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摇摇头,让翟姐听自己把话说完。“我不确定这是谁寄来的,但冷不丁换了地方,万一错过了什么重要东西就不好了,这样,这两个月房租我出了,两个月后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寄错翟姐有点心动,但就这种小事,都抵不过今天沈颜给的帮助。 而且,她忽然就有种想把沈颜当至交的冲动。 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沈颜告辞两人,回家拆了仔细看。 之前在翟姐那边时,粗略扫了一眼,似乎是个镜子。 它边框做得很好看,像是古代贵门嫡女使用的。 镜子下应该是有两个精工做的小抽屉。 但是看上面的痕迹,似乎已经被撬开了。 沈颜啧了一声,还是失算了,低估了人心啊。 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把他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呢。 那桃符效果那么好,自己也有六十秒绝对领域,都没想过要霸占那个桃符。 以己度人,还真是行不通啊。 抽屉轻易被拉出来。 里面空空如也。 镜子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颜将它收回塑料袋,放到了角落。 信件还是什么的封皮被撕毁了,里面是一张类似明信片的东西。 上面有一个照片,类似民国上海滩的舞厅。 仔细看,更像是大剧场。 台下很多的空座位,无人落座,台上却有一些戏曲打扮的唱念做打。 整张图片的色调非常的的阴沉,带着一种灰绿色。 像极了恐怖电影宣传海报的色调,生怕别人看不出这张明信片的意图是吓人。 就在这时候,沈颜注意到,台上的戏子们不对劲。 她的手抖了一下,那原本垂首的戏子竟然抬眸看向台下,也就是她所在的位置。 ! 沈颜没慌。 谁还没买过漫画或者明星小卡啊,精致的镭射卡片转动下角度,画面就会出现变化。 小意思。 沈颜捏着它翻转了一下,手里的明信片差点掉在地上。 原来,明信片的背面是纯黑色的。 这会,却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这变化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产生的。 这可不是小卡会有的。 沈颜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挑起明信片进行查看。 背面的指痕还在,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沈颜想到了什么,手指再次摁了上去。 也就几秒钟,指痕再次出现。 沈颜心中一松,却也谩骂了一句糊弄玄虚。 “我可是看过反邪教宣传片的。”什么生吃玻璃、无字天书、竹篮能打水等骗局,我都看过原理好吧。 至于这个,估计是用一些涂料或者温控变化的原理做出来的。 要是胆子小的,估计都已经人心惶惶了。 沈颜试了几次,发现背面一片漆黑的背景,经过手指的温度,最下边出现了一行数字,连同一个群山别墅。 这不是隔壁省着名的富人区吗? 沈颜抄写下了号码,但没着急打过去。 她准备再等等,看看这个花里胡哨的存在,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吓)。 毕竟,从空座的构图、到戏子的抬眸、再到指痕,真是给她来了个一吓,三跳。 沈颜次日去看望了弟弟。 他这次在写写画画什么,见到沈颜来了之后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平静的绘画。 沈颜慢慢靠近,动作并不莽撞,可看清楚弟弟画的是什么东西后,她也难以保持冷静。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侧写。 华丽的少数民族服装、身上铃铛作响的银饰、腰间的水壶,手腕上佩戴的…… 沈颜举起手来,露出了和画面上如出一辙的,五彩绳。
第19章 麻风(一) 沈颜直接出手,抓住了弟弟沈执文的手:“小文,你这画……” 如果说画少数民族少女,只是画手临时起意。 那么水壶和佩戴的五彩绳,未免巧合过度了。 难道,弟弟也在民俗大戏台里吗? “姐姐,漂亮吗?”他指了指图画:“跟你很像吧。” 沈颜这时候才朝着这幅画少女的五官上看去。 “小文,你是不是也……” 噗、 沈颜话没问完,沈执文一口血喷在了画上,给美丽的少女镀上了一层血腥滤镜。 美好的画面瞬间染上了恐怖的色彩。 沈颜瞳孔放大,下意识兜住他的下巴给他擦血,同时大喊医生。 路过的护士立马小跑着去喊医生了。 沈颜的手上都是血,被沈执文拉着:“姐姐,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 鲜血,喷得更汹涌了。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这时候沈颜哪里还顾得上询问别的事情,心急如焚看着门边。 好在医生们过来也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手忙脚乱一阵,沈执文被推进了手术室。 沈颜追到手术们门外被拦住了,她拉了一旁面熟的护士,询问沈执文平时也这样吗? 护士摇摇头:“他平时就按照疗养院安排的行程走,最多就是坐在外面草地画画,朗诵。” 朗诵? 以前,沈执文没有这个爱好的。 “那你知道他朗诵的内容吗?” 这个,护士就不太清楚了,但她还是给了沈颜一个回答:“他似乎很有感情,朗诵的时候就好像身边有个听众一样……” 其实,要不是平时沈执文半点精神病的样子都没有,这小护士都想多事一下,建议沈颜带弟弟去做一下更详细的脑部检查。 沈颜从护士那边得不到更多信息,焦急的心一直悬着,疑惑也是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表情复杂。 沈颜心道,虽然有医生护士之流,这里只是个疗养院,医疗设备什么的应该是跟不上,无法解决沈执文的问题。 正要提出愿意配合转到正规医院去,那医生却说。“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 沈颜胡乱点头,看着推出来的移动病床,跟着一路回去。 弟弟安静的躺在上面,为了安全起见医生上了呼吸机和检测仪。 发觉他面上并没有痛苦的神色,生命体征也平稳,沈颜才起身去找了医生。 医生的话却让沈颜更加的充满不解。 医生表示,初步判断,弟弟是身体遭受巨大的创伤,导致多个血管破裂引起的大出血。 但:“奇怪的是,在施救一个多小时后,血止住了,身体各项指标忽然正常,影像科加急出片,显示体内并没有明显的伤势,我们几个医生也在讨论这个情况, 目前是认为可能和肠胃有关,但那还需要等病人恢复些后,做个胃镜,肠镜,以便更深入、细致的进行检查。” 有可能吗? 人忽然大出血。 然后忽然就指标正常了。 拍片也没出现骨骼和脏器的变形病变。 沈颜呆坐了几个小时。 也许是怀疑一上头,连上一次来看望弟弟的时候,弟弟说的话都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姐姐,你要赢。 结合那张画,沈颜不得不怀疑弟弟的变故,和民俗大戏台相关。 如今还有弟弟昏迷前说的那句话。 不要忘记你是谁。 “小文,你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呢?”沈颜碰了碰弟弟的手。:“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是谁,既然事情已经降临,我能做的只有面对, 如果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你什么也别说,我自己可以,一直以来,我不都是独自解决我生命中所有难题的吗?” 沈颜待到了很晚,确定弟弟一直保持平稳体征,才趴在一旁睡着了。 深夜,病床上的少年手抖了一下,眼皮动了动,忽然,猛地睁开。 房间的灯是开着的,只是为了不影响睡眠,开的是一种昏暗的柔光效果。 柔和光线下,人的五官似乎也镀上了一层柔光,显得格外平和。 沈执文看着守在身边的姐姐,半个夜晚都不曾闭眼。 沈颜察觉到身边有动静,睁开眼时,是护士来检查沈执文的情况,沈执文精神状态还不错的样子,甚至给自己的姐姐要了一杯水。 沈颜欲言又止。 生怕自己的问题会影响沈执文。 “姐姐,我没事了,你昨天,没吃东西吧,肚子响了很久。” 刚说完,沈颜肚子就咕噜一下。 护士抿嘴要笑不笑的,立马说这就去取餐。 十几分钟后,沈颜吃上了清淡的病号套餐。 又陪护了半天,沈执文行动自如,医生还来撤走了监护的医疗器械,沈颜看着医生离开,扭头跟沈执文说。“你再等等我,下一次,下一次再来看你,我就接你。” 沈执文摇摇头:“这里挺好的,姐姐,有安保,有严格的访客制度,我想待在这里。” “你是怕影响我吗,小文,我现在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年薪六七位数,还不用每天上班太久,在疗养院……”到底不自由。 可沈执文却执意认为在疗养院很好。 沈颜想起母亲,再想想自己离开的时候,沈执文不就没人照料了么,这么想着也不拗了。 中午陪着沈执文又吃了顿饭。 不是沈颜想蹭饭,疗养院附近没有吃饭的地方。 下午三点多,沈颜接到了沈母的信息。 她生病了,现在在住院。 沈颜叹了口气,没把这事和沈执文说。 驱车去了沈母所在的医院,先去找的值班医生了解了一下沈母的情况。 到底是妈,要真是突发恶疾,或者怎么了……说难听点,就算收尸也得来。 发现对方是扭伤了脚踝,还非要做全身检查,才一天,花的费用有一万冒头。 而且已经开始出现了新账单。 医生还不耐烦的教育上了,说沈颜一个好手好脚的年轻人,怎么什么家务都推给亲妈,到底是五十岁了,换个灯泡摔一跤,差点骨折,让沈颜上点心。 “她说,是为了我?” 医生顿了顿:“给家里干活,难道不是你?” 沈颜都有点气笑了,自己的儿子不照顾。 自己的女儿,扒拉着吸血。 给别人干活的时候受伤了也不找人家看护出钱,反而还引导别人觉得是……。 算了。 她不太理解,决定但尊重。 所以沈颜关机,离开医院后换了一个手机号,也买了一个新手机,只留了弟弟那边疗养院,和翟姐的电话。 最近没买快递,倒是不着急更换信息。 做完这些,手机里风平浪静。 过了两天平静日子,沈颜兴致起了逛起了零食店,肉干类的零食买了一些,硬是又挤进空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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