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尺寸不大,况且只有一本,两人为了看书肩膀相互靠着。 孟千屿身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念吧。” 沈洵看着书籍上的白纸黑字:“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喜欢吃白巧克力柠檬蛋糕。但巧克力很容易融化,像我这种高贵的人是不会吃这种愚蠢的食物的……” 孟千屿:…… 沈洵:…… 沈洵问:“你的眼中是什么?” 孟千屿拿过书,念到:“第四章 ,挑战。” 【生命的意义在于挑战不可能的一切,我的生命有意义,但它们的生命没有意义。】 “它是指的是‘东西’的它。” 【如果问我,我最崇尚人类哪种精神,应该就勇气。有勇气面对压迫、死亡、深渊,甚至是地狱。这种精神就在人类的血液中,世代相传。我的灵魂已经消弭,但我仍然被血液中的火焰灼烧。囚笼无法禁锢我,我仍然不会停止歌唱。】 【灾难,不,应该是它们的灾难,也是我的,未来。】 【亲爱的,看来你发现了秘密。那么,你也会迎接和我一样的挑战和困境。】 【我祝你好运,以及,晚安。】 这章并不长。 在孟千屿念完后,文字消失了,变成了沈洵刚才念过的那些字眼。 孟千屿说:“我觉得白皇后在像我单方面传递信息。” “但你买这本书是偶然的。”沈洵说。 孟千屿想了想:“可它一定会吸引我,甚至白皇后知道它会吸引我,或者她早就瞄到我了。” “你是特别的。”沈洵沉声。 孟千屿是第一批测试玩家,白皇后的律冶也说过‘她是特别的’诸如此类的话,花花也梦到了曾经孟千屿的记忆。 以及,孟千屿有时会变红的脸红以及身上出现的荧光特征。 她此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说,会不会我的某种思想植入到了花花体内?但这究竟是我为什么?” 沈洵说:“那你要先梳理花花和你的不同点是什么?” 孟千屿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沈洵,她呆了一会儿,然后下床拿起书桌旁边的纸笔,又返回床上:“我们梳理一下时间顺序,从捕鲸船出来,我觉得自己身体有点奇怪,但找不到证据。” “然后进入了玉山村游戏,其中出现了bug提示,且尽快被修复。我猜想应该是我的身份或者属性引发了游戏中的剧情,某个通用的属性。” 沈洵点头,在纸上“玉山村”三个字上画了个圈:“游戏背景是不同的,所以应该和游戏副本本身无关,也就是说你身上带有的特性对于整个乐园游戏都是适用的。” 孟千屿继续说:“从绝命镇出来,我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变化,我指的是臆想。重点在于,这个东西窥视了我内心的阴暗面,然后……”孟千屿顿了顿,她平静的看向沈洵,嘴唇翕动,“然后我那个时候想杀死你,你懂杀人和杀戮的区别吧?” “杀人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杀死个体,杀戮是在无规则的杀人活动中找到快感。”沈洵说。 孟千屿说:“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杀死了你成千上万次,各种死法……”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在谈及这些血腥的情绪后,“抱歉啊。” 沈洵没有害怕,也并没有忧心:“都怎么死的?” “50 ways to say goodbey,”孟千屿笑了,“话说回来,我当时产生一种杀戮的快感,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眼睛变红的。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或者内心的黑暗被激发出来了。” 沈洵眯起眼睛:“你的黑暗面就是杀死我?” “算是吧,你看过我写的一本小说吗?”孟千屿问。 “《弑花》吗,我记得是你大学时候写的那本。最后女主角因为无法发泄自己的爱意,杀死了男主。我想想,里面应该有一句话……杀死你也是一种成全和幸福。” 孟千屿靠在床上:“唉,就是这种感觉。” 沈洵继续说:“在绝命镇中,在印第安人祭坛上出现了闪电,可能也是一种bug行为。本身意味着你——孟千屿,因为你执意进行印第安仪式所以这个游戏系统直接烧坏了或者损坏了。离开游戏后,你身体出现明显变化,但这种变化只有你和我能看见,甚至我看见的不如你多。” 沈洵在白纸上画了三个圆,其中相交叉的地方被他涂黑:“这就是你我相同的地方,印第安仪式后我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有时候疼,或者像被火烧过,以及偶然出现莫名的伤口。我感觉我的肌肉活了,但情绪不稳定,有种孤独感。” “孤独?需要小姐姐半夜陪聊啊?” “不是,感觉服用药物过量的那种精神状态……”沈洵说。 “好,我们暂且可以归纳彼此都在印地安游戏中得到了进化,所以才能观察到异状。”孟千屿想了想,又问道,“如果我的负面是黑暗面被激发出来,那你的负面是什么……孤独?我的天哪,男人是忍受不了孤独吗?” 沈洵:…… “不是,负面就是,可能,疼?” 偶尔,沈洵会疼得出冷汗。不过他不打算说。 他的体质已经增强了,可见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
第112章 死亡邀请 沈洵说完自己疼,孟千屿明显的皱了眉。 孟千屿说:“好吧,睡觉吧。白皇后和花花很奇怪,咱俩也很奇怪,游戏里出现的玩家复制体也很奇怪,以及游戏总体的运营逻辑也很奇怪,毕竟这玩意又是不用地球人直播找乐子。” 她钻回被子里:“睡吗?” 沈洵关灯。 孟千屿翻过身。 她以为再和沈洵睡在一起自己会紧张很久,但此刻她还是挺平和的,就像很久以前躺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没有什么变化,沈洵也没什么。 然而,事实上,沈洵心跳得厉害,甚至呼吸都困难了,要不是看见孟千屿没什么反应,他还以为整个屋内都可以听见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他平躺在床上,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新买的沐浴露味若有若无的飘散,将他的整个身体环绕。 孟千屿感觉到背后之人紧绷的神经,转过来,打破尴尬:“你失眠了?” “这才几点?要喝牛奶吗?”沈洵找个话题。 “胖,而且晚上超过十一点吃饭对胃不好。”孟千屿拒绝了。 沈洵觉得现在应该谈点什么,又无从张口,过了一分钟又问道:“那你冷吗,可以加被子。” “不冷。”孟千屿闷闷地说。 她又困又睡不着,于是自我归因为一定是太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的缘故。 沈洵的被子只盖到了胸膛,他又恢复了平躺了姿势,感叹说:“还好,从上京到海城,又从海城到上京,把我原来计划的路以不同的方式走了一遍。” 孟千屿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晚安。”沈洵笑道。 *** 第二天早上凌晨四点,孟千屿醒了。 她做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自己重新回到了丢手绢的游戏副本,但她眼中的“玩家”不太一样了,他们变成了黑色的影子,像是密密麻麻的钢丝线圈勒成了人类的形状。 钢丝融化燃烧,扩散成一阵阵黑色的粉尘,或者说是没有生命的粒子、像素。 然后场景变化,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模糊的人影,有的是玩家,有的是游戏中NPC,他们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 为首一人的面孔突然变成花花,她嘴巴一张一合,面无表情说道:“你时间不多了。” 孟千屿问:“为什么?” 花花如蹦豆子般重复:“不多了,真的不多了……在游戏结束之前,我们要终结这一切。游戏是活的,力量的根源是活的。在它进入沉睡之前,在你被杀死之前,你必须获得更高的积分,直到根源觉醒,直到你和它同频。” “根源是什么?”孟千屿盯着花花的那张脸。 花花似乎如同被控制的机器人,重复了很久:“根源……根源……根源就是这个世界力量的本源,就是一切的运转、规则、法则、归因、因果……所有的一切,你、我、他……” 花花说完,她就惊醒了。 后知后觉,那声音很不像花花。 声音空荡荡的。 孟千屿一共只睡了四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是半黑的。 沈洵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怎么了……” 孟千屿说:“没,突然醒了。” 沈洵的手臂下意识地伸过来,他往孟千屿身边挪了挪窝,动作很自然地要将她揽入怀抱中。 孟千屿愣了一下,但她此时头脑也不太清明,恍惚间感觉男人温热的怀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至少有一份从噩梦醒来后的安全感。 世界在分崩离析,还有个地方可以窝窝再睡个回笼觉。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秋雨,凉气从开了一个缝隙的窗户钻进来,气温比昨晚要凉。 沈洵伸手,环住孟千屿的肩膀。他力气很大,胳膊稍微一动,她的身体就丢入了沈洵的怀抱,不过两人中间还间隔了两层被子。 沈洵声音沉闷:“再睡会儿,还早,否则上午又要困了。” 孟千屿却说道:“我做梦了。” “嗯,我也做梦了,我梦见和你去迪士尼的那次,那条粉裙子挺好看的,明天应该给你买一条。” 孟千屿:…… 她没有挣扎,又闭上眼睛,竟也睡着了。 八点半。 正式起床。 孟千屿真觉得所谓“睡一次”就好了,因为她现在神清气爽,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沈洵下床,披了件衣服出屋,谁知道白乐乐早就爬起来穿着短袖在厨房做饭:“刚才曼歌姐送来了新鲜的蔬菜,我跟你们说,别看我平时傻里傻气的,但我家也是开烧烤店的,而且还是大众点评必吃榜单,我做的酱油鸡蛋简直一绝,给你们卷饼吃能吃好几张。” 一直以来白乐乐都是被大家照顾的,他总会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虽然这几个人都很好相处也没多说什么,但不代表他真的会由此放任下去。 鸡蛋被煎得焦香,裹上耗油酱油和白砂糖、白胡椒调制的酱汁,酱汁在锅里翻炒了一阵,然后倒入鸡蛋再进行翻炒。 沈洵说:“不错。” 白乐乐打了个响指:“我们家的煎鸡蛋也是大家必点盖饭的,对了,我还会做老式拌饭,就是溏心蛋、煎火腿、酱油、猪油盖饭,你们要想吃的今晚就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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