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气笑:“他是我助手,你是什么身份?老娘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来和我杠?” “我的身份?”说到这个她可就精神了,一抬眸扫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石头,微微一笑,一把将石头拉过来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道:“他的家属,作为您的助手的家属,我是不是也能申请留下来帮忙?” “嘭。” 尸体再次掉落,发出一声闷响。 村长张大了嘴巴,颤抖的手指指着僵成一块红色的板砖,但不敢动弹一下的石头,又指着眉眼含笑,一脸幸福的陶白歌,眉梢抽了抽,咬牙切齿道:“成!” “你不是要留下来帮忙吗?过来帮我把尸体搬到我家去!” 说完,她拖着三个沉重的麻布袋便怒气冲冲的走远了。 陶白歌心情颇好地跟着拖了两个,向她离开的方向走去,在走前还回头对石头说了句:“剩下的三个交给你了。” 然而她没能走出一步,便被人拉住了手。陶白歌眼睛一转便知道石头想说什么,她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石头的脸依旧羞得通红,但他双眼极为有神,就像是映下了仲夏夜的满天星,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断断续续道:“你、方才和村长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陶白歌歪头不解:“什么这个那个?我没听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石头顿时说不出话了,他险些将自己憋得差点断了气,才声若蚊蝇道:“就是……你说,是家属……的那个……” “哦——那个啊——”陶白歌笑着拖长了声音,捡石头,随着他的声音,眼中再次亮起了光,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是我好奇这些人的死因,留下来的借口罢了。” “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任何留念,特干脆。 石头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才焉了吧唧地垂下头,拖起剩下的三个麻布袋跟走缓慢地在后面走。 嘴里念叨着:“哦……是借口啊……” 【救命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大型逗狗现场?】 【哎呦喂,咱们的纯情小迟神被鸽子拿捏得死死的。】 【鸽子应该还在气他之前跑了的事吧?】 【应该不至于,我觉得鸽子就是单纯的恶趣味。】 【就问谁看到这样的迟神不想欺负啊?这反差感萌坏了好吗!】 【嘤嘤嘤,磕死我了。】 【有生之年在线等一个迟神复活后得知这段记忆后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既然执意要来帮忙,那就别怪我让你冒险。” 村长家的后院里堆着方才拉过来的尸体,她用一大块塑料膜将这些尸体遮住,对着陶白歌道:“我需要你和石头离开村子一趟。” “这些人并没有死,他们是中了A村那个灾星的蛊虫。” “但是A村被大雪淹没后,里面的人已不知所踪,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还没有混进我们村子。” “我要你们找到他们,找到蛊虫的解药,带回来。”
第74章 莫比乌斯环(八) “村长可否为我们讲讲有关于那个灾星的事?”陶白歌看着村长将那些种了蛊虫的村民藏好,问道。 她一直以为那个代号为x的注定成为祸端村民是迟风入,可现在石头的身份明了以后,那位x的身份便有了两种可能,一是灾星就是x,到目前为止,所有村民都对他表现出了憎恶的情绪。二则是这个副本中有灾星,也有一个会成为祸端的x,而这个x很有可能是迟风入,因为副本的原定Boss就是他,整个主线中作为祸端的x不大可能是其他人。 可是在副本题目中,那位x看上去是A村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是她想多了,还是石头有可能后面叛变加入A村的迁移部队? 不过这一切的猜想得先找到那位灾星才能进行验证。 “你在这个村子长大,竟然不知道灾星的事?”村长拍拍手,闻言奇道。 “……”陶白歌回想了一番之前她问胡子大叔时,我知道说了讳莫如深的语气和愤怒的语气,心道你们村的人又不允许谈论这件事,我怎么会知道? 村长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别人不说,你就不会去到处打听吗?村里的小孩和老人都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你真想知道,还怕撬不出话来?” 村长的语气格外的冲,大约是还在气陶白歌私自留下的事,而且听她这意思,就是她不会说什么的,如果想知道得自己去打。 不过陶白歌在这六年里性情也变了许多,她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是以现场氛围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村长家是唯一有后院的房子,这大概是地位的象征,往日里旁人路过都要感叹一声,不过现在却安静极了,气氛胶着着,至少在石头看来,这俩人若是都不服软,恐怕得在这儿站到天荒地老。 寒风嗖嗖的吹进几人的衣襟里,突然,陶白歌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随着喷嚏声落下,一切又恢复了和谐。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忽然齐齐笑出了声。 “没想到你还挺有趣,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村长一把捞过陶白歌,将她夹在腋下使劲揉了揉头,朗声笑道,笑声大得都要穿过风雪直达云霄。 陶白歌一愣,随即失笑道:“好啊,就交你这个朋友。” 这村长倒是性情中人,她交这个朋友也不错,而且她的地位够高,人脉够广,还能顺便打听迟风入小时候的事和副本中有关于剧情和人物的线索。。 “得了,进来吧,我给你们讲讲那个灾星的事,好歹得让你们安全回来。” 村长走在前面,所以先打开房子后门走了进去,陶白歌跟在身后光明正大地打量着村子的房子。 “看什么?你还真是不客气。”村长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下,又扔了两个凳子给陶白歌和石头,道,“赶紧的坐下,老娘仰头看你们累得慌。” 陶白歌挑眉坐下:“有吃的吗?” 村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乖乖坐在陶白歌身后,低垂着脑袋默默不语的石头,毫不留情的对着陶白歌翻了个冲天的白眼,这情形,一猜就是又被欺负了。 她拿了一个桌上的馍馍扔给陶白歌道:“有意思吗?” 陶白歌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余光撇了眼身后的人,接过馍馍在手心敲了敲,硬得宛如石头,她又将馍馍扔了回去,笑道:“当然有意思,不过你不能试。” 村长气得将馍馍掰成两半道:“你以为哪来那么多好吃的?就这还不要?” “今早的兔腿就不错,那可是我和石头亲自去后山带回来的。” “没了!村子里那么多人。我可以给你颁个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奖状。” “所以你快些讲事,好让我这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名头落实。”陶白歌笑道。 村长瞪了她一眼,是自己不是不打算讲吗?分明是某个人一直在捣乱! 不过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顿时收了争吵的话头,正色道:“其实那灾星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 陶白歌支着下巴思索着,副本中的第一个孩子出现,在这个幼儿培育小游戏中,出现的孩子定然是占据着剧情中的重要地位,所以,即便灾星不是x,依旧可能是破除这个副本循环的关键。 “那个孩子是被人捡回去的……” 那时恰好在盛夏,因为旅行的僧人来到了A村歇脚。因为村子过于偏僻,很少有人来访,所以当有客人时,大家都格外好奇和重视。 村民们从地里挑出上好的菜来招待僧人,本来一切都好,但僧人在离开时说了一句:“你们村子会在下个月的第一场雨,捡到一个孩子,那孩子与你们村子有缘,一定要善待他。” 村子里的人受教育程度都不高,所以迷信的人不少,其中大多信佛,所以他们对僧人的话深信不疑,每日都盼着下一个月的到来。 于是盼着盼着,第一场雨来了,非常凑巧的是在下雨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樵夫背着木材往回走时,在路边的草丛里,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他连忙放下木材寻去,果然见着一个浑身□□哇哇大哭的孩子,他想到上个月那位僧人的话,当机立断将孩子抱回了家。 孩子抱回家后发生过几件好事,比如木材的价格上涨了,庄稼收成变好,那年的天灾全部没落到村子头上,大家都夸这孩子是福星,那位僧人就是他们修来的福报。 生活的逐渐富足,让他们更加卖力的砍树,希望能蹭上福星的好运过上更好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们的福星三岁那年,一道雷劈在了当初将他捡回去收养的樵夫家上,当时正值盛夏半夜,人们都喜欢搬块大木板,再铺上凉席,睡在院子里乘凉。 那一夜,天朗星稀,令谁都没想到的轰天雷直劈而下,樵夫与他的妻子孩子均未能逃出去,待人们天亮发现时,那一片只剩下了焦黑的尸体和土地。 而那个被称为福星的孩子,正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起先,村民们只道樵夫一家倒霉,他们将小孩带回自己家中精心抚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时距离樵夫一家被劈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正是寒冬腊月天,别说什么动物虫子了,连人都缩在屋子里,不想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怪象出现。 最先出现的异象是,一位村民半夜起床上厕所时,在自己房梁上见到了一条手臂粗的大蟒蛇,那蛇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嘶嘶”地吐着蛇信,顿时吓得他瘫软在地。 随后,便是不少人发现家里面的虫子变多,甚至常常在枕边,看到碗口大的蜘蛛和,不停鸣叫的虫子,白日里走在路上,都能被一些不知名的虫爬到衣服里。 那段时间村子里甚至有人失去意识,有人变得疯魔自杀。 因为这些事,村民们闹得人心惶惶,老人常说,村子里出现异象,便是有了天灾要降临,这么反常的事情,怕不是,要灭了这个村? 他们天天求爷爷告奶奶,希望佛祖能够保佑他们,为此,他们甚至要将福星供起来。 于是这一供便出现了问题,当福星完全出现在村民们的眼中时,终于有人发现,那些虫子正是围着他们所谓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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