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他在婚前死去,对季家来说,也是个破局的好办法啊。 * 这段时间里,阿绸除了保镖以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前来调查的钟邕。 季老爷子允许了钟邕见他。 “您好季少,看得出您有些婚前焦虑。”钟邕和蔼地笑道。 能看见他,阿绸心里也略略踏实下来:“您好,钟警官。” “嗯,我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的未婚夫宫玦。希望您不要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钟邕说着看他一眼,“当然,对您来说也非常重要。” “我明白。”阿绸点点头,“您应该知道,宫玦他,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阿绸说:“他很希望能取消婚约,但是长辈们不会同意,于是他便向我下手。” “大约一年前,我在健身俱乐部游泳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我的抑制剂不翼而飞,易感期又来了,如果没有巡逻队的救助,那一定会出事。” “所以你怀疑是宫玦搞鬼是吗?” “我不作他想。” “好的,还记得是哪天、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10月24日。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阿绸说,“大概下午4点左右去的白马健身,本来打算游两个小时后去给自己买个蛋糕,但是下水后不久身体就有反应了。” 钟邕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去核查的,请继续吧。” 阿绸便道:“那之后我生了场小病,总是浑身乏力、嗜睡,本该提上日程的婚礼再次延期,宫玦也暂且放过了我。直到大概两个多月前……” “哪天?” “7月23日。”阿绸说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保镖,“是我女儿的生日。” * 是的,反正这在宫、季两家内部早就不是秘密了,但这也确实是阿绸第一次在保镖面前明白地说出来。 他又重新看向钟邕:“那天我父亲让我去中心大厦,和宫玦商讨婚礼事宜。路上我便觉得腹痛,但因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就硬着头皮去会客室见他。” “我不太记得聊了什么,只记得疼,然后信息素就散播开了,味道重得我自己都觉得难受。”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肚子里有个蛋,已经要生产了……” “你等会儿。”钟邕紧急叫停,“你的意思是,孩子是你生的?” 阿绸有点懵,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是啊。” 钟邕有点混乱:“为什么是你来生?这搞得多麻烦啊?” 钟邕这话一出,阿绸就知道他应该是去过胡盐那里了:“不是,您误会了……我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对我来说这孩子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请相信我没有说谎。”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钟邕的眉头都拧到一起去了,“你说你不知道对方是谁?你难道看不出孩子像谁吗?” 阿绸还是那样懵懵地看着他:“像……谁?” “噗哈哈哈哈,”钟邕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可太离谱了。没事,这事在这儿不方便说,等一切结束了我再告诉你——请相信一个30年老警长看骨相的能力。” 阿绸不明所以,钟邕则已经抬抬手:“继续吧,然后呢?” * 因为有些话确实不能让保镖听见,阿绸即便心急,却也不能追问。 他只是继续阐述:“然后我就进入了产程。” “我们这些名流子弟常备的抑制剂都是很高级的,效果非常好,市场上很难买到。宫玦给自己打了一针,却抢走了我的公文包,不让我打。” “他对我拳打脚踢,发泄情绪,然后让手下的几个Beta保镖把我拖了出去,扔在大街上……后面的事情我不太想说,总之,宫玦对我做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 钟邕点点头收起屏幕,然后起了身来:“好的,谢谢。你的证词非常有用,我们这边的行动也进行得很顺利,请不要担心,一切就交给我们吧。” 阿绸也起身送他:“好,真是太辛苦您了。” 距离婚礼只剩3天,这个时候钟邕能说出“进展顺利”的话,那看来是真的很顺利——至少搜集证据这一步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婚礼当天,必有鏖战。 阿绸看着钟邕离去的背影,用力吸了口气。 * 但是钟邕却没能径直离开。 阿绸的卧室门口,一个保镖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路引他去见了季老爷子。 看来季氏保镖的耳麦都是通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季老爷子这里。 “钟警官,我听说了,您似乎知道我外孙女的下落。”季老爷子看起来十分慈祥,“阿绸这孩子啊,犟,以为自己犯了错我会生气,就不愿意告诉我。可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多了个孙辈,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他说:“还是烦请钟警官告知一下,也圆了我这把老骨头见见外孙女的梦。” “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钟邕客气地笑着,“但是季老,我也不傻啊。” “钟警官这话说的。”季老爷子摊手,“等宫氏一除,我就是‘那位大人’麾下最得力的,您跟我作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哈哈哈季老真是老糊涂了。”钟邕笑完,眼神一转,一双鹰眼似有寒光,“你威胁我啊?” 二人僵持了三秒,而后勾肩搭背,大笑而去。 【📢作者有话说】 虽然白热化了但我感觉我完结还得好几天呢…… 是的啦,阿绸是天蝎男,孩子是狮子宝宝。 关于孩子是谁的,这章已经明示了。(今天双更,下章给大家详细解答到底怎么回事) (ntr很好玩,但我还是不想来真的(狗头))
第31章 多积德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接到钟邕电话时, 胡盐正在上班,听完之后磁力装置一开撒腿就往家跑。 程风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跑动带来的风力把胡盐的头发全吹到了后面。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奔跑。 * 她取了宝宝一根头发, 再拔一根自己的头发, 一起送到了检测机构。 结果30年老警长的眼力没有出错, 宝宝确实是胡盐的孩子。 检测机构的长椅上,胡盐脑瓜嗡嗡的。 程风也觉得惊奇, 他叉着腰来回乱转:“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时,钟邕的电话又打来了:“怎么样?是你的吧?” 胡盐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一眼就知道。”钟邕说着, 不过有一点吹牛的嫌疑, 毕竟他第一眼也没看出是阿绸的孩子,“那孩子, 嘴巴和下巴的骨相跟你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你的,也得跟你有点血缘关系。” 他说:“我今天去见了季筹, 他状态不太好,不过说话什么的条理都还清楚。他跟我讲了一年前在健身房游泳时被宫玦设计的事, 还说那之后他病了一段时间, 乏力还嗜睡——那应该不是生病,而是有了。” “你的意思是, 他是那次易感期时怀的孩子?” “对啊。”钟邕在电话那头说, “你自己不会算算日子吗?孩子7月下旬出生,那差不多就是那时候怀的啊。” 胡盐还是没转过弯来:“那也不能是我的啊……” 她说着说着没音了,因为她想起一件事。 去年, 差不多也是现在这个季节, 妈妈病了, 为了让妈妈安心,姐姐逼着她去冻了卵。 冻卵储存在一个-196度的针剂管里,外覆一层材料壳用于保温,同时还可以防冻手。 当时医生耐心地跟胡盐说了储存和使用方法,但她完全没有在听,毕竟她就只是想搞到一纸证明而已。 当晚,她把针剂管和冻卵证明给妈妈看了,然后就把这两样东西都忘到了脑勺后。 然后第二天,她接到了白马健身俱乐部的任务,说是有个易感Omega没带抑制剂,引发了一些骚乱。 * “我把那个冻着卵子的针剂管当成了抑制剂……”胡盐喃喃道。 钟邕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程风听懂了:“你说去年冻卵的那次吗?可就算真的拿错了,也不该搞出孩子来啊?” 胡盐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有很大可能,我当时还把他当成了Alpha……” “你是说……”听到这里,程风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 胡盐会在任务中,在监控死角里,违规攻击Alpha。 程风劝了她很多次,她依然吊儿郎当,我行我素。 如果当时是在没有监控的更衣室里,阿绸被胡盐当成了神志不清的Alpha,那么很可能,胡盐会拿“抑制剂”扎他的下腹部。 那里是Omega的孕腔。 而如果在这之前,阿绸因为易感过度的缘故,已经射过了,那很可能在针头刺入的时候,就沾上了他的精|子。 阿绸就是这样怀的孕。 * 阿绸没有做任何“不知廉耻”的事情。 胡盐把不明所以的钟邕挂断,失了魂一样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几页检测报告。 如果她去替阿绸解释的话,会有用吗?这么离谱的经过,会有人相信吗? 阿绸没有给未婚夫戴绿帽子,没有进行任何可被称作通|奸的行为,没有对不起宫氏也没有对不起季氏——至少在被宫玦拳打脚踢之前没有。 他没有任何错,错的是她,是胡盐。 她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手肘搁在膝盖上。 程风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她:“没关系,至少、至少你现在很喜欢宝宝,这比让你凭空接受一个孩子容易得多……” 胡盐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一幕幕细节在她眼前闪过。 怪不得初见那天阿绸不论如何都要跟她走,说了家里只有一张床也硬要跟来,因为阿绸怀的是她的孩子,所以对她有天然依赖。 怪不得只有单亲在身边的情况下宝宝还能提前破壳,原来根本就不是单亲,而是双亲共同在进行孵化。 怪不得她想给阿绸打抑制剂的时候,阿绸会条件反射地拒绝——他以为巡逻兵给人扎针都是打下腹部的,那会很疼。 胡盐喃喃道:“我不该那么做的……” 程风没听清:“什么?” 胡盐也不管他,只自顾自道:“我不该看他漂亮可爱就欺负他……” “我不该因为怀疑宝宝是宫玦的孩子,就对她不好……” “我不该仗着自己的苦难,带着想要发泄的心情,就去做那些违规的事……” “我应该……” 胡盐提了口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应该多积德的。” * 10月8日,宫玦和季筹的婚礼直播,将于晚上6:00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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