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乐被孟千屿的语气吓了一跳:“你知道什么了?” 孟千屿指着身后俨然的屋舍说道:“明明可以作客其他人家,但唯独给了这个空房子。这里的村民不仅仅不欢迎我们,也许想让我们去死。现在只能祈祷这房屋不闹鬼,也不会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玉人。” 白星语捂住耳朵:“姐你别说了,我害怕!” 孟千屿住嘴。 沈洵笑道:“知道你不满,房间我检查过并无异样,晚上我值夜你可以睡个好觉,就当是玩一局沉浸式游戏,”他看着孟千屿的眼睛顿了顿,“或者,二人世界。” “是三个人,只有两张退出券。”孟千屿说。 白乐乐举手:“如果我当唯一的电灯泡时,一定发光发热照亮你们的爱情。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孟千屿:…… 小院干净,但地中间黑了一块,好像被火烧过。 屋内布置得很干净,有一间厨房、一间院落中的茅房,两间小卧室。 为了安全起见,沈洵将两间卧室的床并排摆放在一间屋子内,在恐怖故事中分路而行才是大忌。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一个老婆子推着咯吱咯吱的小木车,车中摆着一搪瓷盆,盆里装着热腾腾的汤面:“吃完了自己刷碗,这是饭。” 她将小木车推到院子里,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走了,嘴里还嘟囔着“晦气地方”。 孟千屿注视着她逃命似的背影:“这户人家这么避之不及?” “应该说是让让人厌恶,否则也不会划掉‘优秀’两字了。”沈洵说。 汤面端入屋内,五人围在床上吃起来。虽然只有这一道菜,但好在味道不错。 不一会儿就吃饱了。 吃过晚饭,孟千屿和沈洵开始搜寻房间。 所有家具摆放整齐,书架上立着两三个相框,其中都有一位年轻男人。 相框和照片都很新,大概拍摄时间是这一两年,由此推算男人应该是二十七八的年纪。 孟千屿将照片反过来,看见了一小行字:【三喜、村长、集市】。 “……三喜。”孟千屿重复了一遍。 “你听过?” 孟千屿点头:“村民曾经说‘三喜都尝过那个女人的滋味’,女人指的是小翠,那么三喜很有可能是小翠的男朋友。因为小翠让村子经受灭顶之灾,所以她的男朋友也遭人唾弃不能幸免。不过,看起来三喜和村长的关系还不错啊。” 沈洵手指描摹着照片上年轻男人的面孔:“看起来很单纯,从样貌神情来看应该从小在玉山村长大,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然而孟千屿翻遍了整个柜子,都没有再找到任何一张相片:“他们谈恋爱不照相吗……诶……不对,” 孟千屿灵机一动:“快跟我走,应该有东西被处理了……” 两人脚步飞快来到了院落中的茅房,这里很久没使用过,没什么味道,但嗡嗡乱响的苍蝇无不提醒孟千屿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指了指黑洞洞的坑位:“牺牲你的时候到了!” 沈洵难为情:“不是吧?” 孟千屿无所谓的双手一摊:“谁承诺会对我付出的?” “这么说你是想……” “没有。” 沈洵像一只耷拉耳朵的大狼狗:“真拿你没办法,你这就是白嫖。” 孟千屿说:“那怎么了,我嫖你是你的荣幸,怎么没看见我去别的男人?” 沈洵拿了个根铁棍勾勾掏掏,勾上来不少已经燃烧了一半的照片,以及半本相册。 玉山村的人恨不得毁掉小翠的一切踪迹,定然放不过这些相册。而能烧掉的只有这一个地方——茅厕。 毕竟他们也不想脏了其他地方。 孟千屿嫌弃得后退,拉开和沈洵的距离:“快看看是不是两人的合影?” “是。” 照片上的姑娘皮肤雪白,笑容浅浅,明眸皓齿,而男孩子也长得很好。 只不过他俩并没有完整的一张合影,而是在同一地点分别拍的两人。 这算什么? 沈洵说:“看起来他们在秘密恋爱,否则不会没有合照。这应该是小情侣在限制之下做出的最出格的举动。” 毕竟,也有没有公开恋情的小演员会做相同的暗戳戳举动。 孟千屿赞同:“还发现什么了?” “这两人在一起也就是今年或者去年的事情,因为小翠的照片都是一个时期照的。”沈洵说。 “妹妹呢?”孟千屿问。 沈洵皱眉:“没有妹妹。” 孟千屿又不说话了。 不可能啊。 有姐姐就应该有妹妹。 “还有这本线索?对了,皮肤。” “找到了。”沈洵说,“这张照片的落款是2月19日,也是日记中提到她皮肤开始泛红的时间,你看看。” “哎呦,我可不想看!”孟千屿跳脚。 “不脏。” “不脏你拿起来啊。” “那之后还能牵你的手吗?” “你闭嘴吧。” 孟千屿侧头看了看,这副样子和在塔中镜子映出的模样相近。 那么,从两个月前村民们还在吃喝玩乐的情况来看,小翠应该是第一个“玉人”,拍照的时候她的身体逐渐出现异变,也就是定义上的“母体”。 小翠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56章 姐姐7 夜色寂寥,村庄安静的不像话,似乎他们正住在一个僻静的无人村落。 孟千屿在沈洵的辅助下爬上平房的瓦片,环顾整个村庄。 沈洵笑道:“像不像我们小时候爬楼看星星。” 孟千屿堆起人畜无害的微笑:“好马不吃回头草,又不是全世界没女人了。” 沈洵怔了怔:“你后来拉黑我了,我没同意的话也没发出去,所以不算。” 孟千屿说:“感情是单方面终结的,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 沈洵坐在瓦片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过来。” 她也没地方休息,只得被迫坐在沈洵的身边,看向远处。 河流之外的地方飘荡着一阵又一阵若有若无的白色气团,两三个“玉人”的身影漫步其中。 沈洵指向不远处的房屋,屋檐上挂着一些白布,布料在月光下反射着白莹莹的光芒。 “家家户户都死人了啊。”孟千屿说,“他们很早就撤出来了,所以从时间线上来看应该是小翠先死,然后报复,然后村子里死人。” 沈洵摇头:“你少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 “妹妹。”孟千屿说。 姐姐和妹妹。 沈洵问:“看看道具吗,这次的标志是什么?上次通关道具给了你提示吧,想要启动捕鲸船需要三个人的血。” 沈洵觉得,孟千屿假装无所谓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使用道具,游戏探测器】 【游戏名称:姐姐】 游戏的logo其实更像是电脑后台的“文件夹”标识,与游戏前台显示不同。 这场游戏的标识是一个女人。 红衣服、长头发、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晶石。 “我早就见过她了,这不是新线索啊。”孟千屿抱怨,“这次游戏的难度是7分,也就是说和捕鲸船类似。复盘捕鲸船的时候我说过,如果错杀了人即使你能活下去依旧无法完成游戏,难道这次游戏也是同样套路,我们必须在每一个岔路口都做出正确的抉择,否则就无法到达游戏终点,没有一点犯错的余地?” 这类游戏和公交车、生死糖果都不同,前者有相应的容错率,即使是牺牲玩家也可以换来对规则的探寻,但捕鲸船和姐姐都不一样,你可能走到最后一步才发现在第三步的时候就已经早就了失败的结局。 所以,才需要幸运啊。 “别担心,要死的话,咱俩会一起葬身在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沈洵语气平平,但嘴角微微勾起,他学着孟千屿的腔调说话。 孟千屿说:“我可不想和你安葬,那我死不瞑目。人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要多找几根绳索试一试。” 两人回屋时,看见白星语、白乐乐、贺游三人趴在窗户上与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呦呵,上厕所还要陪着啊!” 孟千屿冷漠回应:“不是上厕所,是掏粪,你们加入吗?” 贺游:“……小两口真有情趣,我磕的cp可绝不能BE,也绝不能变臭,你俩还是独自美好吧。” 沈洵微笑:“还是贺游是个好闺蜜。” “不合格,闺蜜从来都是看男人不顺眼,只劝分!”孟千屿推门。 夜晚连犬吠鸡鸣都没有,黑色的夜如同2D打印的黑纸,没有一丝波澜。 四个人两两一组换着守夜。 孟千屿守着前半夜,等到她眼皮打架,哈欠连天的时候终于到了时间。 孟千屿推醒贺游:“该你了。” “能不能好好对待病患?” 孟千屿扫视她一眼:“你伤口都好了,别说你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我睡了,晚安。” 贺游:…… 夜很深沉,梦亦是如此。 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整齐的屋舍映入眼帘,小朋友的欢声笑语稀稀拉拉的传来。 孟千屿环顾四周,确认这是自己所在的玉山村,并且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梦里。 因为现实里的玉山村根本没这么多人。 村中的大人好像都去忙了,只有还没她膝盖高的孩子跑来跑去。孟千屿拽住一个奔跑的孩子问:“大人去哪里了?” 孩子指了指不远处高塔的位置:“今天是玉山祭祀节,十年一度,二十年一度,我也不知道多少年啦!但是村长不让小孩子去的,你可以去看看,快去吧,一会儿就要结束啦!” 孟千屿快步向高塔的位置走。 这应该是畸变前的样子。 十分钟后,她再次来到古塔下。此时的古塔刚还没有被绿色晶体包裹,威严肃穆,背后是环绕原山村的群山,塔如同镶嵌在山脉之中的神龛。塔周围站着密密麻麻的村民,他们脸上挂着复制粘贴般灿烂的笑容,翘首以盼。 “你们放开我!”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啊啊啊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但她声音太微弱了,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兔。 “好疼……放开……” “你们这群杀人犯,我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都得死、都得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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