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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祁燃摇头说：“杨干事说回来后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 小牛和老马立刻明白了，这是要保密，要保护那个英雄的个人隐私，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再追问了。 当晚，祁燃去了马叔家吃饭，把自己在海市买的礼物给了马叔和婶婶。 第二天，就去销假报到，第三天，他穿上橙色马甲，推着莉莉，开始扫地。 镇上的人也发现，那个傻子清洁工又回来了，有好奇的人会去问两句，问祁燃去哪里了，没有得到回应之后，问祁燃的人也越来越少，渐渐地，一切都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网络上关于Dream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时间总是会淡化一切。 . 海市，某会展中心，今天正在举办一场漫展，戴着各色假发、穿着各种奇怪服装的coser们拿着门票入场。 会场里，有穿着大胆暴露的coser，有人女扮男装，男扮女装，因为近些年国漫的崛起，也有人cos国内动漫形象，甚至还有深入几代人心的经典角色。 在场馆内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安何小东看着这些被浓妆遮盖得都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人，听着耳边的尖叫欢呼声，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他们。 何小东年纪不大，今年二十八九岁，他除了小时候看过动画片之外，就没再看过其他动画片。是的，在何小东看来，动漫跟动画片就是一回事，反正都不是真人出现在镜头里，也都是小孩子才看的东西。 所以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面有些人年纪比他还大，却还这么痴迷动画片。 何小东还记得自己看到过的新闻，某岛国一男子抱着一个等身的女性动漫形象立牌结婚，还带着那个映着动漫形象的板子到处旅游。 别说什么周边产品，在何小东看来，那就是一块不值钱的塑料板子，最大的价值就是当它被扔到垃圾回收站的时候。 又是一个女孩儿看到自己喜欢的动漫形象，在那里抓着同伴的手尖叫，何小东摇摇头，这些人咋跟小孩子一样，动画片看了就看了，还特地跑来这里花钱，搞不懂。 他往前走，一个半人高的黄色小鸡撞在了他身上，何小东低头看去，这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鸡玩偶，头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周身的羽毛不是生活中常见的羽毛，而是像猫猫狗狗一样毛，看起来蓬蓬软软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而且这只鸡好眼熟，何小东想起来了，这不是他那个四岁的女儿最爱看的动画片里面的角色，叫……卡卡！ 何小东眼角抽搐，心说不是吧，居然有人cos这种低龄儿童看的动画片角色，关键这个角色根本就是一只鸡，cos一只鸡有意思吗？ 等等，何小东看着自己面前这只鸡……coser，比划一下coser的身高，只到他的腰，而且他也只有一米七，可不是什么大高个，所以黄鸡玩偶套装下的该不会是个小孩儿吧？！ 何小东一把抓住鸡的翅膀，捏了捏，皮毛光滑，甚至还摸到了皮毛下的皮肤，他感叹，这个玩偶套装做的也太真了吧。 他说左右看看，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黄鸡抬头看着他，小小的头上一双黑色的豆豆眼看着他。 看着这双豆豆眼，何小东咽咽唾沫，背后有些发毛，不是吧，这双眼睛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像真的，玩偶套装的眼睛不就是块塑料嵌上去的么？ 这时，小黄鸡的豆豆眼转了转，黄色的眼睛里黑色瞳仁看向他，还眨了眨眼，跟人的眨眼相反，眼皮是从下往上闭合的。 何小东被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下意识放开了小黄鸡的翅膀，眼里都是惊恐，他往后退几步，拿出对讲机想要跟同事交流。 对讲机刚打开，他腿上一重，低头一看，黄鸡的两个翅膀抱住了他的一条腿，看着他，粉嫩的喙张开，“要一起进入卡卡的乐园吗？” …… 孔云丽是海市一所大学的学生，她的室友都去了漫展，说好的晚上大家一起去吃校门口的鸡公煲，但现在都晚上七点了，她的三个室友却还没回来。 在宿舍里饿得不行的孔云丽给三个室友发消息，结果一个都没理她，她有些生气，拿出手机给她们打电话。 “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一连三个室友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孔云丽皱眉，她记得漫展就办在城里，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这个年代，除非往深山老林里去，怎么会不在服务区。 难道她们在电梯里？ 等了一分钟，孔云丽又打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她有些担心了，离开寝室，去敲对面寝室的门，她记得对面寝室也有人今天去了漫展。 她一说，对面寝室的女生也给自己去了漫展的室友打电话，结果同样显示不再服务区，两个女生看着对方，眼里都是担忧。 …… 林风在商场门口等着，今天是他和老婆的结婚纪念日，两个人约好了下班就来商场门口碰面，一起去订好的餐厅吃饭，但他等了好一会儿，眼看时间都过了，老婆还没出现。 林风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老婆从来都是一个准时的人，而且很期待今晚的约会，怎么会迟到呢？ 他拿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 海市公交车总站，工作人员刚刚挂断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那头说：“平常十五分钟一班的332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我都在公交站台等了一个小时了！” 工作人员立刻说：“不好意思，东门街那边好像出了事，我们会尽快安排新的公交车，保证公交系统的畅通，给你带来了不便，很抱歉。” 挂断电话，他直接跑到经理办公室，经理焦头烂额：“知道了，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啊，东门街那边的公交司机都联系不上，进去的工作人员也失联了，那里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那几路公交车要怎么安排？” 几个小时，东门三条街道失联的消息冲上了本地的热搜。 …… 长风镇，祁燃今天休假，他在马叔家，帮婶婶种地，事情做完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马从外面进来，看到他看的电视，摇摇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看这种动画片？” 电视上，黄色的小鸡遇到了毛毛虫，毛毛虫最大的梦想是飞翔，小鸡于是带毛毛虫去了卡卡的乐园，他们一起坐上了云霄飞车，毛毛虫第一次体会到了飞翔的感觉。 简单幼稚的画风，根本就是镇上幼儿园的小孩子才看的动画片，但凡有个十岁，都嫌这个动画片过于幼稚，偏偏祁燃看得津津有味。 老马问：“这个鸡有什么好看的？” 祁燃很认真地说：“卡卡是一个勇敢、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小鸡。” 老马闭嘴，好吧，至少这是向善的动画片，看就看吧。 嗡嗡嗡，嗡嗡嗡，屋子里突然响起了震动声，老马循声看去，是祁燃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祁燃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哦，好啊。” 电话挂断，老马问祁燃：“谁的电话？” 祁燃：“我的队长打来的。” “有什么事情？” “让我去一趟海市帮忙。” 老马的脸垮了，“怎么又找你？” 他问祁燃：“危险吗？” 祁燃想了想：“还好吧。” 他说：“马叔，我先回家了，要收拾东西去市里赶飞机。” 老马惊讶：“你现在就要走？！” 祁燃点头：“队长说很急。” 老马：“可都没车了，你要怎么去？” “队长说，会安排人送我。” 才说完，老马的手机响了，接通，那头的小牛说：“马叔，上面让我送祁燃去市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老马：“……”
第60章 现实 海市, 东门三条街道已经被浓雾覆盖，在浓雾附近，异变物处理局的工作人员已经到场, 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灰色防护服, 一个灰衣人手里拿着一个异变物检测仪，往前走了几步, 接触到了稀薄的雾气，异变物检测仪立刻亮起红灯, 响了起来，这人往后退了一步, 手里的异变物检测仪警报声戛然而止。 从身侧的挎包里拿出工具, 在面前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海市异变物处理局的局长邱家明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问：“崔教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异变物检测仪, 按理说只会对异变物产生反应, 可现在只要检测仪一进入东门三条街道的范围, 检测仪立刻就会响起来，难不成东门街道的外围每个地方都有异变物不成？ 若真有这么多的异变物, 他们异变物处理局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崔教授皱着眉, 看向邱家明说：“局长，你还记得检测仪的检测范围吗？” 邱家明点头：“我们的检测仪只能检测出五米范围内的异变物。” 邱家明对这个距离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一直觉得五米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小范围再加上异变物检测仪只能使用一次, 导致异变物检测仪迟迟不能大范围地在城市里铺设开来。 崔教授说：“是的，异变物检测仪能够对五米范围内的异变物做出反应,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我们发现，实际上异变物检测仪能够检测出来的范围，是以异变物为中心的方圆五米，也就是以异变物为圆心，五米为半径的一个圆，或者说一个球形。” 他看向手里的屏幕，上面有一张照片，数十个无人机试验后传回来的照片，东门三条街道已经被浓雾覆盖，根本看不进去，只能看到围绕着浓雾的黄色警戒线。 他说：“邱局，你看，这片被浓雾覆盖的区域像不像一个圆？” 邱家明看着照片点头，浓厚的雾气外面黄色的警戒线的确围成了一个圈，他想到什么，看向崔教授，眼里有些惊疑：“你的意思是这片浓雾可能是那五米？” 崔教授点头：“我们在扩大异变物检测仪的检测范围上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我之前一直觉得是我们的检测仪灵敏度还不够，但如果只是因为那些异变物能影响的范围只有五米呢？” “面前这个被浓雾覆盖的圈，只要把检测仪放到边缘，检测仪就能有反应，一离开，检测仪就停止警报，除了范围大一些，这跟检测其他异变物的过程并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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