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棒,这是最关键的一棒!”陈树大喊,“华夏队现在排在第五,程帆顺利接棒,程帆开始追赶!加油程帆!” 程帆紧紧握着接力棒,加大步伐向前冲刺!这是世青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她一定要拿到牌子! 体能恢复的程帆展示了她在后程的天赋,众人只见她的大长腿不断交替,眨眼间超过三名对手,向美丽国选手的第二名发起挑战! “加油!!!!!” “程帆冲呀——” 比赛的紧张氛围感染了观众席上每一个人,程帆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与美丽国选手几乎同时撞线。 可惜,只是几乎,她还是迟了一些。 陈树语气兴奋:“恭喜我们四名女将拿到拿到本次世青赛的女子4×100米接力季军!虽然没有夺冠,但她们已经跑出我们的最好成绩!恭喜她们!” 此次世青赛,程帆堪称大丰收,江湖人称“奖牌收割机”“体能怪物”。 京市的安家,凌净蹲在绿色机器人的脑袋上,慢条斯理地磕坚果。 “咔擦” “咔擦” 顶着一脑袋的坚果碎渣渣,6666不敢怒也不敢言,唯唯诺诺地提起话题:“如果你那时候没有离开国家队,也会拿到很好的成绩吧?” 凌净实事求是道:“是能拿到好成绩,但应该比不上程帆。” 6666一想也是,程帆的生活条件确实不是当初的凌净能比的,同样的年纪,程帆已经在世青赛上拿奖,凌净才刚刚逃离山南村,单是训练时间就差了好几年了,确实比不上。 它暗暗叹气,希望帆帆继续加油,拿到凌净可望却不可得的成就! 程帆在体育圈内名声大噪,全国范围内她只是小小出了名,她参加的不是知名度最高的奥运会,世青赛而已,还是比较少人关注的。 但她已经向这个圈子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从此以后,她的声音,绝不会被随便无视。 凌净看着电视里不断被媒体采访的年轻女孩儿,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 恭喜你啊帆帆,终于扬帆起航了。 程帆在回国的飞机上,凌净离开小喜鹊的身体。 为了给系统换了身体,她攒了五年的积分彻底清空,好在程帆又给她赚了一笔回来,凌净用这积分换了只肥壮的玳瑁猫。小喜鹊的身体还是太显眼了,有时行动不如猫咪那么方便。 其实凌净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新任务了,因为这个平行世界里的力量折损太多,ta选择暂时蛰伏,况且主角们都有各自的气运,越来越多的气运交织在一起,ta能造成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小。 这让凌净有了悠闲的时光。 程帆忙着训练备战各种比赛,妈妈奶奶都有自己的事业,爸爸的小店生意很好,赵曦姑姑事业也很顺利。每个人都很忙碌,只有凌净没事做,所以她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凌净用玳瑁猫的身体开始流浪,随机选中一辆休息的大货车,躲在车厢里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已经身在高速。 这辆车会停在哪座城市? 她莫名有些期待。
第63章 货车最终停在一座名为林港的小镇,凌净跳下车,鼻腔里满是陌生的空气。 林港说是小镇,整体消费水平还是挺高的。路过某房屋中介时,可以看到这边的小区房价每平基本一万以上,有些接近两万。 镇上到处都是新建的大厦,不少老小区正在拆迁,街道两旁的绿化带植物都很新,树木也不高,说明这里建设起来也就近二三十年。 6666查过林港发展史,说:【没错,林港以前就是个小渔村,是周边最穷的镇,后来发展印刷包装产业,就慢慢富裕起来了。】 凌净转悠几天,就把大致情况摸清了,别看林港地方小,这里人都比较舍得花钱,商场影院洗浴中心应有尽有。在教育方面更舍得花钱,各个学校附近大大小小的教培机构有很多,看起来生源都很不错。 其实林港整体工资水平不算高,但这不缺工作,年纪大的也有手工活可做,踩无纺布袋子,剪线头,或是糊盒子,要么就是套便签本或贴纸外面的塑料袋,月收入少则几百,多则五六千,应付日常开销是绰绰有余。 这天凌净在空荡荡的第三小学逛了一圈,从后门出来,发现一大片还未拆迁的老小区。 这里大部分都是民房,中间夹着几幢套房,一楼店面空间大,租给人办小作坊,踩袋子的尤其多,到处都是缝纫机工作的声音。干这行的大多都是女性,凌净路过一家无纺布小作坊时,正好听到里面在用普通话聊天:“昨天半夜阿芳被她老公打你们知道吗?” 凌净顿时停下脚步。 林港的方言体系凌净还在研究中,十句话里有九句半她听不懂,说话的这位正好是从外地来林港打工的,说的是带口音的普通话。 另外一人接口:“知道啊,阿芳被打得可惨了,好像手都被打断了。” “哎呀,她老公很坏啊,阿芳自己也是傻。”这道带着本地口音的女声在缝纫机此起彼伏的“呲呲呲”声音中,她讲起阿芳的故事。 阿芳年近六十,儿子女儿都已经结婚生子,她还经常被喝醉酒的丈夫打得鼻青脸肿。其实从年轻开始她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最让人不敢相信的事,阿芳的丈夫甚至是入赘的,住着她父母的房子,享受她父母的照顾。 而她的父母不仅无视挨打受苦的女儿,还出钱出力,供这位赘婿做生意。 为什么?因为她的父母需要一个男丁顶门立户。在阿芳父母眼里,女儿只是两人找儿子的工具罢了。 至于挨打?男人打老婆多正常啊,阿芳妈妈就是被她爸爸打到老的。阿芳早就习惯,所以哪怕被打得头破血流,她都没想过离婚,儿女求她和丈夫分居,她都不愿意,宁愿过这种随时挨打的日子。 “我不知道她想什么呐,骨头都被打断了,还不肯跟老公分开诶?儿子都说买房子给她,让她别跟他爸一起住了,她都不肯。” “可能她老公平时对她好吧。” “人都被打成这样,平时再好有什么用。” “也是的,阿芳自己就是想不开。” 关于阿芳的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凌净抬脚离开。往前走了百多米,正好路过阿芳家,她家是整幢房子的最边间,再往前走,就是她家后门。 凌净抬头望向四楼的阳台。 大姐说,当年阿芳被打得受不住时,冒着坠楼死亡的风险从四楼阳台翻到隔壁邻居家,唯一的安全措施是隔壁女邻居紧紧抓住她的手。 那晚阿芳的父母儿女是否在家?凌净不清楚,大姐没有说,或许在,或许不在。反正那一夜,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只是普通邻居。 凌净转身离开。 6666好奇地问:【凌净,你要帮助阿芳吗?】 “不帮。” 【啊?】 “我怎么帮?弄死她丈夫?弄死他搞不好阿芳会更伤心吧。”凌净眼中满是嘲讽,“这样她家可就少了一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了。” 阿芳的情况与当年的黄招娣有些相似,甚至比她要好一些,阿芳自己有钱,儿女也大了,两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支持父母分居,她可以离开这个男人的,是她自己不愿意。 “我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凌净一头钻进旁边的巷子里。 说起黄招娣,这五年里她的人生有了新变化。林言“被动”恢复单身后,与她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在了解黄招娣的困境后,林言为她介绍了一份隔壁市的工作,重点是:包吃住。只要黄招娣勤快,不愁攒不下钱。 别看林言在男女之事上单纯且好欺负,在钱这方面她可精明的很,“别管男的多有钱,女的自己一定要有收入,钱才是底气,比什么男人都可靠。你还年轻,自己能赚钱,何必呆在董玉亮家吃苦受气,给别人当免费的保姆。” 黄招娣回家考虑了一天一夜,看着自己满是老茧却没有一分钱的粗糙双手,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离开董家! 就这样,黄招娣的人生迎来转折。 她学东西快,收入提的就快,厂里又是包吃住的,干了几年买房的首付都攒出来了。手里有钱,她腰板都直了起来,悄悄给自己改了名字,以后她就不叫黄招娣了,她叫黄朝阳,她的人生要和朝阳一样充满希望。 这段时间林言正陪她一块儿看房。 这五年黄朝阳算是历练出来了,知道防着自己重男轻女的父母,很少主动与家人联系,联系了也不提自己收入。她还担心自己要买房的事被娘家知道,对外宣称是林言要买房子,等房子买好,她就说是林言低价租给她的,坚决贯彻财不露白这一至理名言。 多好啊,女性就该这样互相帮助。 将阿芳的事暂时抛到脑后,凌净继续探索这片街道。 比起新小区,老小区里的八卦更多些,凌净路过某个巷子,看到三个阿姨凑在一块儿聊天,凑过去竖起耳朵听。 阿姨随意瞥了眼地上的小花猫,很快收回视线,继续讲自己的,“叽里呱啦&@&%%……” 凌净:“……” 唔,这就是唯一的问题了,她听不大懂。 好在6666已经学会了大部分,能给凌净当个半桶水的翻译。 很巧,这回说的是另外一个被丈夫殴打的女性。 她叫阿丽。 阿丽嫁了两任丈夫,与第一任丈夫生下女儿没几年,丈夫因病去世,她很快改嫁给第二任丈夫。十多年前的林港并没有那么多手工活可做,没有帮扶的单身女人很难养得起女儿,她能力有限,只能选择改嫁。 所以,她嫁给了小叔子。 “嗯?小叔子?”凌净怀疑6666听错了。 6666也很吃惊,但它确定自己没翻译错:【这个词就是小叔的意思。】 凌净:“……好吧。” 其实也能理解,估计就是男方家里穷,小叔子娶不到老婆,和寡嫂结婚能省一大笔钱。阿丽也担心嫁到别家女儿会受欺负,小叔子至少是亲叔叔,总不至于让女儿挨饿受冻。 这想法并不算错,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只是阿丽没想到第二任丈夫是个坏脾气的,心情不好就会动手打她。这个岁数的人很少会劝离婚的,相反,人们劝阿丽早点生个儿子,有儿子男人就会懂事了。阿丽很挺劝,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第一胎就生了儿子。 遗憾的是,有了儿子的丈夫并没有变得懂事,她依旧过着挨打的日子。因为儿子的存在,不管她被打成什么样,她都得为了儿子继续熬着,她的儿子还需要照顾。 三个阿姨感叹阿丽命苦,搭上这样的老公,可她们并不会去劝阿丽离婚,“等儿子长大她老公就会懂事了,那时还敢动手等下连儿媳妇都娶不到。谁谁谁家的男人就是这样,夫妻打了几十年,媳妇进门后就不打了,现在夫妻俩感情很好,天天去公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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