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个目的,他们和邓布利多商量过后,放任小巴蒂克劳奇伪装成穆迪进入学校,并用强力混淆咒修改了火焰杯的约束。 火焰杯毫无悬念地吐出了写有辛西娅伊斯特字样的纸条,等哈利波特的名字出来,他很有些惶惑地看向了自己一直非常信赖的大姐姐。 辛西娅对他微笑,用口型说「我相信你」。 哈利感激地笑了笑,鼓起勇气面对接踵而来的质疑,以及罗恩——他最不能接受的罗恩的怀疑和妒忌。 虽说希望哈利能经受一些压力变得更为成熟,当辛西娅看到一堆学生佩戴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是还是没有忍住脾气,将它们都变成了一坨真正的大粪。哪怕上面还写着辛西娅伊斯特必胜也没用。 她开始更严格地训练哈利,天天在有求必应室泡着。如果穆迪是真正的穆迪,一定能认出那些招数其实是他常用的技巧。但既然现在的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就没有穿帮的风险。 选手们照相那天,辛西娅看见一个门牙长长的赫敏哭着从地下教室向校医室那边跑去。没过一会,愤怒的哈利就给她描述了整个过程。 辛西娅一边安慰他一边等到了晚饭时刻,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无声咒给路过的斯内普一记一模一样的门牙赛大棒。 她的魔力可比小马尔福强多了,斯内普的门牙几乎在一个瞬间就长成了两块醒目的大板。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僵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门牙赛大棒到底只是个毒咒,很快就斯内普用一个无声破解咒解除了。 然后三个学校的学生共同目睹了礼堂门厅爆发出的咒语大战,而且是让人眼花缭乱的无声咒对决。 斯内普并不知道,他对付的并不是比自己小一轮,还在上学的女生,而是一个真正的傲罗和凤凰社成员,一个敢和伏地魔单挑,用全力拼个同归于尽的悍勇的战士。因为学生的身份,他轻视了辛西娅,而在魔法的较量中,轻视对手是致命的。 终究不是敌人,所以辛西娅只是最后用一个缴械咒打飞了他的魔杖,人群里的韦斯莱双胞胎发出唯恐天下不乱的欢呼。 邓布利多头痛地过来处理这起史无前例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魔咒对决。 “以斯内普教授的理论,是他无故对我动手。”辛西娅理直气壮地说。 “你在走廊上攻击老师!”斯内普脸色铁青,“显然火焰杯给了不起的伊斯特小姐使了遗忘咒,让她记不得自己干过什么。” “是吗?门牙赛大棒而已,”辛西娅一个字一个字怼回去,“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显然随时可以爆发出第二场决斗。 一边的哈利已经补充说明了前因后果,庞弗雷夫人也同样证实了这一点,于是邓布利多头更疼了。而当天晚上,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和布斯巴顿的马车,灯很晚才黑,维克多克鲁姆和芙蓉德拉库尔都在辛苦加练。 而西里斯给他们的信里写了一堆偏门的冷僻的小恶咒和毒咒,这边的西里斯和他交换的时候也分享过彼此的记忆。所以他非常清楚哪些咒语能对斯内普产生心理上的暴击效果。 辛西娅一边摇头一边扔掉了纸条,哈利却忍不住一眼一眼地偷瞟。 很快就到了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四个人从口袋里摸龙的模型,根据女士优先的原则,芙蓉第一个摸出了2号威尔士绿龙,下一个便是辛西娅,她仔细分辨了一会,摸到了某种倒刺似的东西,就把它揪了出来——哈利的飞来咒是练熟了,但她难道会任由他面对最凶残的那只火龙吗?开什么玩笑! 一只标着四号的匈牙利树蜂窝在掌心。 但这意味着,哈利要第一个上场,面对他的瑞典短鼻龙。 他沉重地走了进去,辛西娅跟着焦虑起来,好不容易煎熬似的过了十分钟,外面爆发出一阵欢呼,她才松了口气。 “这么快吗?”芙蓉有点惊讶地嘟哝了句。 合着上场的不是你是吧?辛西娅瞪了她一眼,你还指望多久? 芙蓉出去了,然后是克鲁姆,最后是辛西娅。在她入场的时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爆发出欢呼。 魁地奇赛场被改造成了火龙喜欢的自然环境,乱糟糟的岩石上横七竖八地生长着草木,辛西娅站在入口处挥动着魔杖,两块岩石开始变形、增大,化作了两尊比匈牙利树蜂龙更为高大的巨人。原本的魁地奇球场中一下子挤进三个巨物,顿时显得狭小了起来。 她在看台上搜索着,很快在霍格沃茨老师那边,看到了满脸关切和担忧的麦格教授。辛西娅冲她笑了一下,也不能确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麦格教授是否能看见她的表情。但她再次挥动魔杖:“石墩出动!” 如同远古蛮荒时代再次降临,石像巨人动了起来,火龙张开双翼,示威似的喷吐火焰,巨人一左一右挥动着巨大的石质武器,向火龙发动了攻击。 石像过于高大,匈牙利树蜂龙不得不飞了起来,如同远古时期与巨人们战斗时那样张开双翼,吐出火焰,同时她生满倒刺的尾巴狼牙棒一般打向另一个冲上前来的巨人。 火焰喷在石像上,石像骤然消失,生满骨钉的长尾也甩了个空。因为用力太大,差点打回自己身上,匈牙利树蜂茫然四顾,不知她的敌人去了哪里。 借着乱石和草木隐藏身形,已然跑到赛场边缘的花豹抱着金蛋站了起来,化作了人类的形态。 “阿尼马格斯!她是阿尼马格斯!梅林!本世纪登记在册的阿尼马格斯只有七个!”她听到人们这样尖叫。她看见费立维教授一步跳了起来,比别人都高,看见邓布利多赞许地鼓掌,看见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挥舞着手中的金红色的雄狮旗帜,纵情欢呼。哈利从庞弗雷夫人待着的小帐篷里出来,又蹦又跳。 “好极了!辛西娅!漂亮的变形!漂亮的石墩出动!”麦格教授脊背挺得笔直,以一个优雅女士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她走来,满脸都是兴奋和骄傲的红晕,“你什么时候练的阿尼马格斯!去登记。阿尼马格斯必须登记!” “有段时间了。”辛西娅撒娇似的抱住自己最喜欢的老师,用一种柔软而甜美的声音问道,“您为我骄傲吗教授?” “当然!”麦格教授回抱了她一下,清晰又大声地说,“我当然为你骄傲!” 辛西娅没有开心太久,因为麦格教授很快宣布了下一个消息: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今年的圣诞节,霍格沃茨将举办舞会,而勇士们将和舞伴一起开舞。 哈利一脸菜色,恨不得再去和瑞典短鼻龙打一架,辛西娅也第一次露出牙疼的表情。 老天,她上次跳舞是什么时候?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舞会? 她踩了西里斯多少脚? 救命……
第70章 if线 十秒之差5 零星的,细碎的雪花从空中悠悠飘落,在结冰的湖面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白雾在湖面上飘荡,有时候被风吹散,就能看见湖对岸高耸的城堡。然而那样的机会不多,大多数时候,白雾和细雪隔绝了周围的一切,隔着尖叫棚屋,属于霍格莫德的热闹就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从某种意义上说,真的是一个世界。 “你是在跳舞,没让你出去决斗……嘶……” “抱歉。” “不用道歉,放松,享受这支乐曲。就算什么都不会,跟着节奏摇摆身体也是一种方式……左脚、右脚、肩膀沉下去……多卡斯连步子都没教全?” “她教全了,只是这么多年,我还能记得点步子就不错了。” 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古怪姐妹的歌声从老式留声机里传出来,优美、舒缓而流畅,带着一点追忆往昔的伤感。 “走过光影变幻的长廊,听画像们窃窃私语。怅然回望,却又无法返回,啊!那青春年少的旧时光……” 西里斯牵着她的手转过一圈,云烟聚散,霍格沃茨的塔楼在雾气中隐现,那些细碎的往事浮光掠影:魁地奇球场上有谁被撵地大呼小叫、狂风暴雨中响起的鹿鸣和犬吠、深红色的长发在窗口的阳光下闪耀、四条童话般的大裙子旋转如花…… 天气寒冷,每一次鼻息都会吐出一团白雾,让彼此的面容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脚步已经合上了节奏。但谁也没有喊停,他们牵着手,扶着肩背,伴着悠长的,略略沙哑的歌声,在雪地上从容旋转,一圈又一圈。 “虫尾巴死了。我们抓到了他,莉莉亲自动的手。”西里斯忽然说。 “我不恨他,真的。”辛西娅笑了笑,转开了一圈,金红交错的围巾微微扬了起来,“路是我自己选的,也不需要复仇。” 西里斯也笑,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拉了回来:“哈利的性子更像妈妈一点。后来,叉子他们又有了个女儿,也叫辛西娅。她长得和莉莉很像,不过完全是叉子的性格,咋咋呼呼的。哈利很喜欢妹妹,他是个好哥哥,比我要好得多。” 辛西娅想象了一下,就忍不住发笑。 “我和叉子凑了点钱在对角巷买了铺子,聘月亮脸当店长,生意还不错。他家那一窝小狼也陆续入学了,尖叫棚里面被重新修整过,都是很舒服的地方,我和叉子有空就会去陪他们……他们从没伤过人。” “那太好了,莱姆斯一定很欣慰。”她轻声说,身体微微后仰,整个姿态就更为舒展而优美。 “当然。”西里斯还在慢慢讲,他们共同认识的每一个人,多卡斯、马琳、卡洛琳、博恩斯、普威特和韦斯莱……不再有战争,每一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真好。”辛西娅侧过头,眼尾有些泛红,她从不后悔自己留在那里,换莉莉和詹姆斯活下来,但仍会有些遗憾没有和他们好好告别,“真好。” “不好。”西里斯说,扶在她背后的手紧了一点,“所有人都在,而你不在,不好。” 乐声还在继续,舞步却停了下来,细碎的雪无声无息地落下,粘在发梢、面颊和睫毛上,然后化成一点点晶莹的水珠,西里斯忽然抬起一只手,抚平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灰色和深色的眸子相互凝望,每一次呼吸化作的白雾让彼此的面孔变得朦胧,一直交握着的手因为长时间的接触,已经是全然一样的温度。 “西里斯。”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很轻,“虽然无论是不是你,我都会去阿兹卡班。但西里斯,我真的很高兴,那个人是你。” “我也很高兴。”他的声音也很低,如同耳语,“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西娅。” 莉莉和多卡斯她们,都会亲昵地叫她辛迪。但西里斯偏要别出心裁,「西娅」的音被她叫得又轻又长。仿佛有种粘丝丝的东西化在了舌尖。辛西娅有点心跳加速,脸上微微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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