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起来。”西斯·霍尔瓮着声在枕头上来回甩着脑袋,看来是想用这种办法快速清醒。 两分钟后,他撑着手坐了起来,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全身半裸只穿了条平角内裤。 藤井樱霍然转过身看向墙壁,羞红脸气恼道:“你就不能拿我当回女人看吗?” 揉着惺忪的眼睛,西斯·霍尔迷惑地问:“这话怎么说?” 闻言,藤井樱更生气了:“你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半裸。” 能让她局促不安,西斯·霍尔简直乐见,顿时站起身:“这么好的身材让你白看还不乐意,无不无趣!” 边说,边穿衣服,边朝卫生间走去。 三四分钟后,一双光脚走进了藤井樱视线内,抬头,她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背心配短裤干干净净的西斯·霍尔。 绝对的未施粉黛,最本真最初始状态下的西斯·霍尔,那么青葱,那么干净,那么漂亮。 眨眨眼,藤井樱说:“你这样至少年轻了五岁。” “谢谢。”某人大言不惭回答,“我一向注重保养。”然后视线一转盯着箱子里的东西,“这里面装的就是你宝贝玩意儿?” “是。”藤井樱点头默认,“全是易容用的物品。” 西斯·霍尔没继续追问,拉着藤井樱手腕将她带到自己奢华的衣帽间,停在专门放帽子的柜子前,从里面找了一顶米色的渔夫帽盖到她头顶,然后又挑了个黑色鸭舌帽戴在自己脑袋上,臭美地照了照镜子:“还行。” “这是?”藤井樱被他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 “遮掩我们的相貌。”西斯·霍尔又拿了俩墨镜出来,一人鼻梁上架一只,“我觉得换装前后我们都尽量不要让真实面貌显出来,能遮一点就遮一点。” 其实这些中间环节的暴露风险,藤井樱都提前计划好了,但看在某人很上心的份上,也就干巴巴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选择接受。 提着藤编箱两人驱车出门,四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藤井樱仍保守地把车停在离渣打秀四个街区的某居民楼,她提前勘察过这个小区没有安装监控,以及某栋某层的某号公寓现在仍是待租状态,暂时没人。 于是,藤井樱先让西斯上楼,找到目标公寓后在门外等待她的“开门”。 藤井樱开门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通过忍术飞檐走壁撬开这间公寓的窗户跳进去,然后从里面打开房门,这样就不会出现撬锁的痕迹,很安全。 酷酷地抱臂站在402号公寓门外,见藤井樱从房间里出现,西斯·霍尔一点不觉意外,拎着藤井樱转交给他的藤编箱信步走了进去。 嫌恶地用手扇了扇,长时期不通风的房子就是一股子的霉味。 藤井樱适应力很强,半蹲着打开藤编箱从里面拿出一张野餐布安装在地板上。 见状,西斯·霍尔也半蹲下去,随便拿起藤编箱里的一只小瓶,什么标签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自制的,没看出个名堂又给放回去:“在这哪弄是不?” 藤井樱点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条件比较艰苦。” “别不好意思了。”话音一落,西斯·霍尔已经踩到野餐布上盘腿坐好,姿势放松惬意,“化吧,大师,我这张俊脸就交你手里了。” 藤井樱接过话,认真回答:“那里人多眼多,必须要易成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才不被人轻易记住。” “这我知道。”西斯·霍尔朝藤井樱挤弄漂亮的灰眸,艳丽一笑,“但你也别把我整太丑,从小到大我就没丑过。” 又臭屁起来。 “哦,我尽量。”藤井樱答。 顺着这个话题,西斯·霍尔好奇追问:“你觉得男明星里谁最帅?” 藤井樱边给西斯·霍尔先戴上假头套,边认真想了想,答:“基莲·菲斯。” 基莲·菲斯号称文艺片一美,举手投足气质都很优雅绅士。 听见这个答案,西斯·霍尔用斜飞的眼角觑着藤井樱,不知羞耻又极其自信地问:“他跟我比,谁更帅。” 闻言,藤井樱笑了,没正面回答,而是了然地说:“你就想让我说你更帅,对不。”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整理假发,最后捋得一丝不苟。 “对啊。”西斯·霍尔红着脸支支吾吾,“我、我本来就长得帅啊。” “哦。”藤井樱不准备揶揄他这样不要脸,转而说,“能丑一次,看来对你而言一定是难得的人生体验。” “我才不稀罕这种人生体验。”西斯·霍尔傲娇地回应,“少爷我到老都会一直帅的。” “哦哦哦,那我祝你心想事成。”藤井樱憋着笑。 两人头一回杵这么近,近的呼吸可闻,近的西斯·霍尔源源不断闻到藤井樱的体香,开始脸颊发烫呼吸发烫,大有一种从37度烫到39度的灼热感。 “喂,你不洒香水是仗着自己身上很香吗。”西斯·霍尔忸怩地问。 “我香吗?”藤井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手臂又闻了闻,“汤米也这么说,可我怎么就闻不到。” 这话一出,某少爷不乐意了,忙问:“你和汤米平时什么都聊吗。” “也不是什么都聊。”藤井樱老实回答,“我不知道该聊什么,大多数都是他问我答。” “他还继续厚脸皮向你表白没?” 摇头。 “没有就好。”西斯·霍尔声线懒散桀骜,“现在我们周围很多危险,我希望你不要这个时候谈恋爱分心。” “哦。”藤井樱平淡地说,“其实我真谈恋爱了也不会松懈对你的保护。” “保险起见,你还是别谈。”西斯·霍尔掩饰似的声调先升后降,最后有点服软的意思,“好吗?” “好。”藤井樱答应。 于是某人心里暗暗乐开花,忙活了快一个小时,藤井樱总算把西斯·霍尔改头换面。 “搞定。”藤井樱盖好易容膏的盖子,拿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西斯你想照照镜子吗。” “必须要啊。” 左瞧右瞧,果然是张平平无奇的脸,这张脸的肤色很粗糙,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 视线从镜子上收回,西斯·霍尔问:“你呢,不会也易容成一个四十左右的老女人吧。” 摇摇头,藤井樱合上藤编箱:“我还是用之前易的那张脸。” “哪张脸啊,我又没看过。” “待会儿你就会看见。”藤井樱又去拿易容物品,“我这就开始准备。” 忽地,西斯·霍尔懒散地倒在野餐布上,单手托住脑袋,直勾勾盯着藤井樱:“我杵你眼前,樱管家怕不怕我偷师?” “给你看了你也学不会。”藤井樱笑着回。 “难道很高吗。”西斯·霍尔野里野气地说,“那我可得仔细瞧了仔细学,不能让你看扁了我。” 不想浪费时间,藤井樱没继续跟他胡扯,拿了根发簪利落地把头发盘起,瓶瓶罐罐系数打开,给自己化简直轻车熟路,才二十多分钟就易容完毕。 “你、你你你……”西斯·霍尔错愕地结巴,直起身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个男的。” 藤井樱被他这傻样逗乐,轻声反问:“女人会去看别的女人跳脱衣舞吗。” “当然会啊。” 噼里啪啦西斯·霍尔给藤井樱罗列了好几个知名的合法舞厅。 “哦。”藤井樱重新关上藤编箱,平静地点评道,“西斯少爷果然名不虚传,是各大夜场舞厅的VVIP客户。” 刹那间,西斯·霍尔愣了,直懊恼怎么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又心虚又羞耻地解释:“我那是用来专门迷惑外人的手段。” 是的,自从那次绑架后西斯·霍尔就悟出了要保命就需要主动藏拙、要韬光养晦、要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让家族里那些对他居心叵测的人彻底认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是绝不可能成为执掌霍尔家族的潜在继承人。 外界黑料那么多,什么不学无术,什么花天酒地,什么爱养女人,什么嗜酒如命,什么没有商业头脑,基本一大半都是他亲手制造的。 五年过去,甭说外界都深信了霍尔家的三少爷是个不成气候的人,有时连他自己也都觉得自己就是那样一个烂糟糟的人。 不解释,从来不解释,越黑越好。 但自从遇到这个新管家藤井樱后,西斯·霍尔这种想法渐渐有了一点改变,至少他不是很希望被藤井樱100%误会。 * 易容后,两人拎着藤编箱从正门离开,在把箱子放回车里后,以步行方式走去渣打秀。 下午3点进行第一场表演。 虽然西斯·霍尔对这种地下舞厅的表演内容也有所而言,但今儿来这一趟,很是惊讶有这么多男人来看,虽然每个人买完票会领到一只遮掩面罩戴上,但从衣着观察来看,来者当中不少是有些资产的。 藤井樱与西斯·霍尔故意在买票时拉开了很长的距离,在不同的窗口买的票,从不同的入口进到内场。 按事先计划,藤井樱先要去后台找门西娅为她进行“开脑手术”,由于渣打秀的安检很严,藤井樱根本没办法堂而皇之地将手术物品携带进来,所以她只能用忍术『交换术』分批次一点一点把东西“运”进来。 办法说来简单,但实际操作很复杂也很精细。 藤井樱必须在门西娅上台表演还没脱衣服时,站在安检框外用『交换术』把自己手里的一件手术物品,与门西娅衣服上的一件微不可察的物品,比如纽扣,比如装饰两片进行交换。 这项操作做的难度有二: 1)距离问题。如果超过忍术施法范围,根本交换不了彼此的物品; 2)反应速度问题。主要是门西娅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藏好交换回来的手术物品。 其中,第二点难道最大,在测试好距离后,藤井樱多次来渣打秀就是为了与门西娅多次演习,帮她找到藏匿的最优办法和手感 这个办法就是——她在上台时会穿一件风衣,当得到藤井樱交换过来的手术物品后,门西娅会立即脱掉外套,是的,这比常规的流程快了两个节奏,通常是走到舞台中间与底下男观众互动会儿后才脱外套,但门西娅为了将风衣丢到帷幕后,不得不提前脱衣。 今天门西娅是第二个上台表演的舞女,这就给了藤井樱十分钟的时间。 刚进内场,藤井樱就闪身往厕所方向走,到了厕所迅速胸口结印,相继召唤出『瞬身术』与『隐身术』,迅速在屋顶移动,最后来到后台舞女专用的厕所。 按事前商量的,此时门西娅应该找了借口带着藤井樱的手术工具箱,蹲守在最里间这里。 轻手轻脚跳到门西娅面前。 藤井樱拍了拍小姑娘的肩示意她坐到马桶盖上,自己则立即打开手术工具箱,戴上手套后取出提前消好毒的手术刀,不做犹豫动作麻利地划开了门西娅右脑旁的旧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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