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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为什么？她参加肯定是想解决这病吧，这走几步就要晕倒的架势也敢参加极限游戏，也不怕提前见阎王。” 彭雁没有否认余晓雯的猜测，余晓婧见妹妹说得那般难听，赶紧解释对方就是担心彭雁单独闯副本，尤其是拖着这么一副病弱的身躯，其实对方也认可她提出的组队想法。 “我觉得她看上去并不需要你们的关心。”寡言的周茹加入谈话，并没有站在双胞胎姐妹的立场上，她看出彭雁对两人明明萍水相逢却过度关切的无措，“她敢选择加入极限游戏，心里早就做好抉择，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一时兴起就干这么离谱的事。” 实际上她还确实是头脑发热。 彭雁心内暗忖，不过她没出声反驳。 “也对，成年人的世界我们还不太了解，还有两年我们才到十八岁，等到那时候我们才有立场说这件事。我饿了，两位姐姐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吧？” 余晓婧纠结一会后，立马抛弃烦恼，咧嘴微笑提议。这下无人反对，四人意见达成一致，随后纷纷起身走出寝室楼，前往附近的食堂就餐。中途一行人还撞见其他六名男玩家，于是众人自发拼桌，互相探讨任务完成进度。 “看来侦察部就是好啊，只需要负责现场痕迹和物证等各方面的调查收集检验等工作，哪像我们外勤部，直接和堕落种战斗，死亡率极高。” 板寸头男玩家听着余晓婧提到她和自己妹妹隶属的部门类别，表情艳羡说道。 “但是支线任务很复杂，要完成十个案件，虽然不用和怪物打架，但是活比哥哥你们多差不多三倍呢。” 余晓婧咀嚼嘴里的鱼丸，含糊不清开口。 “这有什么，支线任务而已，完全可以不做的。” “那哥哥你们试试申请转部门过来？” “我试过了，不能，还被上司吐槽新人真浮躁，一点苦都吃不下，还考什么安保局，让我不想待了可以直接辞职，我就不敢噤声了。” 余晓雯发出嘲讽的轻笑，吐槽板寸头男玩家是胆小鬼，玩不起就别参加极限游戏，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板寸头男玩家刚想发怒，余晓婧赶忙替余晓雯向对方道歉，解释对方的口不对心问题。彭雁余光瞄了眼余晓雯，看对方眼里实在的鄙夷，倒不像是说反话。 “算了，主线你们有头绪没？” 板寸头男玩家憋着一股闷气，只能转移话题。 “没有。” 余晓婧摇晃脑袋答道。 “这才开始没多久呢，就问我们有没有头绪，伸手要白饭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呢。” 好不容易压制住怒火的板寸头男玩家再度被激怒，饶是再单纯的余晓婧也看出人即将发火，她赶忙扒拉完餐盘里剩余的食材，拽着妹妹跑开，说是事务繁忙耽误不得，要立马赶去工位上班。 彭雁也不想留在人多的地方，她吃的不多，取餐时也特地和打饭师傅说了份量问题，吃完后她也起身离开，步行回到宿舍。和她同时走的还有周茹，虽然两人目的相同，但一前一后分开走，没有过多交流。 刚到宿舍楼前门，腰带佩戴的无线设备响起急促的嘀嘟声。彭雁拿起无线设备，瞧见上面显示顾檀的备注，摁下接听按键。 “彭雁对吧，你在哪？和周茹在一块吗？” 彭雁扫了眼跟在她后面的周茹，轻嗯一声：“我在宿舍楼，我们在一起。” “很好，这边接到紧急任务，你和周茹过来一趟外勤部门门口集合，五分钟内到。” 顾檀说完便挂断联络，彭雁转身看向周茹，简单和对方交代顾檀的指令，对方面无表情回答这就过去，她刚扭头准备离开，突然转身询问彭雁是否能一个人跑到目的地。 “抱歉，我可能会晚点到。” 彭雁知道自己的身体很难做到剧烈运动，跑几百米都要大喘气的她不可能达到五分钟抵达外勤部部门的要求，眼含歉意说道。 “那我背你吧，也不能耽搁。” 任务优先，彭雁了解，颔首同意周茹的安排，在对方背起她时道谢。 周茹后背宽阔，彭雁注视她的后脑勺，心想才刚被顾檀背过，转眼又由周茹接替，恐怕以后出勤都要如此麻烦，无奈暗叹。 这次任务必须要出力，不能总当背景板什么事也不做。 周茹体力不输于男性，尽管背着彭雁，她依旧健步如飞，甚至比预期的五分钟还要提前两分钟到到达指定地点。 “果然又是被背过来的啊，”顾檀一脸预料当中的表情看着跑到她面前的周茹，看向被对方放下来的彭雁，惆怅叹息，“原本我也不想叫上你，但好歹是外勤成员，况且这次事态紧急，最近堕落种犯罪案例增长率飙升，人手不够，也只能让你这位病人出动了。” “堕落种犯罪率飙升？是什么原因？” 提到关键信息，不爱说话的周茹主动积极追问。 “先上车再谈，这次的救援行动急迫，不能拖延太久时间。” 闻言，周茹噤声，彭雁率先钻进之前坐过的公车内，熟练系上安全带。 车辆行驶过程中，顾檀先提起这次要负责的救援行动具体内容。 事发地点是一栋公寓楼，一只堕落种挟持几十名公寓楼住户作为人质，故意将他们逼到天台。堕落种胁迫人质报警，要求安保局停止对它的追杀，并让它合法生活在人类社会。 顾檀边说还边把侦察部收集的资料文件夹递给彭雁两人阅览，堕落种挟持人质事件爆发的根源是公寓楼居民发现一名住户形迹可疑，且经常用衣物遮挡身型外貌，只在深夜外出。 住在隔壁的住户每次路过都听到房间里诡异的动静，他觉得古怪便实名向安保局举报，后来侦察部快速跟进，揪出对方残忍杀害原先的住户，住户就是使它诞生的本源。杀完人后，堕落种鸠占鹊巢，不停在周边区域制造连环杀人案，被追查上门时，住房大床地下密室已堆满各类尸身。 安保局联络公寓楼管理员，准备分批遣散住户到安全区落脚，再执行逮捕计划。但不知为何，安保局的秘密行动被堕落种察觉，于是才爆发堕落种劫持人质事件。 堕落种以必须确保他拥有独立人权为由挟持公寓顶楼一层的所有住户，将他们驱赶到天台，并要求若是不同意他的意见，每超过一小时就解决一名住户。而距离彭雁她们出动前，对方已杀害三名住户，手段极为血腥。 “这次需要里应外合，我和一部分人上去天台和堕落种进行交涉，以已经签署好的伪造协议为诱饵，设法谈判拖延时间。另一部分人进行远程增援，在这一栋大厦天台狙击堕落种。 狙击手有严格的条件，譬如有优秀的狙击实力，稳定的情绪，你们必须确认自己能符合要求再申请。一旦狙击失败，将会直接影响任务效率，说不准会激怒堕落种，人质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另一队已经赶往现场，你们决定好分工后我再和那边的队长说下具体安排。” 顾檀神色凝重打量彭雁和周茹，彭雁自知她没有狙击的本事，选择跟随顾檀。周茹挑选的是狙击工作，她表示自己具备丰富的射击阅历，基本百分百中。 决定好每个人的任务后，顾檀向另一边的刑警队汇报情况，快速商议好后，众人前往各自的任务地点。
第16章 救援失败？ 周茹和彭雁分配的工作不同，对方佩戴好顾檀递过来的无线联络设备，按照要求装好后就提前离开，赶往指定的大厦准备伏击。至于彭雁，她也另外分配到一个无线耳麦，方便接收到狙击组的讯息。 与周茹分开的五分钟后，彭雁跟随顾檀下车，来到出事点公寓楼。 此刻另一名同样负责谈判任务的刑警队成员早已等候许久，等两人来到顶楼靠近天台的走廊，距离拉近后，彭雁发现对方是之前在食堂有过短暂同桌就餐的玩家同伴，容貌清隽，一头微分碎盖发型的年轻男性。 “顾长官。” “嗯，景旭，现在上面情况怎么样了？” 名唤顾景旭的微分碎盖男玩家腼腆挠挠面颊，回答负责管理他们小队的陆队长和他的同事沈屏正在尝试与堕落种交涉，堕落种已经不耐烦，催促他们尽快将正式文件公布于众。 “这么重要的法律规定，动动脑子也该清楚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议会那边才有可能出草案，怎么可能这么快正式文件就会出来。” 顾檀对堕落种的急不可耐嗤之以鼻，她交代彭雁和顾景旭两人守在天台门口，由她和经验丰富的陆队长交涉，好为狙击组拖延到能够击毙堕落种的时间。 彭雁明白谈判这方面的本领她不具备，也没有强求要陪同顾檀，她颔首回应好，等对方开门踏入天台，视线望向远处勒住人质脖颈的堕落种上。 这还是彭雁首次瞧见堕落种的模样，和人类相似的身高，但体型宽阔健硕，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泛着黝黑的反光，兜帽下那双细长的红色瞳孔周围遍布墨色的丝状物，注视顾檀等安保局人员的眼中迸射出锐利的杀意。 堕落种恰好看来，四目相对间，彭雁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忍不住轻咳出声。 “没事吧？还是不要和堕落种视线接触太久，会头晕眼花的。” 身侧的顾景旭语气柔和提醒道。 彭雁捂住头疼的脑袋，扭头看向旁边的顾景旭，那惨白的面色看得对方诧异蹙眉。 “你的脸色好难看，没事吗？” “嗯，没事。” 彭雁不擅长和异性沟通，敛眸低声回应。 “你没事的话，那就好。” 顾景旭见彭雁态度冷淡，腼腆眨眼，发出一道呵呵的傻笑声。 “我要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完成？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开始解决第四个人了。” “急什么？你要的文件就在这，至于正式宣布，还需要你先放走挟持的所有人质才行。” 远处顾檀和堕落种的交谈声吸引彭雁两人关注，在气氛陷入尴尬时，顾景旭连忙转移话题，让彭雁优先关注对面的动静，还是不要在重要时刻闲聊比较好。 “谁知道那份文件是不是忽悠人呢？你先丢给我看，我再考虑。” 堕落种摆明不信任顾檀的说辞，强硬要求先看文件再思考后续释放人质的问题。 “你当我傻？万一你反悔了，文件到你手里人质没放我们不就吃亏，少了个和你谈判的筹码？” 顾檀冷哼反驳堕落种的主意，坚决不肯让步。 “……行，那就都退一步，我先放一半人质，你把文件同时丢过来，总可以了吧？” 顾檀佯装犹豫，等堕落种不耐烦胁迫不合作就先撕碎被它用手臂勒住脖颈的人质皮肉时，她才妥协，哀叹一声回答好，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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