藏着一座座红墙碧瓦的殿室,此地正是慈航静斋所在。 慈航静斋隶属佛门,为地尼在汉时所创,斋中所收门人弟子皆为女子,每逢乱世便派弟子入世修行,在江湖中地位超然。 偏殿内,佛香袅袅。 梵清惠正跪坐于蒲团上。 这位慈航静斋的当代掌门生得秀美,眉垂目间好似凝着青山远黛,再朴素的尼服都掩盖不住其容颜姝丽,香雾缭绕间更显其身段曼妙。 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 “斋主,师尊请您过去一趟。”有小尼在外面脆生生地出声。 梵清惠说:“好,我这就过去。” 前任斋主已缠绵病榻多年,还不等推门而入,就在房间外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 梵清惠走进房间,忧心地替师父掖了下被角,然后问:“师尊,忽然唤徒儿过来是否有事安排?” 那床榻上的老尼咳嗽了几声,待喘匀了后,问道:“我听闻一件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据说那位宋阀主拿巴陵帮开刀了?” 梵清惠应道:“确有此事。” “宋阀已蛰伏多年,朝廷、岭南一直相安无事,他怎么忽然又活跃了起来?” 梵清惠轻叹:“那师父算是问错人了,我已经许久未见宋阀主了,他此番作为到底用意为何,弟子也猜不到。” 老尼拍了拍弟子的手,说:“师父我是撑不了多久了,你要清楚,而今宋阀势大,一旦……便是乱世之相。” 这话说得梵清惠几欲落泪,她道:“师尊说这些做什么,您身体好着呢。” “清惠,待我走后,你多多照料秀心,但切勿重蹈覆辙。”想起那位以身饲魔却动了真情的弟子,老尼又是一声长叹。 这仿若遗言般的字字句句,令梵清惠泣不成声:“弟子、弟子……谨遵师命。” …… 宋缺夤夜回到家中,他先是见过妻子,询问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家中一切都好,玉华和师道也都很听话。”宋夫人边回话,边帮他换下衣物。 提到玉华,宋缺顺口问了一句:“玉华和二弟他相处得还好吗?” 宋夫人颔首:“十分融洽,妾身听二弟他还夸玉华颇有武学天赋呢。” 宋缺知道自家弟弟眼界极高,能让他夸一句有天分,那是极为少见,心中不由好奇。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再为了这点小事把玉华或者宋智叫过来了,因此只暗自记在心中,打算第二天再谈谈这件事。 然而翌日天刚蒙蒙亮,宋缺在磨刀堂内晨起练剑完毕,还不等他去见二弟,宋智已先一步来到了堂外。 “我就猜到大哥过来练刀了。”宋智笑道,“话说回来,大哥此次外出,真是好涨我宋家威风,恨不能与大哥同往。” 宋缺将刀收起,难得开了个玩笑:“巴陵帮何来这么大的面子。” 天刀地剑齐聚一堂,就为了对付个巴陵帮。 宋智点明来意说:“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同大哥商量一下。”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郑重其事地一大早就来寻我。”宋缺道。 “大哥,你走之前,跟我说大嫂有意让玉华习武,让我闲来无事时指点一二,这件事弟弟我一日都不曾忘过。”宋智说。 宋缺当然记得,他说:“辛苦你了,有你在旁边照看我一贯放心。不知她对武学是否有兴趣?” “依我之见,玉华她天赋绝佳,对武功甚为喜爱,只可惜她无意跟着我一同学习剑法。”宋智深吸一口气,他接着说,“即便如此,这段时日,我和玉华二人依然师徒相得,还望大哥能让弟弟我任其师父一职,继续教导下去。” 说完,他直接行了一礼,一揖到地。 …… 乔安起床洗漱完毕后,就从丫鬟口中得知宋缺昨夜回来了。 她点了点头表示晓得了,宋缺刚回来大概还有些事务要忙,等着下午时,她就带着宋师道去见一见宋缺。 今天原本是宋智过来授课的日子。 其实近来她在和宋智相处时,一开始两人的交谈还仅限于武学方面,但两人都是思维活跃、知识渊博之人,相处久了,两人谈及的话题便是天南海北何处都有了。 只是乔安毕竟不是此世之人,身体原主阅历太浅,为了将她记忆里的知识与此世一一对照,多为她向宋智请教。 不过今日有些特殊,一直到了辰时三刻宋智都没有过来,这与对方历来守时的作风大不相符。 乔安觉得宋智今天大概不会过来了,宋缺这刚刚回家,说不定宋智要向他汇报一下宋阀内部诸事,这一耽搁少说就是半天过去。 宋智不来,倒不耽误她自己一个人看书。 乔安一向懂得享受生活,她在窗前摊开书本,窗外正对着一树腊梅,梅影打在窗纸上,仿若水墨画卷。桌角摆放着一尊镂空雕如意纹的香炉,梅影与暗香,堪称闲适。 老实说,不是她打算当个终日伏在案前兀自读书的文静人,而是这具身体先前元气大伤,保险起见,还是再休养上十天半月为妙。 经历的世界多了,她越发有耐性,深知休养二字是急不得的。 等到彻底恢复如初,她就开始把武功拾起来。 宋缺过来时,就看到自家长女正安安静静坐于案前持书而阅。 他不太擅长同孩子们相处,在面对玉华时,心里更是略感亏欠。 他想问问她,他不在的这些天她都在做些什么,但这种完全属于家常话的交谈,其实很少出现在玉华和师道身上。 宋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乔安注意到他的到来,问:“爹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走路完全没有声。 宋缺和气地说:“我刚到,看你在用功就没有叫你。” 他的声音与他那名声在外的天下第一刀的名头极为不相称,犹如春风化雨般不带一丝戾气。 乔安还记得原著男主在第一次前来拜见宋缺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是一道被男主评价为“柔和好听”的嗓音。 与外人印象中那个不近人情的天刀不同,宋缺在面对自家人时其实相当温和。 他先给玉华把了下脉,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问:“玉华,你想学武吗?” 乔安:“当然,我也想像爹爹和二叔一样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 宋缺欣慰道:“好,不愧是我宋家弟子。” 他说:“你二叔今早过来找我,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宋缺要是不问,乔安还不会多想,只当宋智向他汇报日常事务,但既然特意在她面前提起,那必然是与她有关了。 她想了想:“二叔夸我了?” 宋缺嗯了一声:“他还说想当你师父。” 他看着自家女儿那澄如秋水的静谧双眸,似在无声询问他是如何回答的。 “我对你二叔说:‘你愿意教导玉华,自然是她的福分,我这个做父亲的万万没有阻拦的理由。但宋家向来不讲究一脉相承式师徒关系,你我这一身武艺更是在一路比试中磨砺出来的,吃尽了千家精华,又去其糟粕,也希望玉华能在这方面效仿你我二人。’” “你二叔很高兴,还说要给你准备个收徒礼。” 二叔,你真的太好被打发了,你对宋缺的滤镜未免太厚了点。 宋缺这话分明是说,你教你的,她学她的,但最后不会只有你一个师父。 乔安难得同情了宋智一瞬。 宋缺柔声问:“我听你二叔说你不想跟着他练剑,那玉华想跟着爹爹学习刀法吗?” 乔安真的做不到将开阔眼界、学习知识的机会拒之门外,她极其果断又诚恳地说:“我想。” 言简意赅,意图直白。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不是谦让的时候。 宋缺习惯性地摸了下长女的脑袋,道:“好,那爹爹教你。” 然后他垂下眼睛,变得郑重了少许。 “那你可要好好吃饭,努力锻炼身体,待你再长高一些,我就把水仙刀赠予你。” 他从腰间解下刀鞘,微微抽出一截刀身,只见刀体轻薄,锋刃凛凛,似有蓝色寒芒一闪而逝,阳光笼在刀身上,光如水波,更显其轻盈。 “漂亮吧?”他的声音里似是含着笑意。 乔安说:“惊艳绝丽至极。” 宋缺道:“你喜欢就好。” 不过他有意将水仙交给长女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外表足够美丽,惯来吸引女儿家目光,而是因为这柄刀体量纤薄,在他的藏刀中堪属重量最轻的那一档次,异常适合握力较小的初学者。 虽然他这想法,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大概要大呼奢侈浪费,不提质地、不谈长短、不论历史,仅仅是因为重量合适就随手送给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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