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塬从正面抱住了浅间樱。 “我觉得,你是一只妖精。”掐头去尾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不及浅间樱反应,方知塬微微俯下身,低头,在她显出愠怒的脸上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口。
第12章 浅间樱先是傻了几秒,旋即一掌推开他,捂着被亲的那半边脸,冷着声微笑:“长官,可怜我啊,呵呵,用不着呐。” 没错,目下的这个吻在浅间樱眼里,就是方知塬在施舍她,在拿她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怎么不怒,怎么不生气。 方知塬没应她,而是一把将浅间樱捞到怀里,喉结上下频频滚动,眼神直勾勾看向她。 脸贴着脸,吻着她的嘴角。 都这时了,还是矜持、傲慢着不肯亲嘴,浅间樱狠他,狠极了他,猛地抬腿、屈膝,重重朝他肚子撞去。 待一挣脱,浅间樱踩着人字拖逃命般往前跑。 方知塬把她追上了,这回不由分说,手一抄,抱着她,走向往紧跟他一路开过来的专车。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站好,等方知塬丢麻袋似的把浅间樱丢在宽敞的真皮座椅,自己也坐进去后,司机立刻合上车门,绕回驾驶室。 “长官,去哪?” “酒店。” 前后座的隔板重新升起。 浅间樱的人字拖,刚刚一番挣扎丢在了街上,目下,她用两只白嫩嫩的脚,撒泼似地往方知塬身上踢、蹬。 白脚,红指甲油。 红与白刺激着方知塬的眼眸,呼吸烫了,像一滴水掉进热油里噼啪炸裂。 这分明是一把带血的银刃,一刀一刀割在心间。 方知塬后背冒起一粒粒的肉芽,令他如坐针毡。 忍不住了,他一掌合握住浅间樱的脚尖,然后一施力,伸出另一只手箍在她腰上,连拉带拽把人抱坐到大腿上。 低头,吸住了浅间樱的下瓣唇。 浅间樱的反抗动作,双手攥得方知塬的衬衣皱巴巴,一片狼藉。 渐渐的,反馈越来越弱,最后浅间樱发出沉醉的声音:“……嗯……嗯”,接着向后仰着脖子,示意让方知塬吻她那儿。 寂寞精英长官便乖乖吻过去。 * 因为没鞋穿,从下车那刻起,方知塬就一直把浅间樱抱住怀里,进了电梯,到了房间。 这是方知塬在这家酒店开的长期套房,其实他很少用,基本平日都是回银旦官邸,但偶尔不方便需要在外面过夜时,他就会来酒店应付。 浅间樱被他轻轻放在沙发上横躺着,又气咻咻踢了方知塬胸口一脚,这才撑着手坐直身子,眼睛似刀子剜向边脱掉西服外套,边去开红酒的罪魁祸首。 方知塬感受到身后滚烫的目光,转过头,嗓音斯文柔和地问:“要喝点吗?” “不喝!”浅间樱想也不想就拒绝,怕这人在酒里下药,语气表现得是那么生气。 闻言,方知塬垂下眼,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地晃了晃硕大的杯子,沉红的液体像泼墨般挂在杯壁,像她脚趾涂抹的指甲油。 看了一眼,方知塬把被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这时,浅间樱装的很天真很错愕:“长官,你不醒醒酒,就这么直接喝呀。” 方知塬想笑,但克制住了,认真回答她:“有的酒,不用醒。” 顿时,浅间樱的耳垂微微发红,赧然地从沙发上站起,停在方知塬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长官,我改主意了,我想喝一口,可以吗?” “好。”方知塬准备转身去拿新的酒杯,谁知,手腕被浅间樱柔柔地握住,“长官,让我喝你这杯,好吗,我就微微抿一口。” 方知塬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面对着浅间樱,往后退了两步,退到身后那个昂贵的蝴蝶椅里,坐下。 见状,浅间樱犹疑几秒,提了提裙摆,羞羞答答跨坐在方知塬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递去自己的唇。 方知塬慢慢,将红酒杯送来她的唇边,一掌托住她的后颈,免得她被呛着,像喂孩子似的喂浅间樱红酒。 浅浅抿了一口,浅间樱装出不识货的那股子村气,推开酒杯,扭过头,嫌弃道:“长官,不好喝,涩涩的,刺舌头。” 闻言,方知塬收回酒杯,转了一圈,就着她刚刚抿过的杯口,递过唇,一口喝干剩余的红酒。 这时,浅间樱张开嘴巴,朝方知塬伸出自己的粉舌,在他嘴唇前来回逡巡,大着舌头说:“长官看,都辣红了。” 顷刻间,那只红酒杯霍地掉在地毯上。 紧接着,方知塬丢掉权衡与挣扎,俯身迫不及待的去舔浅间樱的唇,很主动,很有进攻性,只是……依然不伸舌头。 咯噔一声,浅间樱环顾一圈这高级客房,惶恐着、紧张着方知塬即将要对她做的事。 身体太诚实,刹那间,她整个身子就绷直了,平日演的那些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全不见了,目下,只有灵与身的共同僵硬。 “长、长官……你今晚究、究竟怎么了?”浅间樱努力压制住哆嗦的嗓音,一手揪住方知塬的衣领,一手抱住他的腰,不着痕迹扭头,躲避他的亲吻,先发制人控诉起来,“像变了个人,我觉得好陌生,好……好害怕,像头野兽……” “你不是想我主动吗?” 方知塬咬住她的耳朵,伸手捏住她的脚,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捏,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她的脚缝里,捏,揉、搓。 可也仅此而已,方知塬对浅间樱表现出来的——多余的吻,多余的动作,多余的情话,一个没有,像极了那些玩女人却没有心、冷漠到极致的花花大少。 倒不是他在玩怀里这个女人,而是,他很清楚他不爱这个居心至今仍待考验的女人,所以他不会跟她做只有恋人间才会有的事,比如,舌吻,比如,doi,比如,带她回银旦官邸过夜。 但为什么面对她的撩拨,方知塬不拒绝呢? 他不是只享受不负责,对送上门的女人来者不拒那一款花心玩咖,而是,他发现…… 是的,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女人对他的触碰,有时比注射金克拉管用,虽然总让他全是燥热难耐,却可以很好地抑制异变,消退肉芽。 比如,今晚坐在车里等她回来时,他身上的肉芽冒出来很多,就在快压制不住时,他推开车门追出去刚抱住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出的肉芽就像野草被一把火烧了那样,不见了。 所以,他只把她视作另一种抑制剂,比金克拉功效好一点的抑制剂。
第13章 方知塬在酒店房间贤者似的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准备起身告辞。 浅间樱瞪圆眼睛,站在方知塬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逼问:“长官,你究竟怎么看我的?情人,还是连情人都不是。” 那种屈辱感、挫败感又来了,浅间樱抱着头,痛苦地缓缓蹲在地上:“你给句准话。” 方知塬没应声,而是抄起手,将她抱起,送到卧室,放是床上:“好好睡一觉,我明早再来看你。” 浅间樱抓起枕头就朝他仍,愤恨地说:“将来,长官你一定会后悔这样对我,一定会!” 然后,被子一卷,将自己卷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方知塬离开半小时后,浅间樱也走了,踩着酒店的拖鞋。 * 第二天,浅间樱如常去电器店上班,值班店长还是昨天那个,她又好奇又羡慕地拉住浅间樱打听:“花樱,昨天有个很有钱的、政府工作的帅哥来店里找你,你们最后见着面了吗?” “见着了。”浅间樱提不起兴趣,口气敷衍,“在楼下的书店。” “他真是你男朋友吗?”值班店长的八卦更浓,拽着浅间樱坐到沙发上,“花樱你别误会,店长没贬低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像他那么有钱的政府官员,怎么会瞧得上咱们这行,即使瞧上了怎么还会让你当销售,挣这辛苦钱呢?” “店长,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啊?”浅间樱很无语也很错愕。 “他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值班店长虽这么问,但心里已经肯定了她的说法,是啊,山鸡怎么配得上凤凰。 闻言,浅间樱一愣,旋即重重摇头:“当然不是。”想着补充一句,“之前广场上发传单给他推销了几款电器,他说考虑清楚后会联系我,可能那样说是想争取更大的折扣力度吧。”耸耸肩,又狠狠地骂一句:“谁知道呢,那么有钱却那么抠搜,真极品,真奇葩。” “原来是这样啊。”值班经理莫名心里舒坦很多,又追问,“那搞定没,卖了几样电器出去?” “店长,一件没卖。”浅间樱垮拉着脸,似哭未哭,“白费我那么多口舌,一分钱没挣到,我都不想干了。” “别别别。”值班店长拿出专业的态度,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下属,“任何人都是这么起步的,当初我干销售那会儿,连着半年没开过一单……” 浅间樱心里烦,却又必须装出一副认知聆听、虚心受教的模样。 浅间樱觉得,如今的在谁面前她都是个假人,真烦! 可在值班店长眼里,浅间樱真是一个态度又谦卑、做事又认真的好员工,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于是更加喋喋不休。 终于熬到店长离开去别的商场巡店,店里只剩她和另外两名店员值守,午间时分又没什么客人,那两人凑一起聊天,浅间樱没兴趣,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一个戴鸭舌帽,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浑身潮牌的时髦男人,款步走进店里。 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店员立刻笑脸迎上去:“先生,想看什么电器?我可以为您推荐。” 口罩男四处张望,似乎并没看电器,而是在……找人。 忽地,他眼睛一亮,看见沙发上发呆的女人,快步走过去。 “总算找到你了。”他语气居然很兴奋。 浅间樱抬眸看了他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昨晚在山顶被她海扁一顿的玩咖帅哥,讥讽道:“这么快就出院啦?怎么不好好静养。” “我溜出来的。”玩咖帅哥朝浅间樱,拉开一边的口罩,努努嘴,“瞧,还鼻青脸肿着呢。”说着眼神逡巡到浅间樱胸口的名牌,啧啧,“噢,原来你叫花樱,名字挺温柔,怎么下手却暴力无边啊。” 浅间樱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语气有点凶:“说,怎么找到我的?” 玩咖帅哥重新戴好口罩,轻描淡写道:“别误会啊花小姐,我又不是找你寻仇的。”基调打好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那书店是我好哥们开的,这商场是我家的,我让人调看了监控。” “别告诉我你还想再挨一顿揍?”浅间樱语气不好,双手交叠抱住胸前,挑着眉毛看他,“打架很菜,开车很菜,你还敢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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