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打开,盛悠从外面进来。 她飞速的走到了人棍鬼的旁边,只来得及看清楚人棍鬼说的两个字:“快跑。” 然后,人棍鬼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甘文静站在马海峰的房间门口,她来得晚,只看到了人棍鬼的背影。 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斗,她很疑惑人棍鬼为什么会忽然离开。 “不……不见了。”马海峰的心脏还在狂跳,纵然知道水滴有可能救他的性命。 可是这只是他们的猜测,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他还是难以淡定应对。 “我去大嘴家看看。”盛悠说完转身就跑。 马海峰跟着他的脚步劝说:“但是现在是晚上,外面真的很危险。” “你也可以不去。”盛悠自己要出去,并没有勉强别人一定要跟着自己的意思。 马海峰在心中暗道:死就死吧!跟着大佬在鬼怪世界勇闯黑夜! “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去?”甘文静问。 马海峰匆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要出去。 “可是……晚上出去也太冒险了。”甘文静想劝二人,“晚上,是鬼怪最活跃的时候。” 马海峰着急追盛悠,并没有回头和甘文静说话。 他想到盛悠在井边面对那个女井鬼时,把鬼都吓跑了的画面,怀疑大佬生怕鬼怪不够活跃。 黑暗中未知的风险,让甘文静望而却步。 他们才刚刚到这个副本,还没有到需要晚上出去破釜沉舟的地步。 盛悠和马海峰到周大嘴家时,听到了里面周大嘴和翠花此起彼伏的惨叫。 “不要杀我救命,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河神啊!不关我的事!”周大嘴以极快的语速,拼命叫着。 盛悠踢开门进去,看到了满地的血液。 这不是人类的血液,是人棍鬼缸里溢出来的血液,是人棍鬼的攻击技能。 周大嘴和翠花或许是早有准备,两人都爬到了房梁上去。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村的事情吗?你救我一命,我就告诉你我们村关于河神最大的秘密!”周大嘴高声大喊着。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打开了,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猩红嫁衣的女人。 女人的红盖头猛然伸长,朝着房梁的方向一卷。 周大嘴和翠花夫妻二人,被红盖头盖在里面。 红盖头移开之时,房梁上只剩下两具尸骨,他们的皮肉竟然瞬间被腐蚀了! 人棍鬼的脸愤怒到变形,他撞窗户而出,追向嫁衣鬼。 盛悠见状,翻窗而出。 马海峰被刺激得大脑都麻了,以前都是躲着鬼怪,今天跟着大佬一路追鬼。 跳出窗户之后,马海峰双腿发软。 只因外面站着许多鬼新娘,一眼望过去有好几排。 怎么那么多新娘?难道这些都是以前嫁给河神的女人吗? “你们当初应该是被迫嫁给河神的,现在要为虎作伥吗?”盛悠问。 鬼新娘们声音阴森。 “她也想嫁给河神。” “她怎么敢?” “河神是我的。” “是我的!” “她不配!” 小白菜整个系统都蒙了:“这些新娘鬼不对劲呀,怎么她们好像都很喜欢河神的样子?” 新娘们的红盖头,快速伸长,朝着盛悠盖去。 片刻之间,马海峰就已经看不到了盛悠的身影了。 火红的红盖头,将她盖得密不透风。 马海峰想到刚刚周大嘴和翠花夫妻二人,只是被红色的盖头盖了那么一秒,夫妻二人就变成了骨头架子。 大佬她也难逃一劫吗? “大佬,撑住啊!”马海峰掏出了一个小丑玩具,朝着盛悠之前站的位置砸去。 小丑落在红盖头上,嘻嘻嘻大笑着,撕咬着红盖头。 新娘鬼们纷纷伸出手,用那指甲尖锐的手,将小丑撕裂。 新娘鬼们一开始就没有在意马海峰,但是马海峰释放出小丑道具,惹怒了她们。 她们全部转向马海峰,隔着红盖头马海峰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马海峰:……今天要跟大佬壮烈牺牲了吗? 裂锦之声传来,盛悠抓着诛魔刺破了红盖头。 火红的碎布,飘飞在半空中。 新娘会们自知打不过盛悠,眨眼间消失。 一抹从暗处走出来的颀长身影,吸引了盛悠的注意力。 “离渊?” 盛悠隔着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的红色碎布,看向那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 和白天眼睛上蒙着黑色布条不一样,今晚他的眼睛并没有蒙黑色布条。 漆黑的长袍,仿佛要融入夜色中,若非他的肤色很白,只怕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离渊先生!”马海峰兴奋的喊着,“太好了,大佬没事,你也来了……” 离渊漠然的瞥了一眼马海峰,马海峰如坠冰窖。 马海峰从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里,看出了对他的厌恶。 这个人真的是离渊吗? 即便白天,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离渊的双眸。 可是愿意将水珠送给他当保命符的离渊,对他应该挺友好的。 离渊走到了盛悠的身前,身上挟裹着夜间浓重的寒气,眸子也冷得冻人,像淬了冰。 盛悠弯唇看他,桃花眼里有着融融笑意,像是春日里一树树灼灼花开的暖色。 “宿主,他怎么和白天不一样呀,双重人格吗?”小白菜怂怂地问。
第102章 祈雨村12 “是有点不一样,不过只要是他就没关系。”盛悠说,“我都能接受他不是人了,他有点病又算得了什么?” 小白菜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 马海峰感受到了他身上迫人的力量。 大佬有危险! 这个家伙不对劲! 黑袍离渊的手,抚上盛悠的脸颊,大掌顺着脸颊滑向颈侧。 动作温柔如水,但是他的手很冷,冷得盛悠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极阴体?”黑袍离渊轻笑一声。 马海峰瞪圆了眼睛,大佬竟然是万中无一的极阴体。 听说这种体质就像唐僧肉,对鬼怪有极大的吸引力。 进了恐怖游戏,就和唐僧进入妖怪窝一样危险。 “你的手,有点冷。”盛悠仰头看他,不满道,“冷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马海峰:…… 大佬这宛如和恋人撒娇一样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冷又如何?”黑袍离渊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却移开了,没有再贴合她的肌肤。 “这个男的,有点傲娇啊……”小白菜说。 盛悠抓住了他的手:“唉,你的手好凉啊。” 她抓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搓了搓,又往他的掌心哈气,埋怨着:“像是铁一样冰,好难帮你暖回来。” 黑袍离渊被她的手包裹着,看着她为自己暖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很奇怪。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心痒痒的。 “你是极阴体,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离渊脸上没有表情,危险的眸子像是锋利的刀,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扫过。 “那你要喝我的血吗?”盛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来,你咬。” 她纤细的脖子,像是薄胎瓷器那般精美脆弱。 薄薄的肌肤下,血管里有温热的血液在流淌着。 看着她玉白的颈部,离渊内心躁动起来,迫切想要做什么。 吸走她的血液吗?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大佬,你糊涂啊!”马海峰大声喊着。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要献祭自己的恋爱脑,因为过于喜欢,就算是被对方吞噬都无所谓。 “聒噪。”离渊挥了挥手。 一阵风袭向马海峰,马海峰被风一吹,就晕倒在了地面上。 离渊低下头,凑向盛悠的脖子。 冰冷的唇瓣,贴合在她的天鹅颈侧。 手环住了她的腰,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利齿刺破柔软的肌肤。 她靠进离渊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肩膀。 温热的血液流出,血珠滚入喉间,离渊从她的血液里感受到了极强的力量,可是更让离渊在意的是她身上能融化坚冰的暖意。 力量随着她的血液源源不断涌入体内,他的牙本能地埋得更深。 她因疼痛,发出了抽气声。 可是,他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桎梏着她,却始终没察觉到她有要逃离的迹象。 失去血液对于人类来说,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却满不在乎,丝毫不抗拒被他吸血。 还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乖巧得不像话。 离渊抬起头,直视她的眸子:“为什么,嗯?” 男人的唇瓣上沾染了她的血液,颜色鲜红,更添几分危险冷酷。 “什么为什么?你需要力量,我可以给你力量,就给你呗。”盛悠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你以为你耍这种小把戏,我就会信任你?”离渊泄愤似的,又咬了她脖子上的伤口一下。 但很快,他便将溢出来的血液,仔细舔舐干净。 细密的动作,带来了丝丝痒意,已经感受不到脖子处的疼痛了。盛悠只觉埋在她颈肩的男人,像是在调情。 等男人站直身体,盛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没有伤口了。 “不信我?可是你帮我的脖子疗伤了。”盛悠摸了摸脖子平滑的肌肤,那里就连一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黑袍离渊沉着脸解释:“那是为了方便下次吸血。” “可是你明明可以一次性把我吸干呀?”她笑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也潋滟出了好看的光彩。 在这个没有路灯的小乡村,只有点缀在天空中的月光和星光,发出的光亮,照映着大地。 清冷的月光落在她温柔的笑脸上,月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男人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给她答案,身形渐渐虚化了。 “等等……”盛悠拉住他的手,“这么快就走了吗?” 男人审视着她:“你想要什么?” 愈发地烦躁了。 烦闷她可能和其他人一样,想从他身上索取。 但最让他郁闷的是,若是她开口,他……似乎无法拒绝。 盛悠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要什么呀,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 她看这个副本的恋人来去匆匆,是真的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你以为人类的甜言蜜语对我有用吗?”黑袍离渊沉着脸,“我讨厌胆小贪婪痴心妄想的人类。” 盛悠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人类,所以你也讨厌我吗?你真的讨厌我吗?我……” 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眼睛里的亮光也渐渐暗沉下去了。 陌生的烦躁情绪,让离渊难受得想要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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