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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三楼，三楼是一个很大型的工作间，一个黑色短发打扮得很时尚干练的女性站在电梯门口。 “欢迎，德雷克先生，还有这位……”那位应该就是格蕾丝的女性在米菲进来之后就不断地打量她的脸。 “米菲·韦恩。”提姆说。 女性顿了顿，打量变为了审视。米菲直觉她大概是对自己有一点意见了。 确实如米菲所猜想那样，格蕾丝在得知这位是一个韦恩之后，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地下了一个定性：过来刷资历的大小姐。 韦恩家这位唯一的女孩目前是打算进入演艺界吗？ 她心里懊恼，觉得自己旗下的公司成为了一个牺牲品、一个跳板。以前听过同行吐槽自己被什么都不懂的老板指手画脚给气得要死，那时候还庆幸自己呆的这个公司有足够的自由。除了总部在哥谭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不料一出事就是上层说要推荐一个人过来。 彼时还以为德雷克先生是想要讨好自己的女友，心里就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她听说过德雷克做事的风格，想着为了韦恩这个名字，他不会做得太过，这个人选太不靠谱的话她也能干涉。 一看到是韦恩家的千金……还能干涉个鬼啊干涉。谁能对自己顶头老板的女儿作出什么意见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脸还不错，上妆不会差，悲惨的是她完全没听说过韦恩小姐有过什么作品，上镜变得如何她完全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灾难同样也不清楚。要是真的很灾难……本来在计划上的宣传广告短片也只能划掉了。 在带着米菲和提姆到摄影棚路途中，这位格蕾丝女士一直都在脑内风暴，还是被自己的助手给喊住才发现自己来到了摄影棚。 格蕾丝迅速回神进入了工作状态，对她的助手说：“带这位韦恩小姐去上妆看看。” 助手听到韦恩这名字也是没控制住瞪大了一点眼睛，慢了一拍说：“请跟我过来，韦恩小姐。” 米菲被带进了化妆间，安排坐在了一个座椅上，化妆师被助理拉过去提点了几句，接下来连卸妆都不用她动手了，她只需要闭着眼睛等着卸完妆，化妆师研究了她的脸片刻，开始拿出这次主打产品出来对她的脸涂抹起来。 米菲的外形还算是能打的，她的样貌融合了父母二人的长处，可以驾驭很多风格的妆容。她的脸不笑的时候显得有点冷淡，笑起来又觉得人是柔软的，和这次的拍片风格也很契合——毕竟提姆不是真的想来瞎搞事来个「强推之耻」，是觉得合适才能米菲出现在这里。 制作组的拍片想法来源于他们身处的这一座建筑物：哥谭里的亮色。 伊尔西亚是哥谭的本地产业，于哥谭成长起来，负责人一是希望不要一听来自哥谭就立马否认，二是希望宣传哥谭和产品的色彩。 最后决定下来的拍摄思路是利用哥谭这个带着黑白灰，充斥着传统味道的城市反衬出彩妆的缤纷和时尚。 化妆过程着实漫长又折磨，米菲感觉自己好像都快睡过去时，化妆师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刷。 米菲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色彩大量采用了金色和黄色，还点缀了绿色紫色和粉色，第一印象是就阳光下的花园，她觉得这位化妆师水平着实是高，让她自己的手来化这种妆，妆容绝对会脏得不成样子。 同样是手，怎么有的人就是优秀那么多？ 同样是脸，怎么有的人就是优秀那么多？这是看到米菲再次出现的人的想法。 这种多色彩且繁复的妆容放到别人的脸上很容易成为灾难，这个一开始不太看好的人却成功驾驭了这个妆容，她望着众人露出笑容的时候，感觉花园的花在悄然绽放。 刚刚对米菲抱有意见的格蕾丝看到成品之后，心里想着：妥了。 就算是花瓶，她也是一尊来自中国的瓷器花瓶。 格蕾丝心情愉快地拍拍手，喊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干活了，今天就把照片拍出来。” 提姆聊完一个电话回来，看到坐在椅子上调整拍摄设备的众人，他看清米菲脸上的妆容，点点头说：“很好，发给他们看一下吧。” 说完就掏出手机咔咔就对着拍了好几张。 保密协议对于小老板来说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要随便传出去就行，格蕾丝看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说些什么。 提姆拍下照片后上传到群聊去，嘴上还说着：“迪克肯定是最想看照片的那个。” 米菲：“？”你坑她？ 果不其然，她的手机震了起来，迪克回复很快，他对付女生一向很有一套，在聊天软件夸了一通她，搞得米菲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回了一句：具体还是看成品吧。 提姆并没有待多久，他确定米菲已经上手没有意外后匆匆离开，真是一个大忙人。 他那么忙还要安排这些事，米菲心里更是抱着要做好的心情去对待这件事情。 当一个彩妆广告的模特确实是很吉祥物的工作，持续了三天就宣告全部结束。 第一天就拍好了室内平面图，第二天出外景拍好了外景图片，第三天拍好了做广告片的影像素材，进展十分迅速。毕竟本来这种广告也不会跑太多地方，更别说本来就是以哥谭为背景的，都不需要跑多远。 第三天拍到了晚上十点多十一点才结束。 米菲觉得自从毕业那一晚之后，她已经破例两次了，总感觉这个破例只会越来越多。 那晚居然是布鲁斯开车载她回家的，说是送了女伴回家后刚好经过这里顺道接人回去，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点心咖啡过来充当宵夜，他的到来得到了热烈的欢迎。 米菲看着他身边那一堆人，觉得爸爸还是强的。他们对待米菲可没有那么……狂热？ 布鲁斯来了后，工作就更快了，十一点刚过，最后的镜头终于结束，接下来除非有补拍不然就真结束了。 在和布鲁斯回家之前，格蕾丝拉住了她和她道歉。 “为什么？”米菲十分疑惑。 格蕾丝很坦然地说：“为我轻视你道歉。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来玩玩的，认为你会搞砸。是我看错了，你很重视我们的工作，以及你也有本事。” 说到这里，她笑笑说：“只是现在还有一点点青涩，你以后肯定会更厉害的。” 被人夸奖的感觉是很令人开心的，她上了车之后和布鲁斯说起来自己被人夸了。 布鲁斯很顺理成章地跟着夸了她，说很期待之后的成果。 “只要没有搞砸就好，爸爸你当吉……宣传员的时候也很尽力做好，我也要向你学习！” “试过简单的拍摄之后有想过以后去做模特或者演员吗？” 米菲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没想好，我只是觉得挺好玩的，可是也很累。我自己不追求当上演员出名之后的东西，去走这条路没有什么目标和梦想。” 布鲁斯安慰她一句：“没关系，慢慢想，未来还很漫长。” 车上的对话就能看得出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差别。 她唯一一次坐过蝙蝠侠的车，上车之后蝙蝠侠只说了一句「不要」，而布鲁斯会很好地和她聊天，就很……嗯，很布鲁斯。 米菲很早就注意到面对自己的布鲁斯其实性格很温和也很好商量，和他对待他儿子们的态度是不太一样的。她想或者这是因为他面对她时佩戴的是「布鲁斯面具」。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状。 毕竟他们是家人，米菲不会去故意探寻家人的小秘密。她自己不也有他们不知道的小秘密嘛。
第9章 区区广告 不到一周的时间，那个广告终于投入宣传。 这次宣传力度十分大，米菲总觉得在哥谭哪哪都能看到自己那张被化得过分漂亮和自己反而不太像的脸庞。 伊尔西亚很有野心，投入的宣传广告不仅仅是在哥谭，在各大城市都能看到。跑去纽约的妮娜是在时代广场的广告屏上看到了宣传海报，第一眼看过去时她还觉得黑白灰海报上唯一亮色的人有点眼熟，这个品牌牌子有点耳熟，背景那个带着哥特风格的建筑也有点眼熟。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位是米菲，吓得她都没保持好脸上的表情，一个wtf脱口而出。 在官网找到了宣传广告片，她看完后在联络软件上找到了米菲，诚恳地说：【我后悔了，我不该报读表演系。】 米菲：【怎么了？遇到了什么挫折吗？】 妮娜：【我应该去学导演系，让你来当我第一个女主角的。我太爱你了，我想拍一个最美的你。】 米菲：【谢谢，你不要太爱我，我是直女不搞姬。】 妮娜：【谢谢，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个男人，已经打算同居了。】 米菲啧了一声。 这头刚分手不到半个月，那边就已经准备同居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大过头了吧。 借助这阵东风确实有人留意到海报上的这位模特是谁，伊尔西亚没有搞悬念，海报的下方和宣传视频的最后都大大方方地标上「米菲·韦恩」这个名字。 这下有人总算是想起来这个就是布鲁斯韦恩那个深居简出的亲生女儿，或者说……找回来的私生女？ 米菲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知名度。实际上并没有对她有影响，毕竟这只是一个城市本土化妆品的广告罢了，只有年轻的女性、时尚圈会关注一下，其余人看过也就看过了，上脸的化妆品实际品质才是真的，其他都是虚的。 值得庆幸的是产品质量撑得起公司的野心，产品上线后利润很好看，米菲在投入宣传的第三天居然收到了一笔当模特的「工资」，这是她没想到。 她一直以为她这个吉祥物是义务劳动。 就这样毫无波澜地过了一些时日，天天都宅房间打游戏。要不是有阿弗的监督，她怕是跟自己的父亲兄弟一个样天天在熬夜。 直到某一天，提姆忽然和她说有一个导演想要约见她。 米菲先是惊讶于居然还真的有人想要找她演戏，其次震惊于这居然是提姆来转达她的，提姆这是屈尊充当了一把经纪人身份？ 米菲：【提姆你别吓我，这个不会是你去帮我找来的机会吗？】 提姆：【你想太多了。是对方找上门来的。我猜……他图你的钱。】 米菲：【啊？】 提姆：【看来我得专门给你请个人来帮忙干活才行，我总不能一直都盯着你。】 米菲立马就是拒绝三连，然后说：【让我先看看这位导演吧。】 这位不知道是图米菲的脸还是图米菲的钱的人名为哈博罗·保罗，一个三十多的男人。 他以前主要是拍小成本电影居多，也产出过精品电影，不算十分出名的导演，是在关注好莱坞电影圈的人稍微有听说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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