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原配早亡,他又续弦了省城一个有名的女药商,把药铺越开越大,俨然成了个富家翁,一家子日子别提多和美了。 变成灵体的原身悔不当初,她求任务者一定要保住自己这对儿女,然后重惩没心肝的娘家人! 宁濛穿过来时,正好是宁润来偷药方,被李青黛撞见。 宁润不但不怕,反而调戏李青黛。 原剧情被原身发现后,她爹娘就借机跟原身提亲,反而把这桩婚事坐实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药方自然也到了宁家人手里。 现在芯子已经换了,宁濛当然不会让原身娘家人如愿。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刚才没看原剧情,不然应该直接打死宁润那小畜生! 她走进屋去,李青黛委屈的无声落泪,宁濛轻咳一声,“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给宁润的,那药方也是你哥哥的,娘不会交给别人。” 李青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刚才宁濛帮她出气,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或许,或许娘真的有所改变了? 她还未开口,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宁濛,你给我滚出来!谁许你把润儿伤成这样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宁濛一皱眉,对李青黛说,“你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院外站着一对老夫妇,就是原身的爹娘,宁亥和张婆子。 张婆子见了宁濛眼里冒火,“贱人,你弄了什么药,居然把润儿全身都烧伤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赔命!” “娘怎么不问问宁润做错了什么?” “我不问!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你敢把他伤成这样,我该去衙门告你!” 宁亥也责备地看着宁濛,“润儿纵有什么不对,你说他两句也就是了。你哥哥出门贩药,你把他儿子伤成这样,等他回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我看是他怎么跟我交代!宁润那小畜生私闯我内室,想偷我家独门药方。那可是要传给玉竹的,是李家传家的宝贝,他居然敢打主意,真是想瞎了心了!娘不是要去告官嘛,走,咱们这就去!我正好告他偷盗财物,走吧!” 她上前拉张婆子,张婆子急忙挣脱,“我不去!你疯了?一家人的事儿你非要惊动官府干什么?你不嫌丢人啊?” “我不嫌啊,我又不是做贼的,有什么丢人的?” 宁亥干咳两声,“你怎么能说你侄子是贼呢?一家人的东西互相借来看看不是常事嘛,哪说得上偷!” “我儿子姓李,宁润姓宁,何来的一家人?不过爹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您的面子,这就借大哥的药方来看看吧。” 她直奔宁艰的住处而去,快得宁亥和张婆子根本来不及拦,只能跟在她身后紧赶慢赶。 等他们呼哧带喘的进了宁修的屋子,只见满室狼藉,宁修的衣服都被撕成一片片胡乱丢在地上。 宁濛拿着几张制药的方子嫌弃地撇嘴,“大哥这几年越发懈怠了,折腾来折腾去就弄出这几张方子。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借来看看吧。” “不行,那是老大的心血,你不能拿走!” 张婆子急得扑过去抢,宁濛闪身躲开,脚又挪慢了一步,把张婆子绊了个狗呛屎! “是爹让我们把药方互相借来看看的,娘你怎么能不听爹的话呢?这可不好。” “孽障,你给我放下!” 宁亥也急了,胡子都翘起老高,“药方是制药人的命,何等重要,不许你图谋你哥哥的方子!” 宁濛冷笑,“这本就是我李家的方子,跟宁修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这明明是你从你哥哥房中搜出来的!” “这是我李家的宅子,一草一木都是我李家的,哪有宁修的房?你说这方子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吗?” 宁亥、张婆子:……今儿算碰上无赖了! “放肆!来人啊,把这不孝的畜生给我绑了!” 宁亥一嗓子叫进来好几个家丁。 也怪原身太没用了,连管家的权力也被宁亥和张婆子拿了去,家里的奴才拿着原身的钱,却把宁亥他们当成了正经主子,难怪原剧情中李家会如此顺畅的变成宁家。 几个家丁得了令,恶狠狠朝宁濛逼了过去,“夫人,您怎么能惹老太爷和老太太生气呢?奴才们劝您还是听话的好,不然您就得尝尝不孝的苦头了。” 宁濛一个茶壶砸过去,把领头的开了瓢,“你们先尝尝欺主的苦头吧!” 然后,她拿起椅子一顿猛砸,把家丁们砸躺下一地。 她犹嫌不足,把椅子抡得飞起,连宁亥和张婆子也被她砸倒了。 她仰天长啸,“还有谁?!” 众家丁:……没了,只有你了。 “你们拿着我李家的月钱,居然认外人做主子,真是岂有此理!如今看来你们已经认错了,我就大发慈悲,把你们都发卖出去好了!” 众家丁:……(⊙_⊙)? 你不是大发慈悲了吗? 宁濛不管,找来人牙子把他们都卖了,还特意叮嘱人牙子,“这些都是刁奴,一定要把他们卖到苦寒之地去做工,还要提醒买主,千万提防他们,别给他们好脸。” 众家丁:……你太损了! 宁亥和张婆子一瘸一拐过来劝阻,宁濛根本不听,还好像才看见宁亥和张婆子似的,一脸不解,“爹,娘,你们不舒服吗?” 宁亥,张婆子:……就是被你个畜生砸的! 经过此事,李家下人认清了谁才是不能惹的人,对原身和李青黛殷勤的不得了。 宁濛会因此原谅他们吗? 必须不会啊! 你们早干嘛去了? 凡是投靠宁亥和张婆子的下人,都被她从各种刁钻角度找麻烦。 比如,“谁让你左脚先进门的,不吉利!” “谁准你右脚先进门的,太难看!” “谁许你跳着进门的,你以为你是兔子啊!” 这些人都被她卖得远远的,再买来听话懂事的下人补上。
第19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3) 宁亥和张婆子生怕宁濛卖红了眼,把他们也给卖了,吓得躲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他爹,你说宁濛莫不是疯了,咋突然大变样了?” “哼,她才没疯呢!你听她说话那利索劲儿,只怕脑子比你还清楚呢!我看多半是她觉得李玉竹长大了,能顶用了,就变着法儿想把咱们撵出去。” “啊?” 张婆子捶胸顿足,“肯定是她那死鬼刚死时,她怕守不住家业,就叫咱们过来帮她撑门面。如今她儿子要成人了,她就变了脸,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宁润的伤还没好,到处都裹着药,但听说老两口要凑到一起骂宁濛,还是顽强地赶过来了。 “我呸!李玉竹那小子顶什么用!就会跟在制药师傅的屁股后面抢活儿干,别人都以为他是学徒呢,真是丢人现眼!” 宁亥无奈地看了宁润一眼,就算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也一直带着极厚的滤镜看宁润,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宝贝孙子似乎也许大概八成是照李玉竹差那么一丢丢。 “话不是这么说,李家主业就是制药,他在制药坊勤学好问,脏活累活抢着去干,既学了本事,也赢了人心,我听说药坊的人提起他这个少东家都抢着竖大指,这就说明他懂事,能挑起家里这副担子。” “那,那是他没福气,一个早早就没了爹的货,半点依仗都没有,只能活活累死自个儿。我才不像他那么傻呢!” “你说什么呢?” 宁亥变了脸色,“你也不小的人了,再过二三年都该娶媳妇了,还半点不知上进,就知道依仗你爹!他那么辛苦去贩药,你稍微懂点事儿也该帮他分忧,怎么还就知道胡闹!” “我是要帮爹分忧啊!所以我才去宁濛那儿拿药方,谁知她不但不给,还胆大包天把我打成这样!等我爹回来,我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宁亥神色更怒,“亏你还有脸提这些,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宁濛哪会发疯?我看就她这疯劲儿,阿修回来也不见得能降住她!” “啊?那怎么行?” 张婆子急了,“这几年家业都是阿修帮她撑着,她一个寡妇没法出门,贩药都是阿修帮她带了一份儿,她怎么能卸磨杀驴呢!” “她要发疯我有什么办法!你管不住孙子不说,连女儿都管不住,真是慈母多败儿!” 对着张婆子,宁亥完全不用留情面,狠狠骂了她一通,把在宁濛身上受的气从她身上都找补回来了。 他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宁润脸色阴沉,牙咬得咯咯响! 宁亥骂张婆子“慈母多败儿”,那谁是“败儿”? 总不会是他爹宁修吧! 宁亥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区区一个李玉竹居然让宁濛张狂起来,还害得宁亥骂他,话里话外都是他比不上李玉竹的意思,他气得都要炸了! 你们不是都夸他嘛,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宁濛这蠢女人没了儿子做依靠,还不得巴巴贴过来,到时这家业他岂不唾手可得! 打定主意,他等不及把伤养好,第二天就跑到制药坊,磨着李玉竹非要跟他上山采药。 李玉竹摇头,“上山本就辛苦,你带着一身伤怎么行?若是不小心,伤口还会恶化,你还是快回去养伤吧。” 他这个表弟就不是吃苦的料,也不知为何非要跟他学采药,八成就是一时兴起,他可不想陪宁润瞎折腾。 宁润哪肯善罢甘休,“祖父嫌我不学无术,骂了我一顿。我要是不学点东西回去,没法见他老人家。表哥你要是不带我进山,我今天就不走了。” “表弟你快别闹了,这没空闲的房间给你住。” “没事儿啊,我跟表哥挤挤就行了,我不嫌弃你。” “表弟你把东西拿好,咱们这就进山吧。” 宁润:……你是有多嫌弃我? 他面上还是亲亲热热叫着表哥,暗地对几个跟着进山的伙计使个眼色,命令他们跟上! 宅子里的下人被宁濛清干净了,可药坊还有他们的人。 毕竟药坊才是家业的大头儿,他们早就垂涎三尺了。 今日带的几个伙计都是脑子机灵,会看风向的,早早就看出这药坊早晚得从姓李改成姓宁,所以最先投靠过去。 宁润特意带了他们,一起引着李玉竹往山里走。 李玉竹几次想拒绝,可这几个伙计都跟宁润一个鼻孔出气,到最后几乎是半胁迫的拉着李玉竹往里走。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觉出不对了。 李玉竹有心逃跑,但宁润死死地抓住他,一步都不许他走远。 宁润体胖,平日又少活动,走了这么久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汗水淌到伤口上,弄得伤口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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