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被女鬼掐紧了脖子。越掐越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脖子扭断一般。 情急下她抬起臂弯将袖箭对准了女鬼那张可怖的脸,曲指扣动机关。 没有箭射出。 该死的冷却期!她这才想起前一夜猎杀巨鼠时曾用过袖箭,还没过24小时的冷却期,这特殊道具目前还无法使用。 挣脱不开,窒息感愈重。手软脚软,眼前发黑。 完蛋了,这回怕是真要嗝屁了。脑中有画面回放,生死关头,骆雪还在惋惜晨起时没能吃上盘中最后一块梅花糕。 小巴护主心切,再次朝女鬼狠狠扑了过去。 许是岑寂提过的“邪物怕猫”的缘故,这一次它竟是成功咬住了女鬼的手腕。 女鬼受袭,惊声尖啸。霎那间没了踪迹。 随着女鬼遁形,眼前的浓雾跟着消散了。 得救了!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入肺,骆雪瘫软跌坐在地,边咳边大喘气。 小巴喵喵叫着蹦回她身边,瑟瑟发抖地紧挨着她。 岑寂听到身后的动静,诧异回头,看向了跌坐在地的骆雪。一眼看清了她脖子里落下的掐痕印子。他快步折返回去,蹲地捏抬起她的下巴,蹙眉看她脖上的伤。 大意了,那东西大概率对他们都用了障眼法。 骆雪好不容易才止了咳嗽,偏头避开了他的触碰。托抱起钻到她怀中还在惊恐发抖的小巴,安抚着在它额上亲了亲。 “发生了什么?”岑寂问。 骆雪勉强调匀了气息,从地上撑爬起:“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吗?” “没。”岑寂摇了摇头,跟着站了起来,低下的视线仍紧锁在她脖子里青紫的掐痕上:“我刚刚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里。直到听到小巴的叫声,那幻境才消失。”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骆雪气消了些,拉了拉领口,把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遮住:“刚刚我在的幻境里起雾了,我才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个无脸女拦路。” “无脸女?”岑寂抬眸问,“还有呢?有看到别的东西吗?” “雾太浓了,看不清有别的。”骆雪揉抚着怀中的小巴,仔细回忆道:“不过,那个女鬼的模样看着,像是被烧死的。” 等等!烧死? 她话说到这,猛地记起任务提示上写着的就是“火”。或许,这个被火烧死的女鬼就是关键线索。 那女鬼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们去义庄? 见她怔住,岑寂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唤她回神:“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就是突然想起些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骆雪没打算细说,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问:“你呢?刚刚在幻境里有看到什么吗?” “看到了……”岑寂话音稍顿,简短作答:“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骆雪没听明白。 “我大概能猜到那阻你路的女鬼是谁。”岑寂道。 “是谁?”骆雪问。 “目前也不是很肯定,”岑寂仰头看了看光色渐黯的天空,“天快黑了。等明天,在农庄里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又在跟她打哑谜。不过骆雪有种预感,他们离真相只一纸之隔了。 她其实也有了新的想法。略沉吟,她没再深问,回头往来时的路看了看:“那还要去义庄吗?” “不必了。”岑寂扯开了她遮脖的衣领,指腹轻抚过她脖中的掐痕,垂下的目光里蓄藏着极难见的温柔:“再硬闯,我怕你的小命真要搭进去。” 骆雪看着他的眼睛,嘴角不自抑地扬起笑意。 她抓住了他回缩的手,往他身前迈近了一步。鞋尖抵着他的鞋尖,踮脚唇贴,仿着他的语气故意逗他:“怎么?担心我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就连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他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颤,偏头躲开了她似在挑逗的目光:“我是担心你拖累我。” 骆雪微微眯眼,唇移至他耳后,刻意拖长了语调:“啊~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 岑寂被她这吹脖的举动撩得心火滚烫,哈了一声:“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他单手一揽,搂住了她的细腰,灼热的目光落在了她诱人的唇瓣上:“确定?要玩火吗?” “不确定!”骆雪撩完就想跑,被他束在怀,没能跑脱。 岑寂一手覆在了小巴的脑袋上,宽大的掌心稍稍一握,轻松捂住了它的两只耳朵。 接下来的话,显然都是不适合小猫咪听的。 “我倒是觉得,野外是还不错。”他低着话音,语调暧昧。 “冷静!”骆雪讪笑着捂住了他欲亲来的唇,被他啄了口掌心,又匆匆缩回手:“天快黑了。” 他眼中闪烁的兴奋之色更甚:“那不是更刺激吗?” “……”差点忘了,他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第121章 丧葬宴18 太阳西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林中黑漆漆的,骆雪挺费劲地推开了还欲再乱来的岑寂。一脚抵在他的腰上,警告着指了指他,凶巴巴道:“停!可以了。” 岑寂意犹未尽地抓住了她抵腰的脚踝,被她又利落踹了一脚。 骆雪懒得再搭理这只泰迪岑,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腿,在手边摸索了一阵,抓住了随身带的包。 她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摁燃。借着打火机的光找到了掉进草丛里的另一只袜子,边警惕四望,边加快速度将衣服穿戴整齐。 “都赖你瞎折腾。你看,天都黑了!”一想起他这不分场合的□□,骆雪就觉得恼火。更恼火于自己竟然沉迷美色,陪着他瞎胡闹。 都是美色误人!她气呼呼捶了一下还在看她的岑寂,催了声:“杵这做什么?赶紧穿衣服。” 相较于她的急躁,岑寂要显得悠哉惬意得多,甚至挺享受此刻看她这紧紧张张的模样。 野外,是还挺刺激。 他托腮盯着她凌乱发间插着的几根枯草,心情越发得好。就算是冷不丁被她揍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 骆雪对他这般疯癫的笑声再熟悉不过,偏头看了他一眼:“还好意思笑?” “牡丹花下死。”岑寂抛接着她丢来的打火机,坦然道:“做鬼也风流。” “……”是个风流鬼没错了。 骆雪没接他这茬,转头找寻小巴的踪迹:“小巴?小巴!” 趴在衣堆下等睡着的小巴听到她的呼唤声,打着哈欠从岑寂脱下的卫衣里冒出了头:“喵呜~” 岑寂摁燃打火机,循声往小巴的方向一指:“这呢。” 有光就更明显了。 骆雪的目光在他紧实的腹肌处短暂停留,撇开视线尴尬清了清嗓子。她张开双臂抱起向她跑来的小巴,用手蒙住了它的眼睛,侧了侧身,道:“你,快点。” 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骆雪偷偷往回瞄了一眼,见他举高了打火机冲她歪了歪脑袋,一时不知是气还是该笑。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颇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微微眯眼,用下巴点了点他:“我说。要不,劳您先把裤子穿上?” “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开始笑了。 真是够够的了。 骆雪扭了扭酸痛的腰,背过身,给他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他又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窸窸窣窣,他拿起来散落在地的衣裤,逐一穿上。 骆雪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不时往周围黑黝黝的林中警惕看几眼。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她用后脑勺对着他问:“好了吗?” “嗯。”岑寂将衣服帽子扣上,走去了她身边。他揣兜摸出两颗薄荷糖,匀出一颗给她递了过去。 骆雪拿过了他递来的糖,剥开糖纸刚把糖塞嘴里,就听他不疾不徐地道了声:“事后糖。” “咳咳咳……”她被呛住,惊讶于他竟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骚话? 他似是没注意到她错愕的表情,将薄荷糖抛入口中,举着摁燃的打火机大步走在了前头:“走了。” 对!赶路要紧,得在那些脏东西冒头前走出这片林子。 骆雪没再言语,一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巴,一手抓住了岑寂的衣角。借着打火机的一点光,与他并肩走在林子里。 两人行步速度很快,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 途中万幸没再出现白日里鬼打墙的意外状况。 闷声往前走了好一会儿,眼见就要顺利走出林子了,岑寂似感应到了什么,倏地停步,熄了打火机的光。 骆雪预感有事发生,心下一紧,跟着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远没有岑寂的眼睛好使,更何况是在这黑漆漆的坏境下。 没了火光,看不清这附近有什么。虽是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她更怕轻率出声会惊动到未知的东西。她攥紧了他的衣角,下意识往他身边又挨近了些。 岑寂回手拉住了她紧攥自己衣角的手,扣牢她的手快行了几步,与她一起蹲躲到了一块大石后头。 才刚蹲下,骆雪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巨鼠的味道! 怎么…… 她明明记得巨鼠在前一夜已经被他们的团队猎杀了。可这渐近的浓郁味道分明就是巨鼠的气息。 是还有另外一只巨鼠?可,气味怎么会与前两夜所见的那只一模一样呢? 她觉得古怪,从藏身的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冒出了两个眼睛。 “叽叽叽……”群鼠的叫声近了。她眯起眼,定睛细瞧。在朦胧的月影下看到了巨鼠的轮廓。 脚下的地面在震颤,巨鼠领着鼠群从他们斜前方大摇大摆地穿行而过。 确实是那只巨鼠。骆雪辨清了那鼠的气味,紧紧抓住怀中嗅到鼠味愈发兴奋的小巴,倒抽了口气。 队尾的两只老鼠停了下来,原地碰了碰头似在交换某种信息。片刻后,那两只小老鼠叽叽叫着往他们藏身的大石处跑了过来。 骆雪没给它们靠近的机会,从石后举高了小巴,对着那两只小老鼠跑来的方向晃了晃。 小巴不负所望,亮出了尖爪,朝着那两只小鼠奔来的方向恶狠狠哈了口气。 “喵嗷——”它的嗓子里发出了阵阵欲攻击的低吼声,两只发光的眼睛在夜间如锁魂的探照灯,成功唬住了那两只小老鼠。 小老鼠匆匆刹住了步子,被猫吼声吓得屁滚尿流,追着巨鼠的方向逃走了。 虚惊一场。 待鼠群的气息消失,骆雪长舒了口气。她把小巴抱回怀中揉了揉,低着话音问:“那只新娘鼠,前一夜不是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吗?” 岑寂听出了她的疑惑,道:“那位如果想玩儿,这样的随机游戏就能无限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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