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份工作的意义在哪里,只是因为要完成管理员安排的任务,就要每日穿梭在险象环生的其他世界中。 刘老师越想越觉得这种生活没意思,抬手向秦柳比划了一下手势,要了根烟来:“难怪你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看着这缕烟气,可以让人短暂的放空,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也在试着戒掉。”秦柳回神,掐灭了手里的烟。 这是她在那段昏暗日子的初期染上的恶习,一转头,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她回头看向教室里那片陷入雪花的屏幕,半眯起眼。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 * 村庄门口。 九个打扮奇怪的外乡人马上就引起了当地人的围观。 为首的年轻人是这里的村长,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名子叫大黑。典型的淳朴村民形象,笑起来的样子给人一种非常憨厚老实的感觉。 “我们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题目,但今天晚上村里有祭祀,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几人笑着点头,心说他们不想留下来也不行,回去的甬道已经被封住了,方圆几里恐怕只有这么一个有房檐遮挡的地方。 “那太好了,我马上就让他们去打扫一下空屋子!”大黑很高兴,转身挥手与几人男男女女嘱咐,“干活仔细点儿,可不能怠慢了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在大黑的引路下,九人进入村庄。 今夜应该是个盛大的祭典,全村的人都在忙活用颜色缤纷的布带缠绕着竹竿,制作着简单却又精美的装饰品。 普通的灰黑色砖瓦房布置上了各色彩带,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几人好奇四处观察,在他们的记忆中,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么热闹的景象。 许多村子里都有祭祀神灵的习惯,这是他们的一种精神信仰,祈求风调雨顺,又祈求一生平安。但根据各地风俗不同,每个村庄祭祀的神灵也有不同。 田南栀注意到他们在一条绸带上写着今夜的祭文。 [永生娘娘,好生为德,承蒙眷顾降福……] 永生?是她理解的那个永生吗? 大黑:“你们来都来了,一会儿要不要也帮我们为祭祀做些准备?大家一起玩才热闹嘛,没准你们也能得到永生娘娘的降福呢。” “永生娘娘?”舒小蕊心直口快道,“就是可保我们长生不老,不会死的那种吗?” 大黑嘿嘿一笑:“对啊,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什……”舒小蕊刚想张口反驳这是封建迷信,就被舒衍的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先不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即便知晓了,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毁了别人的精神信仰,可以想象接下来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舒衍虽然目中无人,但他不蠢。 在这种一切未知的情况下,他不会主动挑起争斗。 其余几人的这颗心也渐渐落地,还以为舒小蕊口无遮拦要闯祸了,尽管他们是各自为战,但在这些村民眼中他们就是一体的,一旦开战没有人能够躲过。 村民们为他们准备的房间算是村里最好的一间砖瓦房,位于村庄的中部,经过村民们的通风和泼水,屋内的尘土味道很淡。 他们到达的时候,几个村民正抬着一些多余的桌椅过来摆在屋里。 大概是田南栀的皮肤起了效用,她又成为了一行九人中受关注度最高的那位。 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从陈依然几人面前走过,径直来到了田南栀的面前,将背着的手亮出,递来一束野花:“姐姐,欢迎你们来我们的村子做客。” 女孩的声音细细小小,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的口。 田南栀笑着接过,听见旁边的女人惊喜道:“啊呀,小茹这孩子居然会主动讲话了,真是不容易。” 小茹是大黑的女儿,一直胆小怕生,今日主动来向陌生人示好还是头一次。 大黑布置好屋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小茹站在人群里,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看来这孩子挺喜欢你们的。” 在几人受招待休息的时候,小茹也一直搬着板凳坐在旁边,托腮捧脸,乖巧地看着他们。 廖秋泽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腮,笑盈盈道:“感觉是个美人坯子啊……” 这话刚说出来,几个女生脑中就响起警铃,舒小蕊不满啧了一声,在廖秋泽眼前挥了一下:“喂,收起你那个好色的眼神,她还是个孩子呢,变态!” 廖秋泽一脸无辜:“我也没说什么啊……放心吧,我喜欢的都是成年女性,对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没有一点兴趣。” 田南栀挑眉:“意思是你好色归好色,道德的底线还是有的?” “没错!”廖秋泽马上托腮看向田南栀,“我就喜欢跟聪明漂亮的姑娘讲话……” 田南栀:“……”怎么突然感觉拳头硬了呢。 一旁的龚越看着插科打诨的几人,面露不解,夸张的用手比划:“不是,你们怎么能这么不着急呢?咱们现在可是连题目都没有,不要讨论一下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吗?” “怎么离开?”舒小蕊哼笑,摇晃着木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当然是要答完题才能离开了,有什么可讨论的?” 龚越:“关键现在不是没有题目嘛!” 都不是怎么解题的问题了,是题呢,辣么大的一个题呢! 说到这里,骆途拉过光屏检查了两下,然后又推开,答题界面上还是错误404。他疑惑道:“这里的老师呢?” 龚越抱头猜想道:“不会遭遇不测了吧?所以这道题才没有了?” 廖秋泽皱了下眉:“老师遭不遭遇不测跟题目没关系……只要是构建好了题目提交,题目进入题库里,构建题目的这道程序就算完成了。” 只要题目构建完成,老师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这道题的解答。 田南栀若有所思看着廖秋泽:“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必须的,你以为我排名第二的名次是白给的?”廖秋泽得意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看着几人,“怎么样各位,听出来问题所在了吗?” 众人点点头,都是凭本事升上来的学霸,这点矛盾的小细节还是能听出来的。 这就跟一道简单的逻辑推理题似的,已知条件1为:题目在题库中,说明这里曾经成功构建过题目;已知条件2为:构建题目之后,老师的死活与题目无关,题目不会因为老师的死亡而消失。 求:这里的题目究竟为何会消失? 话正说着,一阵凉风吹过,龚越搓着手臂打了个抖,望着屋外暖和的阳光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深深看了眼坐在这里的小茹,压低声音道:“这地儿不会邪门儿吧?” 偏僻的村庄、信仰的神灵、神秘的祭祀、外来的客人、消失的老师……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都能出一本恐怖故事书了。 虽然白天相安无事,然后到了晚上就各种闹鬼?把他们这些外来客一个一个解决掉? 骆途将龚越的手按住,感觉再这样下去龚越都要把头上的自来卷儿都给拽直了,他:“别自己吓自己。” 龚越哭丧着脸:“我是不想自己吓自己,可这个问题细思极恐啊,你们想想,连老师都在这里出了状况,我们会遭遇到什么?” 嘻嘻嘻—— 这时候,一直托腮看着他们的小茹忽然发出了几声低笑。 昏暗光线中,正是恐怖氛围最鼎盛的时候,偏偏身边就传来了小女孩诡异的笑,众人紧绷的这根弦一下子就断掉了。 作为最近的受害者,坐在女孩旁边的叶三绮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惊道:“你突然笑什么啊?!” 小茹无辜眨了眨眼,指着龚越:“那个大哥哥的头发乱糟糟的,跟我家大黄似的。” 龚越怔了怔,下意识理了两下头发,好奇:“大黄是谁?” 小茹:“我家看门的大黄狗啊。” 龚越:“……”我就多余问。 静默片刻后,田南栀继续刚才话题:“能满足这几个条件的,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当时来这里的老师的确是完成了题目的构建,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破坏掉了这道题目,所以才导致题库里存在这道题,但等他们进来后却不显示题目的内容。” 廖秋泽挑眉追问道:“所以呢,你觉得老师破坏题目会是什么原因?” 田南栀耸了下肩,原因可以有很多,她没有办法推测出来。 说到底,她连老师们为什么要在各个世界构建题目这一行为都不是很理解。 这时候,大黑收拾完东西提了一些斧头和锯子过来,几人就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大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咧嘴憨笑道:“你们几个男生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跟我去后山再砍几根竹子吧。” 几个男生哦了一声,站起身。 舒小蕊也跟着走出门,朝着田南栀扬了下脖子:“我也一起去,才不要跟她们几个呆着!” 陈依然嘴快:“巧了,我们也不想跟你呆着!”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舒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就跟在标记下一个死者的感觉一样。 大黑来回看了看她们,发现了两边不对付的关系,也没有多说什么,讪讪转身向着后山的竹林位置引路。 村庄后山是一片茂密清幽的竹林,跟他们之前跳转到的野山坡不一样,这条路是人为建造过的,虽然是黄泥土路但十分平坦,没有那些奇怪的石头凸起。 舒衍和舒小蕊紧跟在大黑的后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着大黑向他们介绍这片竹林的历史。 廖秋泽跟在舒衍他们后面,保持了一些距离,以免舒衍突然发起疯来伤到自己。 骆途和龚越走在队伍最后,刚开始两人还是并排走的,走着走着骆途就超了龚越一大截距离。 “不是,你就不能等等我!”龚越叉腰望着骆途的背影,气喘吁吁抗议道。 刚走了那么多山路,感觉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就又来爬山,这对他这个体质不好的人来说,累得简直想骂娘。 龚越心说旁边这些不都是竹子嘛,干嘛非得爬到山顶上去砍? 闻言,骆途头也没回,每次体能训练都能听见龚越的吵闹声,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幽幽说道:“正好锻炼身体,赶紧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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