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斯德:“……谢谢,但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连帽衫:“然后听你从村头吼到村尾?” 田斯德没话说了。 “对了,你喊的声音要大,要透亮,要真情实感,要气沉丹田,才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眼看对方越说越离谱,田斯德赶忙打断他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 见四周没有再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后,他先一步上前。 “走吧走吧。” 两人再度启程。 走在宽阔又绵长的石板路上,明明才不久遭受惊吓,田斯德的思绪又开始满天飘。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连帽衫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和田斯德并排走在一起的连帽衫脚步停了一下。 但他没有回话。 许久,连帽衫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轻轻说道: “噤。” “我叫噤,噤声的噤。” 田斯德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 许金艺在多次嚣张喊出“我是你24K纯爹地”和“你在狗叫什么!”以及“这玩意儿还有屏蔽词??”之后,终于身心疲惫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个ID不行?” 许金艺愤愤不平:“24K纯爹多酷啊!” VR眼镜反馈出一连串的【无法识别】、【检测到屏蔽词】、【请重新输入ID】。 “累了,真的累了。”她靠在沙发背上,双目无神。 大早上玩恐怖VR,她没被纸扎人剧情吓清醒,反倒被这该死的输ID剧情折磨至此。 就算再度屏蔽,她也要用枯木般的声音嘶吼出一句: “24K纯爹是最好的!” 但为了继续剧情,许金艺终究是退让了。 她看着面前名为【田斯德】的新加NPC,想起了自己先前在小巷里为了安抚NPC的理智值,疯狂絮叨的场景,许金艺沉重地输入了新的ID。 “噤。” 噤声的噤,和她的金相似。 剧情终于能够继续走下去了。 许金艺强忍喜悦,抓住NPC【田斯德】的后衣领就把他提溜到村尾的小木墩边上。 “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找个女朋友来。” 她装作没看见NPC脸上想要说什么的表情,头也不回地撒丫子跑了。 像【田斯德】这样,需要说话来维持理智值的NPC她不想再遇见了! 这玩意儿废嗓子! 不过接下来,她得先—— “当然是先吃饭了!!” 许金艺按下暂停键,一把摘下VR眼镜,欢呼一声跑去楼下点炒菜。 她是一个人住的,楼层很高,但有电梯没什么不方便的。女生抓起钥匙和手机,12点准时冲到了楼下的小馆子。 “阿姨!一份咸甜口的西红柿炒鸡蛋,汤汁多点好拌饭吃,再来一份蒜香排骨和辣炒鸡丁,要小份的。” 许金艺吸溜了下口水,看着墙上的菜单又点了一小份娃娃菜。 “金艺天天准时哩,”饭馆阿姨笑着调侃了一句,动作迅速地给她点了单,“单子点好了,十分钟就行!” 许金艺点头,乖乖坐在饭馆里等。 堂内的悬空电视上播送着新闻频道,不过现在正打着广告,许金艺不怎么感兴趣,没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 饭馆里很香,正处在饥饿状态下的女生咽了口口水,看向后厨的眼神开始急切起来。 稍有些空闲时间,饭馆阿姨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地开口道:“金艺老来捧场,阿姨再送你颗茶叶蛋。” 许金艺长得可爱,黑色的齐肩发被扎起,露出马尾般完美的弧度。她才二十出头,青春靓丽活泼开朗,再加上人美声甜,饭馆阿姨喜欢得不行。 女生“诶!”应了一声,笑眯眯地收下了这意外之蛋。 打包好了的饭菜被许金艺拎着回家了。饭馆中午人多,阿姨忙不过来,也没等她招呼,许金艺自己摆摆手付了钱就离开了。 她走后,一群工地的男人们成群结队地来到饭馆,点了几碗炒菜后,这些人便坐着等开餐。 “……昨日晚上八点,本市江城站出现‘永恒公交车’,据幸存者口述,相关机构整理出如下‘永恒公交车’注意事项。” 架在高处的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着一连串的文字。 “一、不得扰乱公交车秩序,影响驾驶员开车……” 工人们谈话的声音一顿,齐齐望向了头顶上的电视。 “诶,你们说这是真的假的?” “肯定真的啊,都上新闻频道了,国家说的还有假?” “这样子看,那不是以后都不能坐公交车了?” 有人掰开一次性筷子,闷闷地开口:“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不过碰到诡秘事件的概率能有多大?你买张彩票中大奖的几率都比它高!” 其他人想想近些年发生的事件次数,点头表示赞同。 “说不准,今年这就是最后一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第11章 惊叫鬼屋7 咸甜口的西红柿酱炒鸡蛋很好吃,汤汁酱香味十足用来拌饭刚刚好。蒜香排骨的肉很实诚,虽然只有两三块,但阿姨给她选的都是实顶实的入味。 辣炒鸡丁爆辣,紧实的鸡肉吃起来就很棒!娃娃菜炒得妞软,清清甜甜的十分符合许金艺的口味。 咽下最后一口饭,她心满意足地擦擦嘴,靠在沙发背上。 真的,只要有这么一口在,让她再对付十个【田斯德】都没有问题!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许金艺收拾收拾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 从村尾穿过长长的石板路,许金艺再度回到了村子中心。 纸扎店的支线没有NPC【方雯雯】的存在,难道对方去做水井鬼的支线了? 不应该啊,【田斯德】背上的明明是水井鬼,而【方雯雯】明显是和纸扎人对上了眼。 按道理讲,田斯德应该去做水井鬼支线,而方雯雯才是扎纸店的最佳人选。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正这样想着,许金艺的余光掠过一片白,她瞬间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纸扎男人就在漆黑小路的边缘。 一看到许金艺,纸扎男人移动的脚步就僵住了。 它已经彻底迈出漆黑小巷,而月光不像是经久不修的灯能够一闪一闪方便它逃跑,于是纸扎男人只能认命地看着许金艺朝它走来。 许金艺扬起笑容,自认为很友好地开口问它: “你们之前送到张家的新娘,不是方雯雯,那方雯雯去了哪?” 纸扎男人:“……” 没抽帧一般的光源,它无法在许金艺面前行动。 许金艺:“……” 她从脑海里翻腾翻腾,找出了有关纸扎男人的设定,恍然大悟。 “行吧,我眼动给你补帧。”她眨巴眨巴眼,“写吧。” 在两人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的眨眼补帧后,许金艺终于得到了答案。 “柳娇娘…?”许金艺皱眉,“你说她半途抢走了方雯雯?” 柳娇娘就是水井鬼,可它为什么要抢走方雯雯?它的目标一直以来不都是男性吗? 她的耳朵微动,转身进入漆黑小巷,然后一脚把纸扎男人踹了出去。 纸扎男人:“…?!” “把它们给我引走。” ‘它们’指的是张家散落在村子里巡逻的护卫仆从。 ** 田斯德坐在小木墩上,他算了算时间,发觉连帽衫小哥已经离开快半个小时了。 回想起在石板大道上,连帽衫小哥的答复,田斯德陷入了思考。 ‘噤’……这个字有什么含义吗? 是化名?应该不可能是本名吧!哪有人用一个字当本名的,还是这么怪一个字。 就算他当时没有戴眼镜,看不清连帽衫小哥的表情,但听他过了很久才回答这个问题,以及那一声非常轻微的叹息……怎么看,这个名字都不单纯吧! 可是“噤”到底有什么含义? 田斯德又陷入了思维怪圈。 他叹了口气。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虽然连帽衫小哥一路上都表现得十分靠谱,但这个地方凶险可怕,田斯德也没法笃定连帽衫小哥能平安回来。 他又叹了口气,就这么一趟,田斯德都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所以连帽衫小哥到底是怎么在这里多进多出的? 田斯德的思绪又忍不住拐到了“噤”的身上。 “——斯德?” 身后传来了轻轻的女声。 男生身体一僵,瞬间转身。 身后,穿着粉白色蓬蓬裙的女友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是斯德吗?”她谨慎地开口道,“我是雯雯。” “雯雯!” 寻找许久的女友突然出现在身后,田斯德忍不住大喊一声:“你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急死我了……” 他说着,越过木墩,想朝着方雯雯所在的方向走起。 突然之间,田斯德抬起的脚硬生生地定在空中。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问道:“雯雯,你的鞋呢?” 不远处的方雯雯赤脚站在泥土地上,娇嫩白皙的脚背上沾染了不少灰褐色的淤泥。 看见他停下了脚步,‘方雯雯’从转了下眼球,突然歪头一笑。她撒娇似的开口:“我刚刚不小心踩进水田,为了上来,鞋子都陷进去找不到了。” “斯德,你能帮我去找找吗?光着脚好不舒服呀~” 田斯德紧攥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这里是村尾,站在这儿连村子最靠近的房子都看不多清楚了。村子的石板路延伸出村,形成一条长长的泥土小路,路的两侧就是需要耕种的水田。 田斯德知道这片路况,不仅仅是因为他以往暑假也去乡里看老人家。更是因为…… “斯德,你怎么啦?” ‘方雯雯’开口:“快点嘛,光着脚好不舒服。” 更是因为,在连帽衫小哥说的故事里,张家的儿子张槐就是死在水田里的。 ** 纸扎男人肉疼地掏出自己的小金库,请了几个护卫去吃酒,算是把它们引开一段时间了。 许金艺从漆黑小巷中出来,眯了眯眼。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她决定前往村东头的柳娇娘家。 张槐村有两条支线,一个纸扎店线,一个水井鬼线。 柳娇娘就是水井鬼支线的主人翁。 “弱柳扶风柳娇娘”说的就是生前的水井鬼。 它家在村子的东头,小小的木房子,窗户还破了不少洞,风灌进去的时候就会发出鬼哭狼嚎。 柳娇娘生前是个美人。 透过破漏的纸窗户,还能看见梳妆台上脂脂粉粉。 许金艺走到这小小的院落里,十分熟练地在院子的柳树下找到有些发黑,满是铜锈的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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