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棱子旁边,一开始邀请她的同学,手僵在原地。而棱子想了想。 非常自然的开始玩手机了! “不、不,这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提出聚餐的班长,坐在她对面,非常僵硬的问。 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了,大家从一开始就想问。不过得到回答不会更尴尬吗?他们想。 棱子按了几个按键,抬起头来,定定的望了班长几秒,好像在思考她的用意(还能有什么用意!) 然后开口。 “是。” (是?) “游戏里的侍女。”棱子说。 “……” “跟到现实里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桌布下的少女笑了。说“棱子大人很有魅力。” 她声音模模糊糊的。 (她叫‘棱子大人’啊……)同学们在半空交换视线。 游戏是什么游戏,s/m带到现实中吗?说实话真想尖叫着逃跑。班长作为一个很规矩的女生,现在手脚都木了。 但又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两人之间有一种结构化的东西。比起开玩笑的主仆称谓,更像是军营中的上下级。 绝对的崇拜、服从,与支配。 就算棱子本人没有这个意思。 棱子之后又说“一群一群的。像鸟一样。莫名其妙就飞到地上,我也觉得很无聊。” 沉默。 “哈哈。那你还挺厉害的。”班长说。 她声音不像自己发出的,她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都想哭。 棱子又看她。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认真看她了?就算心中觉得棱子是个人渣,视线交汇中,又总忍不住想,‘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班长努力不要为棱子开脱。人渣。 棱子经过思考,说“而我,通过努力,学到的最重要的一招,就是完全无视她们。” “……” “在现实中有侍女很不妙吧。复辟奴隶制?所以就要完全无视她们。” “无视她们。”班长重复。 “把她们当成机械臂。”棱子说。 “机械臂。”另一个同学重复。 棱子郑重点头。 此时,终于清理完毕,机械臂小姐微笑着从桌布中钻了出来。 重新站到棱子身后。 那是气氛最奇怪的一顿晚餐。 同学们一直记着这件事情,同时回去后还是会反复思考,百思不得其解。 棱子。到底是啥家庭啊?? 棱子,一次也没有考虑过别人的事情,一次也没有为别人哭过(她自己这么说啦……) 只注意着自己的幸福。 但莫名其妙的,从游戏里,她就发现。周围的人会自顾自的,从她的幸福中得到好处。 在游戏里棱子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还有打下更多的领地,不要让别人威胁自己继承人的地位,找到更多的小梢,就莫名其妙建立了一个仅次于市长的大帝国,她也成为最大帝国主人的继承人了。 “晕倒在路边就会被捡回去——孤苦无依的美少女,还不是走恋爱剧本,而是父女剧本,这就很离谱啊!总之我继承遗产了。” 如果走恋爱剧本,这种大概率要虐身虐心来着的。 现在也是,她在现实中只是关心着怎么更好的玩耍,过着豪奢的生活,觉得世界到了三十多岁就会自动毁灭。 竟然也给大家开辟出了一条活路。 之前有说过,棱子把副本里的侍女也带着重生出来了。 她们本来是怪物,永坠恶途,变强也只是想着怎么在作恶的路上精进,【无垢的复活】是想都没想过。 棱子的复活也不是不顾其他人意愿的,她们想,才会跟着来。 这么说也许有点奇怪,她们是因为憧憬着棱子,才毫不犹豫的迈入,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猛毒毒沼的现实。 并在现实中继续为她所用。 这就有了一开始的人手了。 第二点,棱子在副本里就玩过角色扮演,市长也告诉她可以这么做,她扮演的是一名修女。 穿着全黑的修女服,没有包头巾,而是把漂亮的头发露出来,也是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 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梢小梢,小梢,对棱子来说,小梢是笼罩在地上的苍白月光。 不过她信仰的不是月光,而是内心的黑暗。 之后所有入她这个教派的人,信仰的都是同一个东西。 每个人内心的黑暗。 第三点。 游戏已经在融合了,棱子重生只是加快融合速度。 近年来各类宗教兴起,恶性事件频出。 人们要面对自己内心的黑暗,又害怕被其他人伤害,要寻找寄托、保护。 第四点,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时势造英雄嘛。”棱子说。“如果神不允许,我就不会做了。” 她现在说话倒是像个修女。 之后一句话又吐露了心声。 “因为这样很不省力。” 做对的事情,也有可能失败。圣女贞德也被捆上火刑架了,如果棱子在那个时代,梦中接受神启,绝对不会想着拯救法兰西。 棱子已经进行过了测验。“神站在我这一边。”她说。 “准确来说是市长吧,他其实是个好人,自己对接下来一定要会发生的事情——血流成河,束手无策。” “他已经做到最好了,如果他不接引那些茫然的灵魂,大家都会变成碎片的。” “所以我放心了,我所追随的神不是耶和华那样的。你扑倒在地上,被当成异教徒和妓/女侮辱,□□插/入通红的铁柱,同伴还会来一句,‘你以为主会一一过问这些小事吗’。也没有地狱之手,一般都会有的坏心眼。” 棱子松了一口气。“尤其人家更是深孚天命之人!可以放手去做。” “你要做什么?”小梢说。 “接纳全世界有需要的人进入我的教派吧。俱乐部。”棱子说。 棱子比起教派,还是比较适合开一个俱乐部。 不,她是在俱乐部里面玩的高级客人。坐在台球桌旁,笑着喝葡萄汁。 是她的下属们,绞尽脑汁,为了她能玩的开心,会建立一个这样的俱乐部。 棱子一直都只专心于自己的享乐。 以前的侍女自然就会聚集在她周围;钦慕于她这一世的金钱、潇洒姿态、也想要纸醉金迷的人; 棱子一般对大家,像是喂鸽子或是喂金鱼一样,想要多少可以直接拿,不断不断的洒鱼食,但是鱼吃的太多,就会自己翻肚皮死掉。 因为棱子的金钱都是凭借【运势】来的,可能拿到手就会沾染诅咒,走向更深的深渊。或者因为出言不逊,被棱子身边看不过去的侍女收拾掉 甚或更恐怖,有单纯着迷于棱子魅力的人。 这些人聚集在棱子的身边。又跟游戏一样,自然而然形成了恶的体系。 “大学时就已经是这些的演练了。” 事实证明,就算是最高学府也没什么用,那些看懂了的,或者本能觉得不好的人,也只是远远看着,没有想去管别人闲事。 聪明人们一无是处,棱子还是越做越大。 “我叫它迷失俱乐部。lost club。我喜欢阿瑟梅琴的小说。”棱子说。 小说里,经过仪式,被驱逐出俱乐部的人,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棱子不这么做,她不主观这么做,不觉得有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去杀。 但是她是俱乐部的主人,教派的教主,教派所信奉的现世的神,她像穿着白衣服独自端坐在莲台上的菩萨,只从手中垂下蛛丝,如果蛛丝断掉——如果她不把这个提供给在下面挣扎的大家,他们就真的会死。 大学期间有很多过分的玩法,而就算是在上一辈子,她也曾侧躺在公寓的地上,让人们在她身上彩绘。 “那一世他们就像被感召了一样,给我打开了通往异域的门。” 这次也是的,这次棱子开始自己主动了。 她微笑着,露出光/裸的女/体,让他们在自己的身上勾画。 棱子对魔法是一知半解,如果有白色章鱼在旁边辅助还好。所以才要专门去借大半个手臂长的厚重古书。 “不够的地方就凭直觉和气势补充。”棱子说。 然后躺在地上,准备葡萄酒,白面包,和蜡烛。差不多吧,棱子又做了弥撒的祭坛。 “正统的方法应该是找了一个美貌少年,让他嘴里含住白面包,然后把他头砍下来,在他的身体上做的,不过,呵呵,没有必要吧。” “砍头动静会闹得很大,而且搞不好会失禁,凭心情来就好了。” 那个晚上,蜡烛的火焰一直燃烧着。影子摇曳。(几根蜡烛光就大到,照亮了整个室内,并且一整个晚上过去都没有缩短) 窗外传来不明生物的吠叫。 棱子作为导师,为大家启灵,让大家都面见了【自己内心的黑暗】。 小梢不知道棱子搞的这些事情,不是因为防备,而是棱子觉得有点难堪。尽量不让她看见。 棱子满室糜乱,门被打开,小梢站在门口的时候,她也是希望她不要看到的。 棱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养成现在这个性格,但小梢在性方面受到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侵/害。 如果小梢现在交了男朋友,对方想对她做这种事,棱子会面无表情的打破他的头。因为她无法忍受旧伤口再被揭起,哪怕只是让小梢想到以前的事情。 要说保护过度也是保护过度,两人在大学时期不常见面,有这个的原因。 市长这么搞,主要是他要让大家都接受审判,没有一个统一的死后审判制度,只能在生前每个人自己来一遭。不然,不断增加的黑色海洋会把整个系统压垮。 而棱子绝对不相信正常人的力量。她就是正常人,让十几岁的她去面对自己的罪恶,接受试炼,绝对会输,会死。但如果在那之前就认输呢?【信奉自己内心的黑暗】 “那活着的时候就会变成鬼了。”棱子说。像她在游戏里一样,明明是玩家,却可以召唤怪物。 “或者没那么高级,我能召唤怪物,是因为小梢给我开了挂,他们只能自己变成怪物吧。” 市长最怕的就是人们没有得到救赎(是的,就算在每个人的单独副本中死掉了,也算得到了救赎,这样就直接消失了,不会加入外面的黑色大海了)。而加入棱子俱乐部——迷失俱乐部的人,虽然都已经和内心的黑暗共存了,但还用人类的身体把这些黑暗束缚在其中。正常自然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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