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维明这才嘲讽道:“呵,倒打一耙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像这样倒打一耙的方式还是头一次见,反正这里都是你们的地盘,怎么,胆小到作恶都得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村民们被成功地激怒了,他们把整个房子都围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越月他们逼近。 “先进去。” 越月率先进入了院子,其他几人紧随其后。 村民们似对这座院子有所忌惮,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入了院子却无可奈何。 最后一个进入院子的曲维明挑衅地看了一眼村民们,而后关上了大门。 “村长,怎么办?”村民们没了主意,只能请村长做决定。 “那就让他们和这个房子一起长眠吧,我就不信,还能每烧一次这院子就下一次大雨?”村长抬眼看了眼天空,灰白色的眼球随着向上看的动作被遮盖了大半。 “好,我们这就去安排。” * 院子里仍然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草丛们开始躁动起来,疯狂摆动着。 “这是怎么了?”钱青云不解地问。 “草里有蛇。”蒋舟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后就向草丛走去。 密密麻麻的蛇群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突然借着院子里的水缸一跃,引得众蛇纷纷露头。 蒋舟快、狠、准地从手里甩出了一把飞镖,把跃起的众蛇一网打尽。 “趁现在。”越月一边喊,一边冲进了草丛。 她和蒋舟也是一起作战过几次的人,彼此都对对方有了些了解,她知道蒋舟虽然看起来面冷,但是却心热,这样做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尽可能安全地进入屋子。 在蒋舟消灭完大部分蛇群后,其他几人的压力明显小了很多,都顺利地进入了屋子。 “那天红衣女孩说,这个房子里有重要的东西,结合我那天看见的景象,我思考了很久,这个土炕最有嫌疑。”越月带着大家走入内室指着土炕说道。 因为没有人住,土炕上并没有铺褥子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米黄色的席垫垫在上面。 众人上前将席垫揭开,发现土炕的正中间果然有几道裂口,每道裂口的长度大约有1米,几道裂口首尾相连拼成了一个正方形。 “看来这个地方是被重新填埋过的。”曲维明说着一步踏到炕上,用他的匕首顺着裂口的缝隙插了进去。 他的匕首刀柄大约有十五公分的长度,曲维明把整个刀柄都探下去后发现还没有到底部。 “这个裂口还挺深的,只是不知道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到下面的时候,弄开它的手段得柔软点。” 几人先把顶上的土层破坏掉了,之后用工具一点一点地细细剐蹭着剩余的部分。 “我这里有情况。”钱青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说道。 他是从靠近中间的区域开始的,刮了没多久,就看到用来剐蹭的工具上附着了一些黄色的絮状物,看起来像是纸屑。 他接着以发现纸屑的地方为圆点,以五公分左右的距离为半径剐蹭,才让被泥封的东西显现了全貌,一个圆形的盘状物,上面交叉贴着两张黄色的符咒。 再往下挖掘一段距离,众人才发现那个圆形的盘状物其实是骨灰坛子的盖子。 钱青云小心翼翼地把骨灰坛子拿了出来,细细端详,除了盖子上张贴的两张符纸,它看起来与平常的骨灰坛子并没有什么区别,罐身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黑色,甚至连罐身上的釉面都不太光滑平整。 “底下好像还有东西!” 正当众人都盯着骨灰坛子研究时,薛夕发现原本放置骨灰坛子的那块地方突然自己裂开了一道口子,并且那道口子还有越裂越大的趋势,他甚至感觉到了脚底下的土炕在轻微地晃动,就好像底下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一样。 薛夕说完这句话后,土炕便开始从中间坍塌,他连忙跳下了土炕跟众人站到了一起。 土炕坍塌带起的尘土干扰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并看不清土炕坍塌的具体情况,直至烟尘消散,众人走近一看,才看到一具白色的骨架,根据骨架的情况判断,这具尸体也是被人将双手和双脚束在身后的。 越月还发现了在骨架旁边的一把小刀,她不禁想起了那天在这个房子里所感受到的一切,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具骨架其实就是她那天看到的女人,凶手把女人杀死后就把她塞进了土炕里,只是为什么要把一个骨灰坛子压在女人的尸体上呢? 还不等她思索,院子外面的蛇全部都汇集到了一起,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窗户,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不少。 “它们想干什么?”唐英把刚刚拿到手的骨灰坛子放在了桌子上,全身戒备了起来。 只是那些蛇并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它们自行化为了一团团黑雾从窗户的缝隙溜了进来。 没过一会儿,那具骨架就被浓重的黑雾包围。 “咔吧咔吧──”像是活动关节的声音响了几声后,那团浓雾彻底消失不见,而原本只是一具骨架的尸体则变成了一具血肉之躯。 这副身体的面容,越月、曲维明和蒋舟都很熟悉,他们不久之前还在照片上见过。 “怎么会这样?!”钱青云惊叹道。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具尸体哪里有一点尸体的样子,女人身穿红色的小西装和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头茂密的头发微微卷曲,她的双唇红润,双颊也泛着粉红,别说是尸体了,就算说她下一秒就会睁眼也没有人怀疑。 然后,钱青云就看到女人睁开了双眼,勾起红唇对着他微笑。
第26章 “又见面了。” 那红衣女子起了身,站到了他们面前,眼神透过站在前面的几人落在了越月身上。 “我?”越月手指着自己惊讶道。 “是啊,你忘了吗?那天在这个屋子里我们应该见过,我在这里长眠很久了,直到那天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红衣女子解释道。 “所以,我那天之所以能看见那些画面是因为你。”越月恍然道,红衣女子的提醒让她想起来某些事情,除了刚揭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后面的事情都是在她触摸了那个席垫之后发生的。 既然红衣女子会给她传递讯息,意味着她是想带领越月她们们揭开真相的,越月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谁?”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红衣女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有个美丽的姑娘喜欢上了她们学校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小伙子人很聪明但是家境却不太好,他一直拒绝姑娘,但是那位姑娘却并没有放弃,反而因此高看他几分。 后来,小伙子被姑娘打动,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事实证明,姑娘的眼光没错,小伙子头脑灵活,很快就抓住了机遇,开创了自己的事业,风风光光地娶了姑娘,两人在生活里几乎从不红脸。 姑娘本以为她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直到那年小伙子说要回乡祭祖。 小伙子爸妈早逝,考上大学也是靠着村里众人的接济,如今他自己有了大成就,也想为村子里做些什么。 姑娘很为他的这一番心意动容,就跟着他回村子里。 祭祖的时间比较长,姑娘和小伙子要在村子里待上一段时间,村长当时给她们安排了村子里最好的屋子。 因着姑娘自小在城市里长大,对村子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渐渐地,她发现村子里的女人都闭门不出,她有心想跟她们搭话,她们也总是胆怯地躲到一边去。 姑娘把这些疑惑说给小伙子听,小伙子安慰她说,村子里的女人比较传统,她们没上过学,一直都是这样的。 姑娘也就没再在意。 正式祭祖的那天,姑娘偷偷跟着小伙子去看了,她看见小伙子跟人起了争执,就跟得更近了一些,然后就看到小伙子把一个女孩护在身后,手指着前几日他口中还在夸赞着的村长骂道: “你们还是人吗?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早知道成年后才能够参加的祭祖竟然这么肮脏不堪,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回来参加的!” 村长满脸阴沉地注视着小伙子。 边上的村民们催促道:“村长,吉时快要错过了。” 村长这才给其他村民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村民便把小伙子一把扯开,驾住他的胳膊让他挣脱不得。 小伙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那女孩的双手双脚束缚起来,女孩虽然很痛,可是却连一声痛也喊不出来,她就像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村民们把女孩放在祭台上,准备用一柄长匕首刺进女孩的心脏。 原本被两个村民控制得很牢的小伙子突然挣脱了村民的控制向着祭台跑去,村民们看着祭祀的进程要被打断,也下了重手,他们追上小伙子后就朝小伙子的后脑勺挥了过去,小伙子闷哼一声后就倒地了,后脑勺处不断有鲜血渗出。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惊恐和害怕,反而像是惯犯一样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开始祈祷祭祀。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姑娘死死捂住嘴巴,泪流满面,把尖叫和悲伤统统吞咽进了喉咙。 姑娘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她得要跑出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没有人,只有一群“吃人”的怪物,她要揭露他们的恶行,为小伙子报仇。 然而,她对这个地方不熟悉,那些村民回去发现她不在后还是找到了她,把她抓回了村子。 村民们猜测她可能知道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冠冕堂皇地告诉她说,小伙子在山里祭祖时不小心出了意外,被山上的落石砸死了,姑娘既然嫁给了小伙子当妻子,那就要遵守他们村子里的规矩,理应为丈夫陪葬。 后来,村民们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姑娘,只是姑娘怨气难消,村子里的好些人都被报复了。 村长和村民们害怕,就想了个法子把她封在这土炕里,还用小伙子的骨灰来镇住她。 “果然是这样。”越月听完后怒意在心中翻滚,她哪还不明白那姑娘就是眼前的红衣女子呢? 虽然说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在远古时候有些部落是有这样的“规矩”,部落里有男人死去,就要杀死一个女人为男人陪葬,地位高的男人不止会有一个陪葬的女人,可是,凭红衣女子的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并不是在远古社会啊! “这个村子已经从根里烂透了,早该被毁了。”红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后,推开屋子的门走了出去。 越月他们彼此面面相觑,最后也还是跟了出去。 结果刚出门就闻到了一股油焦味和酒味。 “不好!他们又想烧了这里。”蒋舟率先反应过来,朝院子门口飞奔而去。 红衣女子轻蔑一笑,手一挥那院门就打开了,惊得蒋舟停住了动作,给红衣女子让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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