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惊恐看着9号捂着大腿/根,那一块被鲜血染红,一把刀柄露在大腿上。 “不好意思,”8号听到身后传来平静又冷漠的女音,“不小心手滑了。” 其他玩家窒息看着眼前一幕,个别人已经开始疯狂搜索论坛里有没有这号人物。 这姐也太谦虚了,这哪里只是脾气不好! 白谨屈指敲击两下桌面,“不继续吗?” “请8号开始发言!” 广播立刻道。 8号左右为难,她往后靠了靠,视线丝毫不敢往左右看,开口时语气还算平稳,“近视算病吗?” “不算哦,”广播道,“近视可以做手术,不需要我们治疗哦。” “那我感觉,我不戴眼镜的时候,好像也听不清楚别人说话。”8号立刻道。 “请9号开始发言。” 8号的说法通过了,到这里,玩家大概都清楚了,只要是带上,“我感觉”“心里想法”基本都能通过。 “我,我就是有点好色,对不起。”9号哆哆嗦嗦道。 10号,“我无法忍受脏乱。” 11号,“我脾气……”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白谨,“不太好?” 其他玩家面色古怪看着他,说实话,这位动不动拍桌子,看起来确实脾气不好,但是前面已经有了个白谨,大家就怀疑他这个说法能不能通过。 “请12号开始发言!” 11号通过了。 12号是个普通男学生的样子,“我感觉有些失眠,每天要用很长时间才能睡着。” 通过。 13号是位中年女士,“我感觉上了年纪后就容易生气。” 这算是第三个说自己脾气不好的人了,有人反应过来,第一个说过后,后面有人会担心重复导致意外,但是有第二个人开口通过,第三个就会安全很多。 最后是14号,他坦然道,“我是一名教授,在教导学生的时候,总感觉他们过于蠢笨。”说完他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有病,明明应该宽容爱护学生,但是大多时候我都忍受不了他们犯下的各种错误。” “实在让我无法忍受。”14号诚恳道,“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白谨看着14号,忽地开口问道,“冒昧请问,您教授什么课程?” 14号有些诧异,随机回答,“《表演基本技能》,”他端详着白谨,忽地说道,“6号小姐对表演有兴趣吗?” 白谨,“是有一些,有机会向您讨教。” “我也有兴趣,”5号突然开口,“14号,我这张脸对于这个行业来说,是不是得天独厚呢?” 他这么一开口,氛围突然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14号温和笑了笑,没有回答。 “好的!所有病人都已经完美阐述了自己的病情!”广播道,“相信各位已经非常疲惫了,接下来请各位依次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祝愿各位睡个好觉,精神饱满迎接第二轮的治疗!” 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十四道房门解锁。 与此同时圆桌上出现个沙漏,沙漏里不知道是不是沙子,五彩斑斓的,看着非常梦幻。 “这就是计时了吧。”14号道。 “依次回房,”白谨看向1号,“你可以回房去睡了。” 1号是第一个阐述病情的,后续的病情阐述几乎可以说以她为蓝本,而她作为第一人,几乎没有犹豫。 三个可能: 她摆烂,不怕死; 她是小怪,在引导其他人; 她有足够的底气。 1号慢吞吞撑起身体,垂耸着身体往自己身后的房间去。 “你不害怕吗?”5号突然道,“万一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怎么办呢?” 这也正是白谨率先开口的原因,在众人面前发言或许代表不了什么,但是毫不犹豫去未知的环境,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1号“嗯?”了一声,懒洋洋打着哈欠,眼底全是泪花,“好烦,难道我能不去吗?” 说完她径直走向1号房间,在她踏进去的瞬间,房门关闭,沙漏倏地加快下漏速度。 “这么看,是不是说,只要我不回去,你们都不能回去?” 2号的算盘全桌的人都能听出来。 “也不一定,”白谨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刀,寒光森森,在指尖旋转,“你死了,不就直接可以跳过了吗?” 2号噌的一下跳起来,话都没说两句,径直冲进二号房间,好像白谨比二号房间还令人恐惧。 有两个人动身,后面的人依次起身回房,每回去一个沙漏就加快一次下漏的速度。 白谨是第六个,刚进六号房间,就感受到身后关门带来的风。她打量着房间,第一感受就是狭窄、潮湿,有股子挥之不去的霉臭怪味。 跟宽敞明亮的大厅完全是两个画风。 房间有多小呢,没有开窗,整个只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长就是房间长度,至于房间宽度,反正白谨往前走了一步,就到了贴墙摆放的单人床前。 白谨弯腰摸了一下被褥,触感阴凉潮冷,颜色深污,有股子霉湿味。 白谨将整个房间摸索一遍,包括床底,都没有什么收获,好像这就只是条件恶劣的房间。 房间的灯忽地暗下来,白谨估算了下时间,猜测可能是其他人都已经回到各自房间了。 白谨掀开所有被褥,直接躺在木板上,她查看的时候注意到,木板是正常的,既没有水痕也没有霉菌,但是深色被褥就不好说了。 躺下之后,白谨闭上眼睛回忆从进入副本后的点点滴滴,发现这个副本的难度或许不在于一开始就躲在人群里的怪物,而在其他地方。 白谨到底是经验太少,在末世时娱乐又几乎没有,实在无法猜测到底哪里会出问题。 不过如果副本难度都差不多,那么第一个夜晚,就应该有东西了。 白谨思索间,迷迷糊糊睡着了。 意识迷糊之间,她感觉到浑身开始发烫,像是从心脏以及其他内脏往外散发着灼烫的热气,让她燥热难耐。 她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能感受到自己被炙烤,想要逃离,但每个想法很快就像是被马.赛.克掉。 白谨在反复挣扎中清醒不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像从高空坠落,小腿抽筋似的蹬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过了好几秒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白谨坐起身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茫然坐在床上,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清凉平静。 汗水从眼睫毛上滴落下去,白谨摸了一把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像从水里拎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房间的灯是亮的,房门还没开。 白谨从随身包里掏出纸巾,借着刀身擦拭脸上的汗水,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躺下后失去意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种运动后的舒畅,情绪也非常稳定。 太诡异了。 白谨非常讨厌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情况,完全没有头绪,广伯剧晓说漫话都在腾讯裙四贰二咡五救意四柒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从床上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木板上被汗水浸出个人形。 她摸了摸木板,还没干透,又摸了摸后背,衣服粘在身上,黏糊又散发热气,完全就是汗。 白谨再次搜查了房间,没有发现有跟睡觉之前有区别的地方。 奇怪了。 就在白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打开了,门外传来欢快的广播声,“各位病人!第一轮治疗非常成功!现在各位可以出来准备第二轮治疗啦!” 白谨刚出来就闻到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扫了一圈发现4号的房间没有打开。 4号发言所说的病是:“被害妄想症”。 白谨往那走了两步,发现5号也盯着那边,4号跟5号连着,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你有什么发现?” 白谨压低声音道。 5号在她开口时,那对桃花眼猛地瞪大,像是意外又像是惊吓,“那是不是血?” 他不着痕迹指着门底下的缝隙处。 白谨看过去,门底确实有一点红,像是溅出来的血点子。 血点确实有些隐匿,但是不难发现,她更想知道的是,相临房间的人有没有其他人没能发现的信息。 但是白谨又想了一下,她在房间同样没能听到两边的声音,其他人大概率也没有什么收获。 “你们发现了什么?”14号忽地走过来,“4号没出来?” 白谨看他,“您去敲门问问?” 5号也笑,“对啊,哥您德高望重,一看就是大佬级别,您去看看?” 14号过来一趟,就说了一句,直接被两人一唱一和架起来了,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两位认识?” “哪能啊?”5号哈哈一笑,“我要认识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还会觉得自己长得好看?” 白谨冷声,“无聊。” “请各位病人入座!今天的治疗即将开始!” 玩家们依次落座,4号玩家迟迟没有出现,玩家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 他们昨天全程在一起,完全不知道4号为什么会出现意外,下一个又会是谁? 白谨将玩家扫视了一遍。 1号满脸没睡醒的烦躁,2号哭丧着脸,3号像被压垮的面包.皮,4号房间没开,5号没什么变化,8号从出来到现在已经掏了两次耳朵。 9号的大腿上的刀已经没了,伤口被布料撕下来的布条包裹着,时不时在挠手背,眼睛往10号瞟。 10号应当打理过出来的,脸上的妆全卸了,礼服也不知道去哪了,只穿着里面的打底,披着8号的外套。 11号跟白谨的状态很像,长袖上全是汗渍,只不过白谨有个外套,又简单擦拭了一下,看不太出来。 12号昏昏沉沉的像是睡太久了,13号跟白谨、11号相同,14号看不出变化。 最后的7号,一脸满足没有再叫饿,血条点数涨到了20。 “很遗憾4号病人没能通过治疗,”广播用欢快的语调,遗憾地说道,“请各位病人引以为戒,努力配合我们治疗中心的治疗疗程,全身心相信我们会为您带来前所未有的新生!” 广播的话几乎定了4号的死讯。 “下面我将带领大家进行第二轮治疗,请各位病人大声阐述您为了治疗所做的努力,由1号开始。” 1号一脸暴躁,“我把找我麻烦的人处理了,这样就没人再打扰我了。” 玩家齐刷刷看向她,一部分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另外一部分如白谨几乎可以确定一号是小怪的身份,那么她的话是引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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