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摇头,之后又看向谢慕,瞅着谢慕闲了这么久,司徒空的问题也被他给解决了,现在谢慕回狱长郡应该安全了。 回狱长郡吧,让谢慕不必在外面糟蹋钱了,宋行不吃生肉。 柴犬的狗头尖尖点了点狱长郡的校门,谢慕好像懂了,领着宋行进去。 “诶!诶姑娘!你的排骨!走那么急干嘛!”屠夫边喊边追,叫住了谢慕迅速赶来。 屠夫还是刚开始的那种热心,刚开始的那种没有虚情假意的笑容,他将软骨举起,举到谢慕眼前。 屠夫道:“姑娘,你花了钱的。” 这一袋软骨,谢慕打量了一眼,再看向宋行她问道:“你还吃吗?” 仰头望了望塑料袋里的软骨,宋行赶紧摆了摆头。 再看向那一袋软骨谢慕漠无情感,她并不会做饭,在这一袋软骨变臭之前,谢慕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很快她有了自己的答案,她仰脸问屠夫:“这个,你能替我吃了吗?” 是谢慕给的钱太多了,在没有过年的情况下,屠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生意,他这样跑来前还多给了谢慕一条瘦肉塞进了袋子里。 现在谢慕不想要了,多少有点可惜,毕竟谢慕给钱了的。 “啊?姑娘,这么好一袋子肉,你怎么可以……” “我可能吃不了,嗯……学校不让带,你可以拿回去跟你的孩子和妻子一起吃。” 谢慕僵硬的面颊上显不出一丝温度,此刻却将屠夫的心映得暖暖的。 屠夫拿着塑料袋的手颤了一下,他看了一下谢慕要往前面去的路,现在他才来得及端详谢慕身上的'校服'。 这不是狱长郡的学生吗? 既然如此,屠夫显得有些为难了,很快他再抬眼,两眼闪着光笑眯眯的说:“那我,做好了给你送一点过来?” 谢慕淡淡地'嗯'了一声,屠夫才缓缓将手放下,微微鞠躬道谢。 “没事,你先回去忙吧,以后我还会来你这里买肉。” 屠夫边走边昂头,提着手里的一袋子肉看上去非常高兴。 谢慕心想这个人只不过是个NPC罢了没有过多留念,也不期望他会送自己吃的,嫌太麻烦。 望着屠夫沾满油污的一身打扮,摊位上有新的客人来了,他去时的脚步有些匆忙。 谢慕目送屠夫不远,则转身往狱长郡的方向走去。 宋行在之前他停车的地方转了一会,现在那里是一片稀泥地,有自行车车轮碾压过的痕迹,很窄很深,中间还有积水。 西城精神病院的样子变了,翻新了,墙外杂草没有了,栅栏上的锈迹消失了,连牌匾都重新装上,改成了'狱长郡叛逆期纠正中心',金色的字体横在校门前的两柱间。 它成功取代了西城精神病院的位置。 “诶!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出去的!” 门卫室里迅速钻出两个人来,身材都很高挑威猛,面露凶煞,神情严肃。 “噢,我去了一趟医院,现在才回来,不信你可以去医院里检查单据,我有签字的。” 几个小卒,不至于让谢慕动真格,浪费体力。 其中有人上前查证:“你叫什么名字?” 回想刚刚谢慕签字的时候什么情绪,何德何能填她谢慕的大名,情绪作祟,谢慕如实交代: “霓玛,霓虹的霓,玛瑙的玛。” 变成狗的宋行听了都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谢慕,表面和实际操作根本不一样。 谢慕报了名字后,另一个闲置的人紧跟着拿笔笔记,为做确认他复问道:“霓玛,是吧?” 谢慕不显丝毫情绪地点了一下脑袋,应答他道:“是的,霓玛。” 宋行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谢慕,谢慕的本质是这个样子? 谢慕这边,表面冷冷清清,实则内心已经搬上小板凳正在看乐子了。 从开始,这两个人仿佛就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只是问题来到了谢慕带的狗身上。 “这里不让带狗,你之前也……” 他们还没有询问完,谢慕率先打断道:“这个狗是司徒空老师的,不是我的,这个狗是来监督我的,待会我要还给司徒空老师。” 谢慕表现得没有一丝破绽,直视门卫室里两位保安凶神恶煞的眼睛,好像这件事本身就是真的一样。 “司徒空?司徒空老师养狗吗?我怎么不知道?”其中问话的一位转脸看向另一位,他们都不确定司徒空养狗。 “司徒空老师不仅仅在校养狗,还养了一个女人,现在在禁闭室里。”谢慕还是刚刚的那种表情,面上惊不起半点波澜。 尽管她知道自己在说谎。 提起几次问话的门卫开始八卦,他又一次向谢慕问道:“你,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面上去都很好奇这个八卦,然而谢慕编不下去了,再编下去穿帮的就是谢慕了。 她换了一种态度,微微仰脸漠然道:“你再这样问,我可就上报司徒空老师了,解下来的事我可不负责。” 瓜没吃上,反而被这小子威胁,话多的那个门卫推了推谢慕,催促着:“好好好,进去吧进去吧,带着司徒空老师的狗,快滚!” 他巴不得也给宋行来一脚才能好。 从狱长郡里面看,建筑结构跟西城精神病院的结构都一样,包括建筑的形状,只是比精神病院更具有年代感一些。 教学楼在狱长郡里面,有一段路程,路过办公楼时谢耀迎面过来,拦住了谢慕。 “你怎么是从外面过来的,刚刚司徒空跟我说了,你……”谢耀欲言又止,他眯了眯眼。
第49章 现在宋行已经被罚分了,司徒空只可能是死路一条,难道还存在'刚刚司徒空跟我说'。 刚刚司徒空还活着吗? 谢慕望向谢耀,中肯的问道:“谢先生,司徒空跟你说什么了?” 狱长郡这片领域的天色较暗,昏沉的光芒映入谢慕眼里几乎无存,她目光僵直地盯着谢耀。 面着谢慕死沉的眼神,谢耀断断续续搪塞出几句:“司徒空,刚刚找你们了,发现你们还没回来,我才准备出去你们就来了。” 谢慕跟过谢耀几年,能够认清她所在的地位,不容得她放肆。 于是毕恭毕敬地对谢耀讲道:“谢先生,是这样的,刚刚司徒空找过我们了,并且还想将我杀掉,他好像不如您说的会道歉。” “那……” 灰蒙蒙地天色下,谢耀低下头扶住下巴,视线往谢慕身上瞟过几眼,她均未察觉。 他慢慢地仰起脸,“司徒空有伤着你吗?” 谢慕摆了摆头,没有出声。 “你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进来吧?”谢耀索性绕开了司徒空的话题,提到了谢慕身上。 话没问题,谢慕只觉得今天的谢先生有些反常。 “谢先生,我想从您口中了解一下,司徒空这个人!” 谢慕直截新的话题,将两人的对话头绪再次指向司徒空。 才放下的手,谢耀又杵回了下巴上,他沉思片刻后才说:“司徒空——你刚刚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被他骗了。” “谢先生,此话何意?”谢慕再次昂头注视着谢耀的脸。 “我事先跟你说的,都是他告诉我的,他是【破梦】阵营的,另外是他打了你们伤了你们会主动找你们去道歉。” 谢慕对谢先生的话从来都不会全信。 她只道:“现在看来,谢先生,司徒空不仅不会如此,他所在的问题还会加倍奉还给我们。” 视线中,谢耀抓挠着后脑勺,面着谢慕为难的笑了笑道:“是爹爹看人看走眼了,爹爹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不,这个地方之前谢先生也说了,不让我来,我没有受罪,谢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解决我的事去了。” 谢慕从开始与谢耀对话一直都是一副板脸认真的表情,从未变过,哪怕对话将近尾声,谢慕脸上的表情依然跟前面一样的僵硬。 “没,没事,你要注意安全!” 终归是谢慕心中的'谢先生'判断失误,导致了该场闹剧发生。 “谢先生同样,注意安全,不要再随随便便被人骗了。” 谢慕稍稍颔首,目送谢先生离开。 谢耀临走前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为难,在谢慕的记忆里这种表情出现在谢先生的脸上,只能说明他知错,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改。 谢慕脑中有一画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刚好谢慕放假,谢先生在家,带谢慕出去买菜,这种小错误谢耀时长犯。 当时那鱼贩子给谢耀打包好了一条鱼,开口就道:“这鱼九十三块七,收你九十就行了!” 明明上面标价' 20元/斤',打包好的鱼过称后也才三斤。 就因为上一个顾客问价,老板说:这是昨天的价,今天涨了。 “给!”谢耀掏钱拿鱼, 上一个顾客跑了,谢先生留下买了,给隔壁'19/一斤'的鱼贩子人都看傻了。 因此谢先生在日常生活中,常年被人骗钱,而不知改,花过不少冤枉钱,谢先生只差没给人骗去卖肝卖肾。 至今,起码谢先生还健康,还是个大活人,破不破财的都是小事。 谢慕只担心谢先生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不在她的管理权限范围内。 “哇,贾丧,你看谢慕回来了!” 桑汶兴匆匆赶来,贾丧闻言仰起脸一路飞奔。 或许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移动银行'的思念,贾丧一把将谢慕抱住,将她狠狠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你干嘛去了,宋行找着没?” 谢慕垂眼看过贾丧身后橘白相间的宋行,久久未有谈吐出声。 要是抓着现在的宋行告诉贾丧,宋行罚分后成了这个样子,此等特大'喜事',贾丧不得张贴海报出去让大家乐一乐? 还是不了吧,说出去的后果谢慕现在想想都可怕。 耷拉在贾丧肩上的脸略微摆了摆,“没有找到。” 罚分成狗的宋行听到谢慕的回答后舒了口气,他不想谢慕把这件事说出去。 这要是被谢慕说出去了,贾丧那货岂不是要笑疯在此地? 忽然,站在贾丧身边的桑汶兴朝宋行的方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她的读心可不是虚的。 刚才宋行的心事,桑汶兴好像感知到了。 既然如此,桑汶兴眯了眯眼向罚分成狗的宋行丢了一个'我懂的'表情过去。 从对方的眼神里意会出要被搞的宋行,心向桑汶兴道:你最好是别说!你要是说了!你等着! 知晓宋行被罚分,外形被处罚成了一条柴犬的桑汶兴捂着嘴偷偷笑了笑。 尽管桑汶兴窃笑的声音再小,一个急促的一吸一呼谢慕都能够清楚的听到,更何况现在谢慕与桑汶兴的距离还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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