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都是我们自家的弟子,小心什么?”祁亚很疑惑:“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们还一起修行呢!” “你啊!”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指头戳祁亚的眉心:“就是这样你才没发现问题!那个小的倒还好,叫阿珑是吧,只是功夫差了些性子皮了些不靠谱。另外两个,尤其是阿澈,看你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他指定对你有点什么!” 说到这,姐姐也有所顾虑,不敢多说。 祁亚算是明白了,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祁澈其实和她一样,也是太关心妹妹了。 “他没那想法,姐姐,你多虑了,他只是关心我。毕竟我身子弱,有次在他面前咳嗽得差点晕过去,把他吓得够呛。”祁亚无奈道。 “姐姐哪是多虑?小妹你生的漂亮,性子又好,别说是我们宗里的弟子,就是在这仙盟,我都怕有人对你有非分之想!”说到这姐姐就紧张起来:“听说今日灵风公子在上山时还和你搭话了?” “……那是公子乐于助人,见我体弱,想携我上山!” “好吧,总之你多小心。姐姐可看不得你受别人欺负。”姐姐将祁亚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小妹,你若是出了一点事,莫说是姐姐我,咱们爹娘也受不住,好好的,好吗?” 祁亚乖巧点头,摆出一张明媚笑脸。 姐姐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没有走,而是又下了一层禁制,在祁亚耳边悄声说:“近日天下不太平,你就在这仙盟住着,待到没事了,姐姐再送你回家。” “天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祁亚立刻追问:“是哪里道法坍塌?还是天道陨落?法相损毁?” 姐姐很是震惊:“都是谁和你说的?” “别管谁和我说的,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祁亚委屈巴巴地挤出眼泪:“你们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以为是对我好,其实我好害怕好害怕……姐姐……呜呜呜……” 同故事里一样,祁亚一哭,全宗门上下就拿她没辙。 但这一次,姐姐仍是心狠到底。 “真的不能告诉你,小妹,你不知道就是好事。”姐姐爱怜道:“你只要知道,这事已经有的解决了,只要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这些天你好好呆着,别乱跑,好么?” 祁亚还想哭,但姐姐心疼得厉害,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起身告辞了。 姐姐走后,祁亚立刻分享了情报。 “所以是有什么祸及天地的大事了吗?这群NPC要自己解决?”阿珑听完后第一个不同意:“那NPC都能解决了,要我们做什么?我们是来当观众的?” “按照七七说的,这个世界的确是岌岌可危,即将毁灭了。”祁澈沉思道:“这个消息也从NPC口中确认了。” 祁亚点头:“对,但我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因为这样的大事,要么是天道自行崩毁,要么是世间有人触怒天道导致天道想一切从头,再有甚者,我没经历过,我也不好说。” “所以还是要向NPC套情报么?”宁央展开自己那把折扇,轻轻煽动几下后说:“有没有可能是计时类副本?虽然看似没有时间限制,但达到某个时间点之后,无法再获取信息或者推进任务?” “你是大佬,你说了算。”阿珑挠头道:“今天晚宴上,那群玩家也是一群睁眼瞎,向玩家肯定是套不到情报的。”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时,院子的门响了。 祁亚立刻起身,但被宁央按住肩膀,扶坐回去。 “我去开门,小姐就在这休息。”黎说:“可能有危险。” 祁亚空有一身剑圣功夫,只能乖乖听话照做。 黎开门之后,却面对着一张陌生面孔。 来人一身粗布衣裳,双手龟裂,面容苍老,说话漏风,一看就是在伙房干粗活的下人。 “修士、大能,可否求你们一件事?”老人想跪地磕头,被黎及时扶住。 老人哽咽道:“求求你们,去救一个人吧,如果没人救她的话,她肯定会死!”
第64章 救人 老者身姿伛偻, 已是垂暮之年,此时忽然下跪行大礼,可谓是极其骇人。 “老人家, 使不得!”黎是个修为虽低, 但性子憨厚真诚的好苗子, 而内里的玩家宁央,更是个手握众多积分道具的大佬,遇事绝不慌张, 一伸手直接扶了起来。 老人出现的一瞬间,大家都很奇怪。但连眼神都不需要,在座的四名玩家就懂了。 这是下达任务的NPC亲自找上门了! 祁亚嗯了声,兴趣缺缺地托腮。她心里只想这主动送上门的任务究竟有多少价值,因为按照祁亚玩网游多年的经验, 这种一般都是是让他们去跑腿找丢落的钥匙手镯,或者是村口不见了的大黄旺财啥的。 纯纯的跑腿工具人,完全是在浪费他们的游戏时间。当然, 如果游戏好心一点,会给他们编一个感人的故事, 或者给点成就称号和挂坠啥的。 但这些都不是祁亚在意的重点, 祁亚现在只想知道, 这个世界的天道究竟是怎么崩塌的。 这才是唯一能破局的方向。否则, 攒再多的金币、刷再多的NPC好感值, 也不过是打了个满成就的、必死无疑的坏档而已,根本没有意义。 此时,阿珑的眼睛已经亮成了星星, 他几乎能看到这名老者头上的黄色感叹号,想要接任务了。 阿珑热情道:“老人家, 您尽管说,我们这那么多人,一定能帮到你!” “真的?”老人家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明光,覆了一层浑浊的泪水,沧桑极了。 老人家喜极而泣,激动地抽噎哽咽。 “您别急,您先喝口水,慢慢说。”黎将老者引进屋内,祁澈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水,并且去门边守门。 哪怕是接任务的时候也要保持警惕,这是一个老手的习惯。宁央看见这一幕,心中默默给祁澈打了个高分,同时问:“您有什么要紧事么?看您这穿着,像是仙门里的长工,是不方便向仙宗里的各位求助么?” 老者顺了气,刚刚还火急火燎,见面就跪,此时的目光却变得战战兢兢,审视着所有人。 阿珑笑容开朗地说:“您放心,我们虽然是修道者,但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哪能眼睁睁看您这么一位老人家担惊受怕?只要您开口,我们绝对帮。” 老者放松许多,但嘴唇嗫喏,仍然不敢说话。他看着一直坐在那,衣着明显更加贵气出尘的二小姐祁亚,头低得更紧了。 这番卑微做小的姿态,让祁亚忍不住地心疼起来。 在修仙世界,修为高于一切的准则之下,凡人只能仰人鼻息、处处看人眼色,俨然成了一种生存本能。 因为弱小,所以卑微。因为卑微,所以无助。 无助……就意味着身处绝境时,无论如何哭喊哀求挣扎,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的滑稽表演。 “没关系的,想必您是有特别要紧的事,您大可以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能帮上忙。”祁亚微微笑着,很是平易近人,丝毫没有修道者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又说:“如今天下大乱,仙宗众人定是全力以赴拯救苍生,无瑕分心。我们是客人,帮不上忙,但能帮到您,这也算是没有白来。” “多谢小姐。”老者终于吃了颗定心丸,松了口气,他问:“敢问诸位是来自哪个宗门?” 祁亚如实自报家门,却见老者思索片刻,只有迷茫。 这显然是没听说过。 很快,老者满脸愁容,双手握紧,掉了几颗的牙齿不停颤抖,可见内心挣扎。 祁亚眯起眼睛,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 阿珑急切说:“您先说吧,别看我们宗门小,卧虎藏龙!而且术业有专攻,你的问题,说不定我们就擅长解决呢!” “您放心,屋外没有人,大可直说。”黎声音很温和,语调却是沉沉的,充满了说服力。 黎扫过老者满是灰尘的裤子,还有发红,即将淤青的额头和手肘,放缓了声:“想必您今夜也已经求过很多人了,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若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再犹豫下去,恐怕事情会无法挽回啊……” 这一句话完全就是威胁了。阿珑无语地哽住脖子,真怕黎直接将任务赶跑了。 哪想,老者忽然落下一行泪,再三环顾周围,确定没人之后,开口说:“我想求各位去救一个人!求求你们了,我求了很多人,都不答应,现在只有你们能救她了!如果你们不救她,她一定会死,一定会死的啊!” “您先别激动!”黎悄悄往茶水里扔了些积分兑换的安神粉,免得老者因为过于激动而当场昏厥过去。 老者推开茶,再度跪到地上,用力磕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去救救她吧,真的只有你们了!” “我们一定救!” 祁亚看着眼前这副光景,心痛得快要滴血,她亲自将老者扶起来,用她的灵力将他安抚,问:“您直说吧,是谁,在哪儿,想要我们怎么救?” 老者抽噎着,阿珑说:“是您的孩子么?他遇到什么危险了么?” 老者摇了摇头,颤抖道:“不,我只是在宗门山脚下里养猪的,自幼孤苦,一生并未成婚,膝下无子。” 老者说,仙宗地界绵延千里,修士弟子数万,凡人几十万,皆是仰仗仙宗过活。 虽然修士们心高气傲,从来没将凡人当做同类,但品德温和、良善,做了许多护佑凡人的善举。 他就是几十年前被逃命到宗门山脚的弃儿。那一年冬雪不绝,粮食歉收,五月起,大地便龟裂如烤,满地饥荒饿殍。他那年刚刚五岁,随父母逃荒,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走到了仙宗地界。 他没有修道的天赋,但仙宗给他吃饱饭,治好伤,也没有赶他走,而是将已经孤苦无依的他留下养大,给他了个养猪的差事。 山脚下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来的,偶尔一群人蹲在一起讲故事,比皇城里的善堂更有趣。 “不语她也是这样来的。”老者念及此处,满是自责:“不语她是个苦命的。她是自己逃来的宗门。你们知道宗门边界上有迷阵,内置机关毒虫么?” “我知道。”祁亚点头。 既然有修道者,就有权势和地界,没人喜欢自己的地界被别人染指弄脏。仙山就在那,总有凡人想去闯一闯。所以为了清净,就有防凡人的阵法,为了起威慑效果,迷阵都不是人能闯的地方,进去不死也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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