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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愚蠢、浪费时间的社交，妄图用繁衍本能去保障利益交换的愚蠢行为。”夏洛克瑞平。他当然可以用另外方式混入这个宴会，但是夏洛克想到了一个可以让这次调查不会这么无趣的办法。 玛格丽特：所以我在场的唯一作用是给你增加乐趣？ 夏洛克：“实际上，当你再次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就证明“命运”加于你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希望别是什么千篇一律的情节。” 这个答案虽然离谱，想想这是夏洛克，倒也正常。 “对了，在哥谭，多注意点钱包。” 等下，注意什么来着！ 走出宴会厅没多久的玛格丽特摸了摸空空荡荡的口袋，思考在哥谭睡桥洞的可能性。 第35章 哥谭大逃亡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玛格丽特感受着口袋的空虚，无语地扯了一下嘴角。在她来之前对这里的混乱程度有一个了解，目前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正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前往警局的时候，玛格丽特猝不及防又迎来了哥谭的恶意。 “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一个男人从附近阴暗的小巷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带着不明褐色污渍的刀，恶狠狠地冲着她挥舞着。 玛格丽特：不愧是哥谭，奇怪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玛格丽特一边用余光寻找逃走的可行之路，一边安抚着劫匪：“当然，当然，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但是很可惜我是一个刚被小偷光顾过的倒霉蛋，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个男人神经明显有些紧张，他发现了玛格丽特的小动作，尖声咆哮着迅速接近她：“你在做什么小动作！该死，你这个***的女表子!” 玛格丽特心中暗暗叫苦，立刻退后几步想要拉开距离，脑子飞快转动想找出一个破局的方法。 不是吧，真的要打？就自己这弱鸡身体素质，再多的实战经验都救不了。玛格丽特绝望地想着。 “呯！”一颗子弹打在那个男人的脚边，这个严厉的警告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一扇门后走出来的年长女人，而玛格丽特趁此机会跑开。 “离开！”那个女人沙哑严厉的声音让男人不甘地离开了。玛格丽特急忙上前拦住这位女士想要寻求帮助，但是迅速关上的门擦着她的鼻子划过，将她拒之门外。 玛格丽特不死心，不断用手叩响那扇门。没办法，这也许是她今天晚上找到安全的栖身之所的唯一办法。 似乎是被吵得不耐烦了，那道门被微微打开了一道缝，玛格丽特眼尖得看到不止一道防盗链牢牢拴着。 “还有什么事？” “女士，我想求您收留一晚，我身上的所有财物和手机都被偷走了，我无法确保自己今晚能够找到警察局。求您了。”玛格丽特低声恳求，四周若有若无的窥伺视线没有消失过，她不敢想自己如果离开这家店会遇到什么。 那道门关上后不久又被重新打开，头发花白的女士沉沉地看着她：“外乡人，你缺乏警惕心。” 玛格丽特看看四周，低声恳求：“我想请求您收留我一晚，女士，就一晚，如今我恐怕无法安全走出这个巷子。” 那位女士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将玛格丽特放了进来，然后牢牢锁好了大门。玛格丽特进来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与门外的污糟景象不一样，这个房间明显是一个被人用心经营的诊所，简单而整洁。 “汤普金斯，我的姓。”汤普金斯医生说到，指了指诊室里的沙发：“如果不介意，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玛格丽特当然没有异议，她再次向这位女士道谢，心中暗暗高兴这次在哥谭的旅程没有糟糕到极致。 事实证明，她还是高兴早了。 当她半夜被巨大的炮声惊醒，还在对着外面漫天火光傻楞时，资深哥谭人汤普金斯女士已经冲出她的卧室，不断地往药箱里装东西，玛格丽特清楚的看到她腰侧还别着武器。 见到她回过神来，这位女士镇定地指挥道：“柜台下还有一把，再带上旁边两个急救包在门口等我，注意外面的情况，我会带你去附近的紧急避难所。” 玛格丽特迅速地拿好东西，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观察外面。好在目前看来火拼还没有波及到这里，外面还能看到奔跑逃命的人。但枪声开始出现在不远的巷子里，这可不是个好预兆。 “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听我指挥，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可以保证先倒霉的是你。”汤普金斯女士严肃地警告了她，“现在，跟我走。” 她们从汤普金斯卧室的小门离开，一路贴着被大火熏黑的墙走，万幸没有碰到什么交战现场，或者说，这位经验老到的贫民区医生带着她这个外乡人躲开了很多危险。在走到临时避难所的时候，玛格丽特长输一口气，第一次，她有点后悔陪夏洛克来哥谭了。 等下，今天晚上这情况夏洛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36章 哥谭大逃亡 算了，毕竟他是夏洛克。玛格丽特很快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计较什么。 “玛格丽特小姐，如果可以，过来帮我一下。”不远处汤普金斯女士的呼唤让玛格丽特停下关于这件事的思考，走到她身边。 “你会包扎吗？”她一边为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清理伤口，一边询问道。 “我参加过急救培训。”在中心城做警察的时候。 “能请你帮那边不方便移动的伤员包扎一下吗？我实在腾不开手。”汤普金斯女士松了口气，紧接着提醒道，“当然，在此期间以你的人身安全为重。”说着，她看了一眼玛格丽特腰侧，暗示这位年轻人保管好武器。玛格丽特点点头，带着急救包往不远处的伤员那边走过去。 显然，这个工作对于她这位不甚了解哥谭情况的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面对那警惕的目光时，她不得不再次重申：“是汤普金斯医生来让我帮你包扎的，我认为以你现在的情况并不能做到自行处理，我不会趁机对你做什么，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索取的东西。”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但是对面的女人依旧固执地说道：“把东西放那，我会自己解决。” “哈，别去管她了，她不会让任何人碰到她的。”左侧同样伤到腿的男人说到，“请先来救救我吧，好心的小姐，我要疼死了。” 玛格丽特只能将一些清创用品放在女人不远处，先去帮那个男人处理。 玛格丽特在包扎时用余光看到那个女人艰难地移动到药品旁，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也终于放下心。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用一种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向玛格丽特解释：“那个女人两年前从**酒馆辞职之后就这样了，到现在都还没接受现实。要我说，她能完整走出那扇门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悲伤怅然。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把主意打到玛格丽特身上所剩无几的财产上，只不过这次玛格丽特成功地在男人那只手碰到自己口袋之前就捉住了它，并且狠狠一扭。她没有对那位女人的经历表露任何态度，也没有因为男人的情感流露去深究。因为此刻她若不能保持冷静，就会被这些走投无路的人捏住命脉。 “管好你的手！”她离去前最后警告道。 然而，在她为这一片的伤员包扎完后，看着他们一张张或麻木或痛苦或愤恨的脸，如出一辙的贫穷，和各不相同的悲剧，她突然感受到一丝无力。哥谭市和星城一样，像原始的黑暗丛林，拥有力量、财富的肉食动物掠夺食草动物，食草动物又去掠夺那些扎根于土地无法反抗的植物，而哪怕是那些柔弱的植物，都在掠夺藏在泥土里的营养。 她尚且有些许财产，有健康的身体与反抗的手段，而贫民窟里的他们，在这条食物链的最底端，想要活下去就要用尽所有力气。而那些上位者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会拆走这些人的每一根骨头，吃掉他们所有血肉，榨干他们所有的价值之后，将他们点燃，成为这座城市每夜火光刀光照映中落下的灰烬。 这样朝不保夕地活着，除了痛苦还有什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像待宰的羊羔一样活着？ 在玛格丽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年轻女声打断了她心中的小剧场。一个流莺打扮的女人走过来问她拿药：“嘿，你这里有退烧药吗？” 玛格丽特回过神，翻出退烧药递给她，并问她：“还有其他需要吗？” 那个女人新奇地大量了她一眼，也没拒绝：“有啊，或者能请你去我们那儿看一下吗？”她微微眯起眼，刻意做作的声音将“请”这一词的音调弯成了一个钩子。 玛格丽特没理会她的戏弄，只是收拾好东西跟上她走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五六个女孩聚在一起，照顾着一个高烧昏迷的女孩。玛格丽特询问了她的具体情况，在给她喂完药后，又给她简单清理了化脓的伤口。 “我去请汤普金斯医生来看一下。”玛格丽特皱着眉嘱咐道：“你们注意点伤口。”本来她还想说患者要注意保暖，但是看着她们几个身上的衣服，又说不出口了，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那个女孩盖上。 “我跟你一起去。”最开始找她的女孩站起身，将她的急救包递过来。两人没走出多久，那个女孩就开口了：“善意提醒，在哥谭最好丢掉你的同情心。” 玛格丽特没对她这句话表露什么态度，而是问她：“为什么你们不去更安全一点的城市生活？” 玛格丽特了解过一些网友关于这个城市的刻板印象，其中就包括哥谭人很排外，并且大部分都不愿意离开哥谭，就连那几个反派都很少跑到外地。 女孩一脸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向她解释道：“我们和哥谭的关系就像下水道和老鼠，老鼠离开下水道是活不久的。我们现在这个烂样，除了哥谭没有地方可以接纳我们。而且这里还有蝙蝠侠那群家伙们，他们虽然不会揍死那群渣宰，但能够让他们生不如死。”说到这里，她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玛格丽特看着她那稚气未脱的脸，又想起到哥谭之后的所见所闻，心中开始反思。是她太想当然了，哥谭对于它的原住民来说，从来不是恶的深渊。在他们被哥谭汲取养分时，哥谭的黑暗也给予了他们庇护——在这里不管出身、金钱、学历，只要你能够放弃道德，总有机会活下去。 她看着快步走向发烧女孩的汤普金斯女士，不远处那个神经紧张的女士已经把自己包扎好，墙角处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睡着了，旁边几个避难所的管理人员在清点物资。 或许这个城市不是只有黑色，犯罪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只不过生存，是一切的基础。玛格丽特无法赞同这种模式，但是哥谭的病症并不是她能够插手的，也不是她能够以局外人的立场去评判的。至少，这个城市身上有安全绳拉着它，至少让它不再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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