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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刚刚，就是你整理数据的时候说的。”顾川补充说。 “好哇，你们……”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川预料到了。 “没有背着你，是你整理数据太入迷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顾川反驳道。 顾川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正好四点了。 “这边是谁啊？”班主任走到一个空位旁边，开口问道。 “秦予。” 班主任听到回复之后又慢悠悠的转到了另一个空位上，就在班主任走到那个空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明亮的女声。 “报告！” 顾川抬头一看，是叶瑜。叶瑜应该是跑过来的，她的脸色有些红，似乎有些窘迫。班主任看见大部分同学都抬起了头，说了几句后就走到了门口。 “顾川，嘿嘿，我回来了。”小白的声音突然蹦了出来，描述自己对叶瑜的感觉，“我跟着叶瑜走了一段路，挺正常的，没有出现昨天晚上的状况，就是叶瑜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郁。” “小白，欢迎回来！”顾川感觉到小白蹦蹦跳跳的欢脱的模样了。 “去看一下班主任和叶瑜讲了什么。”顾川努力把自己往后仰，企图透过窗户看到班主任和叶瑜的身影，却因为班主任和叶瑜站在教室外面而无法看到全貌。 “来了，来了。”小白又回来了，讲述了自己在教室外的见闻，“一开始就是关心叶瑜前几天‘中邪’的事情，然后关心了一下叶瑜的学习和生后方面，就和平常谈心一样。最后，就是叶瑜的眼神有些躲闪，我盯着她看了好久，发现她没有和班主任对视过。除此之外，其他的在我看来都是正常的师生谈话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叶瑜神色如常的走进了教室。班主任在隔了一段时间后也进入了教室，盯着学生自习。顾川往周围同学的课桌上撇了几眼，随手从桌肚里抽出一本书，装作在认真自习的样子，思绪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不知不觉间，天也渐渐的黑了，顾川撑着头，随意的转动着手里的笔，还是不是的在面前的练习本上写几个字，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吃完饭回来之后就开始自习，不要一进教室就开始讲话，马上就要联考了。还有，你们已经高三了，马上要高考了。假也放完了，把心思收收，不要整天想这想那的。”班主人抬头看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把学生放出去吃完饭了。 *** “叶瑜在食堂吃饭，暂时没有什么大动静。”顾川坐在叶瑜的斜对角，吃完饭后放下了筷子，十分隐蔽的在桌子底下把消息发到群里，还时不时的往叶瑜所在的方向看几眼。 沈青往顾川所在的方向走来了，像是随意找了个位子，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顾川看见沈青时不时的假装无意的看向叶瑜，在被叶瑜发现之前又赶紧把视线给挪开了。 二十几分钟过后，一波又一波的人都离开了食堂，食堂里的人也变得稀稀拉拉的了。叶瑜端起餐盘，站起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顾川和沈青见状也赶紧站起来，跟在叶瑜后面。 在食堂到教室之间有一条小路，叶瑜走着走着就拐进了一边的草丛之中，然后就一头扎进了灌木丛中。顾川不近不远跟在叶瑜的后面，也随着叶瑜走入了草丛之中。 “顾川，我去对面，看看能不能堵到她。”顾川听见沈青在自己的身后大喊。 顾川极力的追上叶瑜的步伐，可是湿润的泥土和被枯黄的落叶掩盖的坑坑洼洼的、不平的土地使顾川跑步的速度放缓下来。顾川拨开挡在面前的树叶，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叶瑜后面。 顾川踩在落叶上的响声引起了叶瑜的注意，叶瑜扭头向后看去，正对上了顾川直勾勾的眼神。 “不许动。”沈青的声音在顾川的前方传来。 叶瑜听到这个声音愣在了原地，眼神中含着浓浓的疑惑之情。 “你们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啊?”叶瑜看见顾川和沈青一前一后的把自己给围了起来，双手举到了胸前，握成拳，眼神戒备的看着顾川和沈青，“你们想干什么？” 顾川和沈青面面相觑，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以为这边有只小猫的，想过来逗一下。”沈青明显是敷衍都不想敷衍了，找到的借口显得十分苍白和拙劣，叶瑜眼底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但是她还是转头看向了顾川。 “呃呃，就是看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神情恍惚的，想关心你一下。然后，我又看见你晃晃悠悠的往草丛里走了进去，有点担心，就跟着你后面进来了。”顾川尽量使自己的理由看起来正常可信一点，相较于沈青来找猫的借口，顾川的借口明显是高了一筹。 “宿主，你果真还是不太擅长跟踪呐。” “那你说叶瑜相信我的托词了吗？”顾川有些无奈，她也比较头疼现在的状况。 “比起沈青敷衍都不想敷衍的，你的明显更有说服力一点。”系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教室了，马上还要上晚自习，两位同学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了吧。”叶瑜步履匆匆的离开了，临走之前，顾川还看见叶瑜悄悄的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 顾川和沈青也相继回到了教室，开始了第一节 晚自习。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各个学生埋头写着作业，偶尔还能看到走廊那边巡视的老师从窗边经过。 “好了，下课休息一下吧。”老师说完就拿着自己的玻璃杯晃悠悠的离开了教室。 顾川趴在桌子上，看着周围吵吵闹闹的人群，感觉到自己快要放空了。 “真的吗？真的有人又跳楼了？我天呐，也真是中邪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顾川身旁经过的一个女生的语气听起来害怕又好奇，似乎死亡并不是一件值得害怕的事情。 “同学，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顾川拉住了这个女生，礼貌的开口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前几天不是有个地方有人跳楼嘛，然后人没死，就躺在医院里。学校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也就没有掀起什么浪花。可是听说今天又有人跳楼，‘咚’的一声就有个跳了下来……”旁边同行的另一个女孩子用胳膊肘捅了1一下这个女生的腰，这个女生才意识到不对劲，就止住了话头。 “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出去的啊！”刚刚止住话头的那个女孩子又这回来跟顾川补充说了一句。看见顾川点了点头以后，她才放心的离去了。 有人跳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顾川抬起头看见还在埋头学习、不受周围人影响的叶瑜，又低头给沈青发去了消息，麻烦沈青看紧叶瑜。顾川准备去看看那个跳楼的地方看看了，看看那个地方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往下跳。 “顾川，下一节晚自习快开始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老师拿着教案，正巧就看见从后门偷溜出去的顾川。 “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去找班主任请个假。”顾川把自己的嘴唇咬的紧紧的，装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老师的问题。 老师盯着顾川看了几眼，顾川赶紧装作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最后，老师挥了挥手，放顾川离开了。 顾川离开老师的视线后就立刻跑了起来，赶紧赶慢的来到了之前来过的那栋废弃的教学楼。 那栋废弃的教学楼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人，顾川猫着腰，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顾川，这边。”顾川听见有一个哑着嗓子、压着声音的男声喊着她的名字。 顾川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唐钰。唐钰看见顾川看见了他，便开始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力图在无声的环境中最大程度的引起顾川的注意力。 顾川猫着腰，静悄悄的沿着另一栋楼的墙边迅速而敏捷的溜到了唐钰所在的位置。等到了之后，顾川还探出头看看有没有被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发现。 “宿主，他们全部的心思应该在那个跳楼的人身上，你动静不大的话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的，不用太担心。”系统也跟随着顾川的视线看了过去。 唐钰见顾川注意力已经回到了当前的状况，在手机里打了一行字，然后把手机举到了顾川的面前。 “去远一点的地方，这边太靠近NPC了。” 顾川点了点头，然后就跟随唐钰的步伐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我看见那个人跳楼了，不过我没能拉住她。”唐钰倚靠着墙壁，神色有些懊悔。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顾川有些震惊。 “这个是‘记录’道具卡里拍下来的，从我蹲守在这栋教学楼的天台就开始记录了。”唐钰把掏出来递给了顾川，顾川接过道具卡，开始看了起来。 一开始是空无一人的天台，然后，唐钰走到了天台的一个小角落里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也不知唐钰是从哪里搬来的这个小板凳。 顾川接着看了下去，接着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寂静，顾川只看见清冷的月光洒满了天台。“你碰我，滚开啊！”是秦予的声音。未见秦予，却率先听到了秦予不断挣扎的声音。 紧接着秦予的身影映入了顾川的眼帘，只有秦予一个人。但是她却在不断的挣扎，像是被人强迫的来到天台这里的。 顾川看着秦予一路被扭送着来到了天台边缘，马上就要掉了下去，这时有一只手拉住了秦予。顾川暂停使用‘记录’这张道具卡，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唐钰，而唐钰只是以苦笑回答顾川。 ----
第21章 育才高中（11） 唐钰点了点顾川手中的道具卡，示意她继续看下去，顾川有些疑惑秦予的状态，但顺着暂停的地方接着看了下去了。 画面接着动了起来，只见唐钰一把手把秦予拉回了天台，两人还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秦予目光死死的看着通往天台的那扇门，身体像是止不住的发抖一般，突然之间大声尖叫起来，双手不断在面前挥舞，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一般。 唐钰见状也走上前去靠近秦予，想要把秦予给压制住。可就当唐钰把秦予禁锢住的时候，秦予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把唐钰甩到了旁边去了。 唐钰摔倒在水泥地上的时候还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表情有些泛着癫狂的秦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纤弱的身体里居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力量。 “我不要玩这个游戏，你快走，不要……”秦予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眼底的恐惧也来越深了，她不断的往天台的边缘退去，差几步可能就要失足掉下去了。 “小心！”唐钰看到面前这景象，着急的朝着秦予吼了一声，声音大的连屏幕外的顾川都打了个激灵。 秦予也因为这声“小心”而注意到了正在从地上挣扎这起身的唐钰，她似乎刚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唐钰，然后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似乎朝着唐钰说着什么，但由于顾川只看见秦予的半边脸，而无法得知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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