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盛斜阳还会宽慰一二,别让他们担心自己。可对上晏春深,盛斜阳心里觉得亲近熟稔,只会垮起一张小脸。 谁让她睁眼就发现,晏春深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居然不见了!要不是颜松喻老爷子给她说了晏春深的身份,指不定她还得以为人死在第九医院里了。 晏春深自然懂她在生什么气,心虚道:“咳咳,别生气了,我是来赔罪的。” 盛斜阳险些气笑:“好啊,我听听怎么个赔法?” “我这几天是去找盛伯母的行踪了。” 短短几个字,让盛斜阳神色恍惚。 晏春深却知道她在听的:“盛伯母自第九医院后音讯全无,但既然她能料到今日,就不该没留后手。而且在第九医院最后真正见过伯母的,不是你我,而是林晓城。” 所以在林晓城投胎前,他临时拦截,去见了一面。 “果不其然,盛伯母当时在副本内兑换了一个道具,可以百分百复刻肉身,免疫一次致命伤害,但必须以自身的一魄为代价。盛伯母将这个道具,交给了林晓城后,就离开了。” 而此刻这个道具,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晏春深把窗帘拉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稻草人,只见其做工精湛,样貌和盛妈妈有七分神似。 晏春深瞳色微红,自盛斜阳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行事也就不再避着她。细小的锁链缠上稻草人,接着一道透明的魂魄被抽取了出来。 小小的魂魄如梦初醒般站立起来,无法开口说话,却下意识就往盛斜阳身边走去。盛晚钰轻轻贴着少女的脸,好似知道少女要问什么。 她伸手指了指下面,又做了个合掌睡觉的姿势。 盛斜阳福至心灵,问道:“你的意思是,妈妈把自己藏起来了,因为魂魄不全,所以无法被人找到,也无法醒来?” 小人儿激动的蹦起来,点点头。 盛斜阳又问:“那她到底在哪里?” 小人儿闻言,又伸手指了指地底,做了个划船的样子。 “看来是奈何桥底。”时至今日,晏春深也不得不承认,盛伯母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因为魂魄残缺,所以无法投胎,理所应当可以让一缕残魂留在第九医院帮他们,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滞留阴间,真可谓一箭双雕,算无遗策。 小人儿听着,又狠狠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笑来。接着指了指晏春深,又指了指地底。 “她只是一魄,无法自行前往,还需想想办法。”晏春深说着,打了个响指,掌心出现一只纸鹤。 纸鹤落在了小人儿身前,骄傲的养着脑袋示意,小人儿见状,费劲爬上去,随后纸鹤的翅膀抖动了下,凭空消失了。 好在没多久纸鹤便回来了,落在晏春深手上叽叽喳喳的开口。 晏春深一开始神色无虞,到最后开始揉眉心:“把这一魄送回后,盛伯母立刻就被阴差发现了。” 盛斜阳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开口,就试到他手落在自己脑袋上安抚道:“放心,他们不是去为难盛伯母的。如今阴司工作量庞大,人手短缺,加上盛伯母也不想投胎,所以——” 盛斜阳嘴巴微张,反问:“所以?” “许了个差事。还是我的直系上司。” 听了他这话,知道盛妈妈没事,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做了数不清无法挽回的噩梦。 在得知了答案后,盛斜阳才像是终于活了过来,身上有了些许暖意。 她明明在笑,可以眼里又不受控制的掉出大颗大颗的泪。 晏春深给她递纸,可是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只能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哭的湿漉漉的。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盛斜阳的背。 直到少女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他才缓缓的问:“阿盛,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我很怕被上司为难。” 怕被上司为难分明只是个借口。 话很轻,像是一吹就散的雾,可盛斜阳分明听清楚了。 盛斜阳抬起头,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和脸,忽然记起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拿她当菟丝花,没有以任何‘为你好’为名义的囚笼禁锢她。 他很好,而她也是。 棋逢对手,不外如是。 盛斜阳唇角扬起,勾了勾他的手指:“知道了,但还要看你的表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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