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不用每天悄悄窝在房间里偷偷拆零食打游戏了。 刚拆开薯片往沙发一躺,宁央的手机就响了。 助理告诉他:“黄连娜自杀了,送医院救了,没救回来。几家娱乐公司都在合作,努力对电影的影响降到最小。你的隐退声明再等等吧,全网都在猜她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你这时候隐退,舆论没法控制。” “……嗯。”宁央沉默着挂掉电话,转头看满脸兴奋的祁亚。 她应该是听见电话内容了,但毫无触动,似是见怪不怪。 宁央给祁亚开了一听冰可乐,没有喂给她,而是贴在她脸上。 “嘶,凉!”祁亚颇为不满地瞪他:“到你的回合了,快点。” “娜娜自杀了。”宁央嗓音低沉:“好不容易救下来的,又自杀了。我……很难理解。。” “也不是不能理解吧,就像你说的,事业毁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祁亚不想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反正我是不懂。” “你呢,你会自杀吗?” 宁央拿开可乐,目光灼灼地盯着祁亚,像是质问她为什么自杀:“你会因为什么原因自杀?” “我才不会自杀,我杀人还差不多。”祁亚不耐烦地摸了摸耳坠,啧声:“游戏那么好玩,我自杀做什么?又不是失恋。而且失恋也不用自杀啊,将狗男人杀了就是了,我还能把他骨灰扬咯。” “好,我也不会自杀。” 宁央忽然握住祁亚的手,像是得到保证似的笑了下,“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他的手机又亮了。 伴随着游戏即将开始的系统提示音,祁亚的手机也亮了起来。 系统重新出现:即将开始进行组队考核,本次考核不限时,第一名成功者有额外奖励。祝愿玩家好运。 祁亚再睁眼时在一幢暗红色的古堡里。 房门就在不远处,挂着一把大锁。 系统发布任务:请玩家逃出古堡。 祁亚往四周一看,只有另外三个同她一样一脸懵逼的人在向四周看。 大约,他们都在找自己的队友。
第9章 第二场 祁亚观察了下周围。上锁的古堡书房,破旧发霉的地毯,开裂的墙壁,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甚至可以称作一些肉块骨头,像是某种未处理干净的绞肉。 祁亚意识到那曾经是一个人时,身体下意识地干呕。她捂住自己的手,想问别人借纸巾。 这次游戏是从宁央手机里的系统发出的,祁亚来不及准备,手里只有一条脆脆鲨。 但她的眼镜是戴着的。大约是那一瞬间宁央给戴的。 可是,宁央呢?黎呢? 别的人也想吐,都拿手捂着嘴,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标准的密室逃脱开局,却像狼人杀刚睁眼似的,四头铁狼谁都不敢先开口生怕挨枪。 祁亚站起身想查看,左手边的男子伸手扶她。 男子很高,接近一米九的清瘦身材。头发微长,病容苍白,如果不是一身白衣黑裤的现代装,祁亚绝对会以为他是古堡幽灵。 “叫我阿墨就好。”他见祁亚还是有些干呕,建议她深呼吸,这样会好受一些。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重,过于浑浊,像是浓稠粘腻的雾钻进肺里。 祁亚险些把眼泪咳出来。 “妹子你没事吧?” 虎背熊腰的大哥站起来,往祁亚背后用力拍了两下:“好点没有?” “咳咳咳……谢谢……” 天知道祁亚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没有直接掏剑把这房间劈开。 大哥身材健硕,光头,手臂上绘着黑色的虎豹,一看就很强。 “别人都叫我勇哥,你们跟紧我准没错。说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就越个狱,怎么给我带鬼屋里来了?”勇哥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待会是不是要出鬼啊?” “系统跟我说是逃出古堡,你们呢?”祁亚冷静问:“一样吗?” 阿墨点头,勇哥也乐了:“一样,那咱们一起逃?有意思,比躲条子好玩多了。” 一直沉默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迷彩服,越野裤,军用作战靴。 腰间应该还别了一把军刀。她不屑地打量祁亚三人:“只有弱者才成群结队,游戏一开始就忙着组队,你们可真够乐观的。” 女子冷笑道:“叫我千千就好,我可不是你们的队友。逃出古堡,指不定你们之间有谁是狼。” 祁亚对她的好感瞬间清零,“哦,是吗,那请问阁下有什么高见?” 千千指了指书架。 这里大约有几十个书架,各个摆满了书且拜访整齐。 千千指的那本在最上层,一众黑色书脊里格外醒目。过薄也偏矮,明显是摆错的。 “你拿下来。”千千熟练地指挥阿墨:“快点。” 阿墨刚伸手拿下,千千一把拿过,摊开时里面掉出一张纸,她手疾眼快地捏住。 上头是一个类似于蛇形的古怪符号,看着怪渗人的。 “这么重要的线索就在眼前,你们却视而不见,观察力太弱了。”千千把玩那张符号问:“看得懂吗?” 三人摇头。 千千将符号收起来,止不住地叹气:“你们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真是服了,你们玩游戏干嘛,送死吗?待会真要有鬼可别拉着我一起死。” “可我觉得鬼会第一时间找你。”祁亚:“你没发现你拿着的是一本人皮书吗?” “什么?” 千千只觉这封皮摸着像革,仔细低头一看,细密的纹路还真是人皮。 她险些叫出声来,颤颤巍巍地把书在书架,祁亚又说:“友情提示,那一书柜都是人皮书。” “草!” 千千吓得往后跳三步,再多跳一下,就能把那具尸体毁了。 祁亚拉她回来的功夫看了看尸体,一团血肉,衣服像是被泡烂的布条,分不出原本的颜色。 “找个什么东西检查下尸体吧。”祁亚不建议上手,那样能抓出一手肉泥。 太恶心也太不尊重了。 “要我说咱们逃出去不就好了,再不逃,说不定和地上那堆一样呢?”勇哥指了指书柜只见的一扇窗户,依稀可见楼下的花园。 现在大约是清晨,有雾,但能看得清花园的树木,最多只有三层楼高。 这窗户看上去封得很死,很难打开。 但勇哥这样莽的指不定能弄开。 千千和阿墨没说话,祁亚却觉得不靠谱。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扇窗一看就不是用来砸的。”祁亚复盘后山村的时候就已经对系统狂暴有认知了。 如果不是那场雨突然停了,她和黎不会撞上村民血洗招待所的事。 至少还有半天的安稳时间解谜,逃脱,至少不用面对全部村民狂暴追杀的死境。 后来祁亚听见黎用道具的声音,才确定是因为黎在大雨中用了道具,引发了剧情暴走。 “嘿,小姑娘看不起你勇哥?” 勇哥掰了掰腕子,自信满满地对窗户挥出一拳。 嘭的一声闷响,他暗骂一句这什么鬼东西这么硬,又挥出第二拳。 玻璃碎裂崩塌。 “看!这不就是出口吗?还费尽搞别的事?”勇哥欣喜若狂,想要把玻璃渣清干净,下一瞬这些碎玻璃又飞了回去! 破碎的窗仿佛能吃人,他连忙往回抽手,玻璃恢复的速度极快,转瞬间恢复如初。 “草草草!”他痛得尖叫:“窗户和我手臂长一起了!” 祁亚冲上去给了窗户一脚,玻璃又碎,又拼回,但祁亚把勇哥拉了回来。 他的手臂上都是血窟窿,肉被咬掉一圈,最深处可以见到骨头。 “先止血吧。”祁亚咬着牙,扫一眼周围根本没有能止血的布条。 尸体上的布太脏,不能用。 地上的地毯很薄,洗的很干净,但洗了太多次起了球,估计脆得没韧性。 “看我干吗?我可没东西。”千千往后退一步,“我就说不要异想天开,走捷径不就是作弊吗?自己作死会害死队友的!” 祁亚看看自己的T恤,撕下来一块也不是不行。 “用我的吧。”阿墨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试图撕成条状。 但他太瘦了,胸口依稀可见肋骨的瘦骨嶙峋,和病死垂危的重症患者没区别,根本撕不开。 “我来吧。” 祁亚结果白衬衫,在窗户那刮了个口,给勇哥简单包扎。 “痛痛痛!妹子你轻点!” 勇哥觉得自己快疼晕了,哪想祁亚下手那么重,又给活生生痛清醒了。 “不扎紧一点没法止血,别浪费人家衬衫。”祁亚说着又用重力,“人家就这一件衬衫,懂不懂?” “懂!”勇哥龇牙咧嘴,想到祁亚刚刚的利落伸手再看看自己包扎妥当的手臂,顿时懂得不能再懂了,“我不莽了,你叫我勇子就行,我都听你的!” 祁亚大为无奈地摇头,只想把这队友踢出去。 他这明显是要抱大腿了,可他一身腱子肉,能有什么用? 也就是血多能当mt使,但这古堡是中世纪建筑,敌人应该是魔法巫术,血厚有屁用,又抵不住魔法攻击。 “先各自找下线索吧,我们先出书房再说。”祁亚擦干净手,决定先四人分开。 书房大的离谱,更像是一座藏书馆。书架如同迷宫一般蜿蜒曲折,祁亚一路走到最深处,发现本该掉皮灰黑的墙壁被修缮过。 她搬开一套书敲了敲,像是有密室。 阿墨过来的时候,发现祁亚正在往下搬书。 “我怀疑这墙后头有密室,这里的走势很奇怪。”祁亚莫名有一种心悸。 但她是个靠谱的玩家,凡事讲证据。就她现在能摸到的墙面来看,全是封死的,根本没有可活动的地方。 “我们也没找到机关。但有些别的发现。”阿墨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本书,竟然也是人皮书,“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皮书?” “收藏家?”祁亚怀疑古堡的主人和系统一样,都有诡异血腥的恶趣味。 她和阿墨回到窗户边,外头的天气很好,雾消散了一些。 “我找到怪书,上面也有那个符号!”勇子只剩左臂能用,他摊开书指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我没读过书,看不懂。你们一看就是文化人,这上头写的什么?” 阿墨勉强念了一句,苦笑说:“像是英文又不是英文,我看不懂。如果是甲骨文隶书小篆我倒是有用,这实在是不行。” 千千啧了一声,“要是我队友在这就好了,他比你们有用多了,不至于这么明显的线索拿到手里只能干瞪眼。” 祁亚接过书来,祁亚接过书来,仔细翻了翻,发现这字迹清晰,记载的都是一些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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